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了諸天神魔的團寵 第1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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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單薄的人影突兀地出現(xiàn)在扶桑神樹前。 那身影離遠了看只是一個不起眼的白點,但卻足以在所有人心里掀起驚疑不定的波瀾。 “天帝!是天帝又復(fù)活了?。?!” 只不過這次天帝遠遠來不及獲得足以起死回生的生命力,神樹本身受到重創(chuàng),金色的紋路奄奄一息,暗淡地在他身后閃爍。 他身上猙獰的傷口尚未愈合,花兮這才看到第二次殺死天帝蕭九辰用了怎樣慘烈的手法,無數(shù)金線從他的七竅鉆入,由內(nèi)而外地爆開,身體里的每根骨頭都被攪碎,頭顱一角甚至來不及被皮rou掩蓋,裸露在外面,露出白瑩瑩的破碎的頭骨。 天帝眼睛布滿血絲,卻亮得駭人,遮掩不住的金光如恨意在眼中翻涌,他仰天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好啊!你們所有人都如此恨我,不惜推倒扶桑神樹也要殺了我!好??!我這么多年害過誰了?!如果不是我,你們這幫草包廢物,早就被其他飛升的凡人擠下天庭了!哪輪到你們躺在九重天享福!你們受了我這么多年的庇護,如今反而來殺我!口口聲聲天道正義,這么想要公平,你們怎么不自毀仙位!” 花兮冷道:“原來如此,你本該早就墮魔了!” 以天帝的所作所為,墮魔*t 是情理之中,不墮魔才是天理難容! 但他借助神樹凈化的力量,維持在尚未墮魔的狀態(tài),這樣的狀態(tài)并不長久,遲早會在渡劫中徹底崩潰。 花兮道:“……然而,能承載渡劫天雷,卻拒絕了天雷的人,自古至今只有一人——九尾妖皇,所以你才必須要妖皇之骨助你渡劫,所以你才非要殺了我!” 天帝踉踉蹌蹌往前走,每走一步,血從無數(shù)傷口汩汩流出形成一個血腳印。 他費力地仰起頭,頸椎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嘎嘎聲,盯著花兮的王冠:“妖王之位……”他目光游離地落在蕭九辰身上,自言自語道,“‘妖魔橫行,天地易位’……‘扶桑神樹倒下之日,同它命脈相連的天族人灰飛煙滅’……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只我一個,到頭來只我一個!!好啊,司命,你早看到了今天是不是?!” 他搖搖晃晃往前走,洶涌著金光的眼睛里流出血淚,他開始急速的衰老,烏黑的頭發(fā)變得花白,原本俊美的臉上出現(xiàn)深深的皺紋,他不再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君王,而像是一個喪心病狂瘋了的老人。 天帝在黑壓壓的人群中左右撲找,嘶吼道:“司命!你在哪里?。∧憬o我滾出來?。?!” “噗”的一聲輕響,他僵硬地立在原地,緩緩低頭去看,尚未看見,就仰面倒了下去。 桃源仙劍,一劍穿心。 緊接著仙劍的影子一晃,又分出十七個□□,分別貫穿了他的雙手、雙腳、膝彎、xue道,將他死死釘在了地上! “住手??!”一聲凄厲的尖叫! 一道身影從地面彈射而起,瘋了似的沖向蕭九辰:“你不能殺了爹爹,你不能……蕭九辰,求你了,算我求你了……” 花兮冷冷拔劍,無敵橫在蕭九辰身前:“你再靠近一步試試?!?/br> 竟是重錦,她用發(fā)冠上僅剩的法器出其不意掙脫了妖兵的禁錮,披頭散發(fā)地沖了過來。 