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小夫郎 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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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标懝刃》赛c頭應(yīng)和她,心里卻知道買什么他倆做不了主的,因為他們兩個都沒掙到錢。 晌午飯后各人都干各人的活去了,陸谷洗了碗見這會兒再沒別的事要做,就想回房歇一下,結(jié)果進去就看到桌上的碗里有半片白云糕。 他自己的吃完了,別人一般不進這個屋,只能是沈玄青的。 而此時沈玄青正在衛(wèi)蘭香屋里,說了八兩銀子的事。 衛(wèi)蘭香聽得眼睛都睜圓了,接過七兩銀子后,她看著這么多散碎銀兩嘴里直念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有失就有得,這話原是真的?!?/br> 她不住念叨:“人常說莫做虧心事,好運氣這不就來了,咱們被陸家坑的錢,慢慢就賺回來了。” “我就說,要對陸谷好些,看看,人啊,還是要做好事,千萬別學(xué)那杜荷花黑了心腸。”她口中絮絮叨叨的,念完后趕緊把碎銀藏好了。 再有三兩,就足夠還債了,只要債一還清,往后掙的所有錢都是他們自己的。 沈玄青在她藏錢的時候出來了,這十兩銀子是給他娶夫郎借的,原本就該由他來還,所以把錢給了衛(wèi)蘭香,交到公中。 成親的時候不止花了這十兩銀子,其余花費一半是他自己攢下的私房錢,另一半是衛(wèi)蘭香跟沈堯青出的,沈堯青既都出了錢,他不好再讓大哥幫他還債,如今既掙了八兩銀子,他就沒有藏私,都跟家里交代清楚了。 剩下的那四錢碎銀他自己留著了,因賣獵物常去鎮(zhèn)上,家中缺了油鹽等東西大多都是他順道買回來的,手里得有些錢。 等他回房就看到陸谷抱著他昨晚換下的衣裳要出去洗,兩人在門口打了個照面,陸谷連忙避讓到旁邊。 沈玄青看一眼桌上的白云糕還在,壓低了聲音說:“我嘗了口,不好吃,你吃吧?!?/br> 院子里沈雁被衛(wèi)蘭香喊著,趁這會兒太陽大打袼褙,就是把那些破布弄平展了,用漿糊一層層糊在一起。 沈玄青嗓音壓得低,沒讓其他人聽見。 除了親娘以外,還沒別人給他留好東西吃,陸谷生出種說不上來的情緒,可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受很快消散了,在他眼里,沈玄青高大冷硬,想來一定是真覺得不好吃,不然怎么會剩下。 —— 日子一天天過得很快,陸谷靛藍的新衣服做好了,衛(wèi)蘭香先緊著他,把一雙新鞋也做出來了。 納鞋底的活陸谷會,跟衛(wèi)蘭香一人一只鞋,兩個人做起來就快。 天氣轉(zhuǎn)涼了,太陽不再那么炎熱,飯后得了閑,他穿著新鞋新衣裳,被衛(wèi)蘭香領(lǐng)著,上村東頭顧大娘家串門去了。 沈家離山近,在最里面,去村口就跟在村里走一圈差不多了。 “他蘭香嬸,老二家身上的這衣裳真真好看?!?/br> 阿金奶等幾個老嬤又在村口大樹底下閑聊干活,見陸谷穿上那件靛藍的衣服都夸呢。 “人也俊俏呢?!?/br> 對這樣的夸贊,陸谷十分不好意思,而衛(wèi)蘭香笑得合不攏嘴,跟他們說了幾句閑話就進顧家了。 顧大娘的兒子顧勝是走街串巷的貨郎,什么雜貨都賣一點,家里針線不夠了,衛(wèi)蘭香就過來買些。 進去就見顧大娘在院里曬魚干,院子飄著股魚腥味道,她笑著問:“勝子娘,還有棉線沒?” “有有,前兒勝子剛給家里放了些。”顧大娘連忙說道,用腰上系著的圍裙擦了擦手,進屋取去了。 衛(wèi)蘭香還買了點彩線,說回去給陸谷跟沈雁后邊做的鞋上繡幾朵花,他們鄉(xiāng)下不比縣城里穿金戴銀,衣服上能繡上幾朵花都算講究漂亮了。 