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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我抽煙讓你感到失望了?” “不不不,害,其實我自己也抽電子煙呢。我只是覺得原來你也是個正常人,不像我想的那么遙不可及?!?/br> 小梁說著還拎起自己脖子上掛著的電子煙給于知倦看, “而且我在想,您這么好的人居然都還會被人記恨,這圈子里的水也太深了。” “我又被誰給記恨了?” 于知倦沒想到小梁這么心直口快,不過既然池綾會帶她來,那就說明已經(jīng)確認(rèn)過她不會有不純的目的。 “其實是這樣的,米辰她為什么老針對你,大家都心知肚明,我聽有經(jīng)驗的同事們說她之前在別的劇組也是這個樣子,但昨天直接藏針顯然是做得太過了些……得虧你只是被扎了一下,大家也都覺得疑惑,按理說你應(yīng)該是米辰不敢明面上得罪的人才對,” 小梁的鋪墊很長,于知倦倒也沒急著催她,剛好池綾給他們點的早飯到了,茶幾上霎時間擺滿了油條豆?jié){和小籠包。 “昨天輪到我整理化妝間,我收工就收得晚一些,結(jié)果回酒店之前聽到片場里還有人在說話,我原本只是路過,但一聽是米辰的聲音,就、就留了個心眼。這是我錄的音,因為我躲得遠(yuǎn),可能有點不清楚?!?/br> 小梁說著便打開手機錄音,按下了播放鍵。 一陣嘈雜的窸窣聲后,組里那位副導(dǎo)演的聲音逐漸變得清晰可聞: “于知義他經(jīng)紀(jì)人的電話已經(jīng)打到我這里來了,卓導(dǎo)心里肯定也一清二楚,他們都不是糊涂人!你就別再打于知義的主意了,咱們今天不是已經(jīng)給了他教訓(xùn)嗎?” “你怕什么?” 米辰略顯尖銳的聲線隨之響起, “我是在替林邪教訓(xùn)他,你不就是害怕于知義背后的那個陳皓嗎?陳皓和林邪比起來算什么東西?” “你總說有人給我撐腰,可卓導(dǎo)問起來的時候你又立刻和我撇清關(guān)系,” 副導(dǎo)演顯然也不是個傻子, “反正我不會再幫你了。再陪你折騰,我的工作恐怕都要不保?!?/br> “慫貨!” 米辰?jīng)]好氣地低罵了一聲,兩個人似乎是不歡而散,錄音到這里便停下了。 小梁解釋道, “往后我看他們也要離開,我擔(dān)心被發(fā)現(xiàn)就沒敢再錄下去了?!?/br> “你覺得,米辰為難我是林邪的意思?” 于知倦聽罷后面色并無波瀾,只是因為豆?jié){里的砂糖加的太多而蹙了蹙眉。 “我、我哪兒敢亂說呀,” 小梁擺了擺手, “業(yè)內(nèi)規(guī)矩,不該聽的不聽,聽到了也不該揣測。而且說實話我也很喜歡林影帝……所以我想干脆把錄音拿給你聽?!?/br> “謝謝你?!?/br> 于知倦輕笑道, “方便的話,能麻煩你把錄音刪除嗎?” “當(dāng)然沒問題,我本來也是這么想的……說實話,這事就像個燙手山芋。你既然已經(jīng)聽完了,那我就刪掉了?” “刪吧?!?/br> 于知倦點了點頭。 池綾又招呼小梁吃了兩個包子才把她送回樓上的房間,回來后見于知倦還在嫌棄那杯過甜的豆?jié){,難免失笑道, “你和知義的口味還真是大不一樣?!?/br> “雙胞胎只有外表一樣就夠了,” 于知倦頓了頓, “池綾姐,你覺得會有人能單從外表看出我和于知義的不同么?” “不可能吧,” 池綾果斷地?fù)u了搖頭, “就算看出來了,根本沒有人知道知義還有你這么一個雙胞胎哥哥,誰會沒來由地往雙生兄弟上想呢?最多只是以為太久沒見到知義,知義發(fā)生了些變化而已……你是覺得林邪看出了些什么嗎?” “我也不確定?!?/br> “連陳皓這個當(dāng)丈夫的都沒發(fā)現(xiàn),他就更不可能了,” 池綾寬慰于知倦道, “他應(yīng)該就是單純的脾氣古怪……不過小梁帶來的這個錄音,你怎么看?” “不想下結(jié)論,” 于知倦如實道, “只是幾句話而已,況且我也沒打算和他們有太多糾葛?!?/br> “我是覺得咱們以后離林邪越遠(yuǎn)越好,他和米辰合作過那么多次,米辰又這么向著他,說不定他是真的在借米辰的手報復(fù)你?!?/br> 池綾一直都對林邪抱有偏見,也沒打算在于知倦面前加以掩飾。 “針的事應(yīng)該和他無關(guān)?!?/br> 于知倦淡淡道,雖然從錄音里能聽到米辰說林邪是他們的靠山,但以于知倦對米辰性格的了解,這大概率是她一時口嗨。 “那你的意思是,他對咱們的友好都是真心實意的?” “也不盡然。他雖然不像是在計劃什么害人的陰謀,但對我們的照顧也并非是出于好心?!?/br> “呃,什么意思?” 池綾撓了撓頭,一時間有些轉(zhuǎn)不過來彎。 “意思是他做事并非帶著目的,甚至純粹只是為了好玩,” 于知倦對林邪眼底常駐的那幾分戲謔的色彩再熟悉不過,所以也能揣摩出他的心思, “他一直都在觀察我對很多事情的反應(yīng),所以我才懷疑他是不是看出了些什么。” “聽你一說好像還真是這么回事。” 池綾嘆了口氣, “不過你放心,我敢保證,現(xiàn)在除非阻隔劑失效,有誰能扒著你的脖子聞到你自己的信息素,否則沒人能看出來你不是于知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