她滿臉是淚,昔日高貴不可一世的臉蛋頭一次露出低三下四的神色:“蕭九辰,當年我用乾坤生死契救你一命,是不是屬實,今日你也同樣放過我爹爹一次,放過扶桑神樹,哪怕就這一次?!?/br> 蕭九辰神色淡淡,指尖的金光不減反增:“是誰不放過誰?” 重錦泣不成聲:“我從沒有求過你,蕭九辰,我從來沒有求你為我做過一件事。你不娶我我不怨你,你想殺我我不怨你,甚至你恨我我也不怨你,但求你放過我爹爹,求求你……求求你……” 她撲通一聲跪了下去,跪在天帝身前,“當年如果是我在東荒大陸撿到了你……蕭九辰,會不會一切都不一樣……” 蕭九辰道:“沒有如果?!?/br> 重錦的眼淚大滴大滴濺落在地上,,纖細如蔥的十指摳在地上:“蕭九辰,我求你了?!?/br> 一個極為蒼老的嗓音在她身后沙啞地響起:“錦兒……不要求他。” “爹爹??!”重錦哭著撲在他身*t 上,試圖去撼動插入地底的桃源仙劍,以至于手掌都被劃出了血,“對不起,對不起……你不要死,爹爹,求你了?!?/br> 天帝緩緩轉(zhuǎn)過頭,看向高處無動于衷的蕭九辰,目光逐漸變得渙散:“我只有一句話要說……” 蕭九辰淡淡看著他。 天帝道:“這世上誰都可以恨錦兒,你不可以……這么多年她為你做了多少事,如果不是她用命護著你,我何苦……她再壞,也沒有對你半分不好……你不要遷怒她,你讓她……讓她好好活著,不要關(guān)著她……不要折磨她……錦兒……錦兒……” 蕭九辰看了一眼花兮。 花兮面無表情,冷得像冰。 天帝已然看不見了,他伸手試圖撫摸重錦的臉,卻摸了空。 重錦顫抖著捧住他的手,貼在自己淚如雨下的臉上:“爹爹,我在這里,我在這里!” “……我這一生,最忌恨別人強過我……”天帝緩緩道,瞳孔里的金光逐漸褪去,露出如琥珀如琉璃般的淺色眼睛,“可你不知道,直到你出生,我才第一次,希望有人比我好,比我強,勝過我,打敗我,我希望你有全世上……最好的東西,可最后卻……” “若我當時狠心連你一起殺了,事情本不該是這個樣子……我早就知道,我不殺蕭九辰,總有一日,他會來殺了我。” 他長長地,長長地嘆了口氣,眼淚從眼角滑落下去:“可我是你爹爹,我想著,哪怕是我最后死了……我也不能讓你受到傷害……你不懂的,錦兒,你永遠不會懂的?!?/br> 重錦嚎啕慟哭,趴在他身上道:“爹爹——??!” 一道金光從蕭九辰懷里鉆了出來,花瓣重重打開,如層層綻放的鎮(zhèn)魂塔。 卓秉凡的身影凝實在虛空中,靜靜看著垂死的天帝:“我該走了,多謝你一直用法力留住我的魂魄?!?/br> 蕭九辰淡聲道:“我想讓你看到最后。” 卓秉凡低聲道:“我很小的時候,生病了,高燒不止,深更半夜,師父把我抱到大殿里,渡我真氣。為我緩解痛苦。當時我高熱難忍,勉強睜眼,師父的手指冰涼的點在我的眉心,靈臺一絲清明……” 他道:“我看到師父在燭影中低垂而慈悲的眉眼,覺得那就是神仙的模樣?!?/br> 花兮道:“你還有話要對他說嗎?” 卓秉凡搖了搖頭,閉上眼。 他轉(zhuǎn)身而去的時候,金光散落,如星辰消逝在了空中。 花兮下意識伸手去拉他,只抓到了一陣風。 蕭九辰牽住她的手:“他去了來生?!?/br> 天帝的眼睛空洞地睜著,若有所感地望向金光消散的地方,但他什么都沒看見,什么都沒聽到。 蕭九辰向虛空中抬起手,遙遙一抓! 扶桑神樹中爆出最后一聲驚雷般的巨響! 支撐著整個九重天的根基在所有人注視中緩緩傾倒,無數(shù)祥云從樹根和枝藤中消散,在火海中燃燒的宮殿樓宇從云基上坍塌墜落,磚瓦雕欄*t 在狂風中化成飛灰,九重天自下而上一層層地塌陷,猶如一場末日浩劫。 但那些潰散的枝藤,樹葉,卻卷起一場世間至純的靈氣,如暴雨般落了下來。 扶桑神樹原本就是天下靈氣之源,卻被天帝萬萬年據(jù)為己有,剩下的殘羹冷炙被九重天瓜分,落到妖谷魔域和人間的則更是少之又少。 這份一直被占用的靈氣,終于回到了原本該去的地方。從此人間不必有那樣多的饑荒,妖谷也不必弱rou強食才能存活。