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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cao了……”雁南飛依次往另外三面墻看去,結果都一樣,光禿禿的,連個氣窗都沒有,不知道什么時候天花板上一盞不起眼的油燈亮了起來,取代了之前從門外透進來的天光,照得整個空間無比昏暗,再加上所處的環(huán)境,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感。 雁南飛忍不住低罵一聲,這他媽到底算哪門子的考試?連張卷子都沒有,直接就把人丟這鬼地方來了,簡直不是人能干出來的事! 雁南飛已經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只能求助的看向同樣臉色不好看的季承梟。 感覺到雁南飛可憐巴巴的眼神,季承梟回過神,看著他開口問道:“你在商城買了什么?” 雁南飛突然被他這么一問,想起來了之前他在道具商城里花了7分買的那個一次性小道具,好像可以靠意念把它幻化成任何想要的武器,不過買是買了,問題是他不會用?。?/br> “我買了一個想象武器?!毖隳巷w如實回答,然后又補了一句:“不過我好像不會用?!?/br> “東西呢?”季承梟問。 雁南飛懵逼:“東西?什么東西?” 他買這個道具的時候并沒有得到任何事物,這東西難道不是存在腦子里,用的時候想一下就可以變出來的那種嗎? 季承梟盯著他看了半天,最后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看來他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看慣了季承梟平時萬年不變的面癱臉,今天居然罕見的看見了一次不一樣的,雖然知道這個表情是在表示對他的無奈,但是他還是一個不小心笑了出來。 “笑什么?”季承梟奇怪的看著他。都死到臨頭了還有心情笑,當真是個沒心沒肺的人。 “沒什么,就是和你待在一起就有種莫名想笑的沖動?!毖隳巷w打了個哈哈,把話題拉回來,繼續(xù)問剛才的那個問題:“你還沒說是什么東西。” “把手抬起來。”季承梟一只手環(huán)著雁南飛的腰,另外一只手上拿著一把銀色的彎刀,時不時劃一下水,保證他們能浮在水面上。 “喏?!毖隳巷w照著他的意思把兩只手都舉了起來,加上帶著疑惑的小眼神,顯得有些迷茫。 季承梟盯著他的手看了一眼,眼睛一瞇,把那把彎刀往腰后一插,騰出另一只手,一把抓住了雁南飛的手腕,前后仔細看了一遍,把他的白色手環(huán)從繩子里弄了出來,翻過有顯示屏的那邊,大拇指快速在上面點了好幾下,然后才松開他的手。 “怎么了?”雁南飛看季承梟這一波cao作猛如虎,覺得他應該是找到什么辦法了,迫不及待問道。 果不其然,季承梟點了點頭,輕輕嗯了一聲,然后開口:“用你的意念想象出一個烈性炸.彈?!?/br> “我怎么想?”雁南飛一臉懵逼的看向季承梟。烈性炸.彈是什么炸.彈?又怎么把他變出來? “用腦子想。”季承梟也不知道該怎么和他解釋意念幻化這個東西,挺復雜的,一時半會說不清楚。 雁南飛:“……” 他當然知道要用腦子想啊,難不成還能用屁股想?現在關鍵的問題是他完全不知道季承梟口中說的烈性炸藥長什么樣,腦子里沒有一個型,任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啊。 “我想不出來?!毖隳巷w干脆實話實說,說完身子微微側了一下,已經忘記了他們現在還泡在水里,季承梟手一個沒抓穩(wěn),自己作死嫌命長的雁南飛瞬間感覺身子往下一沉,整個人快速沒入水中,還連續(xù)嗆了好幾口這一池惡臭無比的水。 “嘖。”季承梟抿緊薄唇,把從雁南飛嘴里拔下來的呼吸器塞進自己嘴里,然后一頭扎進水里,快速往下游去,很快就看到了五花大綁在水底不停掙扎的雁南飛。季承梟加快了速度游過去,然后迅速把嘴里的呼吸器拔下來再次塞進雁南飛不斷往外冒泡的嘴里。 雁南飛肺里嗆了好幾口水,憋得要命,想咳出來,但是很顯然在水底他的這個想法是不可取的,而且還有喪命的風險。強忍住要咳嗽的沖動,雁南飛咬著呼吸器吸了幾口氧氣,過了一會才覺得好受了一點。 季承梟憋著氣,伸出兩只手想要再次把雁南飛提起來,試了好幾次都是紋絲不動,他奇怪的皺起眉頭,游到雁南飛的腳底下想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東西把他的腳勾住了。 過了十幾秒,季承梟重新游了上來,一只手抽出別在腰后銀色彎刀,另外一只手抓住雁南飛的手腕,刀刃在繩子上來回劃動,很顯然,他想把繩子割斷。 也不知道這繩子是用什么材料做的,季承梟連續(xù)割了好幾下還是一點豁口都沒有。 季承梟再次把彎刀插回腰后,試著用手解開繩子上的死結,表情越來越難看,估計嘴里的氧氣已經耗得差不多了。雁南飛抬起手拔掉了嘴里的呼吸器,遞給他,示意他趕緊吸幾口。 季承梟看了一眼雁南飛雙手遞過來的呼吸器,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過來塞進嘴里,然后連續(xù)吸了幾口,又拔了出來,不給雁南飛反應的時間再次把呼吸器塞進了他的嘴里,自己憋著氣繼續(xù)低頭解綁在雁南飛身上的死結。 雁南飛伸手碰了碰季承梟的腦袋,等他抬頭,然后指了指嘴里的呼吸器搖了搖頭,意思是他現在暫時不需要,讓他戴回去。 季承梟似乎看出了他想表達什么,搖了搖頭,便沒有再理他,低頭專注的繼續(xù)解開死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