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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秧子美人瘋不動了[娛樂圈] 第55節(jié)

    “是怪我沒抱你嗎?”祁硯旌摸摸許珝的下巴,“埋怨我不解風(fēng)情?”

    許珝掩飾地拍開他的手,哼笑一聲:“誰要你抱了, 別太自作多情了祁老師?!?/br>
    “嗯?!逼畛庫盒ζ饋? 知道自己說中了。

    他不由分說地抱起許珝兩人一起坐到沙發(fā)上,低聲哄:“我也想抱你啊, 但拍戲不能一直抱, 你穿這么少會生病的, 珝珝乖, 把秋褲穿上?!?/br>
    許珝掙扎:“不穿,哪有年輕人穿這些的?!?/br>
    “你乖一點, 衣服都洗過,烘干了的很香, 先穿著將就一下, 回去我給你熱敷好不好?”

    許珝被他哄地臉頰微紅, 嘴硬道:“我稀罕這個嗎?”

    祁硯旌低笑:“是我稀罕,乖,去換上?!?/br>
    “不要啦……”

    最后,許珝還是沒能擰過祁硯旌,被連哄帶騙暈暈乎乎的放棄自我,換上了那身毫無男子氣概的秋衣褲。

    還被祁硯旌按在沙發(fā)上,貼了滿身暖寶寶才算完,扭扭捏捏地出了化妝室。

    ·

    晚上許珝還有場外景,內(nèi)容不多,祁硯旌也跟著去了片場。

    這段戲是補(bǔ)拍前幾天的,主要就是許珝飾演的程小霧得知弟弟遭遇危險,飛奔去救弟弟的畫面。沒有臺詞,許珝只需要在空曠的街道上來回跑幾遍。

    夜晚風(fēng)大,呼呼地往臉上拍往骨頭縫里鉆。

    許珝裹著厚厚的長羽絨服還是凍得口齒不清,當(dāng)即忘了自己堅決不穿秋褲的豪言壯志,依偎在祁硯旌身邊發(fā)抖:“你你你是對、對的,秋秋褲褲有用……”

    現(xiàn)在人少了,大家都很疲憊無暇顧及其他,許珝也不再避嫌,放心地將祁硯旌當(dāng)成人rou擋風(fēng)板,弓著身體縮在他身前。

    祁硯旌只穿了件深色大衣,在寒風(fēng)中依舊身板筆直,似乎全然不覺得周圍空氣是冷的。

    他接過高平遞來的保溫杯,送到許珝唇邊:“早就說了,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br>
    許珝對他有朝一日也愿意稱自己為老人感到震驚:“你哪里老了?何必妄自菲薄呢祁老師。”

    “嗯,許老師說得對,”祁硯旌點頭,“就算為了我們以后的發(fā)展,我也要努力保持年輕的心態(tài)?!北辉S珝瞪警告地一眼后,又若無其事地笑笑。

    “對了,”祁硯旌在許珝手臂上捏了捏,“你抖這么厲害,是不是衣服還不夠厚?我再讓高平送件加絨的過來?”

    許珝:“……”

    許珝把保溫杯塞回他手里,短時間又不太想理他了。

    閆崇平過來,打量了眼依偎在一起斗嘴的兩人,咳嗽一聲裝作什么都沒看見,對許珝說:“準(zhǔn)備了好嗎?”

    許珝點頭:“準(zhǔn)備好了?!?/br>
    閆崇平拍怕他的肩:“冬天拍戲辛苦,堅持一下。”

    許珝連忙站直,挺直脊背:“沒有的,不辛苦?!?/br>
    閆崇平笑笑:“行,那咱抓緊拍完,也好回去洗個熱水澡早點休息,免得感冒?!?/br>
    “好?!痹S珝應(yīng)聲脫了羽絨服往街道中間走。

    閆崇平回頭指著祁硯旌點了點,無聲地警告他注意影響。

    祁硯旌滿不在意地攤攤手,到監(jiān)視器后優(yōu)雅落座。

    取景地是一條十分僻靜空曠的街道,連路燈都格外昏暗,許珝需要從第一盞路燈下開始用最快的速度跑到第二盞燈下。

    兩盞路燈的間隔不過四五十米,許珝用百米沖刺的速度來來回回跑了好幾趟后,還是累得直喘,幸好身上不冷了,還有些微微冒汗。

    最后一個機(jī)位要高空拍攝,場務(wù)清場,許珝被祁硯旌帶到一旁休息,走了沒兩步胃又是一抽。

    這下比白天那次厲害些,許珝不由地停下腳步,抓住祁硯旌胳膊的手用了些力。

    祁硯旌攬住他的肩,低聲問:“不舒服嗎?”

