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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祁后撤一步,收起自己官方的微笑,避開他的手:“沒看到是你,圈子里大佬可不少,我要討飯吃,哪敢隨便惹人黑臉?” 就算是再生氣,也要保持自己的禮貌,不能隨便發(fā)脾氣,因為說不定人家背后就有惹不起的大佬,這是元祁進圈子學(xué)到的第一個規(guī)矩,畢竟那個時候,自己可是因為這件事吃了大虧,被打壓了好幾年。 “所以就敢惹我?”陸錦承上下掃視他,眼底越發(fā)陰冷。 元祁身上穿的衣服很飄逸,淺藍色的云錦闊袖帶著些古風(fēng)的氣息,但是領(lǐng)口開的也真是不客氣,一道V領(lǐng)下來,差點開到胸前,但不得不說,把元祁的脖頸曲線拉伸的更加優(yōu)美。 察覺到陸錦承的目光,元祁眉頭微蹙,下意識解釋:“這個是,表演需要?!?/br> “無所謂?!标戝\承收回視線:“今日我是受人邀請來這里的,不是沖著你來的,你可別多想?!?/br> 元祁點了點頭,在他看來,陸錦承一定是怕自己誤會所以特意解釋的,但是完全多此一舉,元祁清楚的很,陸錦承和自己最大的交際也就是肚子里的孩子罷了,就算是最近關(guān)系緩和了不少,也是因為孩子的緣故。 “我也知道這段時間你對我的轉(zhuǎn)變也只是因為孩子,所以我不會多想的,而且我之前說的話作數(shù),孩子出生你帶走,我不會糾纏你的?!痹钫f這些話,是為了讓陸錦承徹底安心。 他清亮的眸子里滿是疏離,垂在身側(cè)兩旁的手卻在陸錦承那震撼的眼神下有些不知該如何擱置了,毫無疑問,元祁并不像外表顯露的那么鎮(zhèn)定。 “那就好,省了我很多麻煩?!标戝\承對于元祁的這個態(tài)度很不舒服,好像迫不及待的要和自己撇清關(guān)系一樣。 “還有,元祁,肚子里懷著老子的種,你能不能消停一段時間呢?迫不及待地帶著我的孩子跟別人勾勾搭搭,你就那么缺男人?” 陸錦承有些煩悶,剛才說話態(tài)度是差了點,但是元祁在廁所門口就跟前任聊的熱火朝天這件事就很不道德,在孩子還沒生出來這段時間里,四舍五入他也算是自己的人,怎么能和別人偷摸見面呢?這和給自己帶綠帽子有什么區(qū)別? 說說他不應(yīng)該嗎?而且,他還那么著急跟自己撇清關(guān)系,還不想要孩子,一出生就打算把娃扔給自己,他就是一個不負責(zé)任的渣男,嫌棄自己也嫌棄肚子里那個。 陸錦承越想越生氣,臉色也在逐漸深入的腦補下越發(fā)的難看。 看著他吃人的目光,元祁微微嘆氣:“我沒有......算了,以后我會注意的,不說了,我等下要上臺了?!?/br> 他逃也似的從陸錦承身側(cè)快步走過,進入休息室,徐霖和方志兩個人正在看墻上掛著的顯示屏,里面是現(xiàn)場的轉(zhuǎn)播。 “回來了?怎么這么慢,我們倆都商量去撈你了?!毙炝卮蛉さ亻_口。 “我剛才碰到賀玄言了,跟他一起聊了幾句?!?/br> 元祁坐下,看向轉(zhuǎn)播的屏幕,現(xiàn)在表演的是這幾年新出道的男團,一個個青春洋溢,活力四射,元祁有些感觸,自己雖然也跟他們差不多大,但是在圈子里呆久了,感覺看著他們有一種自己已經(jīng)老矣的人生錯覺。 “他?你跟他有什么好說的?忘了他那個經(jīng)紀人怎么侮辱你的?當時你在付亭希手底下,他把電話內(nèi)容到處宣傳,我可或多或少知道一些,那么嘲諷你,你下次離他遠點。” 徐霖語氣有些重,元祁卻不生氣,他這是真的在維護自己。 那個經(jīng)紀人打來電話說的話元祁已經(jīng)忘得差不多了,但是那種又惱有憤恨,還極度羞恥的感覺元祁不會忘記。 “看,左赫!”方志察覺到他們兩個人的情緒不太對,特意轉(zhuǎn)移話題,用手指著顯示屏,語氣急促地開口。 如他所愿,兩個人的視線被成功轉(zhuǎn)移到了上面。 徐霖皺著眉,翹起自己的二郎腿,不屑地聽著臺上主持人給他吹的彩虹皮,忍無可忍地發(fā)表吐槽:“你聽聽他們說的是個啥?一個天天碰瓷蹭熱度的人,吹成了冉冉上升的舞蹈新星。還有,你瞧他那張臉,平平無奇?!?/br> “哥,我覺得他的臉長得還挺好看的?!狈街咀屑毧戳撕?,提出不同的意見。 “閉嘴,你的眼光早就在找媳婦的時候耗盡了?!毙炝乩溲劭粗聊?,時不時瞥一眼元祁。 元祁沒理會他們兩個人的談?wù)?,全神貫注地看著屏幕上的人?/br> 伴隨著舞蹈的前奏,左赫熟練地跳舞,一舉一動都格外賞心悅目。作為創(chuàng)作這支舞蹈的人,元祁有些欣慰,看得出來他下了心思,也很喜歡這個舞,這種被肯定的感覺,讓元祁莫名的興奮。 偷瞄見元祁上揚的嘴角,徐霖懵了,元祁這是......氣瘋了?不然怎么可能面對別人的挑釁還能笑得出來? 看來,還是要過段時間給他找個心理醫(yī)生好好看一看。 這孩子最近工作壓力大,還陰差陽錯懷孕了,而且他決口不提孩子父親是誰,從中不難看出,元祁一定是無法接受這件事。他雖然表面不說,但內(nèi)心深處一定頗受煎熬,所以,才會在面臨挑釁的巨大壓力下徹底破防,露出了這么詭異的笑。 元祁自然不知道自家經(jīng)紀人已經(jīng)把自己腦補成神經(jīng)病了,在左赫表演結(jié)束后,他把視線移到徐霖身上,嘴角還掛著來不及收回的弧度:“馬上該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