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替身卷款跑路了嗎 第199節(jié)
另一個男弟子道:“他們想當雜役弟子,不若就先行答應了。等人到了我們仙府,再請師父出來定奪。” 為首男弟子點了點頭,贊同了他的說法:“我也是這個意思?!?/br> 就這樣,三人拿定了主意。 他們很快轉身,擺出正經(jīng)的模樣來,由為首的男弟子開口道: “我們師兄弟三人商量了一番,決定還是尊重你們二人的意見。雜役弟子就雜役弟子,隨我們走吧?!?/br> 寧晚晚點了點頭:“好?!?/br> 說罷,她扭頭看了林欲雪一眼,兩人的眼神仿佛隔著面紗交匯了一般,林欲雪也以微不可見的弧度,略略頷首。 師徒兩人的默契,可見一斑。 與這兩邊都是各懷鬼胎的人不同,在場唯一一個真心實意感到高興的,恐怕就是武霄了。 武霄原本還以為自己要和寧晚晚分別了,正感到可惜,沒想到寧晚晚現(xiàn)在也成了太一仙府的雜役弟子,要和他一起拜入仙府。 多一個熟人照應,總歸是個好事。 而且武霄很明白這師徒倆的實力,琢磨著有這兩人,自己也不至于在仙府里受了旁人的欺負。 因如是,在去往太一仙府的一路上,武霄都顯得相當高興。 直到一行七人終于跋山涉水,足足趕路了七八個時辰抵達那所謂的靈田。興奮、激動了已經(jīng)一陣天的武霄總算是沒了精神,消停下來。 他整個人面色蒼白,看得出,相當不適應這幾個弟子的御劍飛行。 此時天色也已經(jīng)徹底黑了下來。 三個弟子也累得夠嗆,將這三人安頓下來以后,除了那個靈田的主人以外,就各回各的地方休息了。 那掌管著靈田的男弟子將三人帶到一排茅草屋前,指著屋子說:“這里正好有三間屋子,你們一人一間。” 武霄強忍著難受清醒過來道謝:“多謝師兄?!?/br> 男弟子其實也很累了,但他還是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不必謝,今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你們先進去休息,待會兒會有弟子給你們送飯,還需要什么,告訴他一聲就可以?!?/br> 武霄又是感動又是歡喜:“真不愧是太一仙府,勞煩師兄了,師兄也快快回去休息吧,我們今晚休息一晚上,明日就可以開始干活?!?/br> 男弟子笑了笑,點頭道:“好,那我便走了?!?/br> 武霄揮手:“師兄慢走——” 男弟子也沒有多做寒暄,干脆地就轉身走人,很快,他的身影便迅速消失在夜幕之中。他走后,寧晚晚開口道:“時間不早了,都早些休息吧?!?/br> 武霄在眾人中修為最低,自然也是最累,一聽這話很快就打了好幾個哈欠,然后隨便找了個房間走了進去。 外頭只剩下寧晚晚與林欲雪兩人獨處。 師徒二人也終于可以說話。 “此人有古怪?!?/br> 林欲雪看著那男弟子離開的方向,意簡言賅道。 寧晚晚點頭肯定了他的想法:“不錯,我也是這么認為的。所以才想跟過來看看,看他究竟打得什么主意?!?/br> “因為武霄?” 林欲雪忽然開口問道。 “這……”寧晚晚怔住,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的確,她是因為武霄。 因為武霄很有可能就是可以帶她回到一千年后的青霄,所以她不能讓青霄出事。再者,她也需要確定武霄到底是不是青霄本尊。 這本是問心無愧的事情。 可面對著林欲雪的質(zhì)問,不知為何,寧晚晚竟然感受到一絲心虛。 第117章 第一百一十七天 眼前的林欲雪依舊沒有擺脫小孩兒的輪廓。 但不知不覺, 五年的時間里,他的眼神,他的性格, 一切的一切,都在不可避免朝著一千年后的林欲雪所靠攏。 有時看著他熟悉的側臉,是會讓寧晚晚也恍惚的程度。 所以, 這個心虛感是由何而來呢? 其實寧晚晚心里是相當清楚的。 若把眼前的林欲雪理解成為千年后的林欲雪, 那么一切就都昭然若揭了起來。寧晚晚從不否認自己對林欲雪的感情的獨特, 只是從前,她沒有刻意去放任這種獨特,也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感受這種獨特。 但這些都在這一千年后的世界里, 被寧晚晚一個夜晚加一個夜晚, 逐漸想明白了。 為什么她一定要救林欲雪,甚至不惜于冒著危險來到一千年前? 