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小夫郎 第1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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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扎了?!彼欀碱^說道。 沈玄青抬手一摸自己青胡茬,確實是有點兒,不過在放開陸谷之前,他還是多蹭了兩下,和溫文爾雅的漢子不同,他打小兒就是皮實的野猴子,討嫌的事做慣了,難免要作一下。 陸谷又癢又扎的疼,但忍不住笑了,掙扎后才被放開。 床上的小靈哥兒半天沒人和他玩,嘴里嗚嗚啊啊叫了兩下,見他沒哭,沈玄青就抱起兒子在懷里哄著玩。 陸谷揉揉臉蛋,說道:“明兒還是刮一刮,我不要緊,扎疼靈哥兒就不好了?!?/br> 正要親奶娃娃的沈玄青一頓,突然想起那天他獨自帶孩子,卻不知怎么給惹哭了,半天都哄不好。陸谷一看他神色,同樣想起方才沈玄青親小靈均時,孩子皺著臉蛋的模樣。 兩人一對視,哪里還有不明白的。 沈玄青訕然笑了下,他還沒刮慣胡子,之前刮時使短刀沒那么熟練,臉頰刮破兩個小口子,這兩天偷了個懶,傷口其實不大,出一點血洗干凈就沒了,不曾想原是這樣。 “我就說,我們小雙兒怎么不跟阿爹親,原是給扎疼了。”他想通這一茬又變得高興起來,繼續(xù)道:“明天一早我就刮了。” 陸谷在旁邊彎起眉眼,笑容淺淺但眼睛是亮的。 第二天一早,太陽出來后天色大亮,忙完喂禽畜的活兒,沈玄青就鄭重其事搬出銅鏡在院里刮胡子。 雖說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剃刮胡子也是如此,但他們這兒鄉(xiāng)風(fēng)村俗略有不同,頭發(fā)不用說,然而青壯漢子多不蓄胡須,以彰顯年輕體壯之勢頭,街上路旁走過的年輕漢子越多,才顯得村里鄉(xiāng)縣人丁興旺勢頭正盛。 之前刮胡子都是潦草過一遍,今日沈玄青手里的短刀就仔細(xì)了許多,他是使慣各種刀箭用具的,認(rèn)真起來手中短刀變得格外靈巧,還特地照之前聽人說過的那樣,拿了野澡珠搓出沫子,有了白沫子潤潤,當(dāng)真好刮了些。 刮完后臉頰下巴十分光潔,他自己先摸了摸,心道這下就不怕扎著孩子了,隨后收起短刀,興沖沖拿著銅鏡就回了房。 陸谷正抱著靈均喂乳果,見他進來看一眼光潔如初的臉,一下子笑了,說:“等下吃完了你再抱。” 沈玄青放好銅鏡,湊到床邊坐下,左右房里沒外人,他低頭和陸谷先蹭了蹭臉頰,星眸里帶了兩分得意,問道:“怎么樣?” “這回好了?!标懝日f著話,下意識想轉(zhuǎn)頭看他,沒想到不小心親了他臉頰。 于是沈玄青越發(fā)自得,眼中笑意滿滿,毫不客氣偷了兩下香,還不能叫偷,他親的毫不掩飾,親完笑眼如星,沒任何偷偷摸摸的神情。 第184章 在家哄孩子玩對沈玄青來說無疑是件樂呵事,刮了胡子后親親他們家小靈哥兒,果然不哭了,可惜他之前沒意識到,好幾天都沒敢多抱孩子,如今好不容易知道怎么回事,卻要上山去了。 他走時天剛亮,孩子還沒醒,只得戀戀不舍離開了,陸谷站在院門口看著他和狗上山,走遠(yuǎn)身影漸漸被樹木擋住后,這才轉(zhuǎn)身回家。 廚房里水已經(jīng)燒好,餅子也熱了,他倆吃過后沈玄青才走的。 