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替身卷款跑路了嗎 第56節(jié)
然而紅娘子給她安排的這地方,沒有觀眾。 或許也不能說沒有觀眾,只是觀眾都隱藏在虛空里,用法器遮蔽了自己的身形。 這讓寧晚晚看上去給空氣跳舞一樣。 不過,畢竟是修真界。 寧晚晚適應地很良好,她說:“小女子的確不是晴雨?!?/br> 一聲接著一聲的抽氣聲傳來。 不少來客竊竊私語: “不是晴雨,卻遠比晴雨美貌?!?/br> “這是哪家的女修,如此禍水的容顏,太招人了?!?/br> “嘖,本座喜歡她……” 寧晚晚聽得正滋滋有味,心說:繼續(xù)繼續(xù),會說話你們就多說點! 這時,忽然自虛空中一道強橫的氣息出現(xiàn)。 強烈的壓迫感隨之而來,在場眾人無論愿不愿意,全數(shù)被迫閉了嘴。 世界霎時安靜。 寧晚晚下意識看向臺后的紅娘子,只見那紅娘子對她瘋狂使眼色。 心里咯噔一聲響,寧晚晚懂了。 魚兒已經(jīng)上鉤了。 她笑了笑,明艷的容顏更添幾分艷色。 那聲音道:“名字?!?/br> 寧晚晚說:“姓寧,叫晚晚?!?/br> 聲音又道:“什么晚?” 寧晚晚想了想,試圖讓自己變得有文化一點,就說:“晚來天欲雪那個晚?!?/br> 聲音安靜了一會兒。 就在寧晚晚以為他可能不會再說話的時候,半晌,寧晚晚只見眼前憑空出現(xiàn)一頂足以容納數(shù)十人的華貴飛轎,比曾經(jīng)謝子陽那頂還要夸張,還要華麗。 下一刻。 一只膚色蒼白,卻骨節(jié)分明格外有力的手緩緩掀開轎簾: “晚來天欲雪。” “倒與本尊有幾分緣分。” 寧晚晚:“……” 無中生緣? 好你個褚念,可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第34章 第三十四天 骨節(jié)分明的手掀開轎簾, 一張漂亮、英俊的臉映入寧晚晚眼簾。 來人此刻正坐在轎中的軟墊上,身后眾星拱月站了足足五六個仆人,排場之大令人咋舌;然而, 他整個人的氣場,卻并不會讓人產(chǎn)生這是一個紈绔子弟的錯覺。 其實,寧晚晚對褚念這個大魔的第一印象真不算好。 明明自己和“晚來天欲雪”沒有半毛錢關系, 卻非要為了和寧晚晚套近乎, 說自己和這句話有緣—— 這不就跟現(xiàn)代那種逮著一個漂亮姑娘, 就說我猜你是我前輩子的老婆一樣一樣的么? 然而,當轎簾被掀開,褚念的正臉出現(xiàn)在寧晚晚面前。 寧晚晚:“……” 草, 一種植物。 作者你管這叫長相平平無奇? 如果褚念這長相叫平平無奇, 那男主子車皓淵算什么,丑嗎? 不好意思, 沒有侮辱子車皓淵的意思。 寧晚晚只是用這種對比拉踩的方式, 說明眼前魔修驚人的顏值罷了。 寧晚晚自問也是見過世面的人。 娛樂圈里什么帥哥美男沒有,狼狗型校草型英俊型應有盡有。 但寧晚晚卻一時找不出一個人和褚念相提并論。 他的眉眼是堪稱美艷的, 一雙漂亮,微微上挑的鳳眼,卻不顯半點女氣,瞳孔黑白分明,烏黑的眉峰斜斜入鬢,給氣質(zhì)平添一絲凌厲;他的皮膚是白皙的,卻又并非病弱的蒼白, 而是屬于那種白璧無瑕般溫潤有光澤的白, 白得仿佛在黑夜可以發(fā)光。 