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秧子美人瘋不動了[娛樂圈] 第42節(jié)
總算得到祁硯旌松口,許珝如蒙大赦,精疲力盡靠回椅背。 只是有些事不能細(xì)想,一想就覺得哪哪都不對勁。 祁硯旌這人怎么連說話都像在占人便宜? 許珝倏而抬頭,祁硯旌在輪椅邊慢慢陪他走,面容平靜氣質(zhì)斐然,襯衣扣子系到最上面那顆,看起來正經(jīng)得不行。 就是這么正經(jīng)的外表下,卻牽著他的手不肯放,還多番言語挑釁他,許珝越想越氣,猛地抽出手揣進衣兜,給祁硯旌留下個圓圓的頭頂。 祁硯旌好好走著路,手里忽然一空,再低頭,許珝不僅不把爪子給他牽了,還藏進兜里看都不給看,明顯是生氣了。 他怔了怔,片刻才緩緩收回手五指合攏,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管得太嚴(yán)了。 · 評級期算是演員們另一種意義上的宣傳期,為了加深和觀眾的聯(lián)系回饋粉絲,整個劇組都沒有選擇走vip通道。 許珝他們到時,機場門口已經(jīng)圍了一片的粉絲和記者,拉著橫幅舉著燈牌,比起說在歡迎外出拍戲的演員,更像在等出去巡演的愛豆。 甚至還朝許珝喊出很多很rou麻的口號。 許珝對這種頂流一樣的排場有些不太適應(yīng)。 他不是沒享受過聚光燈,但卻是第一次感受到,圍在身邊的所有人都喜歡他,且對他抱有善意的滋味。 他能夠從容的面對批評和謾罵,也能毫不理睬那些對他惡言相向的人。 可當(dāng)像潮水一樣的善意鋪天蓋地襲來,直觀又洶涌熱烈地?fù)涞缴砩?,撞進耳膜,許珝就罕見地?zé)o措起來。 他矜持地朝四周粉絲微笑揮手,末了還想學(xué)別的小愛豆們比個心,只是小心心沒來得及送出去,就被祁硯旌拉著往前走。 “你緊張嗎?”祁硯旌低聲問他。 “什么?” “手心都是汗?!?/br> 許珝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體的變化,而且不僅手心,全身都在微微冒汗。 他撓撓鼻尖,“可能是穿得太多,熱的……” 穿得多手怎么還會這么涼? 祁硯旌沒戳穿他,只柔聲道:“不怕,大家都很喜歡你。” “我知道,就是因為喜歡……” 許珝頓了頓,沒再說下去,對祁硯旌笑笑:“沒事,走吧?!?/br> 祁硯旌看著他,腦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似乎明白了被許珝壓抑著的情緒,不由地一怔。 機場里人山人海,保鏢工作人員都在竭力地維持秩序,讓粉絲注意安全保持距離,不要影響到別的旅客。 可即便秩序維持得再好,人多起來,他們也只能緩慢的移動。 許珝的腿還處于剛拆完鋼針的恢復(fù)期,走一會兒就有些累。但一路上他聽到了好多好多人,用或溫柔或激烈的聲音在說喜歡他,此起彼伏從四面八方而來,也將他的心填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 祁硯旌護住他的肩膀,低聲問:“累嗎,會不會不舒服?” 許珝懷里抱了很多信和小禮物,眉梢眼角都是笑:“不累,很好?!?/br> 祁硯旌也彎起唇角不再多言,只是扶著他的手沒再放下。 到了候機大廳,祁硯旌要去辦點事,許珝就和張暢岑槐坐在位置上等他,不一會兒又得到了更多的禮物好幾袋子的信。 他身前蹲了一片拿著□□短炮的站姐,這種畫面他在一些愛豆的接機圖里看過不少。 只是真正發(fā)生到自己身上時,還是會有些不自在。 大家都很安靜地在拍他,沒開閃光燈,也沒有離得太近。 忽然有個jiejie小聲問他:“可以聊聊天嗎?” 許珝扭頭看了看岑槐,眼神中帶著詢問,像被陌生大jiejie塞了糖果,還乖乖問家長可不可以吃的小朋友。 岑槐笑起來,輕輕點了點頭。 許珝就沖站姐們抿抿嘴:“好呀,但我不知道說什么誒……” 他自認(rèn)沒說什么奇怪的話,面前的一大堆女孩子卻都小聲地笑起來。 “寶寶你好可愛呀~”有人說。 許珝四處望了望,朝聲源處看過去,有點不好意思:“謝謝,但叫寶寶的話……不太合適吧……” “怎么不合適啦?