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小夫郎 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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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搓野澡珠的沈玄青手上一頓,抬眼看他,問道:“你也想去?” “嗯,王李村又不遠?!标懝仍噲D分辯分辯,認真想一下開口:“在家這么久了,哪里都不能去,你趕騾子慢一些,不會顛到的。” 沈玄青把野澡珠放回去,搓洗起手上白沫子,聽完后笑道:“行,想去就去?!?/br> 陸谷沒想到他答應(yīng)的這么干脆,還以為要再說幾句。 沈玄青看他一眼笑而不語,方才掰出那么多由頭,說得又可憐,哪能不答應(yīng)呢,娘說了,叫他依著陸谷些,別惹生氣也別惹哭了,左右王李村離得沒那么遠,過去轉(zhuǎn)轉(zhuǎn)也無妨。 陸谷起身把針線籃子放回房里,省得被狗弄翻了,繡線帕子倒是無所謂,里頭各種針要是掉在地上,扎著狗腳或是人鞋底,那可就不妙了。 沈玄青喝了半碗溫水喘口氣才去牽騾子,還未到春天,身上衣裳不能穿太少,今天太陽大,干起活動一動渾身都熱。 套上繩架后,他朝后院喊一聲,聽見沈堯青的答應(yīng),就牽著騾車出門,在門外停下扶著陸谷坐上板車。 像陸谷說的那樣,他沒有揮鞭子催促騾子往前跑,騾子拉著車往前走,慢是慢了些,可勝在穩(wěn)當(dāng)。 “我昨天去三叔家,在院里看見發(fā)上來的棗樹枝子,因咱們要,三叔就沒砍,留著再長大些,就能挖回來了?!倍月舆^輕柔的風(fēng),太陽這么暖和一點都不冷,陸谷很高興,還和沈玄青說起閑話家常。 坐在前面的沈玄青聞言笑道:“嗯,到時候我就挖回來,今年再給院里開一片地,種些青藥葉,就不必上山挖也不用買了?!?/br> 他們家后院足夠大,有好些空地都沒用上呢,禽畜一多,到夏天時氣味難聞,青藥葉肯定得天天用,這東西是便宜,山上也能采到,可種在家里不是更好。 陸谷出來坐騾車心中很是暢快,聽他這樣一說,哪有不贊同的,家里有菜有rou,以后連藥也能種了。 他倆一路慢悠悠趕著騾子到了王李村,途中還遇到盧老大和他媳婦,沈玄青就讓他倆上了板車,都是一個村子的,捎一段路怕什么,他倆在王李村村口下去,盧老大媳婦娘家離得遠,還得走一陣呢。 既到了村口,沈玄青牽著騾子往李柱子家走,陸谷也不坐了,走在旁邊并行。 李柱子家豬圈在后院,沈玄青把騾子在院門前拴好后才進去,老母豬下了六只豬仔,他已定下四只個頭大的。 李柱子進了豬圈抓亂竄的豬仔,抓到一只就遞給站在豬圈外的沈玄青,他養(yǎng)了好些年豬是個老手,抓豬仔的本事要比別人強。 陸谷看著一個勁掙動哼哼聲也很大的豬仔,滿眼都是喜意。 “就是這四只,個個都在二十斤上頭?!崩畲笾P(guān)好豬圈門往外走,他鞋上腿上不免沾了污泥豬糞,但毫不在意,說起自己養(yǎng)的豬仔臉上露出幾分得意,這十里八鄉(xiāng)他賣豬仔都是有名的。 “果真不錯?!鄙蛐嗟嘁坏嗍掷镞@只不斷掙動的豬仔,確實有二十斤多,便隨聲應(yīng)和,又問道:“這豬已劁過了?” “去過勢了,你不必擔(dān)憂,咱家做生意向來實誠,這幾只我爹先前在家時就給拾掇了,按你說的,留了那只母的,以后要是配種招呼一聲就成,我趕種豬過去。”李柱子笑道。 “李大爺好手藝?!鄙蛐噘澚司洹?/br> 他口中的李大爺是李柱子老爹,走街串巷的劁豬匠,手藝很是不錯,年紀(jì)大了后就在家養(yǎng)了好些豬。 之前他過來尋看豬仔的時候就和李柱子交代清楚了,只留一只母豬仔不要騸,別的都要去勢,閹了以后豬長大了宰殺,rou才不會那么膻腥。 因有李老頭這個劁豬匠,只要在李柱子家買豬仔,劁豬是不收錢的,鄉(xiāng)下人都不容易,能省一些是一些,因此他家賣豬仔的生意向來都很好,足以把劁豬的工錢補足。 因有人買母豬回去下崽,若把母豬仔給劁了,人家是要找事的,他從前吃過虧,再有人來買就會問清,以后就算賺不到豬仔錢,可公種豬配一次也要給錢呢,母豬下了豬仔以后,劁豬不也得喊他爹這個十里八鄉(xiāng)有名的劁豬匠過去,他家怎么都能掙到錢。 李柱子一聽贊嘆他爹的名聲,撓著手臉上笑意淡了下去,他爹的手藝是出名的,以至他這個兒子的本事這些年少有人提起,他心中有點不暢快,于是指著其中一只豬仔說:“這只是我下的手,你瞅瞅如何?” 聞言,沈玄青自知說錯了話,但面色不改,真照他說的瞧了幾眼,隨后笑道:“若非你提起,我還以為都是李大爺?shù)氖止P,如今你這手藝也稱得上爐火純青,不比大爺差了。” 李柱子沒念過書不識字,一聽這話立馬就暢快了,他爹手藝一絕,沈玄青既說分不出,那就是說他如今手藝也是一絕了,如此一番思量,他黝黑的臉上露出個笑,說道:“怪道是人家說你念過書,就是不一樣,什么火青的,我雖不懂,但聽人說起過,有你這句話我這心里就舒坦了。” 沈玄青笑笑再沒過多言語,不過李柱子直言快語,心里怎么想嘴上就怎么說,倒也是個實誠人。 陸谷在旁邊聽著看著,原來豬仔已經(jīng)去過勢了,帶回家只管養(yǎng)就好,至于沈玄青和李柱子說的話,他先前看李柱子臉色不對,還擔(dān)憂了一陣,好在并無任何沖突,還在心里想,他們家二青就是厲害,一直都很會夸人。 因板車上的擋板低,怕豬仔半路跳出去,沈玄青同李柱子把四只豬仔捆了腳放倒,這才趕著騾車又慢悠悠走回家。 肥肥胖胖的豬仔叫陸谷十分心喜,坐在車上時還忍不住摸了摸一只豬仔的肚子,這只離得最近了,一上手登時就聽見了急促的豬哼聲。 坐在前面的沈玄青聽見動靜回頭,他星眸帶笑,開口道:“忘了豬仔在后面,我還以為是你。” 陸谷愣一下才看到他臉上一閃而過的壞笑,這是罵他是豬? 很少有脾氣的陸谷氣得抬手就想打過去,誰知沈玄青往旁邊一躲,加之兩人本來就有距離,他沒能打到。 聽見沈玄青在前面一直笑,他哪里受過這委屈,氣得都不知如何是好了,便坐在板沿上悄悄往前挪,待離得近了才學(xué)衛(wèi)蘭香一下子打在沈玄青胳膊上。 “哎呦?!鄙蛐嗄睦锊恢策^來的動靜,被打后原本想裝作被打疼了,可嗓子里的笑意壓根兒沒忍住。 