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小夫郎 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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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契,你收著。”沈玄青手一頓,就把田契遞給陸谷了。 如今陸谷已經(jīng)認了不少字,打開田契一看,上頭蓋了紅官印,薄薄一張紙便是他們家里五畝旱田。 “還有這個?!鄙蛐鄰膽牙锾统鲆粔K紅包,里面包著東西。 聞言陸谷抬眸,就看見打開的紅包里是個銀鐲子。他有些惶然,有點拿不住沈玄青這是給誰買的。 尋常人家哪能短時日內(nèi)就買兩個銀首飾,再說銀簪子還是新的沒戴過,陸谷就沒把鐲子往自己身上想。 “你戴著,簪子容易掉,這個不會掉。”沈玄青見他怔愣,就拉起他左手,把銀鐲子往他手上套,還說道:“過年時再戴簪子,你不會梳就找阿嫂,找娘也成,他倆會?!?/br> 家里人過年穿的新衣裳都快做出來了,沈玄青知道,能讓夫郎穿新衣戴新簪,他自己也是高興的。 陸谷手被攥到一起,沈玄青使了點力氣就給他套上了,不大不小剛合適,銀亮的鐲子花紋精巧,頭一次帶鐲子讓他覺得腕間稍沉,分外有存在感。 “這個細的給沈雁,粗的給娘,過年了她倆也有的帶?!鄙蛐嘤帜贸鰞蓚€銀鐲子,還說道:“以后再有好看的給你買,或是你看上了什么首飾,跟我說就好。” 陸谷向來想的簡單,沈玄青看重他才給他買簪子鐲子,這會兒說不出別的話,小聲“嗯”一下,忍不住去拽沈玄青衣角,抬頭和那雙星眸對上視線后,又不好意思地挪開。 沈玄青笑著看他,兩人雖沒言語,但都很高興。 過了一會兒,沈雁在廚房喊道:“二哥哥,飯熱了?!?/br> “好,我來了。”沈玄青答應(yīng)一聲。 陸谷松開他衣角,臉頰微紅說道:“我去端。” 說完就連忙去廚房了。 “娘,給你買的,過年帶個新鐲子?!鄙蛐喑鰜砗罂匆娦l(wèi)蘭香,就把鐲子拿出來。 衛(wèi)蘭香正在簸箕里搓花生皮,過幾天就到臘月了,無論五豆還是臘八都得煮豆子和花生,抬頭一看沈玄青給她買了個銀鐲子,手在衣服上抹了抹才敢接過去,滿臉笑意問道:“這得值不少錢吧?” “這你不用管,帶上就是了?!鄙蛐嘁娝吲d,又給她看沈雁那只鐲子,細是細了點,但年紀小帶這個正合適。 衛(wèi)蘭香以前有不少銀首飾呢,但后來全變賣了。 剛巧沈雁進堂屋來,一聽那是給她的鐲子,一雙杏眼睜的老大,沈玄青見她這模樣,頗有些忍俊不禁。 “二哥哥,這真是給我的?”她接過鐲子問道。 “當然。”沈玄青頓一下笑著問她:“大哥哥好還是二哥哥好?” “二哥哥好?!鄙蜓悴患偎妓鞔鸬溃瑓s被從房里出來的沈堯青聽到了,當即就揪了下她小辮子,笑罵道:“好你個沈燕子,昨兒還說大哥哥好,魚白給你吃了?!?/br> 沈雁護住了自己的小辮兒,昨天吃了大青哥釣的鮮魚,今兒二青哥給她買鐲子,心中便無比糾結(jié),猶豫一番小心開口:“那就大哥哥二哥哥都好?” 