    許珝仔細(xì)感受了下,捂著胃揉了揉,“還好,可能剛跑太快,岔氣了……”

    祁硯旌卻皺著眉,不由分說地把他按回椅子上坐下。

    許珝喝了點熱水緩過一陣后好了不少,看著祁硯旌哭笑不得:“不用這么夸張,冷空氣吸多了本來就會肚子痛?!?/br>
    “嗯,我知道,”祁硯旌嘴上淡淡的,手上又撕掉一張暖寶寶隔了件衣服貼在許珝的胸腹間,“等下再跑的時候注意呼吸,嘴不要張?zhí)??!?/br>
    許珝乖乖應(yīng)下。

    “腿呢?會不會痛?”祁硯旌又問。

    “這個真沒有,”許珝有些不好意思,“我都穿秋褲了你就別說了……”

    祁硯旌勾了勾唇,捏捏許珝的臉:“行吧?!?/br>
    可今天許珝的胃實在有些不安分。

    拍最后一個機(jī)位,許珝站在路燈下,剛脫掉羽絨服,一陣風(fēng)吹過,胃又開始抽起來,忍著跑完兩遍后,輕微的抽痛已經(jīng)變成絞痛,一時讓他直不起身。

    他撐著膝蓋緩了緩,而后就著弓身的姿勢和閆崇平一起確認(rèn)回放,手暗暗放在胃上胡亂地揉著,等這陣痛消得差不多,才若無其事地和祁硯旌一起回酒店。

    到酒店許珝先洗了澡,洗完癱在沙發(fā)上坐也不是躺也不是,胃里一個勁絞著疼。

    祁硯旌已經(jīng)進(jìn)了浴室,許珝側(cè)躺著蜷縮起來,拳頭抵深深抵進(jìn)上腹,咬牙思考為什么會這樣。

    跑步吸冷空氣岔氣了至于疼這么久嗎?

    除此之外,他也就是白天喝了一瓶常溫礦泉水……

    許珝心里一涼,總不會真是因為那瓶水吧。

    現(xiàn)在的溫度,常溫基本算是冰鎮(zhèn)。

    許珝疼出一身汗,喉間翻騰起強(qiáng)烈的反胃,他來不及多想,沖進(jìn)自己臥室的洗手間吐了起來。

    吐的時候絞痛最劇烈,逼得許珝眼前一陣黑一陣白,吐完之后倒是好些了,卻依舊悶悶的疼。

    許珝彎腰捂著胃縮回沙發(fā)上,聽祁硯旌浴室里已經(jīng)停止的水聲,暗暗估計了下自己的狀態(tài)——好很多了,再歇會兒估計就不疼了,但一定沒辦法在祁硯旌出來前徹底恢復(fù)正常。

    祁硯旌要是看到他這個樣子,肯定又要罵他,胃痛是小,祁硯旌發(fā)現(xiàn)是大。

    許珝思索片刻,決定先發(fā)制人——先撒嬌就不會被教育。

    沙發(fā)背對浴室,祁硯旌擦著頭發(fā)出來,看到的就是許珝冒出的小半個后腦勺,似乎靠在扶手上睡著了。

    祁硯旌放輕腳步上前,近了才發(fā)現(xiàn)許珝把自己整個裹在小毛毯里,只露出一張白生生的臉蛋,額發(fā)汗?jié)瘢齑缴钒住?/br>
    似乎聽到了動靜,緩慢抬眼,睫毛都顫巍巍的。

    “祁硯旌……”許珝弱弱地喊了聲。

    祁硯旌心尖一顫,扔了毛巾沖到沙發(fā)前:“怎么了許珝?”

    許珝吸了吸鼻子,從毛毯里抽出自己白白的手臂掛到祁硯旌身上,輕輕地蹭他的頸側(cè)。

    祁硯旌順勢摟住他,手掌在他背上輕撫:“說話寶貝。”

    許珝眸光閃了閃,垂下眼簾:“我要坦白一件事……”

    “嗯,你說,”祁硯旌抱他的手都不敢太用力,“哪里痛?”

