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成了諸天神魔的團(tuán)寵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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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她自己,都懷疑過自己是不是真的花將離。 不過,花兮又想,瑯軒這樣討厭蕭九辰,她現(xiàn)在就輕描淡寫原諒了他,豈不是會惹得瑯軒不愉快? 她姑且先裝作和他同仇敵愾,過陣子再假裝慢慢消氣。 花兮立刻笑瞇瞇道:“你放心,我是永遠(yuǎn)永遠(yuǎn),都不會原諒蕭九辰的!” 可惜,瑯軒并沒有非常感動。手中的菩提鳶尾無聲地落在地上。 他睫毛顫了顫,欲言又止。 ……看起來更加蒼白了。 作者有話說:*t 披馬一時爽,掉馬火葬場。 第15章 抱恨終天 當(dāng)然,蕭九辰現(xiàn)在是個仙君,花兮現(xiàn)在是個黑戶,瑯軒此人修為高不可測,從蕭九辰那里跳槽來她這兒,屬實是委屈了。 花兮內(nèi)心很感激,覺得他很抬舉自己。 她沒忘記關(guān)心一下樂池,生怕蕭九辰懲罰她。 誰知瑯軒說樂池過得很好,仙君并沒有怪罪她,還問她是不是想讓樂池也做她的仙官,并說沒什么不可以。 花兮急忙說算了算了,蕭九辰孤家寡人,三清殿人丁凋零,連點像樣的仙仆都沒有,本來就兩塊墻角,她已經(jīng)挖了一塊瑯軒,要是連著樂池一起全挖掉,簡直房子都要塌了。 她每天睡懶覺睡到舒坦,剛起床,就會看到瑯軒恰恰好施施然路過她偏殿的門口,頭戴玉冠,烏發(fā)束得很高,年輕俊朗,賞心悅目,一分不早一分不遲,時機總是把握得完美無缺。 他看著她走出殿門,燦爛的日光灑在白玉石階上。 瑯軒淡然一笑:“這么巧。” 真是活見鬼的巧,花兮住處門前那條路,是條死路,盡頭是個湖,除非瑯軒每日碰巧都想投湖自盡,否則路過西海深溝或是地火山口也不至于路過她門口。 如果絕無可能,花兮甚至覺得,他就蹲在屋檐上壓根沒離開過。 花兮好奇道:“你是如何在那么多天兵眼皮子底下進(jìn)來的?” 瑯軒懶洋洋道:“并沒有特別做什么,走進(jìn)來的。他們修為太低,和瞎子沒什么區(qū)別?!?/br> 花兮“唔”了一聲,說到天兵,就忍不住跟他呱呱呱吹噓了一下她的玉良小師弟,堂堂天族大將軍,多氣派,多威風(fēng)。 她原本正愁著沒人顯擺,好容易逮著個機會,天花亂墜地吹了一通。 瑯軒興致懨懨,看著她說起話來眉飛色舞,眸子倒是冷了下來。 他對玉良的評價只有八個字:“天賦不足,勤奮有余?!?/br> 花兮很不服氣:“你說得輕巧,你要是和玉良打,能打得過他嗎?” 瑯軒淡道:“他在我手里過不了三招?!?/br> 花兮覺得他在吹牛皮,蹬蹬蹬沖回房間拿出新兵常用的木劍:“不如你和我過幾招試試?!?/br> 瑯軒用一種似乎寫著“你為什么想不開”的眼神望著她:“我和你打?” “你瞧不起我?” 瑯軒沉默了一會,說:“也行,那你先砍我一劍吧,用力一點。” 花兮從沒聽過這樣的要求,詫異道:“就這么砍?在這里?你不用拿個武器什么的?” 瑯軒笑了笑,那笑容看起來溫和友善中帶著一絲囂張,平易近人中帶著一絲刺眼:“我不跟你打,你是不會死心的是不是?” 花兮也不客氣,讓她砍她就真砍,御氣提劍,足尖點地,一劍寒光直接沖著瑯軒的胸口刺了過去。 “鐺”的一聲,劍斷了,當(dāng)當(dāng)當(dāng)滾在花兮腳邊。 花兮:“……” 瑯軒紋絲不動道:“你輸了。” 雖然花兮用的是木劍,但這木劍也不是普通的木頭*t ,而是桃源核精的內(nèi)丹煉出來的桃木劍,削金斷玉不在話下,在花兮手里,就是砍個把千年妖魔也綽綽有余。 竟然就這么斷了! 瑯軒的胸是什么做的?莫非是胸口碎大石的那款胸? 花兮盯著斷劍看了半晌,悶悶道:“這要是無敵,就絕不會斷了。” 瑯軒見她悶悶不樂,將自己的佩劍摘下來遞給她,示意她用這把。 花兮搖了搖頭:“會死人的。” 瑯軒好像輕笑了一下:“不會的,你試試?!?/br> 試試就試試! 花兮不信邪了,如果是蕭九辰本人,三萬年過去了她連他根毫毛都傷不了,也算情有可原。 這可是蕭九辰的下官!連他打雜的下屬都打不過,她豈不是不要混了。 花兮拇指一挑,將瑯軒的佩劍挑在手上,舞了個劍花,刀背貼著側(cè)臉旋過,吹起她的發(fā)梢,一縷發(fā)絲無聲地落在地上。 是把吹毛斷發(fā)削鐵無聲的利劍,劍刃在日光下緩緩轉(zhuǎn)出森冷的鋒芒。 “好劍。叫什么?” “佩著玩兒的,沒有名字。” 花兮覺得很可惜,不像她的“無敵”,有個主人精心取的霸氣又威武的好名字。 