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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公開的那種營業(yè)照片,是私照,有嗎?” 傅司厭情緒還是不太好,但聽到月茶的問話,他還是偏過頭來看向了少年。 “你問的是哪種私照?” “在學(xué)校的還是在家里的?” “或者,你想看在浴室的?” 月茶:= = 傅老師你能不能正經(jīng)點。 “家里的吧?” 月茶做了一個相對折中的選擇。 “哦?!?/br> 傅司厭冷淡的應(yīng)了一聲,然后就摸出手機來,開始翻找里面存儲的照片。 他自己沒有什么拍照的愛好,但是傅老爺子很喜歡給他拍照,從小到大的,各種場所的,很多很多。 說起傅老爺子瘋了似的各種給傅司厭拍成長照,其實也是有原因的。 因為在傅司厭的父親,也就是傅老爺子的兒子離世的時候,需要傅家提供遺照,但傅老爺子翻遍了家里,最后卻發(fā)現(xiàn)家里一張兒子的照片都沒有,最后傅老爺子還是跑到了兒子上班的地方,把兒子的工作證件照給調(diào)了出來,才順利的把兒子遺照的問題解決。 人都去世了,家里卻連一張懷念的照片都找不出來,這件事讓傅老爺子傷心了很久,所以在后來傅司厭和傅遇珩的成長過程中,傅老爺子就開始各種想著法子的給兩人拍照,差點把這兄弟倆都給拍出心理陰影來。 傅司厭手指劃拉著手機,很快就找到了一張符合月茶要求的照片,然后把手機遞到了月茶面前。 月茶接過手機,看了眼,照片上的少年端正的坐在家中的沙發(fā)上,背挺得比松樹還直,還帶著些少年氣的五官冷淡疏離,黑色的眼眸中一片死寂,與現(xiàn)在一般無二。 月茶:“…………” 他果然不該對年少時的傅司厭抱有什么太大的期待的。 傅司厭會變成如今這副冷淡的死人樣,絕對是靠他小時候就這樣一副要死的樣子一直不斷積累下來的。 電影在不知不覺中就放映結(jié)束了,觀影的游客們紛紛起身退場,月茶也和傅司厭一起回到了酒店,還帶回去了一堆亂七八糟閃閃發(fā)光的小玩意兒。 月茶盯著這些小玩意兒直犯難,他對這些東西實在是不感冒,但就這么扔了就覺得好像有些可惜,于是便胡亂的收了收,然后塞到了自己的行李箱里。 傅司厭帽檐上那個小鴨子發(fā)夾本來也要被月茶收走的,但傅司厭卻先月茶一步把小鴨子發(fā)夾取了下來,然后塞進了自己的衣兜里。 “先去洗澡吧,太晚了,早點休息。”傅司厭對著月茶道。 “好?!痹虏枰矝]多想什么,把箱子的拉鏈拉好,然后就拿了睡衣去了浴室。 等到衣服都脫光了,氤氳著霧氣的熱水淋在身上的時候,月茶才后知后覺的想起來,洗完澡他和傅司厭就要睡覺了??! 傅司厭催他洗澡,會不會是在暗示他什么??? 月茶低垂著頭,輕蹙著眉心,半晌都沒想出過所以然來。 因為他實在是很難從傅司厭那張性冷淡的臉上看出什么端倪來。 今晚他是不太想和傅司厭發(fā)生什么的,但如果傅司厭非要,他好像也拒絕不了。 月茶仔仔細細的把自己身上的每一處都洗干凈了,然后擦干了水,穿上睡衣便走了出去。 “結(jié)果明天才能拿到?怎么會這么慢?” 傅司厭站在房間的陽臺上,好像在跟什么人講著電話。 于是月茶便沒有打擾對方,而是自己安靜的躺到了床上去,然后蓋好了被子。 沒多一會兒,傅司厭講完電話,從陽臺回來,月茶這才輕聲跟男人說了一句。 “我洗好了,你也去洗吧。” 說完,月茶的耳根就紅了。 他明明只是提醒傅司厭去洗澡啊,怎么這話說出來感覺像是在催促傅司厭對他做什么似的! 為了減輕一點那句話的旖旎感,月茶又補充了一句。 “浴袍我?guī)湍銙煸谑占{架上了,牙刷毛巾都是我自己帶來的新的,你可以放心使用。” 好吧,補充完以后也感覺怪怪的,月茶干脆放棄掙扎,抿緊了唇,什么也不說了。 “好。” 傅司厭應(yīng)了一聲,然后就直接進入浴室了。 耳邊傳來嘩啦啦的水聲,月茶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發(fā)呆。 呆著呆著,然后就開始胡思亂想。 他在想,傅司厭到底是在相思誰?是他認識的人嗎? 傅司厭為什么不直接去找那個人,而來找他呢? 月茶想了好久好久,終于想出來一個自己不太樂意接受的結(jié)論。 也許不是傅司厭不去找他相思的那個人,而是不能找。 畢竟,傅司厭現(xiàn)在跟他結(jié)婚了,要是被人看見他跟別人關(guān)系曖昧的話,影響會很不好。 所以他只能來找月茶,把他當(dāng)做暫時的替代品。 “哎……” 月茶輕輕嘆了口氣,忍不住感慨。 原來石頭也會開花的呀。 他還以為傅司厭這個人根本不會有感情這種東西呢。 浴室里的水聲忽然停了下來,門把手轉(zhuǎn)動的聲音響起。 月茶回過神來,意識到傅司厭這是洗完澡了。 也許是出于逃避的心理,又或者是他心里有些微的不爽,所以今天并不想配合傅司厭履行夫夫義務(w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