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小夫郎 第1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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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哥兒坐在陸谷懷里,小手指頭指向桌上的魚rou,奶聲奶氣喊了一個字,八月份時他和昭兒一前一后過了生辰,如今一個一歲,一個兩歲,都是能說話的年紀了。 “好好?!标懝葕A了一點白嫩嫩的魚rou,細細看過后沒有小刺,這才給孩子吃。 小靈哥兒長大了些,畢竟比昭兒小,又才一歲出頭,說話沒那么利索,有時陸谷和沈玄青教他還不愿學,不過一旦和吃食有關(guān),記得那叫一個快,就好比魚,教過一回他就會說也認得是什么東西了。 另一邊紀秋月也在給昭兒夾魚rou,兩個奶團子吃飯時只要嘴里或自己的小木碗里有東西,都十分乖巧。 木碗是昭兒打碎了家里好幾個碗后,衛(wèi)蘭香去找木匠讓給做的,小哥兒倆一人一個,碗雖不貴,可摔多了也是錢,還是木碗好,這不紀秋月帶他來鎮(zhèn)上住,連木碗也帶著。 如今兩個孩子多少能吃一點飯菜,陸谷做飯就不常放辣子,清蒸魚也是為孩子能吃幾口。 魚rou細嫩,入口抿一下都能抿動,比汆的丸子要好些,不過昭兒還是吃了兩個rou丸子。 靈均如今依舊是吃乳果為主,因是小雙兒,飯量也能小點,而且鬧肚子不舒服,只吃了幾小口魚rou,再喂他就扭頭避開不吃了,連手里小半個饅頭也不啃了,坐在陸谷腿上玩起來,把饅頭掰的到處都是。 一低頭見兒子糟蹋糧食,陸谷看不下去,從他手里把掰碎的饅頭扣出來,說:“行了,不吃給你阿爹?!?/br> 沈玄青習以為常,大手伸過來讓靈哥兒放在他手心里。 “爹,爹?!毙§`哥兒笑起來,把碎成渣子的饅頭往親爹手里擱,他如今會喊阿姆和阿爹了,叫爹時小奶音那叫一個軟乎乎,每每聽得沈玄青心都像是化了,臉上笑意不斷。 “哎,好好,爹吃爹吃?!彼麡纷套探舆^兒子的碎饅頭,被這么喊幾聲,根本生不出半分嫌棄,樂得什么似的。 陸谷倒也不嫌棄兒子,只是剛才他喝丸子湯時,放下碗后靈哥兒小手那叫一個快,把指頭伸進桌上湯碗里,他按住后才不亂動了,孩子手油乎乎的,饅頭又碎成那樣,干脆還是讓沈玄青吃。 “我吃好了,先過去?!鄙驁蚯喾畔峦耄缘每?,沒別的事,還是先上鋪子那邊把門打開,生意要緊。 “行?!鄙蛐嗾f道:“兔子我等下拉過去殺,你不用管?!?/br> “嗯。”沈堯青點點頭,起身后沒有立即離開,彈指在昭兒腦門下輕輕彈了下,就見兒子雙手捂住腦門,他一下子就樂了。 “去!”紀秋月煩他老愛招惹兒子,有時還故意惹哭孩子,哄不好還得她來,于是瞪一眼打發(fā)道:“快走快走,煩人勁?!?/br> 沈堯青被嫌棄,他知道自己手賤,可有時候沒事了就想逗逗兒子,這會子被罵,又看見媳婦瞪過來,一副不好惹的模樣,摸摸鼻子笑一下麻利開溜了。 下午沈雁他們幾個要趕著天黑前回家,于是吃過飯后,陸谷很快洗完碗,就和紀秋月帶她到繡坊去賣手帕。 沈玄青到后院用板車拉兔子到rou鋪去宰殺剝皮,省得弄臟家里,他沒套騾子,自己拉著就走了。 陸谷鎖好院門,讓乖仔看家,沈雁抱著靈哥兒,他懷里輕快,手中只拿了包著手帕的小布包。 談好的繡坊在東興街,晌午這一陣太陽好,也沒吹風,路上行人能多些。 貨郎挑著擔沿街吆喝,街道兩旁還有各種攤子,夏時太陽大,秋冬風大,或搭棚或遮大傘,青布大傘擋擋太陽,有的棚子弄得好,還能遮風擋雨。 沈雁來過幾次吉興鎮(zhèn),但不如陸谷和紀秋月熟悉,她久未出來逛過了,瞧見什么都要多看兩眼。 比起從前,如今她明顯穩(wěn)重了,見著不認識的東西便輕聲問陸谷,并不羞澀窘迫,大大方方的,一路眉歡眼笑,十分高興。 “阿姆?!?/br> 走了一陣,靈哥兒伸出胳膊讓陸谷抱,兩人便換了手。 路過布莊時沈雁笑著說:“出門時娘給了我錢,讓扯些好布回去,她閑了給昭兒和靈哥兒一人做兩身新衣裳,留一身好的,過年時穿新衣?!?