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小夫郎 第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秋褲沒、奶狗校霸每天都在打臉、日色欲盡(出軌H)、Emo影帝的頂流新妻、兩1相遇,必有一0、來自偏執(zhí)狂的強寵、天降霸總寵又撩、男保姆太香了、替身也要愛崗敬業(yè)、延時初戀
《乖乖小夫郎》作者:茶查查 文案: 陸谷得了門親事,替他哥嫁給清溪村那個兇神惡煞的獵戶。 縱是再委屈不愿,在毆打威逼下,他還是被弄上了花轎。 替嫁如此荒唐的事,沈家怎么可能善罷甘休,一通吵翻天撕破臉的爭斗后,陸谷被帶回了沈家。 做好了哆哆嗦嗦討生活的準(zhǔn)備,誰知成親后的日子遠沒有他想象中的那樣艱難,甚至能填飽肚子了,也不用挨打。 沈玄青還給他買了雞仔鴨苗,在后院圍了籬笆說給他養(yǎng)雞鴨。 陸谷蹲在后院摸著小雞小鴨,惶恐過后全是欣喜,沈玄青說這些都是他的了。 —— 頭一次被陸谷怯怯拉住衣角,要出門的沈玄青停下,就看到自己的小夫郎露出個短促羞澀的笑,遞來一小布袋細(xì)面餅,說是進山的干糧。 沈玄青在山里面無表情啃面餅,心里卻在想小夫郎人乖又勤快,笑起來還挺好看,就是太瘦了,他得多掙錢養(yǎng)胖夫郎,不然到了生養(yǎng)的時候身子會吃虧。 閱讀指南:生子文,家長里短小日子的甜餅,應(yīng)該屬于慢熱型,介意的讀者就可以劃過去啦 內(nèi)容標(biāo)簽: 生子 布衣生活 種田文 甜文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陸谷,沈玄青 ┃ 配角: ┃ 其它: 一句話簡介:乖乖軟軟小夫郎 立意:勤快努力,日子會越過越好 作品簡評: 陸谷被逼替嫁,本以為還會遭受打罵,過吃不飽穿不暖的苦日子,萬念俱灰等著死亡到來,好跟已在地下的親娘團聚,他沒想到,沈玄青是好人,看著兇神惡煞,但不打他也不罵他,還花錢給他看病治傷。沈家也都是好人,不曾苛待他,給他吃飽穿暖。逃離了后娘的魔爪,再沒人打他罵他,日子對他來說漸漸的有了盼頭,期盼掙錢期盼大家都過上好日子。 本文行文流暢,帶著種田文細(xì)水長流的輕松和掙錢過好小日子的滿足,生活就在柴米油鹽醬醋茶之中慢慢過著,種田打獵有苦有累,可靠著自己雙手努力掙錢是最踏實的事。兩個主角都受過苦,但在磨難日子里依舊保持了那份善良,陰差陽錯走到一起后攜手共進,日子慢慢過好了,兩個人之間的感情也逐漸萌芽,平淡而充滿煙火氣息的生活最是讓人覺得心安幸福。 第1章 清溪村離山很近,因村子旁邊的清溪河而得名。 村西邊的沈家二房今日很熱鬧。 沈順福早兩年就不在了,在他媳婦衛(wèi)蘭香的張羅下,給二兒子沈玄青尋摸了一門親事,娶的是隔了三個村子的安家村人陸文。 陸家的雙兒陸文是出了名的好看,又在鎮(zhèn)上念過幾天學(xué)堂,無論說話還是穿衣打扮,那都是不同的。 模樣好還認(rèn)得字念過書,在衛(wèi)蘭香看來自然是和她家老二相配的,又問過沈玄青的意思,見兒子愿意,她當(dāng)時狠下心,許諾了二十兩銀子的彩禮,就把婚事給定了下來,今天總算是到了成親的時候。 