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替身卷款跑路了嗎 第1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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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林欲雪那一日,卻明顯是被迫無奈的飛升。 太一子等人尚且沒有撈到什么好下場,何況是林欲雪呢? 但盡管如此,寧晚晚還是想得知林欲雪的狀況,無論是怎樣。 可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的是,比她想象中還要糟糕一百倍,一千倍的情形,竟然發(fā)生了。 “他已經(jīng)死了?!?/br> 太一子如是道。 第99章 第九十九天 死了? 太一子在說什么? 明明他的口齒清晰, 言辭并不模糊,但寧晚晚還是不可控制地產(chǎn)生了一種,你到底在說什么的荒謬感? “我是說, 我?guī)煾?。?/br> 寧晚晚重新強調(diào)。 太一子用詭異的眼神看著她:“怎么,你師父不是林欲雪,還是說, 你想問的是青鶴。” 寧晚晚臉色霎時蒼白無比。 無人看見的角落里, 她腳步微微踉蹌。 “不, 不可能的?!?/br> 她重復(fù)著。 林欲雪怎么可能死呢? 他是那樣的強大,那樣的運籌帷幄,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他說過, 他會在上面等她。 如今她應(yīng)約而來, 他又怎么舍得毀約? 寧晚晚還是不相信,她語氣強硬:“證據(jù)呢, 你說話, 總是要講證據(jù)的?!?/br> 那瞬間寧晚晚想,或許太一子真的只是隨口一說罷了。畢竟這上界這么大, 太一子到了上界也不過變成了一個平凡老人,他從哪里得知林欲雪的消息。 太一子只是冷冷一笑:“若你不信我,出門隨便找一個人打聽便是了?!?/br> 寧晚晚怔住。 這是何意? 太一子看出她心中疑惑,以最簡單的話,擊碎她心中最后一道防線:“林欲雪是被當(dāng)眾處刑,這座城池中的所有人都有目共睹。若你還是不信,就去看看他吧, 現(xiàn)在他的尸體還放在原本的地方?!?/br> …… 寧晚晚感覺到眼前一片茫然。 自己仿佛什么也看不到, 什么也聽不到了。 她的指尖在顫抖, 血液在凝固, 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地方是對勁的,正常的。她仿佛變成了一朵云漂浮在天上,下一瞬,又迅速變成了一滴雨墜落在地。 人常說,有些人,有些東西,只有失去以后才懂得珍惜。 所以人要珍惜現(xiàn)在。 寧晚晚從前對這句話并沒有太深的感悟。 因為她總是無比的珍惜此刻,珍惜當(dāng)下。 從不做出叫未來后悔的決定。 可是此時此刻,終于,她站在這間狹小的房間里,感到了后悔。 前所未有的后悔。 若她能攔住林欲雪,若她變得更強大一些,能來得更早一些,這一切是否就會改變? 太一子自然也看出了寧晚晚的不對勁,但他并無法感同身受,相反,還很是不解,眼神里流露出困惑:“你與這林欲雪……?” 寧晚晚懶得搭理他,倒是太一子自己,后知后覺打量著寧晚晚。 在太一子的眼中,寧晚晚與林欲雪,兩人頂多是利益交換,說起情誼,那肯定是沒有的。 像寧晚晚這樣的人,連養(yǎng)她長大的青鶴,幾個師兄,都能說拋棄就拋棄。 更別提林欲雪了。 可眼下看寧晚晚的表現(xiàn),卻并非如此,相反,寧晚晚這么一臉大受打擊的模樣,好像林欲雪是她什么重要的人一般。 太一子擰緊了眉頭。 “莫非,他是你的道侶?” 太一子揣測道。 寧晚晚下意識反駁:“才不,他是我的師父?!?/br> “但青鶴也是你的師父,他死,你可曾有現(xiàn)如今半分傷心?!?/br> 太一子犀利地道。 