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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不管別人怎么說,也不管程序怎么算,還是遵從自己的內(nèi)心最重要啦?!?/br> 她笑道:“是啊,但最難的,不就是看清自己的心嗎?” 我愣了一愣。 我問:“那,你最后,是怎么確定自己想要什么呢?” 袁可可說:“我最后決定丟硬幣。正面就接受他,反面就離開他?!?/br> 我大驚失色:“什么?這么迷信的嗎?” 袁可可瞪了我一眼:“不行嗎?考英語在那擲硬幣決定選哪個答案的人是誰?。俊?/br> “……”是我當(dāng)年的黑歷史了。 我問:“所以丟出來是正面嗎?!?nbsp;韋遠(yuǎn)韜的幸運值倒還挺高呢。 “丟出來是反面?!?/br> 我:“?????”這是在逗我? “那一瞬間我覺得很難受,”袁可可微笑著說:“那答案不就明擺著了嗎?會難受,就是因為我不想接受這個結(jié)果?!?/br> “……” “當(dāng)我們找不到正確答案的時候,排除那些錯誤答案,就可以了,”袁可可說,“來自小鎮(zhèn)做題家的一個基本做題技巧,不用謝。” 首場婚禮是在Z鎮(zhèn)辦的。韋遠(yuǎn)韜很在乎袁可可的想法,把她的位置放得比自己更高,也能搞得定自己的父母,確實是個靠譜的男人。 袁可可這一日自然美如繁花,韋遠(yuǎn)韜也帥得不行,講真這是我第一次對他的帥有了明確的認(rèn)知,雖然我知道他長得不錯,但一直以來在我心中他傻嗶的特質(zhì)太過突出,以至于遮蔽了我的雙眼,讓我忽略了他的五官。 婚禮并不奢華,但相當(dāng)熱鬧,親朋好友,街坊鄰居,但凡看著眼熟的都來賀喜了,能找到容得下這么多人的場地也實屬不易。因為在T城還會再辦一場婚宴——外地去T城的交通自然更方便——故而這場除了韋遠(yuǎn)韜的父母至親之外,多是本地客人,特意遠(yuǎn)道而來的同學(xué)同事幾乎沒有。 而卓文揚(yáng)居然來了。 從他一出現(xiàn),我就開始魂不守舍,心不在焉。 我應(yīng)該充當(dāng)好新娘親友的角色,把焦點放在這對新人身上。但我的眼睛簡直無法離開卓文揚(yáng),盡管他根本不是為我而來。 他其實并沒有做特別的裝扮,不像我還特意去理了個發(fā),刮了個臉,整了套像樣的正式禮服穿上。 他只是一如既往。一絲不茍的衣著,冰雕而成的面容,沒有任何其他意味,只有他的嚴(yán)謹(jǐn)和對新人的尊重。 然而這就夠了。 按理沒有人能搶過主角的風(fēng)頭,但在我眼里,即使是今天的韋遠(yuǎn)韜,也因為他而顯得黯然失色了。 到了喜聞樂見的丟捧花環(huán)節(jié),袁可可不愧是有著超強(qiáng)勝負(fù)欲的女人,估計是把捧花當(dāng)實心球來扔,卯足勁往后一甩,差點給她扔出一個世界紀(jì)錄來。在一陣笑鬧聲中,捧花飛過人群,砸在卓文揚(yáng)肩上,他于是伸手輕輕接住。 “……” 韋遠(yuǎn)韜笑道:“卓學(xué)長是要好事近了啊。我就是去年給朋友當(dāng)伴郎的時候,接到了捧花,才能有今天呢?!?/br> 大家善意的起哄和恭喜聲中,我只覺得我心態(tài)又要炸了。 好事近什么近啊,太可惡了吧。 這場婚宴我喝多了,連什么時候散場的都不知道。 迷迷糊糊之間,我感覺到似乎有溫暖的手在觸碰我的臉頰,有人溫柔地叫我:“林竟?!?/br> 卓文揚(yáng)。 是他嗎?他在叫我嗎? 就像我有過的無數(shù)個夢境一樣。 我在半夢半醒中,好像喊了個名字。 而后我猛然醒了過來。 我靠在趙子越肩膀上,趙子越側(cè)頭看著我。 我忙坐直身體,揉一揉朦朧的眼睛:“我這是,呃,睡著了?” “嗯,”他微笑道,“你喝得有點多,不過酒品還挺好?!?/br> “是,是嗎?”應(yīng)該沒有酒后失言吧? 趙子越又說:“走吧,大家都回去了,再不走我們就得留下來洗盤子了?!?/br> 回去的路不算遠(yuǎn),酒后自然不能開車,我們便索性走路回去,順便散一散這酒勁。 路過河堤,趙子越突然說:“要不要去那邊坐一會兒?” “好啊?!?/br> 我們坐在高高的河堤上,看著那蕩漾的河水,與倒映出來的破碎星空。夜晚的空氣微涼,徐徐清風(fēng)里,只讓人覺得心中十分清明,又寂寞。 趙子越突然問:“你跟卓先生,以前是很好的朋友嗎?” 我呆住了,過了一會兒才能說:“啊,為什么這么問?” “不知道,”他笑著說,“不知道為什么,我就是這么覺得。” “……” 沉默了一陣,他又說:“那天晚上,他問了我一些關(guān)于你在這里的事。他問我你過得好不好,開心不開心?!?/br> 我的心突然砰砰狂跳了起來。 “他在關(guān)心你,”趙子越又說,“雖然,我可能也還是不知道為什么?!?/br> “……” 我沒能開口,我們都不再說話。 靜靜地望了一會兒水面,他歪了歪身體,把腦袋靠在我肩上。他也喝了些酒,我感覺得到他的微醺。 我聽見他在嘀咕著念道:“醉后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br> 四周很安靜,間或只有一些不甚洪亮的蟲鳴,大約是深秋的蟋蟀。 趙子越靠在我肩上,許久都沒有動,我看不見他的臉,只聽得他均勻的呼吸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