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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司厭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了躲在角落里不起眼的月茶。 看到少年一杯接著一杯的不停喝果汁,傅司厭莫名感覺到,少年情緒好像不太高興。 舞會馬上就要開始了,主持人已經拿著話筒開始倒計時。 傅司厭朝著圍繞在身邊的客人們微微頷首,然后抬手指了指月茶的方向,客氣回拒。 “我的伴侶還在那里等我,失陪了?!?/br> 客人們一聽到傅司厭說自己已經有伴侶了,紛紛露出失望的情緒,然后便識趣的散開了。 大廳里的燈光開始暗了下來,舒緩的慢音樂響起,舞會正式開始! 見著客人們紛紛已經找到了舞伴開始跳起舞來,月茶一個人呆著也沒什么意思,轉身便要離開,下一秒,他的手腕卻驀然被一只溫熱的大手抓住。 月茶回過頭來,便對上了男人那雙冷淡的眸子。 “你抓著我做什么?”月茶沒好氣的問道。 傅司厭松開了抓著月茶的手,往后退開了一些,然后便微微彎腰,單手伸出,紳士的朝著月茶做出了邀請的姿態(tài)。 “這位先生,我可以邀請你跳一支舞嗎?” 月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手放到男人的掌心的,直到步入舞池中間,月茶都還沒想明白自己的腦子到底是哪里短了路,怎么就答應了傅司厭的邀約。 音樂的節(jié)奏很舒緩,也很輕柔,好像讓人的身體和心靈,也都跟著慢慢的放松下來。 月茶側臉輕輕貼在男人的胸膛,腦子里什么紛亂的想法,都好像隨著這輕緩的音樂遠去了,他的耳邊只能聽見男人沉穩(wěn)有力的心跳聲,一聲,又一聲。 一支舞的時間,在不知不覺中結束。 直到舒緩的音樂變成了熱烈輕快的曲調,月茶才后知后覺的回過神來,然后抬手推開了始終輕抱著他的傅司厭。 “我出去吹吹風?!?/br> 話語落下,月茶也不等男人答話,轉身就迅速朝著外面走了出去。 甲板上海風夾雜著淺淡的魚腥味,咸咸的,讓月茶感覺有些不舒服,好像胃又開始難受了起來,讓他想吐。 他想吃點從荒島帶上船的野果子緩一緩,可伸手往衣兜里摸了摸,卻什么都沒有。 然后月茶才想起來,禮服為了能完美的展現出人的身體線條,衣兜里是放不了什么東西的。 因為難受的時候沒有野果子可以吃,于是少年定定的站在甲板上,低垂著腦袋盯著自己的鞋尖開始生悶氣。 “要吃點嗎?” 男人冷淡的聲音卻忽然在耳邊響起,傅司厭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了月茶的身旁,他朝著少年伸出了手,掌心里放著幾顆青綠色的野果子。 月茶很想回答不吃,但又覺得自己莫名其妙的跟傅司厭鬧什么脾氣啊,于是便冷著臉抿著唇,把傅司厭掌心的野果子都拿走了,然后隨意挑了一顆塞進了嘴巴里。 酸酸澀澀的味道從舌尖開始蔓延,順著喉嚨一直浸入心脾,月茶難受的胃和喉嚨得到緩解,連帶著心情也開始慢慢的變好,不那么生氣了。 * 第二天下午一點,游輪在最近的一個小鎮(zhèn)臨時??苛艘恍海屧虏杷麄兿铝舜?。 早就已經聯系好的節(jié)目組的工作人員們也已經在小鎮(zhèn)等候,接到月茶他們,便用直升機把他們送到了最近的機場去。 六位嘉賓在機場來了個分別的擁抱,然后便各自坐上了回國的航班。 回到京市,月茶幾乎沒有什么休息的時間,便馬不停蹄的去了晏城。 他已經退出在晏城的選秀綜藝錄制了,但他還有一些其他的工作也在晏城,譬如寶萊利的時裝發(fā)布會。 面對工作,月茶向來是非常認真也非常專業(yè)的。 因此,當他在面對發(fā)布會上記者們的采訪的時候,即便自己的身體突然變得非常難受,但他還是咬牙堅持了下來,直到回到后臺,少年那緊繃難受的狀態(tài)達到了頂點,才終于堅持不住的昏倒了過去。 “小茶——小茶——你怎么了?” 孫大虎見著月茶的身體突然倒了下來,立刻就沖上前去,扶住了少年的身體。 關切的詢問了幾聲之后,沒聽見月茶的回復,孫大虎立刻就拿出手機撥打了120急救電話。 傅司厭是在花店挑選花束的時候得知月茶被送到醫(yī)院的消息的。 從荒島回來之后,距離他們離婚簽字確認的時間只剩下不到兩天。 傅司厭是打算在兩人正式離婚之后,就立刻向月茶表明自己的心意的,因為他已經等不了更久的時間了。 只是,他花都還沒挑好,月茶卻突然就被送進了醫(yī)院,當下傅司厭也顧不上挑花了,立刻就趕去了月茶所在的醫(yī)院。 傅司厭趕到醫(yī)院的時候,孫大虎和沈清逸都在病房外面守著,而醫(yī)生還在里面為月茶做檢查。 幾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誰都沒有說話,氣氛靜默又冷肅。 不知道等了多久,病房的門終于打開,幾個人一齊就圍了上去,詢問月茶的情況。 但醫(yī)生看著幾人,卻遲遲沒有回答大家關心的問題,而是問道。 “你們誰是病人家屬?” “我是?!备邓緟捔⒖躺锨盎氐馈?/br> 醫(yī)生又問:“你跟病人是什么關系?” 傅司厭回答:“我是病人的丈夫?!?/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