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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年的環(huán)境并不如現(xiàn)在開明,Omega不允許報考警校。尚楚偽造性別,以Alpha身份考取首警,真相揭露后引發(fā)了軒然大波。 宋堯并不覺得多么震驚,阿楚的心性和能力無可置疑,一個人的上限如何并不取決于第二性別。而讓他真正受到震動的是,他在一個雨夜,無意中撞見了他的兩位摯友正在接吻。 那是宋堯第一次在尚楚身上看到具有Omega特質(zhì)的一面,他踮起的腳尖、揚起的脖頸、掛著雨珠的睫毛、揪著白艾澤衣角時微微顫抖的手指,無不訴說著他有多么依賴、多么深愛他的Alpha。 宋堯很難形容當(dāng)時的自己是什么感覺,心頭一陣陣的惴惴,苦澀從舌根開始擴(kuò)散,而后喉嚨仿佛被無形的手攥緊了,既慌亂,又酸楚。 二十歲的宋堯把原因歸結(jié)為,他最好的兩個哥們兒瞞著他在一起了,他被蒙在鼓里了,這感覺當(dāng)然不好受。 也許還有一些別的原因,但那個雨夜,心亂如麻的宋堯不敢再想更多。 宋堯是個坦蕩的人,只花了一晚上的時間就整理好了心緒。 第二天,他面對鏡子,開誠布公地問自己,他問鏡子里的人,你是不是喜歡尚楚。 是嗎? 要說是也是,他和阿楚志趣相投,尤其是知道了阿楚的真實性別后,宋堯更加欣賞他的堅韌、欽佩他的孤勇。 但又好像不是。 他和阿楚無話不談,他們什么事都能一起做,他們沒少勾肩搭背有肢體接觸,但宋堯從未想過他與阿楚會不會有更近一點的關(guān)系。 尤其是當(dāng)他目睹了那一幕,阿楚有了喜歡的人,那個人是同樣出色的艾澤,真是再好不過了。 心事太重就容易拖垮自己,宋堯不喜歡被拖垮。 他討厭這種矯情兮兮的感覺,何苦把自己當(dāng)成傻逼肥皂劇的苦情男二。 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兒,好朋友在一起就在一起唄,大大方方地祝福他倆,再坦坦蕩蕩地和他們做朋友。 二十歲的宋堯做了一個無比簡單但無比通透的決定,直到三十歲的現(xiàn)在,他們?nèi)齻€依舊是可以彼此托付后背的朋友,或者說是全然信賴對方的親人。 或許是今晚的雨和當(dāng)年那場夜雨太像,又或許是在餐桌上多喝了幾杯,宋堯忽然有點恍惚。 由于一等功沒落在二隊頭上,尚楚擔(dān)心隊里那幫小子士氣不振,請大伙兒擼串喝酒,宋堯一道來蹭飯。 趕走了刑偵隊那幫猴子,尚楚叼著根煙:“哎,阿堯?!?/br> “嗯?怎么?”宋堯雙手插著兜,“趕緊回吧,老白在家等你。” 聊了幾句有的沒的,尚楚冒雨騎著他那輛小電驢走了,宋堯看著他在雨霧里逐漸消失的背影,垂眸笑了笑。 叫的代駕還沒來,宋堯車停在橋底,倚著車前蓋抽煙,抽著抽著忽然覺得嘴里有點兒苦。 雖說他們仨親密無間,但再好的朋友畢竟是朋友,朋友間總是有界限的。阿楚和艾澤是愛人,他們有共同的家,阿楚喝多了淋了雨也沒關(guān)系,家里總有個人在等著他回去。 ——也就我,回哪兒都一樣。 煙快燒完了,煙屁股在宋堯指繭上燙了下,宋堯猛一下回過神。 cao!我他媽又把自個兒自動代入男二位置了是吧,瞎幾把矯情! 宋堯掐了煙,長舒了一口氣,眼瞅著這雨越下越大,他心念一動,腦子里忽然跳出來一個問題: 小呆瓜早上曬的被單被雨淋著了嗎? 宋科長這領(lǐng)導(dǎo)做的還挺有覺悟,工作時間以外盡量不找下屬。下班時間了找人聊工作吧肯定招煩,不聊工作瞎扯淡吧,那白白占用了人休息時間,也挺過意不去。 但宋堯確實有點醉,鬼使神差地給翁施撥了個電話。 “宋老師?”呆子清清脆脆的聲音從那頭傳來。 宋堯說:“干嘛呢?” “在看劇呢,”翁施格外興奮,“男一號特別像你!” 宋堯一怔:“我還能當(dāng)男一號呢?” “當(dāng)然啦!你就是男一號!”翁施毫不猶豫,接著開始喋喋不休地說起男一號的特征,“宋老師,你和男一號簡直一模一樣,高高的,還很英俊呢,做事情很認(rèn)真,人緣好,大方,最關(guān)鍵的是——” 說到這里,翁施頓了一下。 小呆子把他吹得天花亂墜,宋科長懶懶問道:“最關(guān)鍵的是什么?” 電話那頭,翁施整個人縮在被窩里,用耳朵和肩膀夾著手機(jī),兩只手不自覺地揪著被單揉搓,耳根子紅紅的。 最關(guān)鍵的是,宋科長是我喜歡的人呀。 所以在我這里,我永遠(yuǎn)會選擇宋科長,永遠(yuǎn)會把宋科長視作唯一的、最特別的、閃閃發(fā)光的男一號。 “最關(guān)鍵的是,”翁施緊張地抿了抿嘴唇,邊咯咯笑邊說,“宋老師,你要相信,你一定會成為一個人的男一號的,也許……” 聲音到這里漸漸弱了下去,就和沒什么底氣似的:“也許那個人離你不遠(yuǎn)呢?!?/br> 那個人就是我啦。 翁施安靜地聽著那邊傳來噼啪的雨聲,他蜷在被窩里,黑漆漆的,那雨聲就好像是他的心跳聲。 撲通——撲通——撲通—— 雨滴接連不斷的往下墜,打在水泥地上“啪”地炸開,濺起花瓣似的碎珠子。 橋底下,宋堯倚著車,忽然覺得今天這陣雨不同于二十歲的那場雨,并不讓他心煩氣躁、心神不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