見衛(wèi)蘭香出來,陸谷說道:“娘,水開了,我給你舀水?!?/br> “好,老二走了?”衛(wèi)蘭香問道。 他接過衛(wèi)蘭香手里的木盆,點點頭:“走了?!?/br> “成,你在家看靈哥兒,就不必去那邊了,有我和你大哥他們?!毙l(wèi)蘭香一塊兒跟著進廚房,案板上放了碗陸谷方才切的酸水芹,和餅子就著吃剛好。 因沈堯青睡在大宅子看家,紀(jì)秋月和昭兒這幾天夜里也在那邊,早起多是用泥爐陶罐燒些熱水,動大鍋太費柴火,柴火再怎么足,都得人上山砍撿,是以早食都在老家一并弄好,再給他倆帶過去。 衛(wèi)蘭香在院里盥洗,陸谷從竹籃拿了兩個乳果,用溫水洗凈擦干,等會兒靈均醒來要吃。這兩個月沈玄青在家待慣了,今天一早沒個人在眼前晃悠,他還有些不適應(yīng)。 好在如今有靈均了,他在家別的事先不用做,最要緊的就是帶孩子。孩子太小,有乳果吃有熟悉的阿姆抱著他,吃完乳果笑容大大的,壓根兒沒意識到阿爹不在。 而陸谷管孩子忙起來,就再顧不上去想沈玄青。 * 秋陽高照,今天好容易趁著靈哥兒睡下,沈雁在老家做針線,陸谷得空出來轉(zhuǎn)轉(zhuǎn),到大宅子這邊看看禽畜,順道和昭兒玩。 他抱著胖乎乎的昭兒到后院羊羔,笑著問昭兒:“羊羔在哪兒?” 昭兒伸出一根手指去指羊圈里的小羊,除了四只蹄子是黑的,身上羊毛干凈又白軟的羊羔聽不懂人在說什么,但只要人站在外邊說話,就抬頭看過來,每每人聲落下后,它就“咩”叫一兩聲,有長有短,像是答話一樣,羊圈當(dāng)初蓋得大,它有時見人靠近還會跑過來,遠(yuǎn)比大羊歡快。 小羊咩咩叫固然可愛,但陸谷笑意滿滿,在等昭兒學(xué)小羊。 “咩?!?/br> 果然,胖乎乎的娃娃聽到羊羔叫了之后,奶聲奶氣學(xué)著叫了一聲。 “哎呀,我們昭兒真聰明?!标懝缺欢旱眯Σ[瞇,越看昭兒越歡喜,抱起孩子在rou乎乎的臉蛋上親了好幾口。 衛(wèi)蘭香到外面放牛放鴨子去了,今日太陽不錯,尚未到深秋初冬,還有稀疏草木沒有凋零。 陸谷抱著孩子看完小羊,又到豬圈那邊轉(zhuǎn),昭兒只有一歲多,但那股聰明勁可不小,這兩天還在學(xué)豬叫哼哼呢,學(xué)的還挺像。 他眉眼彎彎,逗弄玩耍好一番后,才抱著昭兒往前面走。 前頭空場地里,紀(jì)秋月拿了木叉在翻晾曬的干草,這是今天上午冬哥兒和他公婆割回來的一車,剛才陸谷過來時還碰見冬哥兒,說了兩句閑話,何志近來在碼頭上下苦力,扛木頭去了,只他們?nèi)齻€在家。 這會子舊板車不在,是冬哥兒他們?nèi)擞掷鋈ジ畈萘耍飼r野草漸漸枯萎,沒那么多了,趁著還有多掙幾文錢,等過幾天徹底沒了草割,把最后一筆工錢一結(jié),冬時再不用雇他們。 紀(jì)秋月翻著草說道:“這幾天太陽好,等下回去我把昭兒去歲的冬衣翻出來洗洗,他小哥倆一前一后生的剛是時候,那衣裳才穿了多久,新著呢,給靈哥兒穿正好,多兩件換洗的?!?/br> 對鄉(xiāng)下人來說,才穿一兩年的衣裳,可不就是新的。 “行。”陸谷抱著孩子在旁邊,昭兒人小,但胖乎乎的,抱久了挺沉,他常常抱小靈均,兩個月出頭的奶娃娃自然比不上昭兒的分量,于是換了個姿勢抱。 沈堯青在前頭劈柴,等紀(jì)秋月翻好干草后,他才把昭兒遞過去,笑道:“阿嫂換換手?!?/br> 兒子沉甸甸的,紀(jì)秋月哪里不知道,笑得見牙不見眼,樂不可支接過昭兒,說道:“你這會兒回去?我跟你一起。” 陸谷放心不下靈均,雖有沈雁看著,但萬一醒來他不在,沈雁很可能哄不下,還是早早回去為好。 