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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方暮深玩兒夠了,他起身緩緩伸了個懶腰,然后又繞道床的另一邊,躡手躡腳地掀開了一腳被子,將自己擠了進(jìn)去:沒想到你睡覺這么不設(shè)防,為了你的安全著想,我最終決定還是和你一起睡吧。 方暮深說著忍不住勾起嘴角,稍微轉(zhuǎn)了個身便到了林沂舟身后,隨后還像是擔(dān)心林沂舟會從床上滾落似的,伸出雙手環(huán)住了他的腰。 嘖。在摸到林沂舟結(jié)實(shí)的小腹時,方暮深忍不住上手多摸了兩把,語氣自豪道,我男朋友身材是真的好啊。等他終于吃夠了豆腐,嗅著林沂舟身上熟悉的沐浴露的氣味,方暮深終于閉上眼睡著了。 只是壞事做進(jìn)的方暮深并不知道,在他睡著之后,某個他所認(rèn)為睡著時絲毫沒有防備的人,突然睜開了眼,并且轉(zhuǎn)身抱住了他:小壞蛋。 也許是聽見有人說話,方暮深從鼻腔中發(fā)出一聲類似于嗯的聲音,就好像是在應(yīng)話似的。然后他又像是得不到后話,于是重新陷入了睡眠,甚至還在林沂舟的胸口蹭了一下。 抱著懷里的人,林沂舟無奈嘆了口氣,只覺得秋后算賬這個詞怕不是專門為了方暮深量身定制的。 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毫無防備地睡著了的方暮深,自然不知道林沂舟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第二天方暮深是被鬧醒的。 雖然本來也快到他生物鐘快把他叫醒的時候了,但是不管是誰在一大清早被戳臉、摸眉毛、動睫毛甚至還被捏鼻子,都沒辦法再繼續(xù)好好睡覺了。 在不知道多少次將擾人清夢的那只手拍開之后,方暮深終于還是忍不住了,怒吼道:誰啊!一大早的就不讓人睡個好覺! 是啊。那個人慢悠悠地開口,也不知道是哪個登徒子半夜去別人房間,不讓人睡個好覺,甚至還在對方睡著的時候悄悄爬上了他的床。 迷迷瞪瞪的方暮深越聽越覺得這幾個行為熟悉得很,再一想便覺得說話那人的聲音也格外熟悉,等他下意識睜眼時,映入眼簾的就是林沂舟那張似笑非笑的臉。幾乎是在那一刻,昨天晚上自己所作的缺德事兒,就重新浮現(xiàn)在了方暮深的腦袋里。 嘿嘿,林沂舟早上好啊。方暮深十分尷尬地和林沂舟打了個招呼。 林沂舟坦然點(diǎn)頭:早上啊,暮暮。 不知道為什么,雖然林沂舟表面上是笑著的,但是方暮深卻沒來由的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下意識地往后面挪了一點(diǎn)兒,只是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就重新被方暮深拉回了懷里,而方暮深的手還不止為什么地直接按在了林沂舟的小腹上。 見狀,林沂舟挑眉,語氣帶笑道:暮暮我的腹肌好摸嗎? 方暮深幾乎是下意識地回答道:好摸! 恩。林沂舟繼續(xù)說,我的臉好玩兒么? 方暮深干咳一聲,如果他現(xiàn)在還能不知道林沂舟是在報昨晚自己做的那些事的仇,那他學(xué)也是白上了。以他對林沂舟的了解,一味的退讓肯定是不行的,畢竟在欺負(fù)自己這件事上,從他們甚至還沒開始交往的時候,林沂舟就展現(xiàn)出了極大的興趣,而自己所能做的就是反擊! 要比林沂舟更加不要臉! 這么想著,方暮深擺出一副非常嚴(yán)肅認(rèn)真的神情開口道:好摸,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一直摸下去。 我介意。林沂舟笑著回,只是正當(dāng)方暮深自以為自己已經(jīng)應(yīng)了這一局之后,他便感受到林沂舟將他伸手撩開了自己衣服的下擺,將手放在了他的腰間,與此同時林沂舟也將他的頭湊了過來,在他耳邊輕聲道,暮暮既然想摸我的腹肌,那也總要相對應(yīng)地付出些代價吧? 方暮深只覺得林沂舟的手仿佛帶著些細(xì)微的電流,在自己腰間撫過的時候他便忍不住地顫抖顫栗。他覺得自己就是一把上好的琴,琴師的每一次輕撫自己都會給出相對應(yīng)的音。 早上這一通胡鬧的結(jié)果就是,兩個人在床上所待的時間比以往多了半個多小時,起床效率非常之低下。 看來以后也要在客房準(zhǔn)備些東西。林沂舟洗著手,忍不住發(fā)出一聲感嘆。 或許也是因?yàn)榍傧覊牧诉€沒來得及換上新的弦,在林沂舟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方暮深并沒有聽出這句話背后的深意,一直在他看見林沂舟臉上似笑非笑,極其不懷好意的表情之后,他才后知后覺地明白林沂舟所說的東西到底是什么東西。 只是,也不知道林沂舟是因?yàn)檎娴膿?dān)心方暮深不知道,還是單純?yōu)榱藵M足他自己的惡趣味,在方暮深露出不解的神情的時候,他還很好心地湊到方暮深耳畔說:當(dāng)然是套和潤滑啊。 雖然已經(jīng)知道了,但是在這個答案從林沂舟嘴里說出來的那一刻,方暮深還是瞬間紅了臉。如果不是手邊沒有什么軟的東西,林沂舟絲毫不懷疑方暮深會隨手抄起個什么東西砸在自己身上。 老色批,滾吧!方暮深就連脖子上都染上了一層薄粉,一雙眼睛水靈靈地瞪著林沂舟。只是被瞪了的林沂舟絲毫不覺得害怕,甚至饒有興致地欣賞了一會兒方暮深此刻的表情,等覺得自己再看下去,方暮深或許真的會想要將自己打一頓的時候才慢慢悠悠地走出了衛(wèi)生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