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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為何,他這么說,我反而覺得更毛骨悚然了。 我在被子里瑟瑟發(fā)抖了一會兒,說:“你給我講講故事唄?!?/br> “要聽什么?” “不會讓人害怕的那種?!?/br> 他說:“那我給你講講射手座的守護(hù)星,木星?!?/br> “恩恩?!?/br> 他講起這顆太陽系里最大的行星,講起它表面的強大風(fēng)暴,講起它差一點點就可以成為恒星, 講起它雖然不是離地球最近的行星,但一直保護(hù)著地球,用強大的吸力和自己的身軀,為地球承受了許多次小行星的撞擊…… 我靠著枕頭看著他,聽著他,他講得很有趣,但他的聲音讓人太舒服了,不知不覺,我眼皮越來越重,越來越看不清他的模樣。 我做了個夢,在夢里我看見了浩瀚的宇宙,漫天的星星,碩大而遺憾的木星,被呵護(hù)而不自知的地球,還有卓文揚。 睡得太沉,次日我起得晚,不僅錯過早餐,卓文揚也不在了,家里空蕩蕩的,只能透過敞著的書房門,看見程亦辰正在里面伏案而作。 我在門上敲了敲,程亦辰回過頭,見是我,笑道:“起來啦?午飯還沒好,我先煮點東西給你墊墊?” “不用啦,我喝點豆?jié){就好?!?/br> 他桌上用個讀書架將一本書立起來夾著,前面鋪著宣紙,看起來是順便在練字的樣子。 我好奇道:“這什么書呀?” 程亦辰給我看了看封面,《一個無足輕重的女人》,奧斯卡.王爾德。 “這人寫的書好看嗎?” 他好像有挺多這個作者的書。 程亦辰笑道:“你一定看過他的作品的,比如快樂王子?!?/br> 夢回小學(xué)生水平的我頓時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這個我倒是記得,快樂王子有寶石做的眼睛,身上貼著黃金,最后卻變得光禿禿的什么也沒有,只剩一只凍死在他腳下的傻燕子。 我看了看他正在寫的字。 紙上反反復(fù)復(fù)都是一句字跡清秀的摘抄:“每個圣人都有不可告人的過去,每個罪人都有純潔無瑕的未來?!?/br> “這是書上寫的哦?”我琢磨起來,“前半句也就算了,后半句會不會太一廂情愿了?” 他微微垂下眼睛,說:“是吧?!?/br> “對了,辰叔,”我想起自己琢磨了半天的事,“我是想要找你幫我推薦點書?!?/br> 他抬起眼睛,溫和道:“好呀,什么方面的?” “天文學(xué)方面的?!?/br> 程亦辰愣了一愣,不掩飾他的驚訝:“天文學(xué)嗎?怎么會對這個有興趣?” 我撓撓頭:“卓文揚講得很有趣,我就想找點書看,了解了解?!?/br> 他笑了:“好,過幾天我給你找來?!?/br> 過了兩天,我去程亦辰的書店,他果真把幾本書擺在我面前。 “剛起步,我不準(zhǔn)備太多書給你,免得有你有壓力??死锼雇懈?加爾法德 的《極簡宇宙史》,這本是不錯的科普書,作為入門我覺得蠻好的,《基礎(chǔ)天文學(xué)》入門,《夜觀星空》觀測,還有一本,”他猶豫了一下,說,“我覺得是入門最合適的?!?/br> 我看著封面上那可愛的標(biāo)題字體,和底下那行“兒童閱讀類XXX”。 程亦辰說:“這本其實挺有趣的,是很專業(yè)的兒童天體書,信息量挺豐富的,語言也淺顯,不至于在入門就把人勸退。我不知道你介不介意,文揚小時候是很喜歡?!?/br> 我立刻說:“講真,童書還挺適合我看的?!?/br> 他笑了。 不知道為什么,在他面前,我能放松地把自己當(dāng)做一個小孩子。 他給我倒了杯茶,放了一小碟糖果,說:“你先在這看,有問題喊我?!?/br> “嗯?!?/br> 雖然是我主動要求他找?guī)妆緯o我讀的,但這些一擺在我面前,我就難免頭皮發(fā)麻,尿意頓生。 想想我們那教科書,一天才上那么十幾頁內(nèi)容,都得袁可可勸著推著罵著,我才能勉強跟上進(jìn)度。我也是膨脹了,居然還敢挑戰(zhàn)自我? 我懷疑除了那本面向兒童的,其他的搞不好就跟背英語單詞似的第一頁就特么是abandon伺候了。 程亦辰看看我,笑道:“沒事,慢慢讀,不懂也不用急?!?/br> “讀一本好書的感覺呢,就像是,”他想了想,說,“像含了一顆夾心硬糖,等它漸漸化開,嘴里會全是好的味道。” “嗯……” 因為卓文揚和程亦辰的緣故,那些原本我避之不及的事情,似乎都有望慢慢變得美好了。 第三十章 我發(fā)現(xiàn)了一件神奇的事,就是,在這里生活,我的時間似乎變得多起來了。 以往每日打打游戲,刷刷各路APP,看看凌晨四點的洛杉磯,然后睡到中午十二點,起來吃吃飯,繼續(xù)睡,起來再吃吃飯,再打打游戲,一天就迅速過去了。 兩年也不過彈指一揮間。 現(xiàn)在我游戲也照打,又開了直播,有時候聽卓文揚跟我講故事,有時候跟柯洛去打籃球,有時候去程亦辰書店坐坐,感覺玩的部分也沒少,樂子挺多的。 而居然還能老老實實不翹課,在卓文揚和袁可可兩個學(xué)霸的加持下,半寫半抄地完成作業(yè)跟小論文,勉勉強強撐過這個學(xué)期。 同樣是二十四小時,能做的事怎么就差別那么大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