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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乖乖小夫郎在線閱讀 - 乖乖小夫郎 第26節(jié)

乖乖小夫郎 第26節(jié)

    等到了山上,一開門陸谷先去了后院,雞鴨都好好的,就是走了兩天,后院籬笆里被它們弄得有些臟,他拿了鐵锨開始拾掇,把地上的糞便連土鏟了堆成一堆,等下找些青藥葉回來點了,好歹把味兒熏一熏,就能更干凈些。

    衛(wèi)蘭香一看院里跟廚房都收拾的利落,比沈玄青一人的時候齊整不少,就知道陸谷勤快,她臉上的笑更多了。

    趕了這么久的路也餓了,她跟紀(jì)秋月先在廚房做飯。

    等陸谷從后院出來,見自己在廚房幫不上忙,就到東屋掃灑,給她們鋪床去了。

    沈雁跟著他進(jìn)來幫忙,東屋的床板挺大的,她們?nèi)藬D一擠能湊合睡下,山上冷,夜里擠一塊也暖和。

    第38章 二更

    林深人跡罕至的栗子林,地上落了不少毛栗子,灰褐色松鼠從樹上竄下來覓食,將栗子塞進(jìn)嘴里帶回窩,給冬日儲糧。不止松鼠,老鼠田鼠也把栗子榛子等往洞里藏。

    深林里這些東西還不少,人得趁地上栗子還有趕緊撿回去,不然掉在地上不是壞了就是被它們弄回去了。

    陸谷頭一次來這片栗子林,見地上一層毛栗子,果然比前山多多了,卸下竹筐就開始往里頭撿,挑偏沉的撿,里頭栗子rou水足還甜,太小太輕的沒要,沒一會兒筐子里就好些呢,撿著撿著,還有熟了的毛栗子從樹上掉下來,吧嗒一聲落在地上。

    人一來,還帶了狗,松鼠田鼠早早就機(jī)警地藏起來,偶爾從樹上或洞里探探頭,它們很謹(jǐn)慎,眼神不好的還看不見。

    沈玄青倒是在樹上看到一只大尾巴的松鼠,但他不打這東西,只彎腰撿栗子,倒是兩條細(xì)犬在林子里到處嗅聞,又或是挖挖洞,刨開土洞后能聽到有老鼠吱吱幾聲驚叫,卻沒逃開獵犬的追捕,連洞里存起來的榛子栗子都被刨了出來。

    聽見動靜,沈玄青看狗嘴里叼著只肥田鼠,并非那偏細(xì)長惹人厭的腌臜老鼠,就不再去管細(xì)狗,回頭再給它們烤了。至于田鼠洞里的東西,他們也沒人去拿,地上這么多呢。

    像鼠洞里的東西,一般都是沒東西吃了才去掏,又或是在前山找不到栗子了,會有小孩帶著狗去刨洞,反正都是要剝殼的,拿回去洗洗也不臟。

    小孩嘴饞又貪玩,刨洞是樂子,至于大人,山里這些松鼠田鼠也得過冬,掏完了它們不就餓死了,如今不是荒年,不缺那一口吃的,也讓它們有條活路不是。

    五個人背了五個竹筐,還帶了兩個大麻袋,在林子里撿了半天都給裝滿了,這么大一片栗子林,樹上還有沒落下來的,這里只有他們來,撿這一次就夠他們今年的了,壓根兒不用cao心松鼠夠不夠吃。

    竹筐除了沈雁背上的,都是大竹筐,裝滿了還挺沉,還得輪換著抬麻袋,沈玄青背著竹筐扛著麻袋身上東西更沉,走一段他們就得歇歇,衛(wèi)蘭香她們在山里撿慣了,不覺得太稀罕,陸谷就不一樣了。

