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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尤說:沒有,但是我懷疑有大人從樹上摔下來。 大人? 6月8號早上有人報警,一個老師懷疑學(xué)生失蹤,找到她家來,就是清水花園5棟604,到了門口,聞到一股惡臭,就報了警,派出所找了消防開了門,發(fā)現(xiàn)了一對母女的尸體,各自死在各自的臥室,現(xiàn)場疑似入室搶劫,死亡之間大約是6月5號凌晨左右。 筱滿看著他:你不會是懷疑入室搶劫的那個人從樓上爬下來,爬到三樓的位置摔下了樹吧? 他道:你說的張立就是那兩個被害人中的一個? 眼下確實快到凌晨了。 趙尤道:到了現(xiàn)場再說吧。 筱滿又道:那你剛才嘀咕什么窗簾之前之后拉,什么意思? 你去了304,看了客廳的窗簾了嗎?趙尤問道。 我就在屋里轉(zhuǎn)了一圈,還沒仔細(xì)研究,就被你的目擊證人給閃跑了。 趙尤笑了笑,筱滿問道:冰箱里少什么東西了嗎? 冰箱? 304那對老夫妻的冰箱里少了什么東西了嗎?家里的米面之類的,他們的子女去現(xiàn)場看過了嗎,有發(fā)現(xiàn)少了些什么吃的嗎? 趙尤被問得沒了聲音,光朝筱滿眨眼睛。筱滿急切地催他回答:有還是沒有,倒是給個準(zhǔn)話啊。 趙尤似是不解:這很重要嗎? 筱滿這下有些奇怪了,抓著安全帶問趙尤:戴柔沒和你們說嗎?不可能吧,林憫冬作案的一大特色就是他清了清嗓子,看著前面的馬路,就是他會在被害人家里吃東西,被害人家里只有干糧,餅干面包之類的東西,他就吃干糧,被害人家里有米有菜,他就自己做飯。 趙尤想了會兒,說:防腐尸體,裝扮尸體耗時一定很久,還要清理現(xiàn)場,都是體力活。 清理現(xiàn)場?筱滿的嘴唇忽然發(fā)干,嗓子眼發(fā)澀,手將安全帶攥得更緊了,眉頭也緊緊地蹙了起來,手腳肌rou發(fā)僵:你的意思是他干活干到肚子餓了,吃些東西是合理的,是人之常情是嗎? 趙尤娓娓說來:如果站在他的立場去理解,確實合理啊,對別人來說,那里是犯罪現(xiàn)場,可是對他來說,或許只是一個 筱滿看著趙尤,他的車還是開得很穩(wěn),神色放松,思量了片刻就想到了該如何說下去:一個讓他很放松,很舒適的地方,打個比方,就當(dāng)他是一個業(yè)余愛好是做模型的人吧,那他在我們口中的犯罪現(xiàn)場其實就好比在自己家里一間專門用來做模型的房間里一樣。 筱滿拍拍趙尤:你的警官證給我看一下。 趙尤便打了燈,把車停在了路邊,乖乖拿出了警官證遞給筱滿,眼神認(rèn)真地看著他。筱滿沒接,笑了出來,又拍了他一下,靠在車座上,抖了抖腿,活動手腕,舒出一口氣,道:還好你做了刑警,不然我真為青市的社會治安擔(dān)心。他指指車窗:介意我抽根煙嗎? 不介意。趙尤關(guān)了空調(diào),重新把車駛上了馬路,筱滿開了窗,點煙,抽煙。趙尤把前后的車窗都打開了,風(fēng)聲呼嘯,風(fēng)是暖的,還是潮的,刮到筱滿身上,貼著就不走了。筱滿摸了摸脖子,把長頭發(fā)抓在手里。 皮筋你要嗎?趙尤問了聲,說,手套盒里。 筱滿開了手套盒,從里頭拿出來一把用木棍和皮筋做的簡易手槍,那些木管看上去像是冰棍木棍。他拆了那上面的皮筋,綁起了頭發(fā),舉著那槍問趙尤:你做的? 趙尤說:上一次辦一個案子要盯梢,實在沒事干 盯梢不就是盯著嘛,你還有空做這個? 趙尤輕輕說:有個搭檔,就挺無聊的 你吃的? 什么? 冰棍啊。 我吃的現(xiàn)吃現(xiàn)洗現(xiàn)做的,洗了好多遍,還中了兩次再來一根。趙尤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筱滿叼著煙,拿著那手槍朝車外有模有樣地舉槍,瞄準(zhǔn),玩了起來,他樂得開心:我知道了,你不是轉(zhuǎn)出去,是你們領(lǐng)導(dǎo)看不慣你不務(wù)正業(yè),找了個借口開了你,我猜猜啊,調(diào)你去檔案室還是去警校坐辦公室? 趙尤還是輕聲說話:政治部。 筱滿怔了下,回頭看趙尤,把冰棍手槍塞會了手套盒里,用力拍了下他:小趙,可以啊!你家里誰也在市局啊? 趙尤撓了撓臉頰,指著前面說:到了。 筱滿的煙正好抽完了,他們把車停在清水花園門口,下了車。 門衛(wèi)室里還是那兩個保安,看到筱滿和趙尤一塊兒走進小區(qū),兩人都愣住了。趙尤上去打了個招呼,客氣地說道:去一下5棟,您二位哪位有空給我們開一下樓下的電子門? 一個保安拿了鑰匙和手電筒給他們帶路,到了5棟樓下,筱滿仰頭望了望,那保安開了電子門,他和趙尤進去,保安還在門外盯著他們。兩人上了樓梯,瞧不見那保安了,筱滿問趙尤道:604就是沒防盜窗,頂樓那間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