她來買線是真,帶著陸谷在人前顯擺也是真。 顧大娘見陸谷身上新衣新鞋,自然是要夸兩句的,況且陸谷長得確實也不差,清秀也算白凈,被那靛藍的布襯得更白了。 最近陸谷在沈家吃得好睡得也好,養(yǎng)回來一點氣色,連眉心那道紅痕都紅艷了點,白中透紅,可不就是個俊夫郎嗎。 衛(wèi)蘭香帶他在村里轉(zhuǎn)悠了一圈,這才心滿意足回去。 等他倆到家后,陸谷看著針線籃子里的彩色繡線,神色微凝,似是在想什么,但門外幾聲狗叫傳來,打斷了他思路。 上山五天的沈玄青回來了,抓了幾只野兔和山雞,這倒還好,是常見的野物,可等他拿出竹筐最底下的布袋子,陸谷就瞧見布袋里有什么條狀物在動,他心下一驚,這怎么看都像是蛇??! 第16章 不止陸谷,連沈雁看出端倪都急忙后退幾步,沒敢在跟前湊熱鬧。 但兩人又因沒見著布袋里到底是個什么東西,免不了有些好奇,不敢上前就站遠了瞧。 見沈堯青想打開布袋看看,沈玄青阻止了他,說道:“五步蛇,蛇膽最值錢,掏不掏出來就看是生浸還是熟浸了?!?/br> 前段時間沈玄青在鎮(zhèn)上經(jīng)過醫(yī)館,聽到里邊收毒蛇蛇膽,價錢高昂,不過他這次只抓了一條,若自己取了蛇膽,把蛇膽跟蛇rou分開來賣,就一個蛇膽,為新鮮還得費些烈酒泡著,有些劃不來。 他雖弄過蛇rou吃,但因不喜,殺蛇取膽的次數(shù)不多,兩次而已,都不是毒蛇,蛇膽沒那么名貴,這次就不一樣了,萬一手勁大弄破膽就糟蹋了。 況且長蟲這東西摸起來滑膩冰冷,他也不愛碰,再加上衛(wèi)蘭香尤其怕蛇,若放在家里,怕是幾天都不敢出房,不如一整條拿去賣了。 沈堯青一聽興奮了,說道:“蛇膽可是好東西,名貴著。” 他說完又問沈玄青:“你沒讓咬吧。” 五步蛇是毒蛇,毒性烈,沈玄青不是捕蛇的,最多身手好點,捉毒蛇向來危險,一個不慎被咬了,就連命都沒了。 陸谷舀了水,沈玄青蹲下邊洗手邊說:“沒有,我瞧見屋前有蛇爬的痕跡,就拿了木叉,在屋后找到了,這次回來要買些驅(qū)蛇的藥帶上去?!?/br> “那是該買?!鄙驁蚯帱c頭附和,因是毒蛇,家里有婦孺在,他就沒打開,還將袋口扎緊了些。 見他倆說完話了,陸谷蹲在洗手的沈玄青旁邊,小聲問道:“你餓不餓,我去熱飯?!?/br> 聞言,沈玄青搓野澡珠的手停下來,轉(zhuǎn)頭就見自己夫郎蹲下來瘦瘦小小的,看他的眼神怯怯的。 五天不見,今日陸谷穿一身靛藍的衣裳,竟似比之前要白,好像也更好看了。 從陸谷變得緊張的神色里,他意識到自己看久了些,便收斂了視線,低聲道:“再炒個雞蛋?!?/br> “好?!标懝让Σ坏c頭,就進廚房去了。 紀秋月從后院喂雞出來,見沈玄青回來喊了聲二弟,她向來是在廚房忙的,這會兒看到陸谷在里頭張羅,笑了下心想小兩口總算有點磨合了。 陸谷拿捏不準要給沈玄青炒幾個雞蛋,猶豫間紀秋月進來了,讓他從籃子里拿了四個。 “二青愛吃雞蛋,炒的煮的都愛,他一人,四個該就夠了,還有別的菜呢?!奔o秋月一進來就閑不住了,習(xí)慣性從陸谷手里接過了切菜的活,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 鍋里水添好了,陸谷往籠屜上放了六個雜面饅頭,聞言記下沈玄青的喜好,點著頭附和:“嗯,是夠了?!?/br> 菜切好了,雞蛋也打好了,但饅頭還沒熱好,就得等下再炒菜。 紀秋月說道:“聽人說有種馬勺,比咱這鐵鍋小,邊上帶了個長把,能放在藥爐上炒菜,要是能買個就好使多了,不用再等?!?/br> 陸谷也聽人說過,那種馬勺好像也叫炒勺,比大鍋使起來輕些,他覺得紀秋月說得有理,就點點頭,又小聲跟她多聊了一句:“好像挺貴的?!?/br> “自然呢,那可是鐵打的?!奔o秋月轉(zhuǎn)過來說道,她想了下又開口:“等咱們?nèi)兆舆^好了,就讓你大青哥到鎮(zhèn)上鐵鋪看看。” 誰都想把日子過好,而她對好日子的期盼里也夾帶上了陸谷,叫陸谷怯怯的眼神里悄然多了份希冀,又小心克制著自己,將情緒隱藏起來。 