    他從前在陸家的時候也要跟著陸大祥他們?nèi)炖踝?,可帶回去后吃到他嘴里的沒多少,他只有在吃飯的時候,杜荷花打發(fā)他出門干活,才能到山坡上找找,村里人都去撿栗子,他能找到的就少,但好歹栗子這東西不用去烤去煮,剝開就能吃,他還是挺喜歡秋天這時候的,栗子和野果都熟了,能讓他充饑飽腹,不至于餓得前胸貼后背。

    所以哪怕竹筐這么沉,他心里是很高興的,找到的越多,能吃到的也就越多。

    栗子林離院落較遠(yuǎn),他們早上出發(fā),回去已經(jīng)半下午了,在山里不能亂跑,走遠(yuǎn)晚上回不來的話會有危險,是以他們今日就只撿了栗子。

    “今年天好,野栗子都這么多,今日咱們大意了,明兒去撿榛子,拉著板車過去,一齊推回來,不然這也太沉了?!痹鹤永镄l(wèi)蘭香卸了背上的竹筐,揉著肩膀說道。

    “是呢,明天還是拉著板車去好。”紀(jì)秋月也說道,她們?nèi)ツ昵澳隂]撿到這么多,只滿了竹筐跟一個麻袋,倒是大前年跟今年差不多。

    陸谷放下竹筐后就去舀水了,好給大伙兒洗洗手上的臟黑。

    待歇過吃了飯,見沈雁緩過來,他便問她去不去摘野澡珠,方才洗完手后,小籃子里只剩三顆了,離院子不算很遠(yuǎn)的地方,有棵大野澡珠樹,他之前在鎮(zhèn)上賣的那些就是從上面摘的。

    他倆要出去摘野澡珠,沈玄青帶上狗跟著了,留下衛(wèi)蘭香跟紀(jì)秋月在房中歇腳。

    沈雁到底年紀(jì)小,緩過來后也不覺得腿腳疲累,摘野澡珠對她來說就是玩,自然樂意。

    太陽在往西邊走,但還沒到傍晚,約莫一刻鐘后,就到了野澡珠樹底下,這樹長得高大,但因分出來的分枝樹干多,也挺好爬的,不說陸谷,連個頭矮的沈雁兩三下都上去了。

    他們挑著大點的野澡珠摘,這個活輕,沈玄青沒上樹,就站在樹底下拿籃子接他倆摘下來的,他個子高,胳膊往高一舉很方便,陸谷就能跟沈雁邊摘邊往籃子里扔。

    野澡珠圓圓的,跟果子一樣,卻不會紅,從結(jié)出來到掉落都是綠的,掉在地上的澡珠熟透了,沒法搓出能潔手洗頭的白沫,所以沒人會撿地上的,只從樹上摘。

    這棵樹大,結(jié)出來的野澡珠也大,只比鵪鶉蛋小點,一個能用兩天呢,所以陸谷之前賣得挺好。

    今天晚了,出來只帶了個籃子,摘了大半籃子他們就回去了,夠他們用的就成,回頭要賣再來摘。

    待到第二天一早,他們又去找榛子林了,這次拉上了板車,回來的時候同樣收獲頗豐,除了榛子以外,還有一筐松塔子和不少菌子。

    這東西不是每年都有,因為樹太高,松塔又多結(jié)在樹梢上,抱著樹爬上去本就危險,樹梢高聳,山里風(fēng)稍一大更是險象環(huán)生,稍不留神掉下來,就連命都沒了。

    沈玄青又不是采松塔的,往年最多就是在樹底下?lián)?,山里風(fēng)多,一場大風(fēng)就能把熟了的松塔吹下來,不過跟栗子榛子一樣,松鼠那些小獸也會撿,所以不是很多。

    菌子采的挺多,他們吃不完,下山了能賣的賣,賣不了就炸菌油,老吃炒的也膩味了,換個花樣做。

    有陸谷他們四人在車后面推,沈玄青拉車就輕松了,平常他跟陸谷兩人上山下山,陸谷人瘦力氣小,一個人幫不了太大的忙,但加上衛(wèi)蘭香紀(jì)秋月還有沈雁就不同了。

