第44章 一步一個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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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軟肋,比如我,厲榮就是我的軟肋。 賀森提到厲榮,我臉色忽地一變,冷笑,“提他,你不配?!?/br> 人在年輕氣盛的時候,總是很容易說出一些傷人的話,重點是,在說出這些傷人的話后,自己還不自知。 我話落,賀森聞言不怒反笑,“嗯,是不配。” 賀森說完,轉身離開。 賀家老宅,我統(tǒng)共也只去過一次,就是在賀家老爺子去世的時候,那會兒賀家辦喪事,熙熙攘攘,什么都沒顧得上,我臨時被冠上了賀大少奶奶的名頭,一身黑色套裝,袖口別白花,渾渾噩噩鬧騰了一天,這件事就算過去了。 所以,對于賀家內(nèi)部到底是個什么情況,我一無所知,只見過一面,人都沒認全,就更別提什么了解情況了。 晚上,賀森開車載我抵達賀家老宅。 我們倆在車上的時候一言不發(fā),但等到下車的時候,如膠似漆,恨不得直接粘膩在一起變成連體兒。 “進去的時候,少說話,免得被有心人抓住把柄。”賀森臨近門前湊到我耳邊交待,這要是落在外人眼里,一定會誤以為我們倆在說什么情話。 我應聲,附和著賀森,皮笑rou不笑,“這還需要你提醒我?” 進門,兩個傭人率先上前幫我跟賀森接外套拎包,走進客廳,沙發(fā)上正襟危坐著一個女人,看起來年齡約莫在四十多歲,但保養(yǎng)得當,說她三十五都有人信。 女人聽到玄關處有動靜,抬頭,在看到我跟賀森后,調整了下坐姿,下頜抬了抬,“賀森回來了,過來坐?!?/br> 女人說完,掃了我一眼,溫柔的笑,“這位就是洛洛吧?上次老爺子的葬禮上,也沒來得及打個招呼,過來,讓我瞧瞧?!?/br> 我回看女人,同樣回以溫柔的笑,賀森低睨我一眼,一只手落在我頭發(fā)上寵溺的揉了一把,“洛洛,跟你說話的是云姨,是爸的……” 賀森說著,頓了下,貼近我,用不高不低的聲音說了句,“小三?!?/br> 我,“……” 賀森說話的聲音不算高,但也沒有刻意壓低,所以,坐在沙發(fā)上的女人自然也把這番話聽的一清二楚。 不過,不愧是賀家的女人,面對如此大的難堪,始終保持著微笑,依舊優(yōu)雅十足的拍了拍身側的位置,沖我招手,“洛洛,來,過這邊坐?!?/br> 賀森看著我允諾輕笑,我上前,坐在女人身側,禮貌開口,“云姨。” 女人一團和氣的詢問我婚后生活,頗有慈愛婆婆的風范。 我跟女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賀森坐在一旁的沙發(fā)上喝茶,就在這時,二樓一道激動的聲音傳來,“二哥,真的是你?你今天居然回來了?我都想死你了?!?/br> 我下意識的順著聲音看去,發(fā)現(xiàn)一個二十出頭的男孩正從二樓往下奔跑,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對賀森的傾慕。 “二哥,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也不跟我說一聲,我好去接你啊!” “你怎么去接我?讓你學車你不學,難道準備騎你那輛電動車。” “二哥,你怎么能這么說我?!?/br> 男孩跟賀森說話,說著說著,回過頭看我一眼,興奮,“這是二嫂吧?二嫂長得真漂亮?!?/br> “呵呵,謝謝?!蔽一匦?,看賀森一眼,挑眉——大哥,你倒是告訴我,這是哪位??! “賀淮,我弟弟,云姨的兒子?!辟R森接收到我的眼神,心領神會,幫我做介紹。 別說,這賀森雖然看起來跟陳以云關系不怎么樣,但是對這位弟弟的態(tài)度還不錯。 看得出,賀淮對賀森也不錯,打心底里崇拜這個哥哥。 賀淮下樓沒多久,就拽著賀森上了樓,說是讓賀森看他的飛機模型。 “哥,我最近又收集了幾個飛機模型,我跟你說,特別棒,把我僅存的零用錢都花完了?!?/br> “回頭把卡號發(fā)我手機上,我給你轉點零用錢。” “謝謝哥,哥,還是你對我最好了?!?/br> 兩人邊往樓上走,賀淮邊跟賀森碎念他飛機模型的事。 兩人前腳離開,坐在我身側的陳以云轉過頭看一旁站著的傭人,“去廚房端兩碗燕窩?!?