這貧瘠的世間重新變得溫柔豐饒,足以容納所有的子民。 從今往后,天下誕生的生靈,都會得到本該有的,命運的饋贈。 在重錦聲嘶力竭的哭聲中,天帝的身軀消散了,灰飛煙滅,不入輪回。 一縷潔白的霧氣繚繞著,盤旋著,從云霧間卷起,展開一幅萬萬年前人間的圖景。 花兮訝異道:“那是……” 那是魔族消散前留下的,最純粹的執(zhí)念。 那是一處戰(zhàn)火紛亂的人間,兵荒馬亂,百姓顛沛流離。 一條黃土官道上,弓著身子的瘦弱女人披著灰色的頭巾,躲閃不及,被一匹高速奔來的高大駿馬迎頭撞上,踩在混亂的馬蹄下,馬隊竟然絲毫不停,只是晦氣地啐了一口,黃土飛塵,揚長而去。 無數(shù)馬蹄踩過她瘦骨嶙峋的身體,踩碎了她的骨頭,她艱難地匍匐在地上,爬到路邊,斷了氣。 兩名白衣男子在她的尸體前駐足,在如此亂世塵道上,他倆卻白衣云靴,流云廣袖,纖塵不染。 一名正是玄慈大師,后來的天帝卓憫,另一人則是侍奉他的道童。 卓憫低頭,看見她懷里竟有一個襁褓中的孩子,母親瘦得可怖,孩子卻面目紅潤,眼睛烏黑,被護在懷中,沒有受傷。 那道童說:“師父,這孩子污穢,還是不要觸碰為好?!?/br> 卓憫問:“為何污穢?” “這女人是鄉(xiāng)村野妓,被官府抓過,臉頰上有蝴蝶烙印,所以這孩子乃是娼妓之子,或許連她都不知孩子生父是誰。” 卓憫俯身將孩子抱起,那孩子眼睛澄澈干凈,倒映出他的臉,竟然咧嘴笑了一下。 卓憫問:“若留他不管,會怎樣?” “戰(zhàn)亂饑荒,這孩子不出三日就會渴死餓死,被野狗分食。” “那便帶走吧?!?/br> “帶走?!”那道童驚慌道,“帶回長留山嗎?但他沒有資質(zhì),出身低劣,如何能修煉?” “是啊,稟賦平庸,凡俗之軀,那就取名叫秉凡好了。” “師父!” “不必再說了。”卓憫揮袖,淡淡道,“稚子無辜,回長留山后,恐他人另眼相待,不許說出他的身世,若是其他師兄弟問起,就說……” “就說他是我故人之子吧?!?/br> 彼時卓憫已在人間修煉三百余年,并沒有人意識到……就算他有故人,故人也早就變成一抔黃土了。 他從未跟任何人說過秉凡的身世,一開始是怕他自卑,后來卻是沒有必要了。 若不*t 是當年他路過,聽見微弱的呼吸,向路邊橫尸而死的女人懷中的嬰孩,投下不忍的一瞥,后來也不會有那樣多的恩怨,也不會有那樣多的是非。 這么多年……他幸的是這一絲不忍,恨得也是這一絲不忍。 執(zhí)念消散,最后那一抹白煙也被風吹了個干凈。 是是非非,恩恩怨怨,長風一起,終究往事不可追。 第103章 花生因果 天帝灰飛煙滅, 謫仙鏗鏘一聲落在地上。 凡是習武的都對好劍愛不釋手,更何況這是譽為天下第一名劍的謫仙。 花兮將謫仙撿起,持在手中,試了一下, 無主仙劍轉(zhuǎn)出順服卻鋒芒難掩的劍光。 蕭九辰微笑道:“喜歡就拿著?!?/br> “還給我?。?!”一聲凄慘的尖叫。 伴隨著黑影撲來, 花兮后撤一步, 輕而易舉避開那人不管不顧撲過來的身影, 反手將劍尖抵在那人的喉嚨上。 重錦渾身發(fā)抖, 全然不顧喉間的利劍,歇斯底里地哭道:“還給我?。?!那是我爹爹的東西!你憑什么拿走?!” 花兮冷笑了一聲, 掐住她的下巴:“我不找你,你還自己送上來, 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 你欠我一張皮這件事。” 重錦瞳孔劇烈地顫抖:“你……你若是扒了我的皮, 我會死的!” 花兮道:“是啊, 所以我想了個更好的辦法。你下凡投去畜生道,在人間做牛做豬做狗,死了呢, 也不要緊,再重新投胎就是,你這具身體我好好給你養(yǎng)著, 你放心, 至于你在凡間過的什么日子,是當牛做馬, 還是被殺了當rou吃, 你就自求多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