第170章 沈玄青裝得一點都不像被打疼了,讓人越聽越來氣,陸谷眉頭糾結(jié)在一起,可他不會回嘴氣人更不會打人,好半天才發(fā)泄般又拍了下沈玄青胳膊,臉往后轉(zhuǎn),身子也隨著轉(zhuǎn)過去,決心在到家之前不理沈玄青了,看著被捆住腳的豬仔都比看沈玄青好呢。 前面沈玄青笑夠了,回頭一看陸谷只留給后腦勺給他,顯然是生氣了,連忙求饒:“我錯了我錯了,你要是想打就打,氣大傷身,回頭要是讓娘知道,不定怎么罵我?!?/br> 話雖這么說,可他聲音帶笑,陸谷坐在板沿上的屁股往后挪了挪,還是不理他。 沈玄青星眸里笑意不減,假咳一聲掩飾了止不住的笑意,又說:“這樣,我是豬,哼哼的是我總行了吧?!?/br> 他話音剛落,騾車顛了下,躺倒在板車后面的豬仔當(dāng)即哼叫出聲,陸谷忍不住笑了,眉頭舒展回過頭看向前面。 沈玄青也沒想到這么巧,但見夫郎笑得眉眼彎彎,一點不見生氣的模樣,他心里也高興。 到家后衛(wèi)蘭香正在后面掃院子,聽見動靜往前面來,一看是把豬仔拉回來了,喜不自勝,連聲喊沈堯青快來幫忙把豬仔抱到后頭豬圈去。 他們剛好四個人,陸谷也上了手,豬仔被捆住兩條無法掙動踢跳,不過是在手中扭動,他干慣了活,不至于連一只二十來斤的豬仔弄不動。 “汪!” 乖仔和狗崽看見帶回來的小豬,也不知興奮還是激動,直沖著豬仔吠叫,但尾巴一個勁搖,在陸谷抱起豬仔后,乖仔甚至抬頭想聞聞豬仔屁股。 后院牛圈里,牛犢比去年時長大了些,但性子依舊溫馴,看見人就哞哞叫兩聲,這兩天陸谷沒事時還會放它出去走走轉(zhuǎn)轉(zhuǎn),地上綠草冒出一茬嫩綠,牛犢甩著尾巴在外頭吃一半個時辰也好。 豬圈早就壘好了,陸谷把豬仔放進去,沈玄青最后一個進來,用腳把木柵門踢的關(guān)上,把家里的狗都擋在外面,這才解開豬仔腿上的布繩,不然乖仔可能還想追攆豬仔。 豬仔一被放開就哼叫著往角落竄,四只擠在一起,衛(wèi)蘭香看得心喜,嘴里還“啰啰啰”試圖把它們叫過來。 “過兩天喂熟了就能叫過來?!鄙驁蚯嘣谂赃呅Φ馈?/br> 養(yǎng)豬是件大事,村里人多是養(yǎng)一兩頭,像他們家一回就買了四只,可謂是個大手筆了,衛(wèi)蘭香高興得跟什么似的,一聽這話連忙就要去煮豬食打豬草,腳下走得急誰也攔不住。 豬仔剛抓回來,換了地兒肯定不怎么慣,久了就好了,陸谷三人往外走,沈玄青把木柵門關(guān)好,省得它們跑出來,一只豬仔就兩錢銀子,貴著呢,不過到年底就能宰殺,若是養(yǎng)的肥,一只怎么也能賣個三兩銀子朝上。 四只豬仔一共八錢,他兄弟倆各自出四錢,說定了以后賣豬rou的錢各自占一半。 三人站在豬圈外,沈玄青指著其中一只對沈堯青說:“那只屁股上有兩片黑花的沒劁,大了后做種豬下豬娃?!?/br> 這是他們之前就商議好的,沈堯青點點頭記下,那只可得好生伺候喂養(yǎng),以后下的豬娃才壯實。 陸谷聽見一旁牛犢哞哞叫,不知是渴了還是餓了,便走過去看,石槽里干草還有,就是水不多了,恰好旁邊放了一桶水,是沈堯青之前打的,就提起來給牛犢倒了半桶,今日天熱,晌午的太陽更是曬人,給家里禽畜喝的水不用再摻熱。 