敲鑼打鼓,嗩吶奏喜,迎親的隊伍回來了,一停下就被人圍著討喜錢,人聲樂聲混在一起,熱鬧極了。 辦喜事來的人越多主人家才越高興,沈家自然是不吝嗇灑喜錢的,有人從紅布里拿出大把大把的銅錢往人群中灑,一時間眾人爭相去搶,更為熱鬧。 在鞭炮和喜樂聲中,高高大大的沈玄青穿著紅色布衣,從花轎里抱出了蓋著紅蓋頭的新夫郎,一路穿過院子進了堂屋,跨了火盆拜了堂,又牽著人往新房里走。 饒是平時沒太多表情,今天是娶夫郎的大日子,在一眾年輕漢子的起哄中,沈玄青臉上眼里都是滿足的笑意。 新房里,沈玄青牽著陸文在床邊坐好,又過去關(guān)好了房門。 按他們這里的規(guī)矩,他這會兒還不能揭蓋頭,要等到向外面賓客敬了酒之后才能進來。 床邊的人坐下來后就一直攥著腿上布料,沈玄青沒有多想,以為陸文是太緊張了。他看著那雙細(xì)瘦的手,心道陸文在家里確實是干活的,手上還有未消的舊傷痕,應(yīng)該是被劃傷的。 定了親事后,還有人跟他說怎么娶了個連活都不會干的雙兒少爺回來,這不是胡鬧嗎? 找媒人議親的時候,對方就說過陸家養(yǎng)陸文確實是嬌貴了些,雖然干不了重活,可人勤快麻利,做飯洗衣都是會的,閑了還會抄書或是做些香袋藥囊讓家里人到鎮(zhèn)上賣,要么自己賺一點,要么補貼補貼家里。 沈玄青沒想過讓自己夫郎做重活賺錢養(yǎng)家,就連做飯洗衣他自己也會一點,為了打獵,他經(jīng)常一個人在山里的木屋住十天半月,要是不會做飯就只能啃干糧。 進來后他站在床邊一時不知要做什么,像是被自己夫郎弄得也緊張起來,在原地踱了幾步,手腳都有點不知道往哪里擺,要是被其他人看見這幅模樣,少不了還要笑他幾句。 “我先出去敬酒。” 末了沈玄青才想起來還有這件事,就抬腳往出走了。 剛打開房門,他又停下,回頭對床邊的人說:“我讓沈雁給你拿點吃的,先墊墊?!?/br> 坐在床邊的人攥著腿上布料的手緊了緊,沈玄青見他聽到了,可能是太害羞沒說話,也就不做他想,出去后順手把門關(guān)好了。 房里的人僵直坐著,等到只剩他一個人后才像是喘過來一口氣,脊背微彎下來。 沒多久,房門再次被推開,一個穿著青色新布衣的姑娘端著湯面走進來,正是沈雁,沈玄青沈堯青的meimei。 她看起來十二三歲大,圓臉杏眼,一看見床邊坐的新人就笑瞇瞇的,對這個只見過兩三次的夫郎哥哥還有點好奇,人家都說新娘子新夫郎打扮后都是最好看的,她陸文哥哥本來就好看,也不知道今天會是什么樣。 “文哥哥,我給你端了湯面,娘還讓幫廚的嬸子給里面臥了雞蛋呢,快趁熱吃?!?/br> 沈雁說著,就把碗和筷子都塞進了陸文手里,見人不動,捏著筷子的手發(fā)緊,她又笑著說:“那文哥哥,我先出去了,你吃完放在桌上就好?!?/br> 新夫郎掀蓋頭是要新郎來的,這會兒還不到時候,陸文自是不能在外人面前露臉。 沈雁年紀(jì)小,更不會多想,同樣關(guān)門出去了。 等房里再沒有人之后,床邊的人小心翼翼把碗筷放在了床沿上,然后掀起蓋頭一角,悄悄在屋里看了一圈。 要是沈雁在場,一定會認(rèn)出屋里這個人不是她曾見過的陸文。 比起陸文識書認(rèn)字的幾分清雅,陸谷因為成天吃不飽飯還要干活顯得十分瘦弱。 