    也虧是他們這次上山來的人多,不然這么多東西,拉回家也挺沉的。

    ——

    衛(wèi)蘭香幾人連趕路帶撿東西,一共在山上耽誤了四天,第四天一早就收拾板車要下山了。栗子榛子給陸谷跟沈玄青留了些,就不用再跑去撿,這么多呢。

    出發(fā)之前,沈玄青給三條狗喂了rou,拍拍大灰脖子,讓它們先下山。

    紀(jì)秋月還湊過來多說了一句,跟交代人一樣讓它們?nèi)フ疑驁蚯啵蠡宜貋砺斆魍ㄈ诵?,帶著兩條細(xì)犬先一步跑了,紀(jì)秋月還在院里嘀咕,說她怎么覺得大灰好像還真給聽懂了。

    沈玄青一般不喊沈堯青接應(yīng)他,畢竟地里有活,有時沈堯青還要到鎮(zhèn)上扛大包掙錢,不過這次上山前因他娘跟紀(jì)秋月都來了,沈堯青又想起他爹年輕時吃苦落下暗疾,就說要東西太多沉了,他到半路接應(yīng)拉回去,狗認(rèn)識山路跟家門,只要狗跑回去,他就知道什么意思了。

    白天太陽出來,往山下走的路少有野獸出沒,所以沒有狗也無妨,再說他們?nèi)硕?,趕路就沒有那么害怕。

    山路走了有多半,終是看見了沈堯青,三條狗也跟著他,這三條狗都是獵犬,本就耐力好善奔走,又跟沈玄青在山里跑慣了,見人上山就又跟來了,不過看它們吐著舌頭吭哧的模樣,沈玄青就知道回去后肯定得趴著。

    “這么多?!鄙驁蚯噙^來一看板車就樂了。

    既在這里停下來,干脆歇息一會兒,恰好這里離河段不遠(yuǎn),三條狗都跑去喝水了,板車上的竹筒里還有水,他們分著喝了。

    “我昨天碰見大陳,說牛家莊的狗崽出月了,這幾天能抱回來了?!鄙驁蚯喑粤藘深w沈雁給他帶下來的甜包兒,邊吃邊跟坐下歇腳的沈玄青說。

    “我明天過去。”沈玄青說道。

    之前托人在牛家莊打聽到合適的狼青狗崽,價錢都說好了,他自己算著也是這幾天夠兩個月,那只母狗他看過,品相好也聰明,那家人也挺會養(yǎng)狗,狗崽斷奶后母狗再帶幾天,教教東西,就更通人性,也更好養(yǎng)了。

    “還要養(yǎng)狗?”衛(wèi)蘭香坐在旁邊問道。

    沈玄青最開始養(yǎng)狗的時候,她見兒子給狗喂rou喂骨頭,那叫一個心疼,鄉(xiāng)下人養(yǎng)狗都是給狗吃剩飯剩菜,再就是燙麥麩給它們吃,還有不管的,狗就出門找食吃,少有喂這么好的,哪怕喂得是野兔rou,那也心疼啊。

    沈玄青跟她說養(yǎng)狗是為打獵,不吃好怎么跑得動,更者山林中危險,狗養(yǎng)好了氣勢足,他帶著才安心,說了一兩次后衛(wèi)蘭香也就作罷了,但一聽還要養(yǎng),不免就得多問一句。

    “如今兩個人在山上,我?guī)Ч烦鋈チ?,陸谷一人在外頭轉(zhuǎn),我不放心?!鄙蛐嘟忉尩?,他已決定要養(yǎng),無論家里其他人說什么,他都不會變卦。