柴火添得旺,水一開饅頭稍微熱了就成,又不是冬天得吃特別熱乎的,所以等的不算太久。 知道雞蛋不是陸谷炒的,但見他給自己端菜拾饅頭,沈玄青心里頭的感受到底和從前不一樣。 “你吃不吃?”他問陸谷。 放下饅頭籃的陸谷搖頭道:“我吃過了,你吃。” 在山里吃了幾天沒油水的飯,回來能吃上一口炒雞蛋對沈玄青來說是滿足的,他會炒菜,但因廚藝不佳,火稍一大就糊了鍋,自己都覺得難吃,有時忙了餓了顧不上炒,干脆用水煮菜,煮熟了撒點鹽拌一拌,就算對付過去了。 往前兩年,家里境況不好沒錢打油,常吃水煮的菜,偶爾也會吃個煮雞蛋,如今日子好些了,便貪一口用油炒的蛋。 陸谷覺得在旁邊看人家吃飯不好,就到衛(wèi)蘭香房里做針線活了,沈雁的鞋還沒做出來呢,他得幫著趕一趕。 —— 沈玄青每次都是記著日子回來,好帶陸谷去看傷病。 草藥郎中家里,陸谷脈還沒診完,余光察覺到門口有人進來,他下意識抬頭去看,誰知卻是陸文。 第17章 說起來在陸家的時候,陸文倒是沒打罵過他,但因著杜荷花和替嫁的緣故,陸谷還是不想跟他碰上,況且陸文本就不怎么理他。 看一眼后陸谷便斂了視線,微垂著頭一言不發(fā)。 “好是好些了,往后千萬記得休養(yǎng),還年輕,這幾年虧空是虧空了,所幸沒埋下大患?!蓖趵芍性\完脈絮絮叨叨地說著。 而草藥郎中的話讓門口陸文臉色微變,陸谷被虧空,說出去旁人定栽在他娘頭上,眼下沈玄青不就看了過來? 陸文清清楚楚看到,沈玄青是在王郎中說完后才看過來的,素來好面子的他心底好似被針尖扎了一下,臉上卻絕不愿露出難堪,維持著那份清雅自若。 “生養(yǎng)該是沒大礙的,你倆還年輕,等養(yǎng)好些再要也不遲,對大人和肚子里的都好?!蓖趵芍姓f著,還看一眼陸谷眉心的紅痕,轉(zhuǎn)而樂呵呵對沈玄青說:“照這么吃好養(yǎng)著,生個大胖小子不成問題。” 鄉(xiāng)下人娶妻生子不容易,王郎中怕陸谷還要休養(yǎng),惹了人家不痛快,便撿著好聽的話說一說,給順順耳,也能多善待陸谷一分。 況且他也不是信口胡來,陸谷眉間紅痕比前些天鮮紅了一點,定然是能生的,而這也叫他看出沈家對陸谷似乎很不錯。 “那王叔,今日就不用抓藥了?”沈玄青問道,收回視線后他只當沒看見陸文。 “不用,回去放寬心吃好睡好,比啥都強,對了,可別胡吃海塞。”王郎中擺擺手。 城鎮(zhèn)上的人講究用藥調(diào)理,但農(nóng)戶人家哪有那么多閑錢,況且他診過了,陸谷身上沒別的大毛病,就是常吃不飽以致體虛,往后慢慢養(yǎng)著就能好。 “如此多謝王叔?!鄙蛐嗟懒寺曋x,陸谷隨后起身,跟他一同往出走。 王郎中診脈時沒分心,又跟陸谷交代事情,這會兒才看向院里的陸文。 “王叔,我爹藥吃完了,我來抓幾幅。”陸文不等他問就道明來意,說著就往堂屋里走,借著說話往旁邊讓了讓,避開了沈玄青和陸谷。 陸大祥前天藥吃完了,要早知陸谷今日在,他昨兒就該來的,省得撞上了。 面對沈玄青,陸文到底是有幾分心虛的,畢竟是他悔婚再先,若不是見沈玄青沒有動手或動口的意思,甚至只冷眼看他一下,連理會也不曾,不然他方才就離開了。 出了草藥郎中家里,不知怎的,明明不熟,但陸谷就是發(fā)覺沈玄青情緒不是太好。 他知道肯定是跟陸文有關(guān),連他見著陸文,都想起從前不好的事了。 陸大祥分明是他爹,自打陸文跟著杜荷花改嫁過來,漸漸的,在他沒察覺到的時候,陸大祥倒像是陸文親爹一樣。 陸谷那會兒快十一歲了,雖說不算小,可沒了親娘,親爹又對陸文比他好,心里哪能不難受。 陸武也就算了,畢竟是杜荷花跟陸大祥生的,今年才有個七歲,這是親兒子,陸大祥喜愛倒也不難想。 陸文打小就長得好看,嘴也甜,成日間爹、爹地喊,出門見了人就是我爹如何如何,連旁人都夸兩句。 這正是陸谷不明白的地方,他明明也喊爹,出門在外別人問他話,也說我爹怎么怎么,可陸大祥就是更喜陸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