/br> “這有什么難的,從繡坊出來買就是?!奔o秋月說道,又開口:“繡坊里也賣布呢,就是比布莊貴些,咱們還是上布莊去看,布匹料子也多,好挑個差不多的?!?/br> “嗯。”沈雁點點頭。 三人邊走邊說笑,瞧見有賣糖人的,昭兒知道那是什么,在紀秋月懷里就不老實,急得喊娘:“娘、娘,糖。” “不是剛吃過飯。”紀秋月有點不情愿給買,在鎮(zhèn)上住天天都要出來玩,每次出來昭兒一定要買個什么,怕給孩子慣壞了,花錢沒個章法。 可昭兒哭鬧著一定要,沈雁如今手里有點私房錢,買個糖人還是綽綽有余的,笑著抱過昭兒,說:“姑姑給你買,好不好?” “好?!闭褍捍饝哪墙幸粋€脆生,雙手抱著她脖子。 “早上姑姑要抱你怎么不愿意?這會子有糖又成親姑姑了?”紀秋月笑話兒子,說:“吃了姑姑的糖人,趕明兒再敢不乖,看我讓姑姑揍你。” 買了糖人后昭兒才安分,陸谷有點怕靈哥兒也要吃,孩子太小,今天又鬧了肚子,不能再亂吃糖人什么的。 好在靈哥兒肚子不舒服,對吃食不是很上心,剛才又吃過幾口飯,看一眼昭兒手里的糖人并無興趣,聽見賣糖葫蘆的在吆喝,又轉(zhuǎn)著臉尋找吆喝聲。 前面就是繡坊了,紀秋月伸手接過昭兒。 一進門看見賬臺后的站著的繡坊老板娘,陸谷笑著開口:“周掌柜,我meimei繡了些手帕,您看看?!?/br> 上回沈玄青來繡坊說生意時他也跟著,是以認識掌柜。 周掌柜是個爽快婦人,說話辦事不含糊,性子也好,見了誰都有幾分笑,不會輕看。 繡坊是要做生意的,外頭繡娘送來繡活,她定然要過過眼,只要是好東西,能賣的出去,自然會收。 沈雁這回拿了二十條手帕,她在家里還要忙別的活,攢了許久才有這些,當初陸谷教她時就說要靜心慢來,繡活是急不得的,她牢牢記著,二十條手帕都繡的好。 “都不錯?!敝苷乒窨赐旰筇ь^,笑著從賬臺里數(shù)錢,遞過去后又說:“以后若是還有,記得再來?!?/br> “好,多謝掌柜的?!鄙蜓憬舆^八十文錢,杏眼微彎。 她容貌不差,雖不是什么天香國色美艷動人,卻也明眸皓齒,一笑眼中更是添了幾分神采,十分討喜。 一下子賣了八十文,陸谷和紀秋月也為她高興。 陸谷同周掌柜道聲別,抱著靈哥兒和她倆一起往外走,還低聲囑咐道:“好生收起來,你自己用錢就有。” “嗯?!鄙蜓阒刂攸c頭,眉眼里都是笑意。 他們往門外走,不曾想撞上個要進門的年輕書生。 窈窕淑女,一笑生花。 顧承越一眼瞥見后面沈雁笑顏,登時就愣了,頭腦轉(zhuǎn)不動,手腳都似不聽使喚。 他愣了一下才回過神,一看是婦人和夫郎,連忙往旁邊相讓,因差點撞上抱著孩子的紀秋月,他作揖嘴中告罪道:“多有冒犯多有冒犯,還望見諒?!?/br> 紀秋月在他差點撞上來時停住腳,對他這般冒犯而不高興,哪有走路不看人的,更何況他們?nèi)齻€從門里出來一邊走一邊說話,怎么可能聽不到,又不是靜悄悄沒動靜,好在沒真撞到。 見書生又是作揖又是告罪,急切惶恐的模樣,倒真不像是故意的,她只得作罷,說道:“行了,你這彎腰又鞠躬的,以后可千萬要看著路。” “一定一定?!鳖櫝性劫r著笑,一抬頭眼神不由自主落在神色好奇的沈雁臉上,他是個讀書人,懂禮知節(jié),沒多敢看人家。 說起來沈堯青沈玄青都念過書,鄉(xiāng)下是有私塾學堂的,冬閑時村里小子去念書,沈雁見過,但像這樣書生打扮的年輕白凈漢子,一看就是在鎮(zhèn)上念書的,她著實沒見過幾個,是以有些好奇。 “走吧,先扯布,再到鋪子那邊看看?!奔o秋月邊走邊說,三人漸漸遠去。 顧承越等他們走遠,站在繡坊門口呆呆的,卻連背影都只敢看一眼,心里只剩下四個字,君子好逑。 第213章 在布莊扯布的時候,陸谷才想起剛才那人面熟的緣故,在鋪子買過幾回rou,只是不知叫什么。 “我看這個行?!奔o秋月摸著布料說道。 他心中所想和過眼煙云沒甚分別,畢竟是生人,想明白后就不再糾結(jié)困擾,聞言伸手摸了摸布料,點頭道:“是不錯?!?/br> 一問價錢有點貴,不過是給孩子做的,只要料子好,倒沒什么。 見紀秋月要和沈雁說什么,還沒開口呢,他直接說:“阿嫂,不用,我來掏,多扯些,給娘再做身衣裳。” “這哪行,還是我來?!