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了諸天神魔的團(tuán)寵 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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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兮打定主意要瞞他半年,先混到蓬萊仙島再說。 突然,水聲輕震了一下,像是一尾魚悄然撥動了尾翼。 花兮睜開眼,四下寂靜無人,只有遠(yuǎn)處的竹林不斷發(fā)出窸窸窣窣的聲響,竹影搖曳,竹葉紛紛揚揚落在水面上。 水面一片平靜。 她聽力一貫超群,絕不會聽錯,但從未聽說冷泉里還有魚,否則她也不用費老鼻子勁從浩瀚的天池里撈魚。 她又閉目假寐,卻提高了警惕。 那水聲細(xì)碎微弱,咕嘟咕嘟,似乎從水底傳來,緩緩游動,直到最細(xì)微的破水聲從東南角傳來,微弱的波動震起漣漪,輕輕推了一下浮在水面上的翎羽,翎羽微動。 花兮猛地睜眼,喝道:“去!” 束著她長發(fā)的紅綾急急竄出,將那人綁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水聲喧天,那人卻一動不動,任由紅綾將他拖出竹林的陰影,拖到了月光下。 清冷的月光如銀潑灑,一寸寸照亮了那人。他只披著一條素白無飾的白*t 袍,膚色蒼白得驚人,身形修長單薄,透著一股如冰般的寒氣,胸襟半敞著,露出脖頸下明晰的鎖骨。 花兮抬眼望去,那是一張俊美卻未免過于鋒利冷淡的臉,挺鼻薄唇,冰冷的水順著蒼白的臉頰滾落,黑長的睫毛上掛著水珠,顯得一雙狹長的眸子深邃而冷清。 花兮問:“你是何人?” 他靜靜看著她。 “說話!”花兮疼得倒吸了一口氣。 她此時法力盡失,如果此人有惡意,那她將毫無還手之力。 花兮強撐著提聲問道:“我從來沒有見過你!你的通行令牌呢?為何在清凈上神的私殿游蕩!” 他漆黑的眸子里露出幾分落寞,幾分隱痛,還有幾分復(fù)雜的怒火。 他抬手拾起水面上漂著的翎羽,動作中透著一股不易察覺的生澀和凝滯感。 那羽毛停留在他指尖,倏地,如同雪化一般,突然就消失了。 “還給我!”花兮怒道,撲過來一把抓住他的手,翻來覆去地找,他手里卻是空的,除了滑落的水珠,什么都沒有。 花兮氣急:“你把它弄到哪里去了?!那是我的東西!還給我??!” 那人垂下烏黑的眼睫,聲音低沉,摻著許久不曾開口的沙啞。 他低聲道:“你果然……不記得我了?!?/br> 作者有話說: 傷心了。 系系有話說:明天中午十二點繼續(xù)加更哦!記得來哦??!加更好多天了為什么還不夸我還不夸我?。。。M地打滾) 第32章 恩將仇報 “混賬東西!你放我下來?。?!” 少女怒火中燒的清脆嗓音響徹整個碧落山。 這人先是神出鬼沒的出現(xiàn)在上神的冷泉中, 搶走了小九最后一根羽毛,而后說些什么“你不記得我”了之類的屁話,說花兮受了傷,然后不由分說, 把她濕漉漉地抱起來就走。 花兮沒有法力, 紅綾自然也無力抵抗。她拼命掙扎也無濟(jì)于事, 簡直就是趁人之危、落井下石、無恥混蛋! “你聽不懂嗎?!”花兮氣得噼里啪啦胡亂打他, 打得那人滿頭滿臉都是水。 那人雖然看上去蒼白瘦弱, 像是終年不見日光,手臂卻極為結(jié)實有力, 抱著她一路滴水一路走,而且去的方向分明是清凈上神的寢殿! “你要把我?guī)У侥娜ィ?!我不要去見師父!我受傷就受傷!不要你管!你他媽到底是誰?。?!” 花兮氣得一口氣提不上來, 身子痛得一抽, 眼前一片星星點點。 那人伸手似乎想幫她順氣, 結(jié)果被她反手清脆地打了一巴掌, 偏了偏臉,水流順著清俊的鼻梁滴到薄唇上。 他垂眸,頓了頓道:“蕭九辰?!?/br> “我才不認(rèn)識什么蕭九……”花兮一愣, 怒極反笑,“??!是你!你醒了是不是?真能睡啊兩百年了!你不說我都忘了你了!你就這么恩將仇報?搶我東西還要把我抬給師父??!我說了我不想去你聽不懂是不是?本神女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強迫!” 她不知為何動了真*t 氣,胸腔里突然噎住, 口中漫起一股甜腥味。 蕭九辰道:“不要生氣?!?/br> 他好像說不出別的話來了, 沉默了很久,用一只手抱著她, 另一只手在空中虛抓了一下, 緩緩攤開, 手心里是一枚白色的羽毛。 花兮見狀, 出手奪過,塞進(jìn)懷中:“現(xiàn)在把我放下來……再吵師父要聽見了,千萬不能……可不能……” 她那股火氣下去以后,電流竄過的酥麻感立刻洶涌而上,從小腹竄到胸口,而后直接沒頂。 她前一刻還在惦記著萬萬不能讓師父發(fā)現(xiàn),后一刻就已經(jīng)人事不知地昏了過去。 