還是衛(wèi)蘭香心疼閨女的辮子,抬手打了下沈堯青還想拽沈雁辮子的手,笑罵道:“不許再拽頭發(fā)了?!?/br> 沈堯青這才笑著收了手,他自知掙錢沒有二弟多,但也不紅眼妒忌,人各有命不是。 再說他自己有力氣能做工下地,掙得也不比村里別的人少,如今攢下的錢不多,給meimei和娘買不了鐲子,買頭繩頭布也能讓她倆高興高興。 沈雁帶上鐲子美美的,也不覺得兩個哥哥討嫌了。 第86章 山腳下村落安寧祥和,晨起天色不是很好,灰蒙蒙的,寒冬就是這樣,日子過得很快,再有幾天就到臘月了。 炊煙飄起,就算冬日活少,沈家二房依舊一天吃三頓,吃慣了早起若不墊墊肚子,總覺得心里發(fā)慌。 早起的飯也簡單,陸谷今日切了幾個咸鴨蛋,吃完后見竹籃里不少冬筍,便對沈玄青說:“要不殺只雞和筍子燉了,娘說那兩只老母雞老了,以后也不下蛋,這幾日都沒給阿嫂燉湯吃?!?/br> “行,我去吧。”沈堯青在旁邊聽見,就沒讓沈玄青去后院抓雞,自個兒去了。 趁著灶底有火,陸谷又給添了幾根柴火,等下要燙毛呢。 他把竹籃提過來,坐在灶前剝冬筍殼削老根,手腕上銀鐲子明閃閃的。 沈玄青沒事也蹲過來幫他削冬筍根,瞧見鐲子就覺得自己沒買錯,比起簪子來,還是鐲子好使,起碼買了就能戴,不然收在房里放著跟沒買一樣。 “我前天不是去了府城,回來的路過豐谷鎮(zhèn)?!鄙蛐嗦曇舻途彛X得有些事情還是要告訴陸谷。 陸谷沒說話,但抬眸看過來,等他繼續(xù)往下說。 “陸文進了鎮(zhèn)上李家門,李家兒子叫李鳴山,他做了李鳴山的妾。”沈玄青從旁邊拿了根圓柴坐下,蹲著不能長久,又說道:“聽人說納妾剛?cè)?,李鳴山老娘就給他娶了正妻。” 蓋完官印回來后,他先到鎮(zhèn)上找了羅標,大致了解了一下事情。 因陸文的事李鳴山和家里鬧將起來,他娘張老太太別看溺愛兒子,但是個厲害的,李鳴山買下一個院子讓陸文住著的事她找來服侍陸文的丫鬟和小廝一問就知。 李鳴山也是個蠢的,懶得買丫鬟小廝就從家里弄了兩個不錯的人出來,他覺得家里丫鬟規(guī)矩都是教好的,怎么伺候人就不用他再費心。 陸文原本覺得不妥,但帶出去一次后,有人認出在街上買過東西的李家丫鬟,還以為他是李家內(nèi)眷親戚,阿諛奉承令他十分有面子。 再說李鳴山是李家長子嫡孫,李家的一切以后都是他的,既然李鳴山說不用在意,他也就沒有推拒。 而李鳴山手里的銀錢都是從家里拿的,張老太太平時不虧待兒子,不常過問銀錢都支使了多少,但若真算起來,李鳴山那點小九九是瞞不過她的,很快就找到那座宅院。 打過板子掌過嘴的丫鬟小廝被壓到陸文院子里,連他和李鳴山茍合的事都招了,張老太太從轎子里下來,被大丫鬟扶著進了院門。 張老太太的冷笑和其他人的不恥目光讓陸文差點暈厥過去,還是李鳴山收到消息連忙趕來,一番對峙后,張老太太被氣了個夠嗆,陸文難堪到極點臉色煞白,無媒茍合一事敗露,他再沒臉了,但也知道只有李鳴山能救他,不然他就沒法活了。 好在李鳴山還算有點良心,當場就說要娶他,大吵大鬧一場后,張老太太在兒子面前不好狠心,不情不愿松了口,但陸文只能做妾,不然,就找到他安家村去,讓他們村人好生看看,養(yǎng)了個什么東西出來。 杜荷花和陸大祥怎么想的旁人不知,羅標在鎮(zhèn)上看了幾天熱鬧。 