奔o秋月不贊同。 他再次開口勸道:“二青每個月還能回去看看,我隔一兩月才回去一趟,娘在家里忙,我?guī)筒簧蟿e的,這錢我來掏?!?/br> 他說得堅定,并無任何試探或反話之意,這出門在外的,紀秋月也不好多爭執(zhí),免得叫人瞧了笑話,更何況一家子,這回陸谷買了,下回再有別的,換她來就是。 扯好布后,雖花了六錢碎銀,但陸谷一點都不心疼,他手里不止這點兒錢,更何況是給孩子和衛(wèi)蘭香穿。 包布的包袱沈雁挎在胳膊上,三人樂樂呵呵邊逛邊往鋪子走,見路邊有貨郎賣便宜的小絹花,沈雁看得心喜,就買了幾朵。 至于剛才遇到的書生,他們誰也沒多放在心上。 到繡坊給家里人買手帕的顧承越在門口呆站一會兒,還是周掌柜看見他,笑著問他是來買東西還是當門神,他這才緩過神。 進門后看見周掌柜在整理一沓手帕,他心中一動,問道:“掌柜的,這是你們這兒繡娘繡的?” “哪里,是方才出去那幾位送來賣的,你來買什么?”周掌柜笑著問道。 “我娘讓我來買幾條手帕,家中姊妹用的手帕舊了,正巧我要去買書?!鳖櫝性酱鸬?。 他目光落在那些手帕上,回想方才婦人和夫郎都抱著孩子,唯后面那個姑娘臉上有著喜悅笑容,細想該是賣了錢的緣故,他又一轉(zhuǎn)念,那姑娘做女孩兒打扮,應該尚未出閣。 “如此,你瞧瞧這些,手藝不錯呢?!敝苷乒癫⑽疵髡f是沈雁送來的,人家一看就沒嫁人,繡的手帕在外面賣,有些是會到漢子手里的,自然不好聲張。 顧承越知曉這個道理,也沒多問,就算不是方才那位姑娘繡的,家里人總要用。 他從前對手帕這些不大上心,今日細細看了一會兒,繡的花樣還是很不錯的,一看就是細致人手里出來的活兒。 顧家就住在東興街的蘭芝巷,乃吉興鎮(zhèn)本地人,在鎮(zhèn)外有二十畝良田,家里還有個香燭鋪子,香燭紙錢無論紅白喜事還是過年過節(jié)祭祀上供,是常買的東西,因此他家哪怕稱不上員外財主,也算有點小錢。 手帕和書買齊全后,顧承越回到家中,他坐在窗前書桌看書,卻怎么都看不進去,神思總是溜到和書無關(guān)的事上。 他忽然想起來,抱著孩子的夫郎是鎮(zhèn)上那家賣兔rou的夫郎。 自打賣兔子的rou鋪開了后,家里人有時想吃個和雞鴨魚不同的野物,他去買了幾次,見過陸谷。 原是那家的。 “承越。”院里他娘邊喊邊往房里走。 “娘?!鳖櫝性綇臅狼捌鹕?。 “來,過來坐?!鳖櫞竽镌诓枳琅宰拢瑵M臉喜意說:“早起你去書院那陣子,孫媒婆過來了,說有門好親事……” 提起這事顧承越臉上顯出一點苦相與無奈,打斷道:“娘,我……” “娘什么娘,我告訴你小兔崽子,這回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顧大娘脾氣上來,聲音拔高不少。 顧承越被訓斥,不敢和老娘頂嘴,他之前不愿去相看是因為這兩年說親,總有這事那事,最后全給黃了,心里頭就漸漸不大順意,干脆埋頭苦讀,一心只念書。 顧大娘知他心事,也嘆一口氣,覺得親事上這么不順,別說兒子了,連她心里頭也憋屈,于是又好言勸道:“你如今十六,年紀說大也大了,親事總該定下來,緣分誰也說不準,可你不去,哪里能撞上。” “孫媒婆同我說了,那家姑娘容貌品行都是一等一的好,雖是鄉(xiāng)下的,比你小兩歲,可人家哥哥在咱們鎮(zhèn)上開了鋪子,就是我上回打發(fā)你去買兔子的那家,還記得不?” “要說那姑娘的兩個哥哥,不是常在咱們鎮(zhèn)上,我見過好幾回,那個最高的好像是她二哥,那模樣,實在是俊,想來他妹子也差不到哪里去……” 顧大娘絮絮叨叨一大通話,顧承越聽到rou鋪之后,就再聽不見后面的話了,腦子嗡一下,不敢置信。 緣分二字在他心中漸漸浮現(xiàn)。 他發(fā)愣一副呆子的模樣,氣得顧大娘一巴掌打在他左大臂上,罵道:“我同你說話,你聽進去沒?” 她原本是想拍腦袋的,但兒子從小就念書好,舍不得打頭,本來就會發(fā)呆,生怕再打笨了,便常常是打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