    衛(wèi)蘭香哪能不知他性子,一看神情就知道這狗崽明兒就得抱回來了,不過也是,陸谷一個人在山上也cao心,養(yǎng)就養(yǎng)吧,于是點著頭說:“也對?!?/br>
    陸谷之前不知道他打聽狗崽的事,聽見自己名字還愣了一下,繼而才反應(yīng)過來,他沒養(yǎng)過狗崽,所以這會兒心里沒太大的感覺,轉(zhuǎn)頭見大灰它們喝水回來了,心想不知是什么樣的狗崽。

    一來人多,二來他也膽怯,就沒問沈玄青。

    歇了歇之后,沈堯青就往肩上套了繩絆,換他拉車了,沈玄青五人在后邊推車。

    “多個大青哥就是不一樣,比方才輕多了?!鄙蜓阃浦囌f道,連陸谷也點點頭,確實更好推了。

    常年干農(nóng)活的漢子都有把子力氣,沈堯青還時不時去鎮(zhèn)上扛大包做工,拉板車的勁自然是有的。

    第39章

    清溪河從山里流淌出來,所到之處潤澤大地,流向不知名的遠(yuǎn)方。

    遠(yuǎn)處的河面寬闊段能看見有船搖擺,離遠(yuǎn)了看小小的,倒真像是人說的一葉扁舟,無論人還是家禽渡河都要靠船。

    稍狹窄的流段有橋可通,這橋叫兩丈橋,陸谷背了個小竹筐跟沈玄青從橋上走過。

    牛家莊在清溪河對岸,離得較遠(yuǎn),光是沿河岸往兩丈橋走,都快有三刻鐘了,他們這兒的村鎮(zhèn)大多都沿河而建,若一直往前走不過河,遇到岔路往西南的大道上拐,順著大道走,豐谷鎮(zhèn)就在前面呢,不過等下了橋之后,按沈玄青說的,再過一個村子就到牛家莊了。

    橋上橋下人流如潮,販夫走卒挑著擔(dān)子吆喝,有針頭線腦刀剪雜貨,還有蜜餞果脯糖糕燒餅,挎著籃子的婦人牽了小孩,小孩伸手鬧著要吃糖葫蘆,胳膊卻被婦人緊抓了,揪著往橋下趕緊走。

    轎夫抬著一頂小轎從對面上了橋,轎窗布簾從里面輕輕撥開,坐在轎子里的夫郎朝外探看。

    頭發(fā)花白但講究的小老太太額頭上戴著黑底繡花額帶,騎著驢由前頭半大的小子牽了,驢蹄啪嗒啪嗒往娘家趕路。

    兩丈橋與鎮(zhèn)上的熱鬧相差不多,每逢初一十五還有大集市,十里八鄉(xiāng)的人都會來趕集買賣東西。

    橋下兩岸船只在卸貨,沈玄青就曾在這里扛大包卸木材,對附近還算熟悉。

    賣糖葫蘆的扛著柴垛經(jīng)過,陸谷以前連豐谷鎮(zhèn)都沒去過幾次,更沒來過這里,正好奇觀望,就聽見沈玄青喊住了賣糖葫蘆的小販。

    見有主顧來問,小販咧嘴一笑,殷勤問道:“三文錢一串,您來幾串?”

    “一串就行,給挑串大的。”沈玄青從懷里摸出繡了虎紋的新荷包,是陸谷這些天趁有空的時候縫好的,前天晚上給了他,今日一出門就揣上了。

    “好嘞?!毙∝滃X一收,就從柴垛上取下一根,他這一垛大小還算均勻,不然被人挑剔就不好賣了。

    沈玄青往懷里裝荷包,沒有接過的意思,小販就遞給陸谷。

    紅果裹著糖稀,一串有七八個,這東西鎮(zhèn)上的街頭巷尾常有人賣,可鄉(xiāng)下人不會輕易買,哪兒來那么多閑錢,再說這是小孩愛吃的,大人有的還嫌山楂酸呢。