陸文被一頂小轎抬進李家門,沒有三書六禮,更不是明媒正娶,茍合事跡敗露后他算是一輩子在張老太太面前抬不起頭,是以李家連酒席都沒擺一桌,他也不敢有任何怨言。 張老太太原本想著兒子能光宗耀祖承繼家業(yè),卻不曾想是個連鄉(xiāng)下雙兒都能拿捏住的軟耳朵,查下去連李鳴山逛青樓的事也知道了,氣得好幾天都沒吃好,后來一合計,便把鎮(zhèn)上相看好的姑娘逼迫李鳴山娶了回來。 在她看來,就算看不順眼陸文,但一想娶妻納妾總比去青樓逛的好,不然錢財被掏空,那些個臟東西還會污了她兒子。 李鳴山的正妻是染坊布料莊的女兒羅紅綢,姿色相貌是不差的,但和陸文比起來,顯然有些不足,而且陸文一個妾,竟在她前面進了李家門,他們這兒大多都是先娶妻再納妾,到她卻反了,心里哪能舒坦。 李家妻妾相斗的事羅標哪能知曉,那是人家的家事,他找的那些盯梢的混子和乞丐沒法進李家門,但稍一打聽就知道羅紅綢是個不受氣的性子,好歹是鎮(zhèn)上布料莊的大小姐,不免有點脾氣。 連他都知道陸文日子別想好過,沈玄青自然也能想到。 旁人不知,陸文同樣心有怨氣,正經(jīng)夫郎做不了了,他剛進來三天李鳴山就娶了妻,家里紅綢掛彩大擺宴席,洞房花燭夜也十分熱鬧,他獨自坐在房里聽著,差點沒把手里的手帕絞爛。 要知道他為了能讓李鳴山娶他,什么都做過了,最初讓李鳴山和家里說,那個孬種連成親的事都做不了主,不敢見他還跑到青樓喝花酒去了。 這事還是他在街上無意中聽到的,原本不信,但那兩個漢子明明白白說清了就是李鳴山,他回來問小廝,跟李鳴山出去過的小廝左顧右盼神色慌張,一切就都明了了。 他氣得不行,也看出一點李鳴山好色的本性,有過一瞬的后悔,后悔自己看錯了人,可事已至此,他只能做李家夫郎,心一橫便拋卻了禮義廉恥,他還不信了,以他的容貌和手段,怎么也能叫李鳴山對他死心塌地。 他確實做到了,李鳴山就算娶了正妻,在妻子房里流連了幾天,便又來找他。 陸文哪里不知道李鳴山這是膩味了來換換菜,他本就聰明,在李家這些日子吃過苦頭,漸漸就看清了一些事。 不過李鳴山待他好時是真的好,和老太太吵起來一點不退讓,又給他買了不少綾羅綢緞金釵玉簪,各種吃穿用度也不少,心里就能忍上一忍,老太太厭惡他,想在李家過下去,就得把李鳴山牢牢抓在手心里。 陸文的各種心思念頭陸谷不知道,他聽沈玄青說完,眨眨眼才回過神。 替嫁之前他只知陸文和鎮(zhèn)上的人有瓜葛,今日才知道那人原來是叫李鳴山,不說別的地方,他們這兒鄉(xiāng)下好人家的女兒雙兒都是要嫁正經(jīng)人的,只有過不下去的才會賣女兒雙兒給人家做妾。 至于陸文,他以為就算在鎮(zhèn)上,陸文也能做夫郎,其他不提,比陸文長得好看的人他還沒見過呢,是以陸文做妾這件事讓他愣了一會兒。 “別多想,以后咱們跟他沒來往,不會有任何關(guān)系。”沈玄青笑道。 這么久陸文和李鳴山都沒使手段對付,之前是被留到青樓絆住手腳,如今陸文又進了李家門,一堆事等著他呢。 再者聽羅標說了,張老太太十分厭惡陸文,陸家底細該是查過的,陸文和他定過親一事,想來陸文是不敢在李家人面前提起的,不然,只會引來李家人越發(fā)的厭棄。 