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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br> 居然還敢“嗯”!薄首陽緊緊攥拳,但沒敢再往墻上來一下,剛才那拳差點把他疼得叫出聲。 “所以,他跟你說明白了嗎?”薄首陽冷靜下來,勝券在握地冷笑著問。 薄耘再怎么發(fā)瘋,又能怎樣?傅見微怕了要退縮了,薄耘能瘋到把傅見微囚禁起來嗎?要真敢,那倒也算是一場好戲! 薄耘過了十來秒才回答:“……嗯,說了?!?/br> 薄首陽覺得他這語氣過于平淡,心中頓時不安起來:“然后呢?” “然后我打算明天帶他去拉斯維加斯注冊結(jié)婚?!北≡耪f。 “你說什么?!!”因為過于激動,薄首陽險些破音,“傅見微呢?你讓傅見微接電話!” “哦,好。”薄耘把手機放傅見微嘴邊,“我爸讓你接電話?!?/br> 死死捂著自己嘴的傅見微:“……” 怎么辦,耘哥好像真的因為我說分手而黑化了QAQ 薄耘把手機放回自己耳邊:“他現(xiàn)在不想跟你說話?!?/br> “……行!行!你問他,是不是不信我做得出來?”薄首陽威脅道。 “他信,但我不信?!北≡判α寺?,“爸,是我沒說過,還是你記不???有什么,你跟我說,別欺負見微善良膽小?!?/br> “你——” “你敢去那些人面前胡說八道,我就敢上網(wǎng)發(fā)帖買熱搜,‘載德太子自述豪門恨海情天搞基路’,你看是你傳播得人多面廣,還是我傳播得人多面廣,你看到時候是罵傅見微的人多,還是看你笑話的人多。” “——薄耘!你!”薄首陽被他氣得眼前一陣陣發(fā)黑,腳下一個踉蹌,急忙扶住桌子,狠狠捶打胸口,險些一口氣沒喘上來,“薄耘,你……你……” “你先冷靜一下,回頭再說。”薄耘說完,不等他回答,就掛斷了。 …… 薄耘剛洗完澡出來,正要回床上抱抱親親傅見微,事后溫存一會兒,就聽到外面?zhèn)鱽砑贝俚拈T鈴聲。 傅見微也瞬間意識到是誰來了,急忙坐起身,無助地拉住薄耘的手。 薄耘忙摟住他哄了幾句:“沒事兒,別怕,我在呢,沒人能欺負得了你。你如果實在怕,就別出來,在臥室里待著?!?/br> “我想和你在一起?!备狄娢と说仳樵谒麘牙铮安蝗晃揖团??!?/br> 說了吧,就這樣,怎么可能離得了我!薄耘這么想著,說:“好,那就一起面對他。” 薄首陽摁了絕對超過十分鐘的門鈴,門鈴都要被他按著火了,終于薄耘從里面開了門,十分自然地說:“爸。進來說話?!?/br> 薄首陽真想在門口就給他一個大嘴巴子!但理智尚存,覺得現(xiàn)在老婆不在,這逆子肯定裝都不裝了,說不定還能干出順勢還手打親爹的事兒來! 他權(quán)衡利弊,忍住了,沒動手,憤憤然地往屋里走——然后被薄耘眼疾手快地拉住了:“哎,爸,換鞋,換拖鞋?!?/br> 我他媽的換你個祖宗??!薄首陽怒吼:“少在這裝沒事兒!老子來找你是為了什么你知道!” “知道,但這跟你進別人屋里換拖鞋有什么聯(lián)系或沖突嗎?”薄耘問。 “你——你別逼我在門口就把你們這點丑事全抖露出來!”薄首陽說。 薄耘被他逗笑了:“你覺得老外是會覺得同性戀有問題還是你有問題?” “……”薄首陽只好換條路走,“薄耘,好,你很好,我早知道你早晚是家里人管不住的……你現(xiàn)在只是在公司實習,別人給我面子,親親熱熱、尊尊敬敬地叫你一聲‘小耘’‘小薄總’,如果,我宣布載德不會有你的份,我和你斷絕父子關(guān)系,你、就、什、么、也、不、是、了?!?/br> “就為了不想換拖鞋?”薄耘問。 “你少在這貧嘴!”薄首陽吼道。 “好好好不貧嘴……這不您先說笑的嗎?!北≡挪换挪幻?,說,“載德是你控股最多,但我媽、我和鐘家那邊所持的加起來也不少,我隨隨便便在股東里面爭取一兩個,載德有沒有我的份,就不是您能做得了主的事兒了。想要鐘家不支持我,只有一個可能:你和我媽再生一個。但是我拿我證件的時候,在你的保險柜里看到了一些醫(yī)學范疇的報告……” 薄首陽的臉色頓時青紫不定。他原本抱著僥幸心理,覺得薄耘興許不會無聊地打開醫(yī)院的文件袋看。 薄耘本來確實無意去看,但他尋思著醫(yī)院什么材料要特意藏在保險柜里?。縿e是他爸或他媽得了很嚴重的病吧。多多少少有些擔心,忍不住打開看了。 這一看,他就大為震驚,第一反應(yīng)是自己也得趕緊去檢查下,可別遺傳了這毛病。但轉(zhuǎn)念一想,好像并沒有在乎這個的必要。但凡傅見微能生,他肯定馬上預(yù)約全面體檢。 “怎么說呢,你們要能給我生個弟弟或meimei,我很高興,一定祝福,財產(chǎn)給ta我一定沒異議?!北≡耪f,“但是如果沒有,那我也沒辦法。爸,你不要忘記,無論從夫妻共有財產(chǎn)的角度,還是從最起初注資的角度,薄家至少有一半屬于我媽、鐘家,連‘載德’這個名字都是我姥姥取的。那些東西不是鐘家給你的,是給我媽和我的。我媽只是懶得管理,而我一直在讀書,所以她才把這些托給你代管。你現(xiàn)在想吞掉,就過分了?!?/br> 薄首陽沉著臉道:“你在胡說八道什么!以為都像你這白眼狼,毛還沒長全,野心倒是大,死盯著父母的財產(chǎn),還成天唯恐天下不亂,挑撥離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