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了諸天神魔的團寵 第7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今天替身卷款跑路了嗎、權(quán)傾盛世、媚骨生香、什么?俺全家?guī)еQ(mào)易空間穿六零了、嬌滴滴(np h)、月光吻、潘多拉的魔盒、乖乖小夫郎、穿秋褲沒、奶狗校霸每天都在打臉
那群詭異的黑衣人潮如同盛夏暴雨前厚重的烏云,其中刀光劍影如青白色的電閃,帶著轟隆隆的低沉雷鳴在混戰(zhàn)中時隱時現(xiàn),那大紅的身影如狂風中一片抵死不落的楓葉。 血劍在無數(shù)法印的攻擊中,硬生生被炸開,無數(shù)鮮紅的血滴竟然化成千萬血珠,在空中極速彈射,綻放出一片讓人目眩神迷的火花,銳不可當,堅如金石! 花兮只看了一眼,感到小白猛地一停,身子往前一栽。 是小白剎住了腳,顫抖地往后退。 前往那扇門的必經(jīng)之地上,并排站了七個冷肅修長的黑衣人,黑色面巾后面露出的眼眸深邃寒冷,殺意凌厲! 花兮嘴唇蠕動,瞥了一眼小浣熊:“有什么招數(shù)快使出來。” 小浣熊嗲著毛,又沒有法力,喉嚨里罵罵咧咧:“你他媽希望我用牙咬嗎?” 花兮提高了嗓音,死不要臉道:“我和魔尊半點關(guān)系也沒有,你們找錯人了!” 那黑衣人竟然齊刷刷開口,嗓音極為陰冷:“找的就是你?!?/br> 沖她來的?! 花兮腦子一嗡,反應(yīng)極快,已經(jīng)攥在手心里的虎毛如電般射出,根根如銀箭般鋒利無比! 當當當幾聲,清脆地打在那黑衣人臉上,他們連眼皮都沒眨一下,就像最普通的白毛拂面而過。 花兮抓著小白的頭喃喃道:“好,很好?!钡纛^聲嘶力竭道,“快跑——?。。?!” 不用她喊,小白稚京和小浣熊同時意識到自己在黑衣人面前連個鬼火蜂都不如,立刻轉(zhuǎn)頭撒腿狂奔,但他們怎可能跑得過刀光劍氣! 眼看他們就要被一刀攔腰斬斷,高空中的血光猛地暴漲!如一道颶風沖天而起,竟然硬生生將包圍圈撕了個口子,強行逼退了所有人,無數(shù)金線從中射出,如雨后鋒銳的陽光刺穿厚沉的云層! 花兮轉(zhuǎn)頭望去,那些筆直的金線源自蕭九辰手上戴著的骨戒,反射著森森寒光,他十指交錯,大大小小的漆黑骨戒金光奪目,細細的金線一端繞過骨感分明的指節(jié),一端從高空貫穿而下,凌空捆住了花兮身后的追兵。 蕭九*t 辰垂著眸子,冷道:“找死。” 十指收緊,狠狠一拽,追殺花兮的七人竟被活生生割成碎片,而他兩只手頓時被反噬的鮮血狂涌,蒼白的手指瞬間被血淹沒。 小浣熊倒吸一口涼氣,脫口而出:“這他媽也太狠了!” 一時竟不知道是殺人狠,還是對自己狠。 花兮看在眼里,感到心口疼得喘不上氣。 下一刻,紛涌而出的血珠重又在蕭九辰的手心中匯聚成劍,血劍得了新血,憑空漲大了一圈,幾乎寬闊如刀,旋轉(zhuǎn)著從黑潮中破浪而出,如虹貫日,飛旋一周,畫出一圈血流形成的圓弧,血色的禁制橫亙半空,狂妄地把所有黑衣人圈在了其中。 他是想一個人跟他們打! 花兮仰頭望著,眼里像是落了東西,刺得她想哭。 原本只是以為這群人會帶來一點麻煩,那蕭九辰讓她走她當然要走,留下來又沒什么用,只能當個廢物累贅。 她自己曾經(jīng)在妖魔入侵的蓬萊仙島送走過很多人,心里清楚在幫不上忙的時候,乖乖保命逃跑不添亂已經(jīng)難得可貴了,所以每次蕭九辰讓她走,她都毫不猶豫轉(zhuǎn)頭就走。 但是三萬年前就是他在扶桑神樹下,從鋪天蓋地的妖魔中搶走了魔氣入體的她,背著她逃入地底秘窟,用瀕臨崩潰的身體撐著和蝎王周旋了整整三天。 也是他一人一劍擋著天兵天將千軍萬馬,一意孤行炸斷了弱水河上的金水橋,他寧可不活了也要送她先走。 為什么每次走的都是她?! 難道她愿意走么?難道走的那個人心里就好受么?難道看著別人為自己出生入死是什么值得高興的事情么? ……為什么每次都是這樣,都要他拿命去拼? 小白已然沖到門前,花兮不再思考,一手拎起小浣熊往門里扔,一手把稚京往里塞,不管蕭九辰把門開到了哪里,都是他認為安全的地方。 誰知小浣熊飛出去,在空中劃了道弧線,竟然哪里也沒傳送,慘叫著徑直滾到了門那邊的廢墟地上。 