你就是寶寶呀,jiejie都26了~” 說自己26的女孩子長了張娃娃臉,看起來就像剛成年的樣子,許珝不自覺地張了張嘴,眼睛圓圓的。 周圍又是一團笑。 “寶寶剛才進來的時候是不是想給我們比心呀,但被祁老師擋住了?” 許珝驚訝:“你們這個都看出來了呀?” 他明明記得自己當(dāng)時連手指都沒來得及伸出去。 “當(dāng)然啦,我們眼睛很尖的!” “寶寶再給我們比一個好不好?” “對對對,趁祁老師還沒回來,我們偷偷的,到時候發(fā)微博也屏蔽他,不讓他知道!” 許珝歪頭:“這個怎么屏蔽?” “就艾特祁硯旌,然后寫:祁老師本人勿點。” 許珝一愣,這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被逗了,不由地耳尖發(fā)紅。 “好吧好吧?!?/br> 他摸摸耳朵有求必應(yīng),朝大家比了個小心心,同時收獲一波尖叫,引起路人駐足停留,羞得他趕緊收了回去。 大家卻笑得更開心。 “你怎么這么可愛呀~” “太可愛了容易被偷的知道嗎?” “寶寶喜歡什么顏色的麻袋?” “別聽她們亂說,她們都是壞jiejie!” 說話的人太多,許珝眼珠跟著聲音轉(zhuǎn),看都看不過來。 就在他這個營業(yè)生手快要被一群老油條粉絲逗得紅透了的時候,祁硯旌總算姍姍來遲,手里拿著許珝的保溫杯。 許珝被一群站姐圍著,各種逗弄,身邊堆著一大堆五顏六色的禮物盒子,像圣誕樹下的手辦娃娃。 祁硯旌費力扒拉好一會兒,才許珝身邊刨出個位置坐下。 和許珝僵硬不自在的神色比起來,他整個人都放松舒適得多。 他把保溫杯遞給許珝:“嘴唇又干了,喝點水?!?/br> 許珝看著保溫杯,眼睛一亮,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把手伸進兜里。 祁硯旌坐直,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就見他摸出一只嫩黃色包裝的細(xì)柱狀物,然后揭開蓋子,往嘴上抹了抹。 祁硯旌眼睛睜大,才反應(yīng)過來是支唇膏。 許珝抹完,還抿了抿唇,嘴巴一下變得潤潤的。 他遮住口型對祁硯旌狡黠一笑,小聲說:“最近簽了這個牌子的全線代言,商務(wù)需要,水等下再喝吧?!?/br> 祁硯旌卻盯著許珝的嘴唇久久回不過神。 在他看來,唇膏和護手霜是一個性質(zhì)的東西,女孩子比男人更需要呵護,所以需要這些物品,男人卻不用。 但許珝用起來,竟然沒有絲毫違和感。 而他自己,看到許珝嘴唇干,腦海里只能蹦出多喝熱水四個字,從來沒想到還有唇膏這樣的單品可供使用。 許珝見他一直盯著自己,想了想說:“你要嗎?品牌方送了我好多,回頭給你帶幾支?” 祁硯旌終于回過神,移開眼淡淡道:“不用了。” 他手不自覺地摸了摸衣兜,那里面有一支護手霜,是從高平給他訂購的一堆里,精心挑選的,款式最淡雅,最符合“男士”氣質(zhì)的一支。 它原本靜靜躺在祁硯旌衣兜里,此刻存在感卻忽然強烈起來。 祁硯旌補充道:“像唇膏護手霜這種東西,我從來都不用?!?/br> 語氣生硬,欲蓋彌彰。 · 許珝的禮物太多,抱不動也帶不上飛機,只能麻煩工作人員先運回本地的公寓里,他自己只把所有的信都留下。 那群站姐隔了好遠都還在沖他喊: “注意身體呀寶貝!” “好好拍戲,不要受傷哦~” “不要再生病啦寶寶!” “拍完回來我們還會來接你的哦~加油寶貝!” 許珝笑著和她們說拜拜,最后又彎腰鞠了一躬。 一直到上了飛機,許珝還抱著那幾大袋子信,臉上的笑怎么都消不下來。 祁硯旌哭笑不得:“還傻樂呢?” 許珝愛惜地摸摸袋子:“我開心呀?!?/br> 他眼底的笑很純粹,讓祁硯旌想起曾經(jīng)去雪山拍戲,風(fēng)雪一夜后的清晨,他睜眼看到的明凈天空。 當(dāng)時他覺得那片天空特別美。 “這么點好就高興成這樣,以后怎么辦呢?”祁硯旌忍不住摸摸許珝的臉頰。 “以后還會有比現(xiàn)在多出幾千倍幾萬倍的人喜歡你,你要對每一個喜歡都誠惶誠恐嗎?” 許珝眨眨眼,看著祁硯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