/br> 傭人點頭離開,陳以云伸出手落在我手背上,親昵的拍了拍,“洛洛,說起來,我也算是你的長輩,但是你跟賀森結婚后,我一直都沒跟你見過面,對此,你不會怪我吧?” “不會,云姨。”我回笑。 聽到我的話,陳以云嘆口氣,“哎,其實,我一直以來都是想去看看你的,但是我跟賀森的關系,就算是我不說,你也應該看出來了,他一直都對我有意見,一直不喜歡我,所以,我雖然想去看你,但……” 說到傷心處,陳以云伸出手從茶幾上抽了兩張紙巾,開始擦拭眼角。 老實說,我壓根就沒看到陳以云眼角有眼淚,但她就是在很認真的擦眼淚,戲演足了,陳以云攥緊手里的紙巾,偏過頭看我,“這人年紀一大,眼睛就會變得很軟,洛洛,讓你看笑話了?!?/br> “沒有,云姨,不瞞您說,我剛剛進門的時候,還以為您是三十歲呢!”我笑吟吟的回應,看著陳以云臉色大好,笑容越發(fā)的真誠。 我跟陳以云‘虛偽’對話,傭人端著兩碗燕窩遞了過來。 陳以云伸手,接過,先遞給我,后留了一碗自己吃。 賀家的燕窩,足份足量,看起來,跟不要錢似的。 雖說我從小生長的環(huán)境也不算差,但是跟賀家相比,還是云泥之別。 吃完燕窩,陳以云又詢問了我一些工作的事,最后落眼在我臉上,頗為審視的看了我一會兒,喃喃開口,“難怪看起來這么眼熟,原來這么像她??!” 陳以云話落,又故作驚訝忙捂住自己的嘴,“瞧我這人,總是心直口快,洛洛,你可千萬別生氣,賀森對你肯定是有感情的,不是把你當替身?!?/br> 要不古代人常說,豪門大戶的女人不好當呢!你明明知道對方戲演的蹩腳,但你無處可逃,還得硬著頭皮看下去。 陳以云說完,見我不為所動,放下遮擋唇角的手,“洛洛,你有沒有見過思雅?” 聞言,我搖頭,微笑,“云姨,我見過賀森的朋友并不多?!?/br> “難怪,你要是見過思雅,你就會懂我說的話了?!标愐栽普f著,伸出手,又在我手背上拍了拍,“也是個可憐孩子,希望今后賀森能發(fā)現(xiàn)你的好,好好待你。” 我,“……” 陳以云這是不斷的給賀森刨坑啊! 如果我是個稍微愚蠢些的,或者,我是真的深愛著賀森,那她這幾句話,可就足以在我跟賀森之間挑撥離間了。 可惜,我跟賀森,不過只是合約夫妻,吃醋、歇斯底里這種事,恐怕跟我沒辦法沾邊。 陳以云說完后,見我依舊沒有要發(fā)作的意思,慈愛的臉有些繃不住了,“洛洛,我第一次見你就覺得特別有眼緣,你要是有什么想問的,你就直接問,跟我不需要見外,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br> 我,“……” 阿姨,您到底想讓我問您什么? 要不,您直接說,我跟著您學一遍,算是我問的? 瞧著我依舊不吭聲,陳以云臉色微微變了變,輕拍我手背的手收起,“洛洛,你這是沒把我當家人啊!” 賀森在來的時候警告我,要少說話,免得被人抓住把柄。 可事情都到這份上了,我要是再不開口,這不是明擺著惹陳以云嫌棄嗎? 雖說我也不在乎她到底嫌棄不嫌棄我,但面子工作,還是需要做的。 “云姨,您口中所說的思雅是誰?”我喃喃開口,故作出一副反應遲鈍的模樣。 聽到我問話,陳以云臉上的陰霾終于散開些,繼續(xù)一臉慈愛的看著我,“洛洛,思雅是賀森從小長大的青梅竹馬,賀森打小就很喜歡她,但是思雅那丫頭,嫌棄賀森性子太薄涼,選擇了一個律師結婚。” 陳以云碎念著說,邊說,邊觀察我的神情。 我也挺難,邊聽陳以云的話,還得表假裝出一副隱忍又欲哭欲泣的模樣,“云姨,我跟那個思雅,長得很像嗎?” “不是特別像,你別多想,云姨就是一時心直口快?!标愐栽苹卦挘f著,見我回看她,嘆口氣,“你這孩子,怎么還一直問呢!非得給自己傷口撒鹽才罷休。” 阿姨,這到底是誰非得給誰傷口撒鹽呢? 不是您老一直在扒拉著我的傷口,給我迫不及待的撒鹽粒嗎? 陳以云話畢,挪動身子靠近我?guī)追?,“其實吧,你跟思雅也就只有五六分相似,性格還是不一樣的,思雅一看就是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舉手投足落落大方,說話的時候溫婉有禮。” “這么優(yōu)秀的女人??!”我佯裝黯然神傷的說。 見狀,陳以云伸出一只手在我后背拍了拍,“洛洛,你放心吧,雖然現(xiàn)在思雅在跟他老公鬧離婚,但你放心,我是向著你的,我一定不會同意他進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