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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成了諸天神魔的團寵 第75節(jié)

    花兮聽完久久愣神,眼里漫起一層水汽,垂睫道:“為什么愿意同我說這些?”

    “呀,不是你說我們是朋友嗎?”妖姬笑笑,想了想,從懷中掏出一枚干枯的海棠花,輕輕別在她的耳側(cè)。

    “我已經(jīng)忘了怎樣愛人,也不再希望有人愛我。但,或許這么多年,我一直是個很俗氣的人吧?!彼p聲說,捏了捏花兮的耳垂,“我想要的,也不是殺光所有的負(fù)心漢,而不過是…*t  …”

    “愿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br>
    她說完,卻突然怔住了,一層濕潤的水霧猝然涌上眼眶。

    ——那朵干枯了不知多少年的海棠花,正在她眼前鮮艷地綻放。

    作者有話說:

    有些人喪心病狂地把伏筆埋在了第一章 )

    第61章 驢頭馬嘴

    那朵重新盛開的海棠, 花兮物歸原主,還給了妖姬jiejie。

    她很認(rèn)真道:“法源不斷,花開不敗。我活一天,這朵花便會開一天。如果你再遇到喜歡的人, 你就把這朵花送給他, 然后一切重新開始?!?/br>
    妖姬感動地把海棠花收起來, 若有所思:“原來, 你就是這樣騙到蕭九辰的?!?/br>
    花兮:“……什么叫騙?。。。 ?/br>
    妖姬:“學(xué)會了學(xué)會了, 我現(xiàn)在就去把海棠送給尊上,我就喜歡他那樣又忠貞又兇狠的男人?!?/br>
    花兮氣得頭痛, 齜牙咧嘴地?fù)渖先ィ骸澳愀?!你要是送給他,我就……你把花還給我??!”

    妖姬故意逗得她炸毛, 忍不住哈哈大笑, 借著她撲過來的力氣, 狠狠把她按在胸前蹂|躪了一通, 心滿意足道:“你不當(dāng)魅妖真是可惜,連我都想把心掏給你?!?/br>
    花兮撲騰著:“你休想騙我!你哪來的心!”

    妖姬:“也是,那我只好把肋骨掏給你了?!?/br>
    蕭九辰尚未回來, 想來是仙君十七天沒出現(xiàn)在天庭,一出現(xiàn)便是堆積如山的公務(wù),還有無數(shù)人要找他面談。

    花兮聊得餓了, 吃了些桂花糖糕, 正吃著,大總管找妖姬說了些話。

    她回來的時候面色古怪, 抱著胸, 直勾勾望著花兮。

    “怎么了?”花兮問。

    妖姬開門見山:“你和蕭九辰, 難道還沒睡過?”

    花兮:“……”

    妖姬大驚失色:“你們天天晚上躺在一起, 難道只是躺在一起?。。?!”

    花兮差點被桂花糖糕噎死:“……咳咳,你要知道,今天以前,我還以為魔尊是魔尊,蕭九辰是蕭九辰?!?/br>
    妖姬:“但他知道你是你,花兮也是你啊!”

    花兮:“……是這樣沒錯。”

    妖姬大吼:“就這樣他躺在旁邊都不上你?!!簡直豈有此理!”

    花兮滿臉通紅:“你一定要說的……這樣大聲???!”

    妖姬急得團團轉(zhuǎn),焦頭爛額:“我沒想到,他看起來情根深種,實際這樣能忍,而你,你看起來膽大包天,實際感情遲鈍,也是,你是個神女,腦子不開竅?!?/br>
    花兮沒好氣道:“你才腦子不開竅!”

    妖姬咬著手指:“不行啊,沒有睡過的感情是不穩(wěn)固的!我還以為你倆已經(jīng)成眷屬了,原來現(xiàn)在只是虛假的眷屬。真是皇上不急太監(jiān)急。蕭九辰怎會這樣沒用!可惡!”

    花兮:“你敢不敢當(dāng)他面說?”

    妖姬沖過來掰著她的肩膀,目光灼灼地望著她:“你聽我說,做那種事,你不主動是不行的!”

    花兮:“……”

    妖姬:“如果說全魔域,不,全九州四海,我說我第二了解那檔子事,就絕不會有人敢稱第一。*t  我睡過的男人,不說成千上萬,至少成百上千,我太了解該怎么把這件事做得,完美無缺,欲罷不能,你懂么?”

