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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襯衣男子道:我點的烤串還沒上呢。 趙尤笑了出來,那酒紅色長發(fā)的女孩兒沖他們瞪了瞪眼,搖了搖頭,連滾帶爬地跑了。趙尤聽外頭打得沒那么激烈了,伸手出去拿了一瓶可樂,又回到了桌下。他盤腿坐在了地上,把可樂遞到那花襯衣男子面前,說:你盯著它看了很久了。 花襯衣男子也坐下了,他個子高,不得不彎腰低頭,束手束腳地坐著,他又點了根煙,問趙尤:你不喝? 趙尤搖了搖頭,花襯衣男子便拿了可樂,咬著吸管喝可樂。玻璃瓶里的氣泡發(fā)出沙沙的聲響,有些像下雪時的聲音。 趙尤吞了口唾沫,拿出手帕擦汗,桌下熱得厲害,冷風,冷空氣不知道都去哪兒了?;ㄒr衣男子問他:你也不跑? 趙尤看著他道:你不也沒跑? 花襯衣男子笑著抖煙灰,瞥著他:你喜歡看熱鬧? 趙尤一時沒有答案,就覺得有些餓。他看了看外頭,看到地上躺著一個穿黑衣的人,他的胸口恰巧落著一只裝菜的不銹鋼圓碟子。碟子里放著幾根烤串和一些烤韭菜。 花襯衣男子忽然爬到了這男人身邊,拿了那碟子進來,吸了一大口可樂,抓起一根烤串就咬。他把碟子放在了他和趙尤中間。 烤rou和韭菜都很香,花襯衣男子聞上去發(fā)苦,仿佛一截過度燃燒的木頭。 趙尤吃了兩根烤串,用竹簽當筷子,夾韭菜吃?;ㄒr衣男子也用竹簽當筷子,夾韭菜吃,吃完碟子里的東西,他驀地感慨:餓死我了。 趙尤掏出了剛才買的水果軟糖,遞過去。 花襯衣男子拿了一顆軟糖拍進嘴里,嚼了幾下,皺起眉頭道:這糖是熱的。 趙尤指了指包裝:對啊,熱帶水果味。 花襯衣男子大聲笑了。忽地一些玻璃碎片飛到了他們桌下。兩人挨得近了些,花襯衣男子抱著膝蓋喝可樂,抽煙。他的手臂蹭過趙尤的手臂,他的手臂有些涼,還有汗,正在熔化的冰塊似的。 趙尤不由看向了他手里的可樂,緊緊抿起了嘴唇。 你真報警了?花襯衣男子問了聲。 趙尤看了看手機的短信記錄:九分鐘之前打的電話,還有一分鐘應該就到了。 他使勁把目光從可樂身上移開,埋頭吃軟糖,吃了許多顆,他發(fā)現(xiàn)了:芒果味的最好吃。 花襯衣男子湊過來,往包裝袋里看了一眼:什么顏色的啊? 黃的。 花襯衣男子指著一顆問:這個? 不是,這個是菠蘿味的,這個,還有這顆也是趙尤把剩下的兩顆芒果味的都挑了出來,遞給他。 條子來了!有人喊道。 走后門!后門!從廚房出去!走! 花襯衣男子跪在了地上往外探出了半個身子,瞅著外頭,把那兩顆芒果味的軟糖放進了嘴里又是一個拍一樣的動作。他拿著可樂爬了出去,回頭看了看趙尤,說:先走了啊,謝謝你的可樂。 趙尤點了點頭,和他揮了揮手?;ㄒr衣男子站起來,往廚房的方向跑去。 趙尤還坐在桌子下面沒出去,他拿著剩下的軟糖,突然想起來一件事。那發(fā)生在他第一次去公共泳池,他不記得當時他多大了,他那時還沒學會游泳,腰間套著一個游泳圈。游泳圈好像是藍色的,上面好像有海豚的圖案。 他母親買了一只甜筒給他吃,太陽很烈,也是一個夏天吧,但不是悶熱的六月,是熱得干脆利落的七月或者八月。 他看到一個男孩兒跳進了泳池,男孩兒的皮膚很黑,像魚一樣在水里游泳。泳池周圍有很多人,泳池里也有很多人,但是他只能聽到男孩兒拍水的聲音,換氣的聲音。甜筒化在了他的手上,他滿手都是黏糊糊的,甜甜的奶液。 趙尤?你躲這兒干嗎呢?? 趙尤眨了下眼睛,看到晏伯遠正彎著腰瞪著他,氣鼓鼓地伸手進來拉他:出來,趕緊出來! 趙尤爬了出去,老板娘又出現(xiàn)了,正和一個穿制服的警察說話,三個全副武裝的特警在店里轉(zhuǎn)圈,燒烤店的門敞開著。店外七嘴八舌議論紛紛。 一定是黑社會火拼! 什么黑社會,都是些小孩兒。 手機給我,手機給我啊,我不發(fā)出去,我就是沒見過這個陣仗,我拍照留念不行嗎? 愛琴海的案子你們看了嗎?超恐怖的! 趙尤回頭一看桌上還完好地擺著的四瓶可樂,問了聲:冰可樂,大家喝嗎? 晏伯遠拉著他就出去了,人行道上站著兩隊特警,特警車和警車在路邊停了一排。趙尤問晏伯遠:抓住人了嗎? 逮了幾個。晏伯遠點了根煙,還是一臉不悅:你怎么沒陪著尹老師?。?/br> 他朝一個特警揮了下手,陪著笑說:我們趙副,湊巧碰上了,他報的警。 那特警雙手叉腰,點了點頭:那回去休息吧。 趙尤說:她沒讓我陪,我要送她上樓,她說不許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