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打包,還是堂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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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第一天,就當了把“那啥咬那啥,不識好心人”里的那啥。 耳熟能詳?shù)闹V語,懂的都懂。 鹿茸心不在焉地拆著木箱,琢磨要不要登門道歉,可一想起男人關門時的神情,不由打起退堂鼓。 烏黑瞳仁斜睨,全是嘲弄。 “哎?!?/br> 她長長地嘆氣,一低頭注意到胸前褶皺的痕跡,腦海里瞬間出浮現(xiàn)對門男人壓著她的場景。 輕輕壓著,明明沒用什么力道,卻完全逃不開。 鹿茸頭一回知道,原來胸肌是軟的,加上男性廣泛偏高的體溫,可以稱得上觸感絕佳。 想到這里,她不自在地扯扯胸前布料,掖平,臉頰默默漲紅了。 臉上熱度到第叁個箱子整理完剛剛好消下。 鹿茸把拆散的箱子木條堆起,又去廚房找了剪刀,借刀柄挨個敲彎裸露在外的釘子。 房子是合租的,同住女孩標準上班族,早八晚五。 看了眼手機,快到室友回來的時間,鹿茸想著先下樓處理垃圾,屋子里亂糟糟的不好。 沒了里頭的東西,純木頭的重量仍舊不容小覷。 費心費力挪到樓梯間,鹿茸看著黑壓壓,好像沒有盡頭的樓道,頓感頭暈目眩,壓力無限。 真不知道對門男人是怎么輕松搬上來的。 不想不要緊,一想,鹿茸又記起自己干的窘事。 她扭頭瞧瞧對門,四四方方的門緊鎖,和男人毫無表情的冷酷臉高度重合。 小區(qū)是老小區(qū),統(tǒng)一安裝的公寓門同屬老式,并非嚴合無縫。 思索片刻,鹿茸心里有了想法,她掏出那張皺皺巴巴的百元大鈔,謹慎靠近。 如果從下面塞,應該有機會…… 她一手撐門,彎著腰去湊,不知不覺跪在了地上。 功夫不負有心人,錢很快塞進大半,勝利就在眼前。 鹿茸太過于專注,沒有注意到屋內(nèi)逼近的腳步聲,等到身體不受控制傾倒,已經(jīng)來不及。 疼痛沒有如期降臨,一堵墻救了她。 一堵有扶手的,rou墻。 鹿茸跪得有點久,整個人發(fā)暈發(fā)沉,她維持半倒的低頭姿勢,手無意識順著“扶手”滑動兩下。 “喜歡?”rou墻開口了,聲音自上往下,灼人的沙啞。 喜歡什么,鹿茸不解,又摸了兩下。 扶手是圓柱狀,挺長,質(zhì)地不是很硬,富有奇怪的彈性。 一個荒誕的念頭兀然產(chǎn)生,鹿茸難以置信地抬起頭,目光順著男人頎長的雙腿往上,正對他胯間被自己攥住的roubang。 五指圈住后,工裝褲布料勒緊,顯出那東西猙獰且嚇人的輪廓。 “看來很喜歡?!鼻乇变h環(huán)著手臂,臉上神情淡淡的,看不出情緒,“送你,當搬家禮物?” 被眼前發(fā)生的事情一棍子敲到宕機,鹿茸迷迷糊糊聽見“搬家禮物”字眼,想也沒想開口,“那怎么好意思。” 女孩說著話,手沒有松開,力道卸去了部分,虛虛勾住,小指隔著布料刮蹭過guitou位置。 熱感升起,男人眼底有晦光竄過,轉(zhuǎn)瞬即逝。 為著整理東西方便,鹿茸把長發(fā)扎了起來,馬尾自肩頭垂落露出先前半遮的后頸,在樓道昏暗的光線下,白得晃眼,如同海岸線上的小小燈塔。 秦北鋒看見了,適才退潮的熱感頃刻席卷重來,在下腹鮮明跳動,完全無視了他準備無視的主觀意愿。 越抑制,越失控,仿佛擠壓著一個裝有未知爆炸物的禮物盒子。 他向來厭惡失控,對自己,對別人,都是。 “松手。”音調(diào)明顯冷下一個度,秦北鋒等不及女孩反應,接話道,“還是要我給你打包帶回去?” 言語間的嘲弄諷刺比之前眼神更甚,直白得鹿茸不得不清醒過來。 她感到無比的難堪,試圖道歉時,嘴卻成了虛設的器官,唇瓣張張合合,吐不出一個完整音節(jié)。 鹿茸發(fā)不出聲音,眼眶兀自蒙上曾濕潤水汽, 這就要哭了,秦北鋒斥著漠視的眼里沒有半分愧疚,甚至有些不可言喻的愉悅。 “哦,想堂食?!?/br> 他放下環(huán)著的手臂,得出結(jié)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