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秧子美人瘋不動了[娛樂圈] 第48節(jié)
“你還說呢?!”張暢又急了,立馬來到祁硯旌身邊帶了點告狀的語氣:“你都不知道當時磕下去那聲兒有多大,我聽著都覺得膝蓋骨要碎了,偏偏他硬說不痛,我要背他也不讓,自己走回來的!” “要不是我攔著,他還準備連醫(yī)生都不看了直接睡覺,祁老師你評評理,他都是些什么臭毛??!我慣得他!” 祁硯旌越聽臉色越沉,很想加重手上的力道讓這個不知道痛的小混蛋吃點苦,但一想到許珝沒拆鋼針之前痛得發(fā)抖樣子,又什么氣都生不起來了,只能嘆息著摸摸許珝的膝蓋:“確實慣壞了?!?/br> 許珝:“……” 許珝實在招架不住眼前兩尊大佛,瞪張暢一眼:“你能不能閉嘴?” “你讓我閉嘴?”張暢不可思睜大眼:“你以為我想管你啊,那你倒是把自己看好啊!我才二十多歲就活成個老媽子,我愿意?。俊?/br> 他越說越痛心疾首:“我爸說我現(xiàn)在叨叨比我媽都多,一直帶我打游戲的小侄子也嫌我話多不跟我玩兒了,我成天帶孩子一樣帶你,都他媽步入中老年了!許珝你欠我的拿什么還?我要氣死了!” 許珝被說得一愣一愣,不知道原來自己小助理情緒這么大。 “我……”他想了想,小心道:“拿工資還?漲工資?” 祁硯旌眼瞧著此言一出,許珝那個氣得臉色漲紅胸膛起伏小助理眼睛一亮,頓時呼吸都通暢了,不由偏過頭低笑起來。 “那什么,”張暢抹了把臉,“漲多少?” 許珝忍笑:“百分之二十?” “成交!” 張暢立刻冰釋前嫌,以成為許珝的老媽子為榮,撲到床前:“咋樣小珝,餓不餓?想吃點兒啥?我做的還是我媽做的還是哪家館子的?你開口哥都去買,膝蓋呢?還痛不痛?……” 許珝哭笑不得,但他是真的沒精神,太久沒睡覺太陽xue又開始抽痛。 這樣比起來,祁硯旌確實好太多,話不多還會哄人,不像張暢一個勁叭叭。 許珝一難受,也顧不得和祁硯旌的那點別扭。 他拉拉祁硯旌的手,前段時間撒嬌成了習慣,現(xiàn)在也不自覺地放軟聲音:“你把他帶出去好不好?我真的好想睡覺,感覺要猝死了……” 被忽視了大半晌的祁硯旌總算在這一刻得到了重視,手心還被塞進許珝軟軟涼涼的拳頭,翹起來的嘴角壓都壓不下去。 他虛虛圈住許珝的手腕,指腹在他手背摩挲了兩下,才起身替他掖了掖被角:“好,不鬧你了,快睡吧?!?/br> 房間里燈熄了,兩人的腳步聲漸漸遠去,隨著門被關(guān)上后的咔噠一響,許珝陷入了沉睡。 或許真的累得太狠,許珝這一覺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醒過來后短暫的喪失了時間觀念,對著手機上的日期發(fā)呆了好久,才慢吞吞爬起來。 膝蓋已經(jīng)徹底紫了,隱隱透著血絲,看起來像糊了兩塊發(fā)霉的紫米餡兒餅,許珝覺得有點惡心。 是真的惡心。 許珝沒忍住抵著胃干嘔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自己胃里反著酸,已經(jīng)餓到想吐。他想起睡著的時候,迷迷糊糊似乎有人勸他吃過東西,但他困得連嘴都懶得張,自然一口也沒動。 他又坐在床邊緩了緩,打電話讓張暢送點吃的過來,才慢慢站起身。 