牛犢飲水時陸谷抬手摸了摸它腦袋,頭上兩只牛角也比以前長了。和人一樣,牛的性子各有不同,他們家牛犢很親人,被摸頭一點都不會生氣,它更小的時候還會學(xué)乖仔用腦袋蹭人呢。 跟著陸谷過來的兩只狗崽也都認得牛犢,它倆常跟著乖仔在宅子里撒歡玩,早就熟悉每一片地方了,倒是乖仔還在豬圈那邊,透過木柵門歪頭看里頭的豬仔。 見牛犢喝夠了,水槽里的水下去一截,不愧人常說牛飲,陸谷心想左右無事,對那邊的沈玄青說道:“我去放牛?!?/br> 沈玄青聽見,從牛圈旁邊拾起地上的竹筐,往這邊走說道:“一起去,我掘些豬草回來,沈雁還在外頭放鴨子?!?/br> 家里各種禽畜多,近來依舊是以干草為主,不過外面野草冒頭后他們每天都會掘一些回來,也給禽畜打打牙祭,等過段時日草長高了后,能大把大把割了,再雇何志兩口子打草不遲。 衛(wèi)蘭香已經(jīng)在前面舀谷糠麥麩煮豬食了,沈堯青羊圈還沒掃完,他沒別的事,干脆和陸谷一起出門,還能照看一下。 木柵門一打開,不用人催牛犢自己就出來了,熟門熟路往后門那邊走,還小跑兩步嚇唬狗崽,兩只狗崽邊搖尾巴邊“汪汪”叫,跳著跑著和牛犢玩耍起來。 乖仔原本對小豬很是感興趣,一看他們都往后門那邊走了,連忙追上來,撒丫子就跑,沖在前面第一個出了后門。 牛犢只要不往耕田那邊去,多數(shù)時候是不用管的,自己低頭吃草,有時和乖仔頂頭玩耍,吃渴了自己就到河邊飲水,河水早已消凍冰解,前兩天村里就有人放鴨子出來游水了,他們家今天才趕出來,生怕河水太冷,鴨子就算不懼水,嚴(yán)寒是畏懼的。 果然,他倆一出來,沈雁遠遠瞧見就高聲喊二哥哥和谷子哥哥,乖仔跑得像是一陣風(fēng),那叫一個神勇矯健,往她那邊奔去了。 陸谷先來無事,見牛犢自己吃草,沈玄青撿了塊兒草多的地方蹲下去掘草,自己往沈雁那邊走,到跟前后問道:“怎么今日跑這么遠?!?/br> 沈雁用竹竿把鴨子往上游趕了趕,這處河段平緩,不至于游不上去,聞言說道:“誰知道呢,它們邊吃邊游水,我就跟著走,不曾想竟走出這么遠一截。” 大白在她趕鴨子的時候上前湊熱鬧,因自己是一個人,無趣的緊,又加上沈玄青以前叮囑過她的話,一個人就帶上狗,好歹有個傍身的,不叫她獨自在外頭,出后門時她就把大白喊上了。 她手里還提了個竹籃,已挖了半籃子野菜,陸谷接過,瞧見地上有一片,兩人一齊蹲下來掘。 “阿嫂說了,弄一籃子回去,她給咱們蒸野菜饃饃吃,好些日子沒吃過了。”沈雁拔出手里的野菜,將根系上的土塊輕往后甩甩。 她一說陸谷也有點饞了,連聲道:“好好,那就多挖些回去?!?/br> 說著話他想起方才拉回來的豬仔,抬頭笑瞇瞇說:“等下回去你看看豬圈,把那四只豬仔帶回來了?!?/br> “真的!”沈雁十分高興,一雙杏眼都亮了下,之前沈玄青跟她說過,要養(yǎng)四只小豬,養(yǎng)大后他們就不用出去買豬rou了,想吃多少自己家就有,她哪能不開心。 “真的,你二哥哥正在那邊掘豬草呢?!标懝劝咽掷锏囊安朔胚M籃子,眼中笑意不減。 小黃跟著陸谷到這邊,黃兒在那邊和乖仔玩耍,它粗肥的小爪子正在扒拉竹籃,還試圖去咬野菜,沈雁聽得心喜,但這會兒還要看鴨子,離宅子也有點遠,只好把激動的情緒使在了毛絨絨的小黃身上,揉揉腦袋搓搓圓滾滾的身體,樂得嘿嘿傻笑了一陣。 