這間房的窗戶是對著前院開的,幸好為了不讓新夫郎被其他人看到,窗戶是關(guān)著的,還從里面上了窗栓。 外面很熱鬧,有人在和沈玄青比酒,應(yīng)該是沈玄青先喝完了,人群爆發(fā)出一陣喝彩聲。 旁人的熱鬧對陸谷來說是惶恐的,他惴惴不安,一想到他真的被塞進花轎到了沈家,臉色就更白了。 沈家人如何他不知道,卻知道沈玄青,去年還是前年來著,他和另外幾個雙兒到豆腐坊換豆腐,路上碰到有人打架,其中就有沈玄青,長得高大健壯,黑著臉一拳頭過去人就趴下了。 隔三差五就挨打的陸谷當(dāng)時就往后縮了一步,這要是挨在自己身上,可比后娘的棍子跟藤條厲害多了,說不定都能直接去見他親娘。 有人告訴他那人就是清溪村的獵戶,從此陸谷就記下了,安家村和清溪村說近也不近,但也不算太遠,兩三刻鐘的路,幸好他沒有再遇到過沈玄青。 他接觸的人少,對這樣兇神惡煞的漢子更是不敢多看一眼,可三個月前,媒人給他那個哥哥陸文說了門親事,正是沈玄青。 陸文是后娘杜荷花和頭一個漢子生的,那個漢子死了后,就帶著陸文改嫁到陸家。 陸谷在想起沈玄青后感到了一點心驚,但想想其實跟自己無關(guān),那是給陸文說的親,他成天吃不飽,還得cao心要去哪里找點野果填肚子,這才是要緊的。 更何況在家里,后娘除了指使他干活的時候會喊他,連他那個親爹都不怎么理會他,陸文定親的事都是聽旁人說才知道。 所以他就算是知道了這件事,回到家里連一個字都沒問,低頭干活不說話,也盡量讓自己動作輕點,不然要是被后娘注意到,雞蛋里挑骨頭都能再給他找些事,干活還是好的,他最怕挨餓和挨打。 他們豐谷鎮(zhèn)這一帶,媒人跟雙方父母說定事情以后,還要讓兩個年輕人見上一面。 這見面相看也是有規(guī)矩的,要在另一戶有女兒或是雙兒的人家里相會,多是雙兒坐在窗前干活,漢子假意來這戶人家?guī)兔ψ鍪拢谕饷嬖鹤永锎弦粫?,這樣既互相見過,又不會惹來閑話。 按理來說,雙兒哪能跑到漢子的村子里去,所以兩人相看的時候是沈玄青到安家村來。 那天陸谷被后娘塞了一盆臟衣服,在去河邊的路上,他遠遠就看見那個高大的身影,于是從另一邊繞了過去。 后娘常罵說他是個喪門星倒霉鬼,陸谷有時候自己想想,好像他也真的沒什么好運氣,他生怕自己霉運發(fā)作,要是不小心惹怒了沈玄青挨頓打那可慘了,所以能避就避。 現(xiàn)在好了,他果然是個倒霉鬼,連替嫁這樣荒唐的事都落在了他身上,后娘還哄騙他說,是好心給他找了門好親事。 要真是好事,又怎么可能輪到他頭上。 他不知道后娘是怎么想的,雖然他不認(rèn)識字,可也知道當(dāng)初陸文和沈玄青是請人寫了婚書的,人家都說白紙黑字,寫上去事情便定了,婚書上肯定寫的是陸文的名字,不是他的,這種事又怎么敢亂來。 他不是不明白,后娘無非就是貪圖那二十兩的彩禮,不想退給沈家。 按說沈家給了這么多彩禮錢,放在哪個村子都是重禮,說明家底是不薄的,誰看都是門好親事,可偏偏陸文卻想悔婚。 別人不知道,陸谷是知道一點的,他六七天前無意中聽到陸文和后娘的對話,陸文好像和鎮(zhèn)上的人往來密切,那人應(yīng)該是要娶陸文,可陸文當(dāng)時已經(jīng)定親了。 