以后若真有麻煩,想法子解決就是,這會兒無需憂慮著急。 “嗯?!标懝赛c點頭,他腦子笨也不懂那些拐著彎的事,只能聽沈玄青的,剝著筍子殼還問道:“你想不想吃魚干,晌午我用干辣子炒一碗?!?/br> 見他確實沒多放在心上,沈玄青輕笑一下,說道:“好,你炒什么我吃什么?!?/br> 沈玄青星眸染笑太好看,讓陸谷也悄悄彎起眼睛。 —— 冬筍片要焯水去去苦澀味道,沈堯青殺完雞也剁好了,陸谷點了泥爐用陶罐在上面燉,老母雞要燉久點好吃,早上起得比夏日遲,等雞燉好也差不多快到晌午,用小火煨著就一直都是熱的。 今天太陽沒怎么出來,天不是很好。 晌午飯十分豐盛,冬筍燉老母雞,辣椒炒魚干,因衛(wèi)蘭香說想吃干米飯,陸谷就蒸了不少,雞湯鮮亮,魚干香辣十分下飯。 吃著紀秋月還說陸谷飯菜手藝越來越好,他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飯后沒事做,沈玄青把兩條細犬鐵鏈解開,讓在外面跑跑,山上野慣的狗,栓的時候久了不免會嚎叫。 細狗捕獵是把好手,但因牙尖腿長村里婦孺都畏懼,沈玄青就出門看著,讓它倆在村后山坡上跑,不往村子里去。 大灰和狗崽也在外面,因離山近,村里不少人都養(yǎng)了狗,能放出來的一般都不會亂咬人。 狗愛聚堆玩耍,一只往村后這邊跑,別的也跟上來了。 村里有些人沒事了會在門檻上坐著,和四鄰還有路過的聊天,陸谷因為是年輕夫郎,臉皮薄很少會坐在門前。 他出來倒刷鍋水,見好些狗過來了,大灰和狗崽也在其中,狗崽搖著尾巴想玩耍,他沒放在心上,提著木盆正要回去,忽然就有狗挑釁大灰,惡狠狠叫著撲過來撕咬打斗。 狼青獒犬長得比村里其他狗大,大灰又有捕獵撕咬技巧,以前在村里和狗打架成了頭狗,但因常在山上,有時回來后會有一兩只大狗和它爭搶頭狗地位。 狗群一旦叫嚷撕咬起來,就全都齜牙了,連狗崽都不例外。 這動靜太過突然,陸谷離得近,一群狗打起架來,有時壯漢都不會輕易湊近,很容易誤傷到人。 沈玄青就在一旁,見勢不對大步過來,連忙護著他進院子。 山坡上兩條細犬吠叫,長腿邁開跑回來,和狗崽一起幫著大灰咬別的狗。 狗之間也會拉幫結(jié)派,就算咬作一團,人不好分辨,它們自己知道該咬誰。 打架動靜很大,陸谷擔心狗崽,盡管它比一般土狗長得壯。 沈玄青倒是不怎么擔心,也沒上前幫忙趕跑,爭頭狗地位還得大灰自己去,人幫忙是不算的。 村里不少閑漢聽見動靜,都站在門前往這邊看,還有愛看熱鬧的走過來離近了看。 陸谷躲在沈玄青身后只探出頭來,一手拽拽他衣裳,問道:“乖仔怎么辦?” “我看著,不會有事?!鄙蛐鄾]有回頭,緊盯著狗崽。 狗崽機靈,仗著體型去咬別的狗,若是有比它大的狗來咬它,閃躲的很快,還十分有技巧,皮毛厚實沒怎么吃虧,再說還有三只大狗,村里也有別人家的狗和大灰它們是一伙兒的。 見過血的獵犬更為兇猛,為防大黑打架撕咬下嘴太重,沈玄青抄起門后的木棍在手里,不止大黑,萬一別的狗死咬住不放的話好打開,村里人養(yǎng)個狗也不容易,不能打個架就咬死了。 當然最重要的是防著自己的狗被咬傷,他好及時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