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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樂言臉上和脖子一起紅了,從脖頸到耳廓的一整片皮膚仿佛火燒過似的,一時間快分不清“砰砰”響的究竟是誰的心跳聲,猛地鉆出被子打直后背,催促余久趕緊起了,一會兒還要去看云老師。 余久大概真的沒怎么睡醒,閉著眼抱著他撒嬌似的磨蹭了一會兒,才不情不愿地起身去洗漱。 窗簾只拉上了薄的那一層,遮光效果一般,整個房間都被晨光填滿,呈現(xiàn)出一種十分朦朧又柔和的色彩。 寧樂言順勢用被子把自己從頭到腳全部裹住,把一切光線都隔絕在外面,弓起身深呼吸,試圖給自己臉上降溫。 ……無果,降不下去。 救命,余久應該不是故意要撩他吧?應該不是,他不像這個類型的,那他為什么這么會? 被窩里溫度很高,悶得他額頭上都溢出汗來,呼出的氣體讓本來就狹小的空間愈發(fā)潮濕悶熱。 寧樂言裹進被子翻了個身,臉上的溫度沒降下來,心跳也仍然平復不下去。他想這感覺可真是微妙,明明應該很別扭,甚至還覺得自己突然就心怦怦跳太矯情,但就是忍不住嘴角上揚,使勁抿都憋不住想笑。 劇烈跳動的心臟泡在溫水中似的不斷膨脹,既溫暖又熨帖,被難以言喻的讓人愉悅的情緒充盈,又漲又癢,簡直像也發(fā)了顆芽似的。 他又翻了個身,忽然被一雙手臂截住,手臂的主人連人帶被子把他往里推了一圈,推完又不太滿意一樣,直接把他抱起來擺正,挪成端端正正堆在床中間的樣子。 寧樂言:“……” 好明顯的騰空感,余久力氣原來有這么大嗎? 他掀開悶得自己渾身發(fā)汗的被子,坐起來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了余久好一會兒,后者臉色沒有任何變化,完全看不出使了多大勁的樣子——他陷入了沉思。 余久挪完他,繞到了床的另一邊,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檢查電量,寧樂言視線就跟著繞了一圈,半天都不帶挪開。 他看了一會兒手機,還是被寧樂言一直停在他身上的、帶著探究意味的疑惑視線逗笑了,回頭問道:“怎么了?不去洗漱?” “我以為你是那種干點重活就會嘎嘣一下折斷的類型,”寧樂言認真道,“你怎么抱我跟抱團被子一樣輕松?” “那你以為自己應該多重?”余久臉上也浮起了同樣的疑惑,好笑道,“我看起來很容易出問題嗎?” 那可不? 寧樂言不說話了,他也下床去洗漱,一邊走一邊覺得這不能怪他這么想,誰讓余久之前的倒計時動不動就要嚇人,總讓人擔心他下一秒就會突然死掉。 ——差點忘了余久本人身體好得很,他又不是病美人那個類型的。 寧樂言刷著牙,認真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況。 頭不暈也不疼,不想吐,除了感覺使不上力氣以外沒什么問題——這可能是因為昨天沒怎么吃東西。 確認自己沒什么事后,他出來問余久:“附近有花店嗎?給云老師買束花?” 余久看了他一眼,想了想道:“有的。” 不過他很快又道:“餓嗎?要不要先吃東西?” 本來他不說還沒覺得,他一說寧樂言立馬覺得自己非常餓快餓死了,趕緊點頭表示想吃,余久就不知道從哪里翻出件外套來遞給他,看著他穿好才和他一起出門。 寧樂言一邊走還一邊覺得不行,他攥了一下余久的手,很涼,不太高興:“你自己不穿嗎?” “我不冷。”余久反手握住他,搖了搖頭,“今天天氣很好?!?/br> 天氣確實很好,病房里拉著窗簾,感受不太出來,但是來到外面之后,陽光直直照下來,幾乎讓人睜不開眼睛,曬得人渾身都暖洋洋的,寧樂言走了一會兒,被余久握著的那只手的手心里都出了汗。 寧樂言把另一只手擋在眉毛處,瞇起眼睛看了看天空,相當直白地感受到氣溫爬升,扭頭對余久道:“最近是挺熱,但又不是不可能著涼。” 余久也抬頭看了看天空,“嗯”了一聲,答非所問道:“夏天要到了?!?/br> 夏天……夏天確實要到了。 寧樂言低頭想了想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發(fā)覺已經(jīng)要進五月份了,前段時間的倒春寒來得太猛,讓人都要忘了夏天已經(jīng)近在咫尺。 余久帶著寧樂言拐了兩個彎,沒走很久,來到了一家不大的早餐店。 已經(jīng)過了最熱鬧的時候,太陽早就完全升起來了,店里的人不太多,余久按著他在店內(nèi)坐下,轉(zhuǎn)身捧了兩碗白粥回來。 寧樂言扭頭看看身后那桌人端著的香氣四溢的巨大rou包,又回過頭來看了看自己面前的清清淡淡的白粥,對余久抗議:“我不想喝粥。” 他又回頭瞥了一眼,那人咬了一口包子,濃郁的汁水立刻連帶著香氣一起撲了出來。 “聞起來真的很香,”寧樂言轉(zhuǎn)回來試圖說服余久,“白粥又喝不飽,能不能換?。俊?/br> 余久面不改色地替他往粥里加了兩勺糖:“太油了,過兩天再說?!?/br> 他把加了糖的那碗推到寧樂言面前,用勺子敲了敲瓷碗的邊沿:“快吃,我陪你?!?/br> 寧樂言委屈巴巴地喝了兩口,覺得味道一般,又問:“你昨天哪兒買的粥???那個好喝?!?/br> 余久笑了起來:“不是買的,我沒說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