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替身卷款跑路了嗎 第19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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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晚晚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誰說這是在教你啊,這是我們倆待會兒的晚餐,你不是奇怪我為何辟谷還要吃東西嗎,這就告訴你真相。” 林欲雪看了眼那樹枝上的三只肥魚,而后搖頭:“不好吃的?!?/br> 寧晚晚一怔:“嗯?你吃過?” 林欲雪認真地說:“對,味道很腥?!?/br> 寧晚晚問:“你不會告訴我,你就這樣直接啃著吃吧?” 林欲雪:“不然呢?” 寧晚晚長嘆了一口氣:“果然啊,可憐的孩子……” 林欲雪莫名其妙地。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可憐了。 寧晚晚也不回答他,只是伸手將三只肥魚拿了下來,又利落地從自己儲物鐲里掏出了一堆東西,開始唰唰唰地將那三條魚全部都開膛破肚。 “今天讓你嘗嘗我的手藝?!?/br> 說著,她把魚的內(nèi)臟處理干凈以后,又開始刮魚鱗。 也是看了寧晚晚的動作,林欲雪才知道,原來吃魚的時候是要去掉這么多東西地,難怪他從前覺得魚那么難吃。 而且還不僅如此,寧晚晚又拿出一種白色的細粉末涂抹在了處理好的魚身上,說這是鹽巴,可以去除魚的腥味。 林欲雪還是半信半疑的,并不覺得所謂的鹽巴有這么神奇。 接下來,寧晚晚則開始支烤架。 在這一過程中,林欲雪終于才派上用場,他在寧晚晚的指揮下去撿了許多的干柴,只需要輕輕一點火石,呼啦一下,干柴便熊熊燃燒了起來。 這時寧晚晚的烤架也準備好了,她將腌好的魚串在了一根鐵棍上,刷上油,架在烤架上,很快,跳躍的橙色火苗便不甘示弱向上沖去,一股帶著鮮味,咸味的香氣撲鼻而來。 林欲雪自問并不是對吃有什么講究的人。 大多數(shù)時候,他就吃點饅頭飽腹。 但他卻也從來不知道,原來這世上竟然還有這樣的美味,叫他眼神不由自主地就停留在那魚上,肚子也不受控制地咕咕大叫起來。 等到一條完整的大魚被遞到他手邊,林欲雪甚至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這是給我的嗎?” 他還是有些猶豫,盡管這股香氣已經(jīng)快要將他逼瘋了,但他仍維持著最后的理智。 好在寧晚晚很快給了他肯定的答復(fù),甚至催促他:“當然啊,快嘗嘗?!?/br> 聽到這句話后,已經(jīng)疲憊了一天的小孩兒終于放下了自己的戒備之心,張嘴咬下了第一口魚rou。 有了第一口,很快便接著是第二口,第三口。 一個沒留神,一整條魚都已經(jīng)被他吃了個干干凈凈。 等林欲雪回過神來,手里這條大魚已經(jīng)只剩下魚骨,他看著魚骨,不由得就有些發(fā)愣。 自從他來到這個世間,這還是第一次他品嘗到美味。 魚rou鮮美,魚皮焦香,就連有些魚刺也被烤脆了,烤香了,一入口咯吱作響。 正如林欲雪曾經(jīng)所說過的話,如果未曾擁有過,那倒也罷了,可是一旦知道原來這世間不止是有又冷又硬的饅頭,不是只有又腥又臭的生魚,一切便變得難以忍受起來。 再加之,寧晚晚手里還有那門圍棋的技藝。 涉世未深,對全世界都充滿敵意的小孩兒,頭一次主動地,和人敞開心扉: “不如,你做我?guī)煾赴??!?/br> 第111章 第一百一十一天 “師父?” 寧晚晚倒是未曾想到還有這一選項。 畢竟林欲雪本身就是她的師父, 而無論她后來對林欲雪的感情產(chǎn)生了多少變化,她一直以為,兩人之間的師徒情誼是堅不可摧的。 也因此, 寧晚晚可以成為小林欲雪的“干媽”,卻從未想過要僭越,反過來成為林欲雪的“師父”。 但如今這句話被林欲雪本人提出來, 倒的確為寧晚晚打開了思路。 比起“干媽”這種尷尬又莫名其妙的身份, “師父”的存在確實更為合理。 可寧晚晚仍有些跨不過心中那道坎。 怎么說, 就是別扭。 這么一番cao作下來,到底以后誰是師父,誰是徒弟? 不過寧晚晚心中也清楚地很, 無論誰是師父誰是徒弟, 其實都不打緊。 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這油鹽不進、軟硬不吃的小孩兒, 可算是放下了自己的戒備, 對寧晚晚拋出了橄欖枝。 