膝蓋看著很嚴重,卻真的不太痛,許珝稍微用力在地上踩了兩下,也只是感到輕微的酸軟無力。 身上出了些汗,他拿了件干凈睡衣直接去浴室,可實在餓得難受,只草草洗漱沖了個澡。 結(jié)束時客廳里有人走動的聲音,許珝以為張暢帶著自己的飯到了,連忙推門出去,卻看到祁硯旌的背影。 祁硯旌扭頭對上他的目光,視線下移停留在他小短褲下的膝蓋上,整個眉頭都皺了起來。 “誰讓你亂動的?”祁硯旌快步來到他身邊,扶住他肩膀。 許珝啞然:“我總要上廁所吧……” 祁硯旌揉了把他吹到半干的頭發(fā):“你還洗了個澡?!?/br> “……”許珝撓撓鼻尖,“我出了汗,再不洗都臭了……” “腿不疼了?” “本來就不疼的……” 祁硯旌看著他,下頜緊了緊,像是要說什么又生生忍住了,彎腰直接把許珝抱起來。 他看起來有點兇,許珝一時也不敢說話,這兩天被抱習慣的下場,就是行動快于意識,環(huán)住了祁硯旌的脖子。 許珝把自己洗得香噴噴熱乎乎的,渾身都是沐浴露的味道。 祁硯旌隔著薄薄的衣料也能很清楚的感受到許珝身上的溫度,這種溫度沒由來的讓人安心,祁硯旌有點舍不得放了。 他抱著許珝站在客廳里停下來,顛了顛許珝讓他坐在自己小臂上:“想在哪里吃飯?客廳,餐桌,還是床上?” 祁硯旌今天的衣服肩膀上有顆扣子,許珝一下一下?lián)苤?,聞言抬了抬眼,雙眼皮很漂亮:“還可以在床上吃?” 祁硯旌沒忍住摸了摸許珝的眼皮,哄小朋友一樣:“當然可以,張暢給你買了張小桌子,以后都可以在床上吃。” 許珝眼睛亮晶晶,似乎有點心動,但想了想又搖搖頭:“還是算了,要是掉床單上多麻煩呀,就在餐桌吃吧?!?/br> 祁硯旌笑起來,“掉床單上就洗,不然洗衣機買來干嘛?” 但他還是按許珝的選擇,單手抱著許珝往餐廳走,另一只手在他臉上上下其手。 許珝被摸得不耐煩,疑惑客廳到餐廳一點點路怎么走了這么久還不到。 他拍掉祁硯旌的手,軟著嗓子抱怨:“你別老摸我,洗手沒有,等下長針眼了?!?/br> “洗了,我一進門就洗了?!?/br> “真的假的?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騙我的?” “你聞聞,還有洗手液的味道?!?/br> “……那也不能一直摸呀?!?/br> “沒有一直……”祁硯旌說不過,只能笑笑,“好好好,不摸了。” 他把許珝放到椅子上坐著,去廚房拿了個瓷碗,擰開保溫壺。 許珝趴在餐桌上看祁硯旌為自己忙上忙下的樣子,心里熱乎乎的,但也止不住冒出些疑惑。 祁硯旌從昨天起就一次都沒提過那件事,許珝為了解釋穿書洗澡時仔細打了一堆腹稿,現(xiàn)在一個都用不上。 他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祁硯旌壓根沒去了解過他的家庭情況,不知道他是孤兒,也沒發(fā)覺他昨天的穿幫,一切都是他杞人憂天自己嚇自己。 但不論是祁硯旌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罷,只要他現(xiàn)在不提,許珝就不想打破這份平靜。 “吃什么呀?”他下巴搭在手背上,笑吟吟地問祁硯旌。 “你還能吃什么?”祁硯旌看他一眼,把瓷碗往他跟前一放,“只有粥?!?/br> “啊……”許珝眼中的遺憾藏都藏不住。 