    花兮:“我不想懂。”

    妖姬:“你是我的朋友,你卻對此一竅不通,這是對狐妖和魅妖兩族的侮辱。我決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你聽好了,假設(shè)我現(xiàn)在是蕭九辰,我來給你演示一下,你該如何做,過來,騎在我身上?!?/br>
    她躺平在床上,一手輕柔地撩開胸前的衣襟,勾著花兮的手腕,示意她快辦。

    花兮默默盯了她兩秒,毫不猶豫,轉(zhuǎn)頭拔腿就跑!

    妖姬騰得坐起來,氣急敗壞:“你回來!你必須學(xué)!如果你們兩都沒有經(jīng)驗,到時候就會是一場災(zāi)難!我不允許你倆的初夜是一場災(zāi)難!”

    花兮捂著耳朵狂奔,沖到了隔壁,一氣跳到了兔兒爺?shù)念^上:“jiejie,jiejiejiejie你行行好,大總管已經(jīng)逼我看了很多雙修書了!”

    “你說的書,是你墊桌腳的那些?”妖姬眉尾一揚,“那些廢物破爛,怎么配得上你!我不許你看那樣的東西,再說,光看書怎么學(xué)得會,你要是再不下來,我就要去抓你了!”

    一番驚心動魄的打斗,場面不堪入目,最后花兮還是沒能逃脫魔爪,被按著手腕,扒了外衣,蹬了鞋子,散了長發(fā),壓在床頭。

    花兮掙扎得氣喘吁吁,眼尾泛紅:“你,你再不放開我,我要放紅綾,認(rèn)真跟你打了!”

    妖姬的頭發(fā)全散在床上,她兩只膝蓋抵在她腰側(cè),俯身輕笑道:“那你信不信,我也要換張皮,認(rèn)真勾引你了,到時候你可別哭著求我?!?/br>
    兩個人正在床上翻來滾去,你撓我我撓你,打打鬧鬧,嬉嬉笑笑,衣裳凌亂丟了一床,都沒聽到一串靜靜的腳步聲,從一扇本不存在的門緩緩走出,帶著冰冷的肅殺之氣,停在床前。

    花兮玩得太瘋,笑得喘不上氣,嗓音有些?。骸拔摇⑽液孟裢蝗桓杏X有點冷?!?/br>
    她正被妖姬按著手腕,壓在身下,妖姬披散的烏發(fā)遮蓋了兩人視線,瀑布似的從弓起的背脊上滑落,隱隱約約露出少女美好的胴體,在鋪陳的大紅床鋪上白得晃眼。

    妖姬僵硬地轉(zhuǎn)過頭,又轉(zhuǎn)了回來,滿臉絕望,“來生再見吧?!?/br>
    花兮從她身下?lián)荛_長發(fā),鉆出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望見站在床邊的魔尊,修長挺拔的身軀投下的影子遮了大半邊的床鋪,面具下的側(cè)臉狠狠咬緊,輪廓緊繃,指節(jié)按得發(fā)白。

    眸中金光翻涌,戾氣大盛。

    花兮有些心虛道:“你,你不要生氣,聽我解釋?!?/br>
    “解釋什么?”

    花兮腦子一團亂麻,她該怎么解釋,才能說明此時的妖姬扮演的正是他本人。

    花兮飛速地把頭鉆回去,扒拉妖姬jiejie的脖子小聲道:“救命?!?/br>
    妖姬咬牙切齒:“你又不會死,反正死的是我?!?/br>
    魔尊一言不發(fā),目光冰冷地看著妖姬沉默地披上外衣,視死如*t  歸地穿上鞋,如行云流水般跪在地上:“尊上恕罪,屬下只是與殿下玩鬧……”

    魔尊聲音很冷:“玩什么,會玩成那樣?”

    妖姬放棄掙扎,長跪不起:“屬下忠心耿耿,對您絕無二心,還請尊上饒命?!?/br>
    花兮托著腮,支著腿坐在床邊,從睫毛下偷偷打量著魔尊的臉,若有所思。

    蕭九辰應(yīng)當(dāng)是用了一些無傷大雅的障眼法,他露在外面的半張臉,包括身形,乃至聲音,其實都和仙君毫無差別,但那層障眼法足以確保任何修為不如他的人,哪怕是看到一模一樣的仙君和他站在一起,也絕不會發(fā)覺兩個人其實很相似。

    花兮清了清嗓子,開口道:“跪著干什么,你起來吧?!?/br>
    魔尊的目光移到她身上,像是冰雪消融般變得柔和了些,摻著一絲不解,畢竟從前的花兮絕不敢驟然打斷魔尊的話,最多只是在他懷里拱一拱道不要生jiejie的氣啦。

    花兮在魔尊面前,只能算是恃寵而驕,撒嬌成性。

    在蕭九辰面前,那還不是胡作非為,無法無天。

    花兮囂張地拍了一下床鋪,瞪他道:“難道不是我說了算?”