如果寧晚晚不趕緊接住,那就是她傻。 …… 夜色漸漸深了。 肥美的大魚在烤架上發(fā)出嗶嗶啵啵的聲響, 空氣中縈繞著食物的香氣。 隔著躍動的橙色火苗,寧晚晚的身影被鍍上一層淺淡的光芒,顯得格外溫暖。 她的語氣看似漫不經(jīng)心,仿佛根本沒有在意,只是隨口問道: “怎么,忽然就改變了主意?” 林欲雪卻顯得相當直接:“你很厲害?!?/br> 寧晚晚在心里偷偷哼了一聲,心道, 怕不是因為我厲害, 而是我做的烤魚好吃吧?可她也不能拆穿這小孩兒, 只是順著他說:“那是自然, 我可是洞虛期的高手?!?/br> 林欲雪又遲疑了一下,接著問:“我能知道你是師承何派嗎?” 寧晚晚早有預(yù)料,于是胸有成竹地回:“無門無派,自學成才?!?/br> “無門無派……” 林欲雪小聲重復(fù)著這四個字,看上去隱隱像是松了口氣。 寧晚晚知道他的顧慮,故意道:“怎么?你嫌棄我身后沒有大門派撐腰?” 林欲雪搖搖頭:“自然不是,無門無派是最好的,我本就不愿與那些門派扯上關(guān)系。” 寧晚晚輕笑了聲:“你這小孩兒,才這么小,考慮的就這么多了。那我要是身后有門派,你還不想拜我了不成?” “倒也不是……” 林欲雪話說到一半,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雖然是他主動提出要拜師寧晚晚的,可他仍有他自己的顧慮,無法告知旁人。而現(xiàn)在的寧晚晚對他來說,并沒有超脫旁人這個范疇。 “好了,這些都不重要?!毙液?,寧晚晚也很聰明地沒有追問,只是大手一揮便將話題錯了過去:“重要的是,你方才說想拜我為師,是真的嗎?男子漢大丈夫,可不能出爾反爾?!?/br> 林欲雪說:“自然是真的?!?/br> 寧晚晚等的就是他這句話,當即手一拍大腿,發(fā)出啪的一聲響:“行,你這個徒弟我收了!” 林欲雪神色一怔:“如此容易?” 寧晚晚說:“怎么,你看上去很期待我給你出個九九八十一道難關(guān)考驗?。俊?/br> 林欲雪搖頭:“那自然不是。” 寧晚晚說:“那不就對了!你師父我做什么事都講究一個緣分,能夠在這里遇到你,我覺得就是個緣分。既然咱們倆都這么有緣了,收你當個徒弟又有何難?正好,我這里還有個見面禮,是給我第一個徒弟備下的,如今你成了我徒弟,我現(xiàn)在就把它送給你?!?/br> 說著,她右手一伸,把神木果從儲物鐲里掏了出來。 這神奇的果子在儲物鐲里跟著她一起跨越千年,竟然也半點都沒有損壞,看上去新鮮的像是剛從樹上摘下來一般。 誰也不會想到,就是這個看上去其貌不揚的果子,竟然能夠讓人起死回生。 而寧晚晚手里握著神木果,指尖微顫,十分慶幸自己現(xiàn)在帶著面紗。 因為隔著面紗,所以林欲雪看不到她的表情。 盡管寧晚晚是個專業(yè)演員,可在這種關(guān)乎到林欲雪性命的關(guān)鍵時刻,所有一切的表情管理能力也都在此刻失效了。 若面紗被揭開,那么林欲雪就會看到她此刻緊張到近乎繃成一張紙般的臉。 寧晚晚總是放松的,冷靜的,好像什么事都不會讓她緊張??稍谶@個關(guān)乎林欲雪生死的關(guān)頭上,她無法不緊張,無法不擔心。 為了保險起見,她甚至用了障眼法,將這顆神木果變成了蘋果的模樣。 因為她無法判斷現(xiàn)在的林欲雪是否認識這果子。 青霄曾說,這果子是林欲雪本人給他的。 這也就證明至少曾經(jīng),林欲雪相當明白這顆神木果的功效。 而寧晚晚無法判斷此刻的林欲雪是否擁有這樣的認識。 她只知道,若真是那樣,那么這個小心謹慎到近乎排斥一切的小孩兒,就絕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伸手接過這個果子。 是的,林欲雪接過了這個果子。 像是在做夢一樣。 對寧晚晚來說,剛好一只手就可以捏住的果子在他手里顯得過分得大,需要兩只手一起抱住,才可以將果子完好捧起。 而小孩兒看上去很是好奇,眼神里也并不無懷疑:“這是什么?” 寧晚晚輕聲說:“蘋果?!?/br> 小孩兒還是不懂:“蘋果?” 對于從小就獨自謀生的孩子來說,蘋果也是一個相當陌生的詞匯。他最常吃的一種果子,是在這個林子里很常見的酸棗,長在極高的大樹上,所以才勉強保住自己的果實不被當?shù)氐娜祟惓缘簟?/br> 這果子著實算不上好吃,就好像它的名字一樣,又酸又澀。 盡管如此,卻也是林欲雪改善伙食的美味之一。 而修真界是存在蘋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