蕭九辰顫聲喊她:“花兮……” 竹林簇簇而動,冷月映照的空地上,下一刻突兀地出現(xiàn)了一個頎長身影。 來人身著白衣,面覆白綾,仙骨脫塵,露出的下半張臉清俊疏冷,周身的氣度寂靜疏冷如高嶺冰雪。 …… 但是,來得倉促,赤腳踩著一雙棉拖鞋。 “小九,把她交給我吧?!鼻鍍羯仙竦?,聲音溫和無奈,“雷毒入府還敢動真氣,這孩子,真是越來越不知天高地厚了?!?/br> 月光下昏迷的少女烏發(fā)雪膚,身子纖瘦,寒風(fēng)一吹,單薄的紅衣濕淋淋地貼在身上,靠在人懷里,全不復(fù)醒時張牙舞爪疾聲厲色的樣子,顯得乖巧而可憐,垂下的睫毛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清凈上神將她攏在懷里,廣袖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方才淡聲道:“重塑仙體時間漫長,兩百年怕你孤寂,才抽出鳳凰靈體供你多學(xué)多看,沒成想陰差陽錯,提前被天雷劈回本體,也好,都是天意?!?/br> 蕭九辰一言不發(fā),靜靜立在他身前,月光在石階上投出頎長的影子。 清凈上神道:“你還是不喜說話?!?/br> 蕭九辰輕輕搖頭:“救她要緊?!?/br> 清凈上神微微一愣,微笑拂袖。 下一刻通往碧落山巔的石階空空蕩蕩,只余紛然而落的竹葉,和蕭九辰孤身一人。 * 花兮做了一個混沌的夢。 她夢里依然很不舒服,渾身滋啦滋啦地漏電,白鳳凰小九親昵地湊在一邊,溫柔地拱她。 花兮摸著它的頭,喃喃道,我救你可不容易了,我在百花盛會上奪了頭籌,才結(jié)識了羽族太子,他人很好,教了我浴火重生的法術(shù),我才用你留下的羽毛救活了你,以后你再不要離開我了。 然后蕭九辰突然出現(xiàn)了,他揮舞著那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噗呲一聲,刺死了小九。 鮮血飛濺,花兮尖叫起來。 “啊——————” 花兮猛地睜開眼,氣喘吁吁,滿頭大汗。 小青被嚇了一跳,她穿著一身綠色的長衫,正擰著帕子為她擦臉,嚇得打翻了盆,差點化出原型。 “小神女?!” 花兮驚魂未定:“蕭九辰,真是個王八蛋!” 她一扭頭,發(fā)現(xiàn)自己背□□位扎了十幾根金針,隨著她心跳的頻率一動一動,看著很是瘆人。 她反手一揮,呼啦啦全給拔了。 小青:“……那是上神給您解雷*t 毒用的,不能拔啊?!?/br> 小青拿起金針,比劃了一下,似乎想給她扎回去,最后還是放棄了,跪在床邊用帕子給她擦臉:“您做噩夢了?” 花兮委屈地點頭:“是啊,夢到小九死了?!?/br> 她說完愣了一下,低聲道:“哦,它是真的死了?!?/br> 她摸了摸懷里的翎羽,還好,還在。 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睡在平時的床上,而身在滿是書卷的一念閣中。 周圍裝飾素凈空曠,書架高聳不見頂,日光透過頂部狹小的窗棱投射進(jìn)來,灰塵撲撲的古書秘籍史料堆積如山,壓得一念閣昏暗如晦。 “上神把您送過來療傷,要您每日午時一刻服藥,不許動真氣,直到您反省結(jié)束為止……”小青沉默了一會,艱難道: “上神不許你踏出一念閣半步?!?/br> “關(guān)多久?” 小青道:“好像是三年?!?/br> “三年???!??!” 花兮:“我懂了?!?/br> 花兮:“師父他老人家想讓我死。” 花兮:“來吧,來個痛快的,讓他現(xiàn)在就殺了我!” 然而,師父下的禁制宛如銅墻鐵壁,結(jié)界從天到地嚴(yán)絲合縫地攏上,任憑花兮變成蝴蝶變成老鼠變成螞蟻,擠破了頭都出不去。 害死了神獸鳳凰,打掉了君霆的牙,戳瞎了君霆眼睛,遭了雷毒,法力耗盡,傷了仙基根本,還想瞞著師父。 這幾件事加在一起,哪一件都能讓她吃不了兜著走,她知道師父是真生氣了,也承認(rèn)自己此次做事有失妥當(dāng),卻絕不承認(rèn)自己做錯了。 錯在君霆,絕不在她。 因此她分外不滿,分外惱怒,恨不得一把火把一念閣燒了,看師父放不放她出去。 她托靈鳥傳書給師父,寫她想去百花盛會絕非玩樂,而是想找方法復(fù)活小九。 師父的回信也很簡單,只有十六字。 “惹是生非,屢教不改。安心養(yǎng)傷,靜心思過?!?/br> 花兮氣得把信撕了。 她每天悶在一念閣里長蘑菇,小青倒是來去自由,每天想盡辦法搜羅點新鮮事,說來給她解悶。 一念閣是個藏書閣,里面存放著上古流傳至今的書卷,都是清凈上神一個人在漫長的歲月里收集而來的,師父將其視若珍寶,花兮將其視若糞土。 與其看經(jīng)書講義,她寧可看寫凡間搜羅的話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