小黃跟著他倆跑回老家,它和黃兒都有一歲了,早已不是原來的狗崽崽,體型瞧上去已是大狗,因從小吃得好,時常能吃rou啃骨頭,長得比村里別的黃狗要大一點,看家護院很是忠心耿耿。 還沒到家呢,陸谷沒聽見孩子哭,就放了心,一進院門看見沈雁坐在院里邊曬太陽。 小黃搖著尾巴繞她轉(zhuǎn)了兩圈,聽見腳步聲她咬斷繡線,抬頭一看,笑著說:“我方才去看了,還沒醒呢,睡得正香。” 話雖這么說,陸谷還是進房看了眼,這才和紀(jì)秋月開箱子找昭兒去年的冬衣。 這會子沒別的事做,既然要洗衣裳,再小半個月就初冬,干脆把全家的厚冬衣都翻出來,他們?nèi)齻€人呢,一齊動手肯定更快,趁著這幾天洗好曬干,到穿得時候就干干凈凈的。 陸谷在廚房燒水,天冷了,到河邊去搗衣實在滲手,沈雁又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家,沾太多涼水不好。 一大鍋水剛燒開,房里小靈均醒了直哭,他只好去抱孩子,紀(jì)秋月和沈雁舀水要洗衣裳了,他順道把昭兒抱進去讓坐在床上玩。 在家的日子沒什么大波瀾,兩個孩子有時候一起哭起來還哄不好,叫全家人都頭疼,但還是歡喜樂呵的時候多,就是有時候碰見周云芝,瞧見她那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模樣,連衛(wèi)蘭香都懶得搭理。 上回周云芝在紀(jì)秋月面前挑三撥四,她沒多計較,但和村里婦人夫郎閑聊的時候,直接說了出去,周云芝沒皮沒臉攛掇別人離心,她自然也能說,叫別人都知道周云芝沒安好心。 周云芝和沈順德兩口子嫌貧愛富的性子村里少有人不知道,當(dāng)初沈家二房落魄,在路上碰見沈家大房,衛(wèi)蘭香當(dāng)著村里人面跟人家說笑,那兩口子眼睛都不帶看人的,更別說搭理二房家,她一說周云芝嘴碎嚼舌根,盼著別人家不好,別人一聽自然是信的。 清溪村就這么大點,嚼個舌頭說一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還是厲害的,起碼周云芝安分了一段時日,又許是上回和紀(jì)秋月弄得不快,就不再上二房家去。 她不來攪弄是非,沈家二房巴不得,如此正好呢,也省得生出事端來。 日子大體是順順當(dāng)當(dāng)?shù)?,鄉(xiāng)下的平頭百姓,哪里會有那么多詭譎翻波,不過都是小門小戶的雜事瑣碎。 雨點滴答,山林草木枯萎,一地殘缺落葉,下起雨連天幕都似變得昏黃。 沈玄青上山已過十天,知道他打狐貍會待得久,陸谷還是免不了擔(dān)憂,沒事了就上院門口張望張望。 昨天半夜下起雨,一直就沒停過,雨水冰冷,風(fēng)再一吹更凍了,他給靈均多穿了一件衣裳,今天始終沒把孩子抱出房門,孩子太小,萬一受了風(fēng)寒可不是件小事。 昭兒也沒出去,紀(jì)秋月抱著他來陸谷房里,兩個大人逗孩子玩。 小靈均吃完乳果沒有睡覺,陸谷靠坐在床上抱著孩子,娃娃長起來還是快的,靈均又重了一點,他吃過的乳果被陸谷放在旁邊,昭兒明明不餓,卻趴在紀(jì)秋月腿上伸長了手想去夠。 見他嗚嗚叫,一副想吃的模樣,明明剛才已經(jīng)吃過奶了,肚子一摸都是鼓鼓的,紀(jì)秋月就把空乳果拿來:“給你給你。” 昭兒吃過乳果,知道咬果頭,叼著果子就仰面在床上躺下,惹得紀(jì)秋月和陸谷都笑出聲。 “倒是聰明,還會自己找個舒坦地兒窩著,以后可別做個懶蟲?!