稚京踉踉蹌蹌往前沖了幾步,停在小浣熊旁邊。 小浣熊一身是土,扭頭破口大罵:“老子傷口還沒好全!你他媽要殺了我?!” “門不能用了?”花兮瞳孔猛地一緊。 她不信邪地沖過門,結(jié)果就仿佛抬腳跨過一道虛空,仍然站在原地。 稚京急切道:“門不能用,說明我們不僅在魔尊的禁制里,禁制外還套了禁制,禁制套禁制,密密麻麻不知道多少層,除非黑衣人個個死絕,否則任何傳送陣法都是廢紙一張!” 花兮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或許我試著解開禁制?” 稚京急得跳腳:“你多少修為,他們多少修為,就算你勉強解開了一道,外面還有幾十道,你要解到猴年馬月去?!” 小浣熊氣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我們就在這等死嗎?!魔尊他媽的不是很厲害嗎?怎么可能憑空冒出來一群跟他一*t 樣厲害的人?那不各個都能當魔尊?!那天下還不亂套了?” 稚京慢慢冷靜下來:“我倒是聽說過,有這樣一群人,他們每個人的修為都深不可測,凡出現(xiàn)總是面具遮臉,從不以真面目示人,而且只效忠于一個人?!?/br> 他看著花兮,像是等她自己說出來。 花兮喃喃道:“金影衛(wèi)?” 天帝身邊的金影衛(wèi),素來一身白衣,雪白面具,遠遠看上去像是一片潔白的霧靄,神秘莫測,獨立于天兵天將之外,沒有人知道他們從何而來,三生石上也沒有他們的名字。 他們只效忠于天帝。 “你是說,這群黑衣人,就是天帝身邊的金影衛(wèi)……是天帝要殺我?”花兮咬著下唇。 稚京:“啊不不……那是你說的,我什么都沒說。” “當年弱水邊,天帝要殺我,是誤以為羽化仙殤在我身體里……后來呢?”花兮抓著稚京急聲道,“后來,羽化仙殤在哪里?他們?yōu)槭裁从植还质捑懦搅???/br> “羽化仙殤至今下落不明,但,蕭九辰當時戴罪立功,雖然偷走羽化仙殤放出蒼岐,但也是他徹底殺死了蒼岐,永絕后患。以他當時的修為,這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所以當時天庭眾說紛紜,大多認為一夜之間修為暴漲,只有可能是他走火入魔。但天帝力保他仙位仍在,一力證他清白?!?/br> 花兮腦中飛速轉(zhuǎn)過念頭:“天帝要保他……并不是真的要保他,而是因為乾坤生死契,他的命連著重錦的命,天帝別無選擇,不得不保他!” 稚京:“是這樣?!?/br> “所以蕭九辰就是那天墮的魔?”花兮聲音顫抖,“我……我死的那天?” 稚京黑漆漆的目光望著她,有些嬰兒肥的臉上竟然流露出幾分悲傷。 小浣熊忍無可忍,在旁邊破了音大叫起來:“我cao!?蕭九辰墮了魔?蕭九辰和重錦的命連在一起?!那他媽的天上這個魔尊是誰?不會是蕭九辰吧?” 花兮咬破了手指,一手拎著小浣熊的后頸,一手狠狠在他眉心又按了一道血?。骸坝啦豢砂汛耸赂嬖V任何人!永不可做傷害蕭九辰的事情!我的血跡消失之前,必須找我來補,若是無法再補,你就原地自殺!” 小浣熊四足亂蹬,破口大罵:“你有完沒完!你這個女人怎么如此歹毒!妖皇之血是你這么用的嗎?就來折磨我是吧?!” 花兮拎著狂扭亂擺的小浣熊,突然腦中閃過一絲明悟:“妖皇之血?當時你是不是說,那恩師要我身體里的半副妖骨?” 小浣熊道:“是又怎樣?!” “所以,那個要殺我的人,是為了我體內(nèi)的半副妖骨……那假如,剩下半副,他其實已經(jīng)有了呢?!他想要的,絕不僅是半副妖骨,而是湊齊整具妖皇之骨!” 小浣熊一愣:“你的意思是……但誰知道那半副在哪里?總不能到處去找吧?!” “這個簡單,”稚京幽幽道,“*t 誰殺了九尾妖皇,妖骨就在誰那里。如若不是先妖皇死的那日,正好誕生了一個骨血相連的血親,他心知自己要死,硬生生將體內(nèi)妖骨一剖為二,用血脈禁術(shù)傳到至親體內(nèi),否則,殺了他的人早就奪走了整個妖骨?!?/br> 小浣熊大叫道:“但是,殺了先妖皇的人是天帝,你是說這群鬼烏鴉人,都是天帝的金影衛(wèi)?!” “一剖為二”四個字,聽得花兮狠狠打了個寒戰(zhàn),妖骨形如天族金丹,親手剖開是怎樣的劇痛,她簡直不敢想象。 花兮顫聲道:“那他為什么要剖開自己的妖骨?” 