    小販走了,陸谷手里捏著糖葫蘆串抬頭看向沈玄青,眼神忐忑小心。

    “吃吧。”沈玄青說道。

    一串糖葫蘆又不是什么金貴東西,既然出來了,兩丈橋這里跟小集會差不多,給自己夫郎買個零嘴吃食也沒什么,他小時候跟家里人上會趕集能吃到好吃的,也不止他,趕大集的時候,回到村里跟同齡人最愛比的就是爹娘給買了什么吃了什么。

    對境況還算可以的鄉(xiāng)下人來說,趕集買點兒平時不常吃的東西似乎就成了一種必要的事,才算到集市來了一趟,不然心里還不舒坦。

    沈玄青朝橋下走,陸谷稍微落了半步跟在旁邊,他猶豫一下才咬了口最上面的紅果,裹得糖稀很甜,咬到的一點果rou酸酸的,他嘗了口覺得自己吃獨(dú)食不好,就轉(zhuǎn)頭小聲問道:“你吃不吃?”

    話還沒說完,糖葫蘆就往沈玄青那邊遞了。

    “不用,你吃?!鄙蛐嗖辉趺磹鄢蕴呛J。

    待兩人下了橋后依舊熱鬧,擺攤算命的先生捻須解卦,各類小吃飄著香氣,酒館茶館里坐了不少人,看見賣油酥餅的,沈玄青停頓一下,就過去買了兩個油酥餅,花了六文錢。

    熱乎乎的油酥餅用一小片油紙包著下邊,能捏在手里吃,餅子不大,但勝在油香酥軟,沈玄青給了陸谷一個,剩下那個自己兩三口就解決了。

    兩手都有吃的,陸谷一下子都不知道要先吃哪個好了,抉擇一番后先吃完了油酥餅,不然該涼了。

    他吃東西時沒忍住去瞧沈玄青,哪怕是他娘在的時候,也沒一回就給他買兩樣好吃的,把兩個手都占滿了。

    謹(jǐn)慎微驚過后,一種無法形容的喜悅涌上來,讓他看向沈玄青的眼睛亮了些,但漸漸的,又有種說不清的酸酸澀澀在心口還有眼眶中悄悄彌漫,他從來都沒想過,會有個人跟他娘一樣對他好,買的東西比娘還多。

    于是沈玄青一轉(zhuǎn)頭就看到自己小夫郎眼睛濕濕的,透出幾分可憐,他心下一驚,卻摸不著頭腦,不知發(fā)生了什么,怎么就給哭了,立即問道:“怎么了?哭什么?”

    聞言陸谷下意識搖頭,意思是沒怎么,他想了下才開口:“有點酸?!?/br>
    沈玄青看一眼他手里快吃完的糖葫蘆,這才放心,看來下次不能買這家的,山楂都能酸的人流眼淚,還說道:“太酸就別吃了?!?/br>
    陸谷說的酸是心口那里酸酸的,可他是不太會表露情緒的人,說出來還覺得窘迫,也怕被罵哭喪鬼,加上一開口那些情緒就斷了,他還不好意思再解釋,原本訥訥低了頭,結(jié)果一聽沈玄青說不讓吃,他急得連忙說道:“不酸不酸,只剩一個了?!?/br>
    沈玄青以為他是覺得可惜,但總不能搶過來扔了,就沒再多說。

    從街頭藥鋪門前往北邊的路上走,路上還有往來的人,只是沒橋下那條街熱鬧,都是些農(nóng)田野地。

    過了一個村落,牛家莊就到了。

    陸谷跟著沈玄青找到養(yǎng)狗的人家,母狗正趴在前院,四只狗崽在它周圍玩耍,沒一會兒就有一只狗崽想鉆進(jìn)肚皮底下拱奶,母狗就起身走了,沒讓吃到。

    三十多歲的牛洪吸著煙桿,捉了那只最大的狗崽過來,說道:“就這只芽狗娃,帶回去好生養(yǎng)著,靈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