花兮提著劍,眸光逐漸凝重,既然瑯軒很自信絕對傷不到她,那她還偏要傷到他……一點點,以示她的水平。 他站著不動,讓她砍,這就是典型的砍木樁練習(xí)了,誰入門的時候沒砍過幾年木樁呢,她因為天賦異稟,破壞力驚人,師父不得不提前將她砍的木樁換成了漢白玉石柱,后來沒過兩年,石柱也斷了,這項練習(xí)就再沒人提起了,總不能師父親身上陣讓她砍,那就有點大逆不道了。 她慣常用的一式,也是最好用的一式,便是“逆風(fēng)斬水”。 這招練到出神入化的地步,能立于懸天瀑布之下,從下而上逆流上斬,劍氣如虹貫日,將滔天水流斬斷半截,萬鈞之水橫亙空中,久久不落。 花兮手中劍刃輕轉(zhuǎn)半圈,上面附了一層冷如寒冰的靈氣,足尖點地,腰部發(fā)力,輕喝一聲,旋轉(zhuǎn)一周,仿佛真有薄薄一層水流從劍刃滑落,劍光如瀑宣泄而出! 一劍既兇且快,勢如雷霆! 一式逆風(fēng)斬水! 劍刃“鐺”的一聲撞在了瑯軒的腰部,“鐺”的一聲狠狠彈飛了出去,花兮虎口劇痛,劍柄脫手,眼睜睜看著那柄劍,在空中旋轉(zhuǎn)著,以優(yōu)美決絕的姿態(tài)倒飛回來,直砍她自己的腦門。 花兮:“……” 她的內(nèi)心十分絕望和無助,當(dāng)然,此時飛回來的劍已經(jīng)沒有她的靈力加持,是傷不到她的,但是這一幕實在是太殘忍太尷尬了。 她一時愣在了原地,想不出是捂著頭防止被自己的劍砍到更蠢,還是毅然決然地站著用腦門抗住這一擊更蠢。 她沒想出來,但是瑯軒臉色一變,倏地動了,兩指精準(zhǔn)地夾住了空中旋轉(zhuǎn)的劍尖,空手白刃,指節(jié)修長。 那劍發(fā)出“?!钡囊宦曈崎L嗡鳴,竟然死死卡在了空中。 另一*t 手,他下意識攬著花兮的腰,往懷里一拽,用力過猛,花兮猝不及防,一頭撞上了他能碎大石的胸。 瑯軒嗓音有幾分不安:“你沒傷著自己吧?” 停了須臾,又抱歉道:“我沒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 ……誰能想到呢? 畢竟他只是站著而已??! 花兮沉默地埋在他的胸里,卑微地掙脫了一下,他摟得太緊,掙脫不開。 花兮委屈地咬著嘴唇:“你笑我吧,別憋壞了。” 瑯軒低笑了兩聲,胸膛微震,他拎著花兮的后頸,把小狐貍似的埋人懷里的委屈壞了的人扒出來仔細(xì)看了一番,道:“要不你再砍我一次,這次我保證不擋著了。” 花兮心想她雖然不要臉,但也沒不要臉到這種地步,搖搖頭,嘆了口氣道:“連你都這樣厲害了,蕭九辰不知道得厲害成什么樣了。” 瑯軒淡淡道:“他并不厲害?!?/br> 花兮抬頭看他:“不厲害?你該不會說,連蕭九辰都在你手里過不了三招吧,那樣的話,該是他做你的仙官,而不是反過來了?!?/br> 瑯軒垂眸沒有看她,袖中的手指捏得泛白。 他原本清俊漂亮的五官近乎猙獰,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你死了,他還活著,你死的時候,他眼睜睜看著,什么都沒做到。我再沒有見過比他更廢物、更可恨、更該死的人了?!?/br> 那話如刀鋒一樣尖銳,刺得花兮心里一跳。 她抬頭看向瑯軒的眼神,他睫毛很密很長,遮得眼睛看不分明,可話里卻藏著那么多那么濃的恨意。 悔恨和痛苦像滴下的水,一滴一滴緩慢地砸在心上,在漫長近乎無窮的歲月中,砸出一個永遠(yuǎn)無法彌合的巨大空洞。 至今滴水聲仍響徹那個深不見底的洞,沉重,遲緩,一汪深碧近黑的深潭,發(fā)出空洞的回音。而那塊滴水石穿的石頭,不知多少年前就消失了。 花兮伸手拍了一下他的頭。 瑯軒茫然地抬頭看著她。 花兮輕飄飄道:“你要是為別的事情恨蕭九辰,我倒是無所謂。但如果是因為我的事,那就有所謂了。” “從前的事,不是他能改變的。隔著一條弱水,誰都過不來,那里站著的恰好是他,僅此而已。” 瑯軒低聲道:“你不怪他嗎?” 花兮:“當(dāng)然不啊。而且,我的事,我不怪他,誰都沒資格怪他。” 她拍拍瑯軒的肩膀:“這件事說一次就夠了,下次再提,我就要同你生氣了。” 瑯軒嗯了一聲,沉默良久,半晌才道:“花神女?!?/br> “喊我花兮吧?!?/br> “花兮,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厲害了,比任何人都要厲害?!?/br> 瑯軒終于肯看著她的眼睛,他眼皮長而削薄,眼睫總是懨懨地垂著,好像什么都懶得入眼。面無表情的時候,總有種生人勿近的冷感。 而此時,那雙黑眸深沉熾熱,像火一樣燃燒。 他說:“花兮,這世上,再也不會有能傷害你的人?!?/br>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