稚京看了她一眼:“你覺得呢?” “不想被天帝奪去。” “還有?!?/br> 花兮茫然地看著他,昏暗的廢墟上狂風烈烈,她卻感到世界前所未有的安靜。 “這還用問嗎?”小浣熊罵罵咧咧道,“他是你爹爹?。 ?/br> “雖然他一眼都未曾見過你……但他死前也只想護你,一生平安?!?/br> 第63章 紅蓮真仙【二合一】 水霧驀地涌上眼眶, 花兮想起羅剎妖谷埋骨之地,那片禁區(qū)深谷里幽暗的光線中搖曳著四季不敗的花海,和花海里臥著的那具空蕩蕩的白骨。 她小時候總是追問師父自己mama是誰,爹爹是誰, 師父總說時候未到, 后來她也不問了, 師父待她很好, 小青也待她很好, 她在碧落山的五百年,過得無憂無慮逍遙自在。 她一直覺得, 就算永遠不知道他們是誰,也沒多大關(guān)系。 但她現(xiàn)在才突然覺得, 是有關(guān)系的, 她身體里流淌的血在數(shù)萬年前流淌在另一個人的身上, 那個人從沒見過她, 從沒聽到她喊一聲爹爹,但卻毫無保留地愛著她,把最重要的東西送到了她身邊, 用另一種方式永遠陪著她。 那樣,她是不是也不算一個孤兒了? 她不知道為什么流出了那樣多的眼淚,耳邊聽見小浣熊奇怪道:“小孩兒, 我問你, 你怎么會知道……” “嘭”的一聲天崩地裂般巨響,高空中蕭九辰用自己的血環(huán)出的禁制終于不堪重負, 轟然炸裂, 天空中炸開一片血雨, 滴血如劍, 瞬間將整個廢墟砸得千瘡百孔。 花兮下意識揮出一片仙障抱頭抵擋,但仙障外亮起一層赤金色的護體屏障,屏障上如落雪般縈繞著金色的梵文碎片,急速旋轉(zhuǎn),讓人眼花繚亂。 花兮低頭,看到右手上戴著的兩枚骨戒齊齊發(fā)出炫目的光芒。 一個大紅的人影從空中墜落,狠狠砸在了地面上,砸出一個圓形的巨坑。 花兮張皇失措地跳下虎背,側(cè)滑下坡,跳到坑底,只看到蕭九辰渾身是血,費力地撐起身子,踉蹌著從跪坐變成站立,寬闊單薄的肩膀被血浸得濕透,左袖口空空蕩蕩。 他用其他材料制成的假臂是個致命的弱點,打斗時總是最先被斬斷。 流了那么多的血,他卻仿佛感覺不到疼,面具后的金眸卻前所未有的明亮,亮得驚人,像*t 是用生命燃燒的燭火。 花兮顫聲道:“我知道他們是誰了,我知道是誰要殺我了,蕭九辰,我……” 蕭九辰屈起手指,擦過她的眼尾,拂去尚未干涸的淚痕,沙啞道:“我都聽見了?!?/br> 花兮一愣,才想到那骨戒或許也有傳聲的作用,抓著他的手道:“不是我不走,是傳送門用不了了。那現(xiàn)在該怎么辦?我有什么能做的?我聽你的?!?/br> 蕭九辰凌亂的發(fā)絲后,熾熱的金光一瞬變得溫柔,他薄唇被血染得殷紅,唇角輕勾,道:“不要哭?!?/br> 他說完愣了一下,指尖觸到更多的淚水,垂眸道:“……說好要聽話的?!?/br> 他仰著頭,看著無邊無際的高空中,上百個漆黑的身影環(huán)繞著漠然俯視,如同冰冷肅殺的機械,更遠的高空中浮著如島嶼般魁梧的神獸,渾身浴火,口吐烈焰,熾熱的火光與洶涌的冰流撞出大片繚繞的白霧,層層疊疊的禁制在極遠的地方折射出瑰麗的光芒,讓禁制外的景象都變成一片遙不可及的幻影。 “你放手吧,”不知是哪個黑衣人緩緩開口,聲音古老滄桑,“沒有用的,你一個人,打不過我們所有人,再打下去,你會死的?!?/br> 蕭九辰淡淡道:“你們想要她,就得先殺了我,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br> “你們不敢殺了他!”花兮脫口而出,飛快道,“我知道你們就是金影衛(wèi)!你們聽命于天帝!你們?nèi)羰菤⒘怂奂е劐\也會死,否則你們在這里周旋什么?!” “你太天真了。”那黑衣人冷淡道,“死,只是另一種形式的解脫。我自有千百種方法,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蕭九辰,你我尚有三分顏面,看在帝姬的份上,我不愿將事情做絕。要么,你把花將離給我。要么,離塵就是前車之鑒。” 離塵神君,神位隕落,筋脈寸斷,被十八根蝕骨釘?shù)踉谕聰?shù)百年不得解脫。 寬廣的禁制內(nèi)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