家里的狗性子都好,很樂意親人,被沈雁揉搓的時候狗崽的小尾巴一直在搖,還倒在地上翻肚皮,肚子一看圓鼓鼓的,就很適合上手,連陸谷都沒忍住摸了一會兒。 地上野草一天比一天高,能吃的野菜也越來越多,又是一年春時好風(fēng)光,而沈玄青也到了再次進山的時候。 家里賣兔子是能掙到錢,那頭小羊養(yǎng)到現(xiàn)在也不小了,但他既有打獵的手藝,斷然沒有不去的道理,如今陸谷懷了身孕,以后他們就有孩子要養(yǎng),肯定要多掙錢。 去年攢下的那四百兩銀子他倆分文未動,陸谷手里有四十兩整銀子,其中三十五兩是沈玄青這兩年陸續(xù)給他的,那些銀錠子他一直都沒地方花,他平常買的不過是些針頭線腦,用碎銀和銅板就足矣,而如今他手里光銅板就好幾百文,碎銀子也有十幾錢。 沈玄青手里有一些銀兩散錢,過年時買年貨花了些,而賣兔子的錢和沈堯青分了后,七七八八湊起來,只要不是太貴的東西,足夠平日的開銷。 因沈玄青只在山上待五六天,不過打獵的事誰也說不準(zhǔn),陸谷給他備了八天的干糧,都裝在干糧口袋里,還用一個巴掌大的小口袋裝了點花生米,叫他歇息時能捏幾個當(dāng)消遣吃。 咸鴨蛋比生蛋好帶,他給裝了四個,沈玄青在山上打獵疲累,回去后想也沒工夫煮飯炒菜,就著鴨蛋吃好歹有點油水鹽味。 “天天啃干糧不好,虧待肚子,我給你裝一塊兒臘rou,你記著挖些野菜炒著吃,薺菜和蕨菜都行?!标懝日f著,就把那一小塊臘rou用干凈布包了,放進沈玄青的竹筐里。 “切成片炒熟就行了。”他又叮囑一句。 在前院磨刀的沈玄青聞言抬頭,俊臉上笑意燦爛,答應(yīng)道:“好,我記下了?!?/br> 他明天一早才上山,陸谷把竹筐里的東西看了一遍,吃的有了,山上還有些陳米,但沈玄青要是打獵忙的話,估計沒工夫煮米湯,他又抬頭:“我去買一壇米酒,沒米湯就煮些米酒喝,胃里滋潤些。” 米酒煮起來很快,陶罐里的水燒開后倒一些米酒進去,再次滾開后就能出鍋了。 他說著就起身出門了,村里就有人釀米酒,沈玄青并不擔(dān)心,只磨著刀喊他走慢些,不著急,上山帶的這些刀具弓箭都得打磨尖利了,不然到了緊要關(guān)頭砍不動射不穿就成了大麻煩。 衛(wèi)蘭香在后面喂了騾子牛羊過來,又把陸谷備好的東西翻看一邊,嘴里念叨著問沈玄青夠不夠吃,過一會兒見陸谷提著米酒壇子回來,一拍手直夸他心細,自己這個老婆子方才都沒想到。 陸谷再三確定了要帶上的東西,沒有遺落后總算不再搗騰了,夜里他和沈玄青依舊睡在大宅子這邊,冬閑在家好幾個月沒分開過,分別前一晚就顯得有些緊促。 已經(jīng)三月上旬了,陸谷白天穿衣裳還不怎么能看出來,晚上他倆睡一塊兒,沈玄青抬手一摸就能摸到白皙漸鼓的肚皮。因里頭有小娃娃,他壓根兒不敢用力,每天都小心翼翼的,之前陸谷害羞不讓他摸,他還生了兩天悶氣。 “記得明天回家去住?!彼е懝鹊吐暥冢恢钡揭股珴u濃,兩人才漸漸止住話頭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