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怎么還是黑化了 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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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有道理,她竟然完全沒有辦法反駁。 鶴知知一怔,這才發(fā)現(xiàn),這段時間她感到不滿的睢晝的行徑,其實都是她對睢晝做過的! 甚至,睢晝反擊的程度,比她之前行為的程度還要輕多了。 直到這時候,鶴知知才真正有了后悔之心。 她連忙說:“窩,窩戳了?!?/br> 被壓著舌頭,口齒含糊不清,鶴知知怕他不明白自己的意思,討好地順便吮了幾下睢晝的指尖。 他的神情變得更加兇狠,似乎在強(qiáng)自壓抑著什么一般忽明忽暗,恨恨捏住鶴知知的舌尖,拉出來吃進(jìn)嘴里。 濕噠噠的手指流連在鶴知知的臉側(cè)、頸邊,激起鶴知知一陣陣的顫抖。 那是她的口水……呃,能不能洗一下手…… 鶴知知在一陣又一陣的暈眩中竭力分出一縷心力來跑神。 “殿下曾經(jīng)說過,要同我永遠(yuǎn)在一處。”睢晝嘲諷道,“殿下反悔的速度,比許諾的速度還要快?!?/br> 鶴知知百口莫辯,心里卻也是很委屈。 若不是被逼到絕境,她又怎么可能愿意和睢晝分開。 睢晝咬著她的耳骨,一字一句地說:“若是殿下還要丟下我,提前跟我說一聲。” 鶴知知下意識問道:“跟你說了,你就會同意?” 睢晝好像聽到什么很好笑的話,低低笑得很愉悅:“我會在殿下實現(xiàn)這個想法之前先死掉?!?/br> 鶴知知:“!” 好可怕,睢晝變得好可怕??! 他從什么時候開始壞掉了,還是說,他其實內(nèi)里一直就是壞的。 以前那些清風(fēng)明月,憐憫眾生,心懷天下的姿態(tài),根本就是假象。 看起來似乎很博愛,關(guān)心著每一個人,其實對人世沒有任何特別的期待。 所以在原書里,他會黑化得那么徹底,無藥可醫(yī)。 這樣說來,現(xiàn)在的他,跟原書里的差別,也是微乎其微了。 鶴知知還想進(jìn)一步思考,但很快就被打斷。 睢晝用自己的唇舌代替手指堵住了她的嘴,指尖從下往上爬進(jìn)衣衫里面,四處點(diǎn)著火,卻就是不進(jìn)正題,讓人在漫長的等待中越來越急躁上火。 下頜被捏住,鶴知知被迫偏過頭仰起臉,直視著睢晝的雙眼。 睢晝緊緊盯著她,逼問:“你現(xiàn)在在想什么。” 他好像很不安,想要時時刻刻掌握她內(nèi)心的想法。 鶴知知已經(jīng)口干舌燥,身上起了薄汗,眼神也快要被混沌吞去最后一絲清明。 她還能想什么。 他是不是太高估她了! 鶴知知艱難地咽著口水,小幅度地伸手,拉住睢晝的衣襟。 “我想……好難受?!?/br> 睢晝眼底如震顫的湖面,波光粼粼,卻扭過頭去,不和她對視。 就像吃過最豐美的一頓食物后被丟棄的小狗,從此記住了那最美味也最可怕的味道,無論心神多么動搖,都絕不會再碰。 離得太近,似乎心中的意念也能通過觸碰直接傳遞。 鶴知知幾乎立刻就明白了睢晝的想法,直起腰環(huán)住睢晝的脖頸,密密地貼在他的唇角,輕聲地交換條件:“如果我再離開你,你就把我抓起來,哪里都不讓我去。” 睢晝渾身震了一下,雖然還是倔強(qiáng)的扭著頭,但他神情中的細(xì)節(jié)也還是泄露出了心動。 鶴知知也學(xué)著他,雙手捧住他的臉,讓他直視著自己,再次加大砝碼:“我絕不反抗?!?/br> 睢晝喘息急促,面對這樣巨大的誘惑,幾乎猶豫不了多久,瞬間同意了這筆交易。 不知道過了多久,透過迷蒙的淚水,鶴知知勉強(qiáng)看清眼前晃蕩的床幔、起伏的肩背。 這和許久許久之前,她在馬車上做過的那個夢一模一樣。 只除了帳外的蠟燭不是紅燭。 鶴知知喉嚨里細(xì)細(xì)地哭出聲音。 怎么沒人告訴她,那個夢原來也是預(yù)知夢啊…… 漫長的夜晚并不悄悄地過去,到天邊翻起魚肚白的時候,鶴知知從沉睡中醒來了一會兒。 睢晝側(cè)身撐著臉守在她旁邊,像是一直沒有睡的樣子,看見她睜眼,就俯下身來在她頰邊細(xì)細(xì)密密地輕吻。 鶴知知找到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睡覺。”她半夢半醒地催促。 睢晝親著她的耳垂說:“要出門了?!?/br> 鶴知知這才清醒了幾分。 睢晝現(xiàn)在掛著帥印,肯定是有很多事要忙的。 跑回來待了這么幾個時辰,已經(jīng)是壓榨出來的休息時間了。 