    魔尊沉思了一會,道:“你說了算?!?/br>
    妖姬長出一口氣,攏著外袍盈盈起身,對花兮使了個眼色,意思是“你還不打算揭穿他的身份”?

    花兮才不會便宜了蕭九辰!

    就許他成天變瑯軒變鳳凰變魔尊來誆騙她,就不許她明知是他卻裝作不知么?!

    花兮道:“妖姬jiejie,你先下去吧,我有事要單獨和他說。”

    妖姬自然毫不猶豫,轉(zhuǎn)身就跑,還貼心地把他們的門關(guān)上了。

    魔尊坐在床上,極為熟稔地向她伸手,把她抱在懷里,下巴擱在她頭頂蹭了蹭,好像心情好了些許,低沉在她耳邊問:“要同我說什么?”

    花兮憋著笑,板著臉:“你什么時候放我走?”

    魔尊的動作凝固了,手臂不自覺地箍緊了些:“你要走?”

    “是啊,”花兮裝作理所當(dāng)然道,“從前我不敢提,現(xiàn)在總可以提了吧,本來,你娶妻就是為了應(yīng)付大總管,做做樣子,當(dāng)時選中我,也無非是從一群紅蓋頭中,隨便抽了一個。我在你這,陪你演了這樣久的戲,你難道還想永遠(yuǎn)演下去嗎?”

    魔尊沉默了很久,低聲道:“并非做做樣子,也并非隨便選了你。我本就只……”

    他低啞的嗓音就貼在花兮的耳側(cè),仿佛有溫度似的灌進耳道,灼得她耳朵尖飛快地紅了起來。

    “本就什么?”花兮側(cè)過頭,眸子明亮地盯著他,偏要明知故問。

    他說不下去了,因為若是說,他本就只想娶她一個,便不合魔尊的身份了。魔尊和花兮是初次相見,本無淵源,蓋著紅蓋頭,連一見鐘情都談不上。

    花兮倒要看看他怎么編。

    魔尊閉目,低垂的烏睫輕顫,臉色蒼白,神色似有幾分痛苦。

    他啞聲道:“我偏不讓你走。”

    這本該是一句使性子*t  的話,花兮從未見過蕭九辰使性子,本該覺得稀奇,可心里咯噔一聲,一點也笑不出來。

    她想起那個月圓之夜,漫山遍野紅衣人偶的山頂小屋,微弱的燭光中,蕭九辰兩手撐在她身側(cè),俯身下來帶著致命的壓迫感,嗓音低啞,眼眶血紅。

    他說每次離開你,我都怕一轉(zhuǎn)身你就沒了,怕得快要瘋掉。但我沒有關(guān)著你,沒有鎖著你,沒有強迫你。

    ……求你了,不要逼我。

    可就算這樣,他也沒有把花兮關(guān)在房間里,不讓她出去,她樂意去哪,他就陪著,花兮料到整個偏殿周圍都是他布下的魔將,但她一個都沒有看見過,藏的很好。

    花兮心里有些難受,抬手想摸摸他的臉,又停下了。

    她有點不忍心逗他了,但是他帶著面具唬她在先,不逗回去,她又有些不甘心。

    心虛的花兮從他手臂的禁錮中費力地夠到床頭的桂花糖糕,往他嘴里塞,哄道:“給你吃這個,可好吃了?!?/br>
    魔尊不太想吃,薄唇抿得很緊,像繃緊的弓弦,糖糕白色的粉末粘在淺淡的唇色上,碰了半天,他才盯著她的眼睛,緩緩張開嘴唇,咬了一口。

    花兮見他吃了,又糾纏著手指說:“那你能把禁制打開么?”

    魔尊道:“可以?!?/br>
    他指尖聚起絲絲縷縷金色的絲線,松散地繞在骨節(jié)分明的指節(ji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