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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義……知義、那是周暉暉嗎?” 陳皓渾身發(fā)抖,躲在于知倦身后緊緊抓著他的袖子, “別看了,我們快進屋吧?” “……” 于知倦沒有理會他,視線靜靜地掃過身后縮成一團的每一個人的臉上,想找出某個神色不自然的嫌疑人。 但每一個人臉上都寫滿了惶恐和擔憂,況且在場的有動機對周暉暉下手的人只有他和陳皓。 “就是、是你干的吧,于知義!” 人群中突然有人站出來指認他,于知倦挑了挑眉,指著他鼻子的人名叫許如清,是個靠演甜寵劇被粉絲捧成大腕的年輕演員,長相和演技都很一般,只是于知義之前和他從未有過過節(jié),不知道他現(xiàn)在為什么會站出來義憤填膺地指責自己。 “為什么這么說?” 于知倦緩緩抬起下巴,眼里滿是問心無愧的從容。 “之前我看你走出宴會廳了,你肯定是找周暉暉尋仇去了!我們其他人可是都呆在這里,都有不在場證明?!?/br> 許如清義正言辭道。 “我出去上個衛(wèi)生間,不可以嗎?” “上衛(wèi)生間需要十幾分鐘?再說誰能證明你只是去了個洗手間?” 許如清咄咄逼人,于知倦不耐地抿了抿唇。 去洗手間的又不止他一個人,這個許如清怎么不去懷疑陳皓? 陳皓自知理虧,他又有動機又有作案時間的,是那個嫌疑最大的人,不禁又往妻子身后藏了藏,生怕許如清將矛頭對準自己。 “于老師是和我一起去的洗手間?!?/br> 清冽的聲音緩淡地從眾人身后傳來,許如清驚愕地回頭,只見是林邪剛推開宴會廳的側(cè)門從廁所回來。 雖然于知倦叮囑過他不用跟去,但他看陳皓不聽話地離席后便也追了上去,只是他倆和于知倦進了反方向的洗手間,并沒有碰到。 “那、那請林先生說說,你們倆在洗手間干什么需要那么久?” 許如清這會兒也不怕林邪有多大腕,反正以他的水平這輩子也很難和林邪有合作。 “嗯……我和于老師的一些隱私也需要向你說明嗎?” “林邪……!你把話說清楚!” 這回輪到陳皓跳腳,林邪無所畏懼地聳了聳肩, “我想吸煙,找于老師借了個火而已,不過沒想到一支煙的時間里居然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 “……” 林邪的回答滴水不漏,許如清頓時啞口無言。 “許先生,你還有什么話要問嗎?” “哼,我又不是專業(yè)的警察,隨口一問,替大家問出心中的疑惑罷了。” 許如清灰落落地退回到人群中,狂歡夜的活動因為這突如其來的一樁血案只得終止,警察收到報案后很快便趕了過來,陳皓知道自己嫌疑最大,主動提出愿意配合警察去警局錄口供,同時被帶走的還有宴會廳外小花園的安保、主辦方負責人和場地經(jīng)理。 剩下的人做了身份登記后便都被要求先回家等待通知,陳皓臨走時還不忘拉了拉于知倦的手,深情款款地叮囑他照顧好自己。 于知倦面無表情地應了一聲。 小梁她們都在主會場外的保姆車上等他,他心里還記掛著于知義,匆匆回到休息室想換了衣服就往臨山縣趕,一推門卻看見化妝鏡前擺放著一只顏色艷麗并且包裝精美的禮物盒子。 和主辦方準備的紀念品不同,那只禮盒的扎花和花紋都格外扎眼,仿佛在誘惑著人去打開。 于知倦并未猶豫,果斷拆開了禮盒外的彩帶,掀開盒蓋的那一瞬間,深入脊髓的毛骨悚然感再一次如噴涌而出的熔巖般填滿他渾身每一個細胞。 盒子里裝著一部手機和一沓照片。 手機是周暉暉的,照片則全部都是躺在病床上的于知義,無疑是周暉暉打算用來拆穿他身份的證據(jù)。 于知倦倒吸了一口涼氣,同時一個可怖而清晰的想法出現(xiàn)在了他的腦海中——殺死周暉暉的人是為了維護他。 可誰會有這種動機和能力…… 頭疼偏偏在這個時候嚴重起來,于知倦難耐地蹙起眉來,視線已經(jīng)開始變得有些模糊不清。 這是他第一次處于如此被動的位置。 更讓他感到不寒而栗的是,兇手竟然為了保護他而不惜殺人,可一旦受益人變成了自己,嫌疑便也隨之而來。 陣痛一抽一抽地從太陽xue處傳來,于知倦迅速將禮盒重新包裝好,口袋里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他原本不打算接,可來電顯示的名字卻是池綾。 于知倦穩(wěn)了穩(wěn)心神,接通電話迫切地想問一問于知義的情況,沒想到池綾比他早一步開口,帶著焦急又無助的哭腔: “知義他情況突然惡化,進搶救室了……!” …… …… 池綾的聲音像是某種于知倦的大腦無法處理的電波,將他的冷靜悉數(shù)卷入大海深處的漩渦,于知倦只覺得耳邊的嗡鳴聲越來越吵鬧,和視線中漸漸變大的黑斑逐漸連接融合,不受控制地剝奪著他的官能。 “碰——!” 身后的門被人從外踹開,有人要來攥他的手腕。 于知倦本能地做出防備的動作,可因為視覺和聽覺都變得不盡清晰,力氣也拗不過來者,終究是被人抓住了胳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