    許珝輕哼一聲,完完全全:“我好像,確實有點胃疼……”

    第41章 發(fā)表

    客廳里不像之前那樣燈火通明, 大概是許珝躺著覺得刺眼都給關(guān)上了,只留了盞沙發(fā)邊的落地?zé)簟?/br>
    昏暗的暖黃色光暈均勻地灑在許珝的小毛毯上,顯得他尤為脆弱。

    祁硯旌面色不太好, 抹了把許珝額頭的冷汗,擔(dān)憂道:“怎么還在痛, 請醫(yī)生過來?還是直接去醫(yī)院?”

    許珝能清晰感受到胃部的鈍痛在漸漸消散,只是身體使不上力, “不用吧……”他小聲道:“就是一點點痛,剛才吐了一回,現(xiàn)在好很多了?!?/br>
    祁硯旌眉心一擰,“還吐了?”

    “……”許珝喉頭滾了滾, 眨眨眼睛不知道該怎么圓。

    被這種天真無辜的表情看著, 祁硯旌也沒轍, 只能耐下性子拍拍許珝腰:“說吧,為什么會胃痛?!?/br>
    許珝眼睛一亮正要開口,腰間的力道加大,祁硯旌語氣帶了點威懾:“跑步岔氣這種借口不用搬出來了, 少說兩個字你還好受點?!?/br>
    “……”

    這人怎么什么都能猜到, 不如去改行算命還當(dāng)什么演員啊。

    許珝快速思索,還是決定老實交代:“白天喝了口礦泉水?!?/br>
    祁硯旌若有所思:“一口?”

    “……”許珝被直擊要害, 不情不愿坦白:“一瓶。”

    祁硯旌短時間沒說出話來,不可置信地氣笑了,很重地在他腰上捏了一把:“你很行啊許珝,我花那么大工夫給你養(yǎng)胃, 天天盯著你吃飯, 你就是這么對自己的?”

    他力氣有點大, 許珝沒留神, 被掐得輕呼出聲,不由地咬了咬嘴唇:“你就不能輕點嗎?”

    祁硯旌毫不留情:“那你倒是長記性啊?!?/br>
    “你!”腰上的力道讓許珝有點煩躁,瞪著祁硯旌:“你再使勁小心我——我不答應(yīng)你了,別忘了你現(xiàn)在是在追我。”

    祁硯旌聞言不由眉梢一挑,唇角彎了起來,“是嗎?”卸下力道在許珝被掐的地方按揉起來,“那我確實怕了?!?/br>
    他臉上的笑平和到堪稱溫柔,一點都看不出“怕”,顯然是把許珝放在掌心里逗。

    眼見著吵不贏了,許珝又不甘心,思索片刻垂下眼??蛷d光線暗,他長長的睫毛一垂,光影足夠掩蓋眼里所有的小心思,只留下脆弱無助的模樣。

    “其實不是因為這個,”他聲音軟下來,從祁硯旌懷里離開縮回沙發(fā)上,“你力氣太大了,扯得我胃疼……”

    祁硯旌游刃有余的神情凝滯了一瞬,想起許珝難受的時候總是彎腰掐著腰,說明確實能牽扯到胃部,而他手大許珝腰又細(xì)得可憐,力氣大了可能真的會讓他不舒服。

    這個完全沒設(shè)想到的理由讓祁硯旌有短暫的無措,“我……對不起?!?/br>
    祁硯旌聲線還是平靜,卻半點沒有了逗弄許珝的意味,正經(jīng)起來,“是我沒考慮到,又難受了嗎?”

    許珝睫毛顫了顫,如果現(xiàn)在光線明亮,祁硯旌或許還能看見他得逞的眸光,可現(xiàn)在他滿眼只能看到許珝的長睫毛在委屈地顫抖。

    祁硯旌被許珝這副一言不發(fā)獨自委屈的模樣攪得心慌意亂,“很難受嗎?對不起寶貝,我錯了?!?/br>
    一連串擔(dān)憂的道歉哄得許珝滿意了些,但還是不立刻開口,又繼續(xù)吊了他幾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