寧晚晚一時說不出話來,哽咽幾下,終于垂眸低聲:“是不一樣的。” “如何不一樣?難道青鶴從前待你不好?” 今日的太一子仿佛就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寧晚晚本來是沒有什么火氣的,她現(xiàn)在的心情,本不欲與太一子辯駁太多,因為沒必要??商蛔舆@樣咄咄逼人地態(tài)度,讓她本就因為林欲雪死訊而低落到谷底的心情更加糟糕。 她終于不再忍讓:“那難道我從前待他不好?” 太一子一怔。 看著寧晚晚那堅韌果決的眼神,忽然,他想到一段往事來。 這段往事已經(jīng)過去了太久太久,在太一子漫長的數(shù)百年生命中,各種驚心動魄地生死瞬間中,著實算不得什么。 但他印象深刻,就是因為寧晚晚的眼神。 那時的寧晚晚修為與實力和現(xiàn)在遠不能比,也沒有參加過問劍大會,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引氣期修士罷了。 太一子甚至連她的姓名都記不太清楚。 但正是這樣的寧晚晚,在青鶴身受重傷之際,毫無畏懼地拿出自己的心頭血,引燃靈火,救青鶴一命。 “你可知道,每個人的心頭血都是恒定的,失去了可就是真的永遠失去了?!?/br> 太一子提醒她。 她的眼神依舊堅定:“我明白?!?/br> “值得嗎?” 太一子問。 寧晚晚垂眸說:“沒有什么值不值得,但我絕不后悔?!?/br> 太一子于是一聲嘆息。 寧晚晚以心頭血燃起靈火,終于是將死生一線的青鶴拉了回來。自那日起,寧晚晚的身上總是圍繞著一股淡淡的檀香。 那是因為她在靈火山洞里,在太一仙府眾人牌位前停留了太久地緣故。 按照寧晚晚本人的意思,這件事太一子并沒有告訴青鶴。 事后,青鶴問起,太一子只是說自己出手相助,青鶴也便信了,沒有追問更多。 那之后,太一子便記住了寧晚晚這個弟子。 許多修士在修為與年歲都上去以后,心智會變得無比堅定,不被外界所迷惑,堅守本心;可人固有七情六欲,在寧晚晚這個年紀,就連太一子都是處于一種懵懂無知的狀態(tài)。 可寧晚晚卻冷靜的不像是一個少年人,哪怕是此時此刻,都會叫太一子為之驚嘆。 更難能可貴的是,寧晚晚的付出并不要求回報。 她完全不愿意告訴青鶴,是自己的心頭血救了他。 若不是寧晚晚后來帶著劍冢與山河石離開太一仙府,太一子對她的評價甚至遠高于后來有著“天道之子”劍意的葉離。 可惜…… 太一子的眼神幽暗幾分。 這時,寧晚晚卻已經(jīng)不再愿意繼續(xù)方才的話題:“府主,你方才說,他的……”寧晚晚頓了頓,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尸體”這兩個字。 直到現(xiàn)在,寧晚晚還是固執(zhí)地認為,林欲雪并沒有死。 她接著問: “他在哪里?能帶我去看看嗎?” 太一子捻須,瞇眼道:“可以倒是可以,不過,不能是此刻。” 后來寧晚晚才明白太一子這個不能是此刻是什么意思。 作為下界來者,他們每個人每一天身上都有無數(shù)繁重的苦力活需要完成。寧晚晚是繡娘,而太一子在這里則負責(zé)的是染布的活計。 這些活計與下界的工序并無什么差別,只是材料上有著天差地別。 而寧晚晚此前還擔(dān)心,自己偷梁換柱是否會被發(fā)現(xiàn),后來才知道,壓根兒不會有人在意。 畢竟,又有誰會在意家里多了一只螞蟻,或是少了一只螞蟻呢? 下界畢恭畢敬,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供奉。 但在高高在上的上界看來,不過都是奴隸的理所當(dāng)然罷了。 而究其根本,就是所謂“命線”的存在。 上位者掌控了“命線”這一根本,但凡下界修士起一絲反心,就會被立刻誅殺于無形,完全不費吹灰之力。 在這種完全不對等的身份下,下界修士是很難有任何反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