他盯著粥看了幾眼,最后還是乖乖地拿著勺子一口一口吃起來。 這么一小碗蔬菜瘦rou粥,祁硯旌看了都覺得可憐,拉開椅子在許珝身邊坐下,摸摸他后腦勺,語氣放緩: “我們努力把身體養(yǎng)好,以后想吃什么我都帶你去。” 許珝含了一小口粥,抿抿嘴:“可我本來也沒多少能吃的?!?/br> 更可憐了。 “沒關(guān)系,”祁硯旌拿紙給他擦擦嘴:“任何你不過敏的東西,我都變出各種花樣做給你吃?!?/br> 許珝咬了咬嘴唇,“謝謝,可是……”他欲言又止:“你會做飯嗎?” 祁硯旌:“……” “不太會?!逼畛庫菏痔拐\:“但我有錢,我可以請到任何你想要廚師。” 許珝一怔,隨后笑起來,越笑眼睛越像月牙。 “我算是知道昨天我給張暢漲工資,他為什么一下就屈服了,”許珝湊到祁硯旌面前,皮膚在吊燈的光里顯出瑩潤的白,“錢這種東西,是真的能讓人很快樂呀~” 祁硯旌被他笑得心里軟軟癢癢的,有些無力招架:“好了。” 他摁著許珝的后頸讓他繼續(xù)面向自己的小瓷碗:“所以你趕緊吃飯養(yǎng)身體,不然我再多錢都沒地方花?!?/br> 許珝確實餓了,又得到祁硯旌畫的大餅,干飯速度直接快了好幾倍,甚至嚇得祁硯旌抬手制止:“慢一點,等下胃不舒服?!?/br> 許珝之前因為倒霉止痛藥吃出的厭食癥剛調(diào)養(yǎng)回來一點,現(xiàn)在又是將近一整天沒吃東西,一下吃快了肯定要不舒服。 祁硯旌手放到他胃上,稍微施了點力:“也不要吃太飽,六七分就夠了,吃完再去睡一會兒,等我下了戲再給你帶別的?!?/br> 許珝攪著粥笑起來,“吃完就睡我是豬嗎?我晚上還有戲呢?!?/br> “調(diào)到明晚了,”祁硯旌說:“你今天的任務(wù)只有休息?!?/br> 許珝吃飯的動作慢下來:“不會影響進度嗎?” “不會,我把我明天的戲換到今天了,影響不大?!彼呐脑S珝臉頰:“愣著干嘛,再吃兩口?!?/br> “哦……”許珝心里閃過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異樣,又埋下頭乖乖喝粥。 祁硯旌的手一直放在他胃上,時不時問一句有沒有不舒服。 許珝還聽到他很輕地嘆息了一聲,像是在自言自語:“現(xiàn)在這個身體這么差……” 吃完飯,許珝沒能多走幾步消食,就被趕著去拍戲的祁硯旌塞回床里,還勒令沒事別下床亂跑。 許珝一一應(yīng)下,目送祁硯旌急匆匆出門。 床頭手機震動兩下,許珝拿過來看,是他們劇組大群,在討論祁硯旌生日聚會的事。 祁硯旌快生日了? 許珝本來都躺進了床鋪,看到消息又坐了起來,翻到最上再一點一點往下看。 【我聽制片說包的是市里最高檔的餐廳,劇組官方掏腰包給祁老師過生?!?/br> 【畢竟是三十大壽,隆重點才正常嘛】 【什么三十大壽啊哈哈哈,聽起來歲數(shù)很大的樣子】 【你別亂說啊,在祁老師雷點蹦迪,當心祁老師瞪你!】 【哎呀我嚇死了,微笑jpg】 【其他都好,就是蛋糕定的tissu的,我覺得他家味道不太好】 【我覺得還行啊,這個牌子前段時間換了供貨商,現(xiàn)在味道好多了?!?/br> 【我說的就是現(xiàn)在這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