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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醫(yī)院那邊的人匯報,說于知義這幾天開始鬧絕食,和醫(yī)生說想見他哥哥,還說要看報紙或者新聞,總向人打探陳皓的消息,您二位看,要怎么處理?” “打探陳皓的消息,” 于知倦冷嗤一聲, “我倒是也想知道陳皓現(xiàn)在藏在哪里。” “現(xiàn)在全世界都在找這個陳皓,不僅是咱們,安全局那邊的搜捕令已經(jīng)批下來了,陳皓現(xiàn)在可是個重罪通緝犯,” 路遠聳了聳肩, “也不用麻煩咱們再去找什么證據(jù)了,哈里斯那邊直接把販毒和殺害米辰的罪名都扣給了他,這次他已經(jīng)黔驢技窮了。” “陳皓要是能被警察抓住,肯定也會供出他背后的劉易斯,我們得在他變成一具不會說話的尸體之前找到他?!?/br> 于知倦蹙起眉。 諸葛允白這一次回國的目的肯定不只是要拿到胸針,大概率還要去負責封住陳皓的口,這樣一來,哈里斯家族不僅不會受到任何懲罰,還能順理成章地拿走他們依靠陳皓在國內(nèi)用毒品賺到的錢, “誰說不是呢……可他就像人間蒸發(fā)一樣,突然就失蹤了,昨天我們守在華庭公館的人還在你們家……呃不是,在陳皓家的花園里發(fā)現(xiàn)了硝酸銨粉末,劉易斯那邊肯定是鐵了心地要要他的命?!?/br> “買那棟別墅的時候陳皓沒出一分錢,不能算是他的家?!?/br> 于知倦義正言辭地糾正路遠。 “喔——那真是再好不過了,易炸物已經(jīng)被排除了,本來我還想著說反正那是陳皓的房子炸了就炸了呢?!?/br> 路遠撓了撓頭。 “記得安排好那個姜磊和他meimei,讓他們手術(shù)做完了也不用急著回濱海?!?/br> 林邪思量道。 諸葛允白已經(jīng)到了濱海市,連炸藥都敢用,說明他現(xiàn)在和十四年前要殺萊斯莉時的心態(tài)并不相同,現(xiàn)在的他做事不計后果,除了林家府邸,哪里都不安全。 “沒問題,這些我都注意著,還有池綾小姐那邊我也派人跟著呢,濱海畢竟是咱們的地界。就是于知義那邊……我拿不定主意該怎么解決?!?/br> 路遠問這話時很識時務地直接看向了于知倦。 “以他的性子,要絕食也挨不過三天,” 于知倦淡淡道, “不吃就算了。要是快餓死的時候還不愿意吃的話,你是有辦法把飯喂進去的吧?” “呃,那倒是,” 路遠又悄悄瞥向林邪, “那他說要看報紙聽新聞這些,怎么說?醫(yī)生那邊的建議是最好別讓他一天到晚閑著胡思亂想,要不我送臺電視過去?” “沒那個必要,給他臺電視他也只會拿去看陳皓演的那些爛劇,” 于知倦邊說邊從書架上選了幾本書交給了路遠, “他要是實在沒事干就讓他多讀讀書?!?/br> “哎,這倒是個好主意。” 路遠欣然接過。 “我還擔心你會心疼他?!?/br> 林邪走上前去幫于知倦一起挑了幾本。 “他不知恩義,但我又不是不識好歹。” 于知倦嘆了口氣, “他腦子里太空,所以才只裝得下陳皓?!?/br> 那件事之后池綾因為擔心于知倦受挫曾經(jīng)給他打電話安慰過他,池綾陪在于知義身邊的時間比誰都長,也對變成這樣的于知義最為自責。 她說要不是她那么早地就把于知義帶進了娛樂圈,要是她能等到于知義把書讀完……或許于知義就不會那么善惡不分了。 于知倦對此未置可否,但池綾有句話說得不錯,于知義他還是書讀得太少了。 “另外還有一件事,” 路遠遞上他剛帶回來的檔案袋, “這是從孤兒院檔案里找到的關(guān)于當時他們收養(yǎng)柯曼留下的記錄,因為年份太過久遠,保存下來的資料并不多?!?/br> 柯曼是被人遺棄在孤兒院門口的,被收容時還不到兩歲。 林邪撕開密封條,檔案袋內(nèi)只有寥寥幾張紙,包括柯曼入院時的日期記錄、疫苗接種記錄和體檢結(jié)果,除此之外還有一張像素模糊的照片。 “你調(diào)查柯曼?” 于知倦湊近,和林邪一起讀著路遠送來的這些文件。 雖然柯曼和林邪確實長得有些相像,但他們一個是無父無母的孤兒,一個是總督家的大少爺,年齡也相差不大,萊斯莉不可能在生下林邪之前還擁有過柯曼這么一個孩子。 “這個吊墜我在柯曼身上見過,” 于知倦抬手拿起那張照片,照片里是一只墨綠色的琉璃吊墜,依稀可見環(huán)狀的琉璃石上雕刻著一串振翅的蝴蝶,照片背面簡單記著柯曼在孤兒院時的編號,代表這是和他一起被撿到的物品。 “原來是他父母留下的東西,當時我還覺得奇怪,分明是一件女式的珠寶,怎么會被他一直帶在身上……” 在《白色卷宗》劇組里他們?nèi)齻€人經(jīng)常共用化妝間和更衣室,柯曼換衣服時于知倦曾經(jīng)瞥見過被他綁在手腕上的那只吊墜,因為顏色鮮艷,給他留下的印象很深。 “你再看看這個?!?/br> 林邪起身,掀開蓋在窗邊一臺畫架上的遮布。 于知倦抬眼看去,那是一副色彩灰暗的油畫,畫上是一位抱著嬰孩的女人,女人褐發(fā)碧眼,脖頸修長,帶著一條墨綠色的環(huán)形吊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