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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一點。”寧臻抱著江黎的腰,啞聲催促道。 江黎慢悠悠地把小舌尖試探進寧臻的唇間,顫抖著小奶音提醒道:“我要進去了哦。” 寧臻:“……”別說的這么令人誤會,很容易讓我從站著變成蹲著。 江黎沒有注意到寧臻片刻的凝滯,認真鄭重地低頭把小舌尖試探進去,敲門似的碰了碰寧臻的牙齒。 “開門開門,小兔子回家了?!苯柢浘d綿地說道。 寧臻悶哼一聲,給他打開了門。 江黎繼續(xù)向內探險,好奇地探索著著自己從未進入過的區(qū)域,試圖在里面留下自己的氣味標記這片領域,卻忽然被里面潛伏著的巨獸攝住,反被咬住,逃脫不得。 江黎悶哼一聲,不滿地推了推寧臻的肩膀,退出來氣呼呼地說道:“不是說好了要讓我來的嘛?” 寧臻連忙認錯,哄道:“對不起,我錯了,我只是忍不住想回應你?!?/br> 江黎這才勉強原諒了寧臻,回去繼續(xù)探索新領地,抱著寧臻又親又啃,直到兩個人都氣喘吁吁為止。 半小時后,寧臻抬手摸了摸江黎扁扁的小肚子,啞聲問道:“餓了嗎?” 江黎乖巧地點點頭:“我們去吃飯吧?!?/br> 寧臻盯著江黎飽滿的嘴唇,眼神暗了暗,還想親,但是要忍住。 江黎的嘴唇因為長時間接吻變得紅潤又有光澤,像一個可口的甜點,想吃卻又舍不得吃。寧臻要拼命壓抑住自己瘋狂的占有欲,才能保證不會傷害心愛的人。 喜歡的東西要學會可持續(xù)發(fā)展,才能長期持有。 江黎從寧臻的大腿上下來,雙腳落地的那一剎那,差點兒腿軟地站不穩(wěn),只能扶住寧臻的肩膀才能站穩(wěn)。 寧臻十分懂事地站起身扶住江黎的腰,并及時地閉上了自己試圖毒舌的嘴巴,把在分手邊緣躍躍欲試的自己及時拖了回來。 兩人去集體食堂的時候其他人已經吃飽了,期間大家不知道給兩人法克多少消息,但都沒有收到回復。 大家出來之后正好看到江黎和寧臻并肩從遠處走近,江黎紅潤的嘴巴瞬間受到了所有人的關注,但是大家都誤以為江黎私自偷吃了什么辣味美食,沒有多想。 只有兩個人的眼神有些不對勁,一個是陶辛一個李樂嘉。 不過還不等李樂嘉張嘴哀嚎,陶辛便一把捂住他的嘴巴,一手扯住他的手腕,把人脫離了戰(zhàn)斗范圍。 江黎和寧臻安全地進入了食堂,其他人也都吵吵鬧鬧地下山去住宿的地方了。 其他人都不在,江黎便擼起袖子,敞開了給寧臻做了一頓好吃的,礙于食材有限,江黎只能做一道紅燒魚,炒了一個寧臻最愛的老廚白菜。 吃完飯以后,兩人順著山路下去,夜晚的山風陰涼,江黎打了一個顫,抱緊雙臂往寧臻的懷里湊了湊。 寧臻張開衣服,把江黎包裹進去,攬著他的肩膀,兩人用散步的速度慢悠悠地往住宿的地方走。 山間空氣凜冽,頭頂群星閃爍,山風瑟瑟,人煙稀少,江黎頭枕著寧臻的肩膀,遙望星空,忽然仰起唇角,輕聲說道:“我從來不敢設想,將來有一天我能和你正大光明地走在一起,驕傲自信地對別人說這是我男朋友?!?/br> 寧臻抬手摸了摸江黎的后腦勺,低頭親了親他的額頭,低聲道:“你現(xiàn)在就可以這樣對別人說,剩下的問題我來解決?!?/br> 江黎轉過頭,明亮的眼眸里倒映著群星和寧臻的臉,輕聲道:“但是我想等畢業(yè)以后,我們站在同一所大學的校門前,我和你并肩匹配的時候,再告訴他們。我想讓別人都覺得,我和你旗鼓相當,門當戶對,我們理應在一起。” 而不是,讓別人聽到我們相愛時,會鄙夷地說一句,他那么差的一個人,憑什么能得到那么優(yōu)秀的寧臻的愛。 江黎雖然大大咧咧,也從來不會因為成績差感到自卑,但并不代表他會狂妄自大。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和寧臻之間的差距,無論他人品再好,性格再好,他和寧臻之間始終存在一道鴻溝。 如果他不拼搏一把,努力地達到能夠匹配寧臻的水平,他注定會和寧臻分道揚鑣。 試想一下,如果寧臻將來成為一個頂級的科學家,或者是商場上運籌帷幄的商人,他卻只是一個談及學術商業(yè)之類的內容一問三不知的人,他們連共同語言都沒有,注定走不長遠。 他們可以在各自的領域內各自優(yōu)秀,卻不能一個站在云間,一個留在泥沼。 寧臻眼底滿是溫柔,低眉望進江黎綴滿星光點點的明亮眼眸里,心底升起滿滿的柔軟與歡愉。 一個人喜歡另一個人不是沒有任何緣由的,對方必定至少有一個特質吸引到了自己。 寧臻摸著江黎柔軟的頭發(fā),心想,對于一個完美主義者來說,哪怕江黎但凡有一點讓他感到不適,他都不會喜歡江黎這么多年。 但喜歡又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他本該是一個厭惡麻煩和吵鬧的人,卻又不厭其煩地哄著這個愛哭鬼,給他處理麻煩,聽他絮絮叨叨,總也講不清楚地跟自己說話講故事。 寧臻收緊手臂,把江黎往自己懷里攬了攬,拋卻那些紛亂的想法,忽略那些定義與原則,只看結果——他追求到了自己想要共度一生的人,這是完美的值得懷念一生的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