至于著裝上, 他穿了一身幽黑滾金邊暗紋的長袍, 低調(diào)的黑色中和了他容貌中外顯的攻擊性,使得他整個人的氣場更加沉穩(wěn)、內(nèi)斂;然而,那幽深的眸光中所映出的強大、自信,卻叫人不自覺察覺到一絲危險。 寧晚晚對上那雙眼,一瞬間有種被看透的錯覺。 然而,下一瞬,她的整個身心卻又被那完美的長相所俘獲。 她不禁想: 若這褚念長成如此模樣。 和他多周旋上個一陣子,好像也不是不行? 一時鬼迷了心竅,寧晚晚重重攥了攥拳。 嗯,非常行! * 沒錯,寧晚晚是一個顏狗。 而且還是重度。 當年為什么曾經(jīng)在太一仙府暗戀子車皓淵那個狗逼呢,還不是瞧他顏好,否則難道圖他年紀大,圖他不洗澡。 但身為一個重度顏狗,寧晚晚也是很挑剔的。 無論是修真界還是娛樂圈,真正能湊上寧晚晚挑剔標準的男人實際上非常少見。 要漂亮,但不能女氣;要英俊,但不能粗獷……零零總總一些條件框下來,全世界的男人就不剩幾個了。 所以今天好不容易遇上一個。 寧晚晚的心思就活絡了起來—— 等他一無所有了,讓他做自己小白臉怎么樣? #狗男人只配當我的小白臉# 寧晚晚越想越覺得可行,再加上她也確實是有正事要接近褚念,于是沒想太多,便順著褚念給自己臉上貼金的話繼續(xù)往下說道: “嗯,您說的對,確實非常有緣。” “如果說您是月亮,我就是陪在月亮旁邊的星星,有了您我才有光明?!?/br> “如果說您是大樹,我就是樹上停留的一只小鳥,只有您才能給我遮風擋雨?!?/br> “如果說……” 寧晚晚說得口干舌燥,土味情話實在是說不下去了,用眼神瞅了瞅褚念。 這人怎么老神在在的,不給點兒反應。 再說下去她比喻句都用光了喂! 然而,褚念這魔頭,心思也是大大壞了,就是不叫停。寧晚晚看他一副悠哉悠哉的模樣,頓時牙有些癢。 褚念見她不說了,還問:“怎么不說了?” 寧晚晚扯了扯嘴角:“說得有些口渴。” 褚念輕笑,一揮手,便將自己轎子里的酒盞揮到了寧晚晚面前,在半空之中停住。 見狀,寧晚晚心中還咋舌了半秒。 因為這種空中移物,停物的功夫看似簡單,實際上非??简炐拚邔`力的把控。 方才褚念把酒盞揮到自己眼前的時候,寧晚晚是眼睜睜看著的,酒杯丁點兒沒有晃動,杯子里的酒水自然也沒有灑。 這樣強大的靈力控制能力,目前為止,寧晚晚只認得一個人: 她曾經(jīng)的師尊,青鶴。 可青鶴是劍尊,洞虛期的修為,放在整個修真界都是頂尖戰(zhàn)斗力。 褚念他…… 無論如何,這小白臉應該沒那么好對付。 寧晚晚于是收斂了心中的輕慢之意,接過酒盞一飲而下,淺笑道:“多謝大人,小女子口不渴了,可以讓我繼續(xù)獻舞了嗎?” 褚念不置可否,只是用自己那雙黑白分明的鳳眼一直看著寧晚晚。 寧晚晚就那么光明正大,甚至挺直了腰桿讓他看。 不怕他看,就怕他不看。 寧晚晚很確信自己最近的“葉離”仿妝又精進了。 那是因為,真正的葉離在回到仙府之后,有一次曾被留影珠記錄過她的容顏,那是在拍賣會上,由謝子陽陪著她,正拍下什么東西。 有好事者用留影珠記錄這一幕,目的是感慨,這世間竟有如此神仙容顏? 而同樣一張臉,寧晚晚以前頂著它在修真界晃蕩過那么久,也沒見過有人這么出圈吹過—— 果然女主和女配就是不一樣啊,寧晚晚感慨。 感慨完,褚念終于舍得開口,問她:“你打算獻什么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