奔o(jì)秋月笑著說,她知道昭兒不餓,咬著乳果玩呢,只要別哭鬧吵著要出門就好。 小靈均聽見大人的笑聲,他睜著一雙黑而大的眼瞳笑起來,嘴里還咿咿呀呀的,不知在說什么。 “哦哦,是叫大伯娘呢,對不對?”兒子和雙兒到底是不同的,紀(jì)秋月說話聲音都輕柔了幾分,哄著小靈哥兒玩。 雨接連下了三天,無論走到哪里都是泥濘的,鞋底總沾著濕泥。 陸谷數(shù)著日子,隨著時日越久,他不到院門口張望,就會去聽山那邊傳來的狗叫聲。 直到這天下午,地面稍干,沒那么多爛泥了,他正給孩子換尿布,忽然聽見遠(yuǎn)遠(yuǎn)幾聲狗吠,聽著是在山那邊,并非村里,中氣十足的狗叫聲再次響起,他聽出是乖仔它們,喜得一下子有了笑容。 小靈均躺在床上蹬腿,嘴里咿呀小聲叫,稚嫩無比,他很快給孩子墊好尿布,裹好襁褓就抱了出去。 因懷里有孩子,他站在院門前張望,沒有迎過去,遠(yuǎn)處山坡上還有些濕泥,他滑倒不要緊,怕摔著小靈哥兒。 狗叫聲再次響起,不多時,就看見山林子里有什么東西竄下來,跑得很快,等乖仔一馬當(dāng)先跑回來,陸谷越發(fā)高興,喊道:“乖仔!” 趕了這么久的山路,乖仔身上臟兮兮的,毛發(fā)一看就是濕的,搖著尾巴撲過來,高興得嚶嚶直叫。 后面跑跑回來的大灰和大黑同樣興奮,圍著他不斷搖尾巴。 家里人到大宅子那邊喂禽畜去了,這會子老家只有他和小靈均,又等了一會兒,遠(yuǎn)遠(yuǎn)就看見樹林子里的人影,陸谷沒忍住喊了聲:“二青!” “你別過來,濕泥滑?!鄙蛐嘣谀穷^喊道。 陸谷原本想走兩步的腳就停下了,按捺住心中歡喜雀躍在原地等待。 第185章 襁褓里的小靈均在扭動,陸谷抱著晃動拍了拍,但眼睛一直看著從遠(yuǎn)處漸漸走近的身影。 “走,回去?!鄙蛐嗌仙揭延邪朐轮茫姷阶约悍蚶珊蛢鹤?,滿眼都是笑容,因山路濕滑不好走,他手里拄著個長木棍好借力,這會子下山了也沒扔,進院子后扔到柴堆上,好歹能當(dāng)柴火燒。 陸谷緊緊跟著,臉上是甜絲絲的笑意。 沈玄青卸下背上竹筐,長弓也在柴房墻上掛好,一轉(zhuǎn)頭就見陸谷抱著孩子跟進柴房,他笑容越大,要不是顧忌自己身上太臟,不然怎么都得抱抱夫郎。 他到廚房舀水洗手,笑著問道:“娘他們不在?” “去那邊了,等會兒就回來?!标懝缺е⒆硬缓脦兔?,只能在旁邊看著,沈玄青順手給狗倒了水讓去喝,跑一路了。 乖仔和大灰大黑一起悶頭舔水,還不忘搖兩下尾巴,在山里奔波半個月,它們同樣累了,喝完找了干燥地兒趴下喘氣歇息,肚子一起一伏的。 “歇過后再給吃。”沈玄青說著,鞠起水就洗臉。 “嗯,我知道?!标懝赛c點頭,看他衣裳臟了,就說:“今日晚了,明兒燒些水你洗洗?!?/br> 深秋不比夏日,過了晌午就沒那么暖和,都下午了,燒水無論洗頭發(fā)還是洗澡都很冷,他們家還好,柴火打的足,冬日趁著天暖和時,晌午把門窗緊閉,能攏火盆燒起來洗洗澡,這也是他們幾個年輕,衛(wèi)蘭香上了年紀(jì),就不敢勤洗,受風(fēng)寒不是小事,看病抓藥都得花錢,弄不好風(fēng)寒拖成重癥,連小命都不保了,鄉(xiāng)下泥腿子寧可臟些,也不愿如此,反正大家都不洗,誰都別嫌棄誰。 沈玄青體格壯,這次上山住在破草屋里,有時打獵回去實在太累,懶得燒水就用冷水擦洗,回家了能洗熱水澡自然樂意。他洗完臉到房里換外衫,陸谷依舊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