他本來早就應(yīng)該要離開將龍塔,拖到現(xiàn)在,估計還是因為她昨晚不小心半昏迷地睡著了,所以要等她醒來跟她說幾句話再走吧。 畢竟她昨天才發(fā)過脾氣,指責(zé)過他一聲不吭離開的事。 鶴知知有幾分愧疚,雖然心疼他沒有睡覺,但也知道現(xiàn)在再拖延,也只是耽誤睢晝的更多時間。 就一邊用手背掩著唇打哈欠,一邊推推他:“你快去吧,沒什么事不要跑回來了?!?/br> 睢晝又緊緊地?fù)肀Я怂幌?,才翻身下床,利落地穿好一身戎裝,帶上門。 鶴知知抱著被子呆呆地坐了一會兒,終究是沒工夫多想,又困得迷迷糊糊睡著。 到鶴知知醒來的時候,外面?zhèn)鱽硇碌南ⅰ?/br> 果然如鶴知知所料,端親王帶兵進(jìn)攻,氣勢洶洶,已經(jīng)是把屠城二字寫在了臉上。 好在這兩天睢晝連同幾位將軍已經(jīng)布置好了一切,將端親王的兵馬攔在了城外,逼迫他在荒郊迎戰(zhàn),不至于傷到無辜百姓。 鶴知知安排人在大泗城到處張榜,城中百姓也已經(jīng)明白過來,之前被他們稱為墮落邪魔的國師,如今正是為了保護(hù)他們而率兵上陣的元帥。 而之前他們差點(diǎn)就朝拜的新皇,只是妄圖謀害胞姐、親外甥女來謀權(quán)篡位的小人。 戰(zhàn)況焦灼,鶴知知再一次把心提到了喉嚨口。 但她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方就是睢晝準(zhǔn)備好的最安全的巢xue,所以哪怕再怎么擔(dān)心,也只是連連差人去探回情報,而沒有自己亂跑。 直到有一日,底下人送來一樣?xùn)|西,是鶴知知等了很久的。 鶴知知捧著那物,心情也跟著沉重了幾分。 心中誠摯地祈愿從現(xiàn)在開始,前線的消息全都是好消息,等睢晝回來,就給他看看這個。 第61章 端親王來勢洶洶,戰(zhàn)事很是吃緊,睢晝偶爾有能換班休息的時候,但他從來不會聽話地找個地方好好吃飯睡覺利用好這段休息時間,而是會跑回將龍塔來,只要時間夠用。 而且每次回來,都沒有什么正經(jīng)事,甚至別的話都很少跟鶴知知說,抱著人就開始像沒有明天一樣胡作非為。 偌大的空曠殿內(nèi),只有午后的陽光透過金葉灑落進(jìn)來些許,照耀在不停搖晃的人臉上,灑下美麗迷蒙的光暈。 有風(fēng)經(jīng)過,懸掛的金鈴就跟著搖響,像是有人到來的招呼聲一般,無論聽多少次,鶴知知都會緊張地渾身縮得更緊。 睢晝把她放平在美人榻的軟褥上,從后面牢牢摟著腰。 大殿原本是鶴知知非??咕艿牡胤?,到最后還是成了避不開的場所。 在這樣密集而仿佛永無休止的起伏里,鶴知知也想過要用別的話題引開睢晝的注意力。 至少爭取一點(diǎn)休息時間。 她偶爾問問前線戰(zhàn)況,或是關(guān)心關(guān)心睢晝的身體健康,睢晝從來沒有工夫回答她,只用堅決的力道證明他很、吃、得、消。 鶴知知到最后也什么都說不出來了,只能咬著指尖或者枕巾一角發(fā)出軟嘰嘰的哭音。 這么經(jīng)歷幾回之后,鶴知知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每次都被那種事情給耽誤掉所有的時間,正事根本沒機(jī)會說。 所以這一次好不容易停止下來,睢晝在鶴知知迷迷糊糊之間幫她清洗干凈,放到床上去擦著頭發(fā)。 睢晝側(cè)躺在鶴知知身邊幫她把頭發(fā)擦到半干,低頭一看,發(fā)現(xiàn)鶴知知努力睜開眼睛,困倦地半瞇著瞧著他。 睢晝騰出一只手在鶴知知眼皮上輕輕撫摸兩下,是催促她睡覺的意思。 等她睡著了,睢晝又要像之前每一次一樣,回去處理事情。 不能睡,鶴知知咬了咬舌尖,叫自己更清醒幾分。 她努力撐著身體坐起來,聲音里還帶著方才留下的綿軟,字和字好像都連在一起:“睢晝,你還生氣嗎?!?/br> 睢晝抿抿唇,眼睫垂下耷拉著,落下一片薄薄的陰影,沉默不語。 鶴知知期待地攥著手。 她已經(jīng)學(xué)到了,她不能以自己的想法去揣測睢晝的心情,無論她再怎么覺得這件事根本是沒什么好生氣的,但是如果不親自跟睢晝確認(rèn)他的想法,就很可能造成隔閡。 這就是尊重對方的要義。 但是每每被問到這種問題,睢晝卻并不回答。 她有些失望,倒不是因為覺得過了這么久睢晝還哄不好有些疲憊,而是因為,她想要給睢晝看的那樣?xùn)|西實在太過重要,她不想讓睢晝把那個當(dāng)成討好他的手段,她希望他在看到的時候,能夠懷持著純粹的心情,沒有任何利益牽扯。 睢晝久久不說話,鶴知知便自覺理解為他還在生氣。 揪著自己的手指頭有些失望。 她真的很想把那個給睢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