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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茶知道自己剛才的表現(xiàn)很爛,就在他懷疑傅司厭會不會就此放棄他任他自生自滅的時候,他忽然就感覺到一只溫?zé)岬拇笫指苍诹怂暮笱?,然后不等他反?yīng)過來,那只大手就直接按著他的后腰,把他整個人都往下壓了一大截,雪白的肌膚一下子緊緊貼到了男人名貴而柔軟的衣服布料上,讓月茶大腦“嗡——”的一下,差點(diǎn)直接炸開。 偏偏罪魁禍?zhǔn)走€是那副冷淡正經(jīng)的模樣,條理清晰的指出他的不足之處。 “剛才那個距離太遠(yuǎn)了,動作姿勢僵硬不自然,臺詞情緒不到位?!?/br> “是……” 月茶低聲回應(yīng)著,幾乎都聽不到自己的聲音。 “演戲的時候身體要完全打開,不要有什么顧忌?!?/br> 傅司厭抬手將月茶推了開,然后便站起身來,將自己身上的西裝外套脫掉了,又抬手解開了襯衣領(lǐng)口的幾顆扣子,抓亂了自己的頭發(fā),讓自己的形象更貼近頹廢的男人一些,最后才又坐了回去,調(diào)整好自己的姿勢,朝著月茶勾了勾手。 “再來一遍?!?/br> “好。” 月茶是真的想要演好的,但是他嘗試了好幾次,最終的結(jié)果都不盡如人意。 傅司厭并沒有表現(xiàn)出不耐煩或者是生氣的態(tài)度,但月茶自己卻有些受不了了。 他從出道到現(xiàn)在,所有的舞臺表演都力求完美,從沒出過任何差錯。 他對自己的業(yè)務(wù)能力一向自信,也從不拖人后腿,可是現(xiàn)在與傅司厭對戲,都試了這么多次了,他卻一次都沒讓男人滿意過。 月茶是真的感到十分挫敗的。 月茶的情緒,傅司厭感知到了。 若是往常,傅司厭肯定是不會理會的。 不過現(xiàn)在月茶都是劇組里的人了,里面的戲份也全都是跟他的對手戲,他要是袖手旁觀,有點(diǎn)說不過去。 于是傅司厭認(rèn)真的考慮了一下,然后對著月茶道。 “要不你去跟隔壁劇組的貓學(xué)學(xué)吧?” 月茶:? 隔壁劇組的貓?jiān)趺戳耍?/br> 傅司厭補(bǔ)充:“隔壁劇組的貓都比你會勾人?!?/br> 月茶:“…………” 別這么看不起人行不行???不就是勾人嗎?我怎么可能會比不過貓! 月茶內(nèi)心憤懣不平,但表面上的態(tài)度還是很到位的,連帶著稱呼傅司厭的時候都格外客氣。 “傅老師,請?jiān)僮屛以囈淮伟蓗” 傅司厭靜默的看了月茶半秒,沒說話,不過卻轉(zhuǎn)身回到了墻邊坐下。 只是一個呼吸的時間,傅司厭就再次變成了那個渾身都藏著故事的頹廢男人。 月茶盯著男人,輕輕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然后再次邁開腳步,朝著男人走過去。 這一次,月茶已經(jīng)想清楚了。 他的目的,不是去勾眼前這個頹廢的男人,而是去勾傅司厭! 因?yàn)閷τ谠虏鑱碚f,傅司厭就是這個世界上最難勾的男人。 只要他學(xué)會兒了勾傅司厭,還愁不會勾別人? 決定好了努力的目標(biāo),月茶也是完全豁出去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矜持的端著就勾不著傅司厭這個老|處|男! 哦,還不確定傅司厭是不是老|處|男呢,但是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月茶終于想開了。 再一次靠近了傅司厭的身邊,月茶的腦子里再也不胡亂的去想他現(xiàn)在與傅司厭的距離是不是太近了,男人會不會不高興什么的。 他將自己腦子里雜亂的想法全都拋了開來,一心只想著把傅司厭給勾到手。 在月茶靠近的那一刻,傅司厭就察覺到了少年身上的氣息好像變得不一樣了。 他輕閉著眼睛,看不清少年的模樣,只感覺到一具柔韌的身軀宛若無骨一般輕貼上了自己,若即若離,若有似無。 的確是比前幾次進(jìn)步多了。 傅司厭正這樣想著,耳邊卻突然傳來些許溫?zé)岬臍庀?,緊接著,他的耳朵上就傳來一道濡濕的觸感,少年輕輕咬住了他的耳尖,低聲喚了句他的名字。 “傅司厭……” * “攝影組、燈光組都就位了嗎?” “場務(wù)把那邊那個木架子拿走,不然要穿幫了?!?/br> 夜晚降臨,陳導(dǎo)拿著大喇叭在現(xiàn)場指揮。 月茶捧著水杯,身上披著件單衣站在一旁候場,今天中午才趕過來的孫大虎則是幫月茶拿著毯子和外套之類的東西,以便月茶需要的時候隨時可以遞過去。 而傅司厭,已經(jīng)進(jìn)入到了布置好的場景之中,調(diào)整好了自己的姿勢,只等著導(dǎo)演的一聲A,就會立刻入戲。 估摸著所有工作人員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就位了,月茶輕輕呼出一口氣來,然后開始脫自己身上的單衣。 少年的皮膚白皙勝雪,此刻才將衣服脫掉小半截,僅僅只是露出肩膀的部分,就讓旁邊站著的好幾個工作人員都看直了眼。 沒有任何人發(fā)出不禮貌的聲音,那些落在月茶身上的目光也并沒有任何的惡意。 但當(dāng)傅司厭注意到那些人都在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月茶露出來的那片雪白的肌膚之時,還是微不可覺的輕輕蹙了眉。 眼看著,少年就要將衣服全部脫下,原本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隨時入戲的傅司厭手指微動,隨后就突然站起了身來,朝著月茶開口道。 “等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