他屬實倒霉,無意中聽到這些還讓后娘給發(fā)現(xiàn)了,原本以為要挨打,誰知瞇著眼睛看他的后娘眼珠子一轉(zhuǎn),竟對他笑起來,還抓著他的手輕輕拍打,一副慈母的樣子,卻讓陸谷驚恐不已。 一聽要把陸文的婚事給他,嫁給清溪村的獵戶,陸谷當(dāng)時就搖了頭,后娘一看,咬牙切齒罵他不知好歹,還使勁擰了一把他胳膊上的rou,疼得他想直想往后縮,也再不敢說他不愿。 這還不算,從那天后,后娘就不再讓他出門洗衣服換東西了,只能待在院子里做針線活,后娘還在一旁時刻盯著他,明顯是怕他跑了或是告訴其他人。 外面依舊熱鬧。 陸谷坐在床邊不敢亂動,偏偏他肚子不爭氣,被外面rou香勾引的咕咕直叫。 一大早他就被后娘拽起來洗漱上妝面,硬是給他穿上嫁衣,替陸文上了花轎,連口吃的都沒給。 他不是沒反抗過,大前天甚至趁夜里翻墻跑了,省得事情敗露后被沈玄青發(fā)現(xiàn)給打死,可他沒跑得了,摸黑剛跑出村子,就被后娘和爹抓了回去。 在柴房里他被破布塞住嘴,哭泣喊叫被堵在喉嚨里,恐懼和絕望讓他渾身都在發(fā)抖,卻還是挨了頓毒打,那之后連著兩天,每天只能吃個糙餅,他連跑遠的力氣都沒了。 湯面熱騰騰的,飄著油亮的蔥花,蔥少只是提個味,油卻是不少的,沈雁還說底下臥了個荷包蛋。 陸谷看著那碗面,他很久沒吃過這樣熱騰騰的面條了,還是精細(xì)白面做的,甚至有雞蛋。 他端起碗,先小心翼翼喝了口熱湯,油香蔥香一入口,這么好的滋味他只在小時候嘗過,幾乎忘了是什么味道,就再也忍不住,狼吞虎咽吃起來。 面條不多,只是給他墊肚子的,面和雞蛋都進了肚子后,陸谷捧著碗,連面湯都不舍得放下。 現(xiàn)在房里只有他一個,不會有人從他手里奪走碗,也不會有棍子落下來,于是他小口小口抿著這么香的蔥花面湯,想記住這種味道。 吧嗒一聲,有水掉進湯里,他擦了擦眼淚,心想死前吃碗熱湯面也算不錯了,起碼不會做餓死鬼。 沈家相中的是陸文,一旦發(fā)現(xiàn)他不是陸文,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陸谷不止一次聽過有人下狠手打死老婆或是夫郎的,在他看來,沈玄青兇神惡煞,今日可能真的就是他的死期了。 面湯再多也見了底,陸谷放下碗的時候有些不舍,聽到外面有人起哄要鬧洞房,他臉白了,飛快坐回床邊蓋上了蓋頭。 他死死攥著腿上布料,驚慌又失措,害怕到身體都在輕微發(fā)抖,好在外面的喧鬧聲在沈玄青和另外幾人的笑言相勸下壓了回去,說新夫郎膽小臉皮薄,身子也不好,驚嚇到就不好了,還是在外面好酒好菜吃著喝著,大家一起劃拳比酒才熱鬧、 鬧洞房的事就這樣漸漸平息了,陸谷有種死里逃生的感覺。 可隨著宴席吃完賓客散了,死亡的陰影再次籠罩了他。 房門打開又合上,有人朝床邊走來,很快,在陸谷低垂的視野里,出現(xiàn)了一雙農(nóng)戶人家不常穿的靴子,新靴子很大,明顯是男人的,足以能窺見對方的體格。 陸谷在顫抖,攥著布料的雙手指節(jié)發(fā)白,隨著紅蓋頭被掀開的瞬間,他渾身血液像是被凍住了,腦海一片空白。 而揭開蓋頭的沈玄青在看清新夫郎的模樣后,臉上笑意消失,一下子變得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