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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天,謝瑯星帶著全國數(shù)學競賽第一名的成績回來了,學校領導高興地好一頓猛夸,專門為他設立了一個國旗下演講活動,讓他分享自己的數(shù)學學習經驗,然而謝瑯星人模狗樣地拎著演講稿上臺,神里神氣地念了五分鐘的演講稿,總結下來其實只說了一句屁話:“腦子好使,沒辦法。” 全國數(shù)學競賽結束后,物理競賽也要開始了,這就意味著寧臻又要離開自己了。 江黎最近有些心煩意亂,寧臻離開自己一天就受不了,更何況是一星期啊。 只需要想一想接下來一星期每天晚上自己都只能一個人睡覺,沒有人暖被窩,沒有人抱著自己,更沒有人親親自己,那就無法忍受。 江黎甚至開始后悔自己小時候不好好學習,不好好吃魚rou喝魚湯了,不然的話,他就可以和寧臻一塊兒去參加物理競賽了。 這事兒沒得商量,該分開還是要分開的,江黎只好在分開的前一晚上扒著寧臻的腰不撒手,賴在他懷里不讓他收拾行李箱。 “乖,聽話,每天晚上都跟你開視頻,不方便的話給你打電話,回來的時候給你帶禮物?!睂幷榈皖^親親江黎的小鼻尖,低聲哄道。 “我才不要什么禮物,我也不要什么開視頻打電話,要是你能在我身邊,根本用不著開視頻?!苯璨皇切『⒆恿?,絲毫不為所動。 “好,那我不去了。”寧臻干脆利落地說道,“不去參加這個比賽,走正常高考也是沒問題的?!?/br> “嚶,可是我又舍不得。”江黎撲倒在寧臻的懷里,腦袋枕著他的胸膛蹭了蹭說道,“這可是保送A大的機會,要是能被保送,你明年就不用上課了?!?/br> 現(xiàn)在的江黎就是魚和熊掌都想要。 謝瑯星因為是復讀生,并非是應屆畢業(yè)生,所以他的第一名沒有保送的資格,但是可以破格加分。 謝瑯星并不在意這個,去年他放棄了參加全國數(shù)學競賽的資格,自然也就失去了保送的機會,后來參加高考又故意少做了幾道題,幾番折騰下來,只能復讀。 今天從首都回來后,謝瑯星一病不起,在家躺了一個月,江黎去看他的時候,他說那個訓練的那個學校破敗到他無法想象的地步,睡覺的宿舍窗戶竟然還是透風的,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這個第一名還是他發(fā)著高燒參加比賽贏出來的,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江黎也沒有逼問他半夜打電話的事情,總之謝瑯星不愿說他就不問,謝瑯星說他就聽著。但他總覺得謝瑯星生病不單單是因為訓練學校環(huán)境破舊的原因。 周一早上,寧臻跟著大部隊一起上了大巴車,和學校的物理學霸一起機場坐飛機然后去首都。 寧臻一走,江黎又空閑了下來,整日無所事事,只能埋頭做題。 寧臻走之前他們和沈霧清兩個人吃了飯,江黎終于把飯請了回去,還邀請兩個人去家里做客吃了一頓江黎自己做的飯。 去江黎家昨晚客之后凌修然對寧臻和江黎兩人的臉色明顯好了很多,這人不畏權勢也不屑虛與委蛇,之前是瞧不上兩個人互相喜歡卻偏要扭扭捏捏地搞暗戀,嫌棄兩個大男人不敢追求真愛,現(xiàn)在知道兩個人都同居了,對這兩人的看法也就改觀了不少。 尤其是看見寧臻給江黎種了一片玫瑰花圃后,凌修然覺得自己做的還不夠好,打算回去給兩人的家也種上沈霧清喜歡的花。 沈霧清并不在意有沒有花,甚至擔心凌修然一個粗糙老爺們會把嬌嫩的花養(yǎng)死,最后養(yǎng)花還得變成他的任務。 寧臻離開當晚,兩個人就開了一個視頻,江黎見到了傳說中的破舊不堪是什么樣子,也終于明白了謝瑯星為什么會回來后一病不起。 這學?!媸瞧频脡騿?,江黎還從來沒見過這么破的地方,差點兒以為那不是首都而是山區(qū),那些生銹的鐵窗甚至合不上,北方金秋九月的夜晚,著實有些冷。 江黎擔心寧臻會被冷得睡不著,讓他去附近超市買床新被子,結果寧臻說這地方在郊外,方圓幾里沒有超市,買不到被子。 “你不會是被人拉到山溝溝里去賣了吧?”江黎不可置信地問道。 寧臻狀似委屈地點點頭說道:“對啊,你會來救我嗎?” 江黎擼起袖子,氣勢洶洶地說道:“等著,哥哥我這就去!” 寧臻:“……別占我便宜?!?/br> 兩個差不多是同一個時刻出生的,這些年來誰也說不準誰先出來誰后出來的,就連新生兒醫(yī)學證明上那兩個時分都是一樣的。 嘴上占了個小便宜的江黎掛了視頻電話后就在手機上找了一個同城快遞給男朋友買了一床新褥子和新被子。他可不想一周后迎接的是一個面容蒼白,一病不起的男朋友。 新被子第二天就到了,晚上打電話的時候,寧臻躺在男朋友給買的新被褥上面,主動送了一個飛吻,他們家江小黎真體貼。 兩個大男人還不至于打視頻電話光說什么我想你了你想我了沒這種話,就正常地聊聊天,然后開著視頻一起寫作業(yè)做題,偶爾交流幾句。 物理競賽的訓練是伴隨著數(shù)次考試進行的,周一的下午他們就進行了資格評定考試,緊接著又進行了兩場考試,每一場都會往下刷人,許多在原來的省市被認為是物理天才的人在這里顯得平庸普通,被打擊到了自信心,因此陸續(xù)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