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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為什么呢? 但傅見微來不及多想,趕緊給霍坤的小弟……不,是朋友打電話。 這小弟朋友也是傅見微的學生,看到是大嫂老師來電,趕緊接了,恭恭敬敬地叫人:“大——老師!” “……在家看電視?”傅老師問。 “啊,嗯……不,在寫作業(yè)!”小弟朋友殷勤地問,“老師什么事兒?” “你最近的進步很大,”傅老師說,“下次家長會上,我會當眾表揚你?!?/br> 小弟朋友嘿嘿地笑。 以前老被批評的時候沒覺得咋樣,現(xiàn)在嘗到了被表揚的滋味兒,就對比出好了。這你讓誰來說,開完家長會就挨爹媽男女混合雙打都不如得到爹媽給的兩百塊錢獎勵強啊,雖然錢不多,但意義非凡! 傅老師話鋒一轉:“但你周三逃課去網吧打游戲——” “我保證我再也不去了!我跟你保證了啊!解釋了??!我那是我們公會被人嘲諷了,那他媽太過分了,說的那些話,簡直叫那個什么,大放缺詞*!我實在是忍無可忍了,去幫個忙……” “只要沒有下次,我可以不說這次的。”傅老師說,“但我要知道霍坤最近瞞著我在干什么?!?/br> “???”小弟朋友愣了幾秒鐘,反應過來,遲疑道,“這……我、我也不知道啊……坤哥他……他干什么了?” “我記得你mama說,如果你這學期表現(xiàn)好,放假讓你去看你喜歡的球賽現(xiàn)場。”傅老師說。 “……傅老師,你這、這……” “你去網吧靠的是花一百塊向高三學生借的身份證?!备道蠋熣f。 “你、你你要這樣,我就沒話跟你說了啊!傅老師!”小弟朋友垂死掙扎。 傅老師忽然換了角度:“你也不希望霍坤出事吧?” 小弟朋友猶豫一陣,說:“他沒干別的,就是打工吧好像。沒影響學習啊?!?/br> “他每天凌晨兩三點回家,早上還要去學校,是沒影響學習,不過是會猝死而已。”傅老師冷冷地說。 “這我倒不知道……”小弟朋友“哎呀”了一聲,為難了一陣,最終道,“我去問一下別人。我具體的也不知道,只聽說了一點,他之前在托人問一個什么工作來著,說是時薪很高……我去問問。” …… 今晚,薄首陽又來了。 霍坤心不在焉地擺冰酒桶,突然聽到走廊盡頭——薄首陽今晚的房間就在那邊——傳來鬧聲。 幾秒后,他身邊的晚班管理員隆哥對講機里傳來聲響,有人語速飛快地匯報說1022號房倆老板在打架。 話還沒說完,就有“公主”從里面跑了出來,朝這邊招手,示意隆哥趕緊過去處理。 這種時候肯定顧不上那位薄總的“厭男禁令”了,隆哥招呼身邊的霍坤和其他幾個看起來有力氣的男的,跟他過去1022房拉架。 機會來得太突然,霍坤怔了怔,看著隆哥帶人往那邊走去,猛地回過神,目光投向手邊的水果刀,心跳加速。他屏住呼吸,不動聲色地四下打量,沒人注意這邊,就默默地將刀拿到手中,別入后腰皮帶,深色的馬甲擋住了痕跡。 然后,他追上去隆哥一行人。 薄首陽煩得要死。 載德最近有倆項目出了大問題,忙得他焦頭爛額,好不容易今天能喘口氣,想早點回去休息,卻撞見了倆合作過的老總,非要請他喝酒,把他拉到這兒來。 喝點酒也行吧,就當是助眠了,這陣子他常失眠。 不料喝著喝著,這倆傻逼突然為了誰的明星二奶更紅吵起來了!有病吧! 吵著吵著,推搡起來,然后打了起來。 好在工作人員很快進場,把倆傻逼拉開,這邊勸了那邊勸,爭取讓兩邊原地和解。 薄首陽剛剛已經走到了門口,準備情況不妙就趕緊出去,別殃及自己。此刻情況好轉,他正猶豫,身邊的年輕人低聲說:“薄總,您好像有點醉了,去樓上開間房休息下?” 薄首陽不悅地轉頭瞪去,正要呵退這不識相貼上來、竟想勾搭他的惡心玩意兒——目光觸到對方,忽的一怔,腦海里有什么東西飛快地閃了過去,沒抓住。 他本能地對這個年輕人沒了惡感……至少,看著很順眼。 原本打算訓斥的話就沒說了,猶豫了下,換成了:“行。” 薄首陽跟那倆傻逼說了聲醉了要去樓上休息,就跟著年輕侍應生離開了。 一路上,侍應生走在他側后方,他忍不住回了幾次頭去看。這人雖然年紀輕輕,卻穩(wěn)重,大方地任他看,不卑不亢不扭捏,不像其他那些娘娘腔。這越發(fā)令他對對方有好感了。 也許還要加上酒意微醺的作用,總之,薄首陽主動和這個面善的年輕人說起了話:“你多大?” “……18?!蹦贻p人說。 “以前沒見過你。”薄首陽問,“剛來不久?” “……有段時間了?!蹦贻p人很直接地說,“薄總恐同,沒見過我很正常?!?/br> 薄首陽噎了下,皺眉:“你也是男同?” “不是?!蹦贻p人淡淡地說,“我主要招待女老板?!?/br> “……”薄首陽說不準自己是否該為此欣慰,沉默片刻,嗯了一聲,又問,“18……沒讀書了?” “在讀,只做晚班。”年輕人說。 薄首陽瞬間板起臉,語重心長地教育道:“是學生就好好讀書,你看起來不是那種愛慕虛榮的,怎么干起這事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