為什么她明明可以將神木果送給林欲雪后就離開尋找青霄, 可她還是選擇留下, 而且一留就是五年? 又是為什么,她會在某個午后, 盯著師父的側臉出神;在夢里,她夢到與師父的距離越來越近,近到可以聽見彼此心跳的聲音;夢醒以后,她會不敢和他對視,會臉紅,會不知所措。 這些,一切的一切, 寧晚晚又不是傻子。 寧晚晚當然也不是毫無感情經(jīng)驗的無知少女。就算沒有真正談過戀愛, 她上輩子在戲中, 也感受過不止一段的感情。 這些反常的表現(xiàn)代表著什么, 她不是不明白。 只是從前有著師徒身份的阻隔,她沒辦法開口;再加上,她以為她和林欲雪還有著無窮無盡的時間。 然而世事難料。 誰又會想到,無所不能的林欲雪,也會有失手的一天呢? 寧晚晚想明白了這些,心便又更澄澈幾分。 …… “其實師父不用多說。” 林欲雪見寧晚晚支吾不言,自顧自地開口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也有你的秘密?!?/br> 寧晚晚被他這話拉回神思,看著他:“你也是嗎?” 林欲雪沒有否認:“我自然是?!?/br> 其實寧晚晚很想吐槽,你一個小孩兒,到底能有什么秘密? 可她說不出口,因為這段時間以來的相處,她明確地感知到,這小孩兒的確是有個什么不得了地大秘密。 為了這個秘密,又或者說,為了這個目標,他每一日都無比刻苦的修煉。 他給自己制定的修煉計劃是連寧晚晚這個成年修士都感到驚訝的標準,但他仍然日復一日自虐一般地堅持了下來。 寧晚晚尊重他的秘密,因而從未開口詢問過。 不過,這句話被他從自己口中說出來,又是另外一種感受。 寧晚晚也不愿追根問底,便只好岔開話題道:“既然如此,天色也不早了,休息吧。” 林欲雪搖了搖頭:“不,今日的劍法還沒有練習?!?/br> 寧晚晚道:“今日情形特殊,大多數(shù)時間都耗費在趕路上了,的確是還沒有練習劍法。不過天色都這么晚了,一路奔波勞碌,我建議你還是先休息,明日再一齊補上。” 林欲雪卻很堅持:“今日事今日畢,師父,您先睡吧?!?/br> 說著,他便將自己的劍拿了出來,又補充道:“放心,我會找個隱蔽的地方,絕不會叫人發(fā)覺?!?/br> 林欲雪清楚,寧晚晚來到這里,自然是有事情要辦的, 若是他練劍的動靜被發(fā)覺,可能會造成不必要的麻煩,以至于事情失敗。 所以他才會說要找個隱蔽的地方。 “既然如此,我陪你吧。” 寧晚晚說,很理所當然的語氣,并沒有給林欲雪任何婉拒的空間:“別忘了,我可是洞虛期修為,哪怕一個月不吃不喝都不會累?!?/br> 話說到這份上,林欲雪若是再推阻就顯得矯情。 更何況,能有寧晚晚陪他練劍自然是最好不過。 寧晚晚的劍法十分精湛,在劍之一道上有著相當深的造詣,更尤為重要的是,她似乎精通百家劍法。 這對現(xiàn)在的林欲雪而言,簡直是久干逢甘露。 于是林欲雪一錘定音:“好。” 師徒二人便趁著月色御劍而行,不一會兒便離開了這片靈田的范圍,找了個合適的地方,開始修煉。 林欲雪是個劍瘋子。 一遇上練劍,他就好像什么都忘了一樣,如癡如醉沒日沒夜。 而寧晚晚其實也差不多,畢竟她可是林欲雪手把手交出來的徒弟,一個師門里走不出兩種學生。 因此兩人一修煉就忘記了時間,說好要休息也忘了休息。 不知不覺天色就蒙蒙亮了起來,天空泛起魚肚白。 林欲雪才剛剛感覺到熱身結束,正要進一步提升對招強度,寧晚晚卻及時收了收:“今天就到此為止,我們回去看看?!?/br> 林欲雪有些不大滿意,但既然寧晚晚這么說了,他也沒有反駁。 畢竟天色一亮,昨夜因為疲憊而無暇招待兩人的那位師兄就一定會出現(xiàn)。他有什么目的,究竟是騾子是馬,也該拿出來遛一遛。 師徒二人原路返回,又回到了那兩間茅草屋前。 天色亮了以后,這兩間茅草屋的簡陋就更為明顯,看上去一陣風就可以吹倒一般。倒也不奇怪,畢竟只是雜役弟子罷了,一人一間這樣的待遇寧晚晚都有些驚訝。 更別提這茅草屋推開,里頭床鋪,桌子柜子板凳一應俱全。 相比于某些宗門里要睡大通鋪的外門弟子來說,太一仙府的弟子待遇可以說是相當不錯了。 只是沒有茶水,要解渴需要自己去靈田附近的水井挑水喝。 寧晚晚自己隨身帶了能解渴的果子,這點倒也并不介意。 吃掉一個果子,口干舌燥的感覺消退不少,寧晚晚想了想,還是躺在了茅草屋里的床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