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秧子美人瘋不動了[娛樂圈] 第26節(jié)
這個發(fā)現(xiàn)讓許珝有點慌,但他仔細感受了下身體狀態(tài),除了食欲不振,似乎也沒有太大的不適。 評級迫在眉睫,所以藝人都做好造型進入候機室,觀眾開始入場,逐漸填滿偌大的演播廳。 “演研所”的每一次評級都萬眾矚目,1評最大目的其實是為了第二次中間評價遴選出優(yōu)秀的人才。 和前兩次自選劇本片段不同,2評是原創(chuàng)電影劇本,由全國最優(yōu)秀的導演編劇和制作團隊擔綱,每年三部,幾乎全是沖獎片。 這么多藝人年年擠破頭都想來參加評級,為的其實不僅是個等級職稱,更多是想?yún)⒀?評的電影。 未來茫茫不可期,只有切切實實遞到眼前的劇本,才是最吸引人的。 往年事實證明,2評的原創(chuàng)劇本,對很多僥幸通過1評的藝人來說,已經(jīng)是他們表演生涯的巔峰。 今天這次直播后,35人里只會剩下9人。對于新人演員來說,只有通過1評,才算是真正踏入電影界。 觀眾入場完畢后,眾考核官落座,燈光驟亮,照出空曠華麗的舞臺,直播正式開始。 從昨晚起,1評臨近的熱搜就掛在第一,此刻熱度更是節(jié)節(jié)攀升。 網(wǎng)絡轉(zhuǎn)播、電視臺轉(zhuǎn)播,就連各大商圈的大屏幕實都時切換到當前畫面,底下圍了一大群人仰頭觀看。公交地鐵隨處可見橫屏拿著手機不停發(fā)彈幕的乘客。 按照抽簽順序,許珝他們組排在中間,每出演完一個組,由考核官現(xiàn)場打分,全部表演完畢后宣布單人排名和晉級名單。 1評的現(xiàn)場表演類話劇形式,所有演員經(jīng)過初評的篩選實力都不會差,這也是直播熱度高的原因。 觀眾哪怕不帶任何情緒的觀看,也是一種享受。 前兩組各有一位a級演員,完成度相當不錯,現(xiàn)場氛圍和觀眾感知已經(jīng)被拉到了一定高度。 第三組準備的時候,熱度卻甚至還上了一個臺階——這是祁硯旌作為跟組老師帶的組,也是風暴中心許珝,所在的組。 演員上場前,舞臺燈光漸暗,大屏幕上先播出前段時間拍好的短片。 “演研所”的拍攝剪輯配樂都極致精良,全國觀眾看著銀幕里,許珝身著華服頭戴玉旒進行盛大的祭祀,在夕陽里凄然回眸;看他拿刀抵住女主脖子時,流露出嗜血的笑意;看他在山洞里逼問男主時眼里的癲狂。 燈光配樂相輔相成,將全場乃至屏幕前拿手機、街道上仰頭觀看的人全都拉進他們鋪設好的幻境里。 短片結束,帷幕緩緩拉開。 臺上布景冰冷空曠,銀幕里的背景是萬丈懸崖,男女主立于一座石碑旁,石碑上用荊棘捆綁著一位老人。 就是被反派鈺靈喚作“阿翁”永世懷念的最重要的長輩。 前半場是男主女為救天下,選擇犧牲阿翁一人的戲份。 老戲骨不愧是老戲骨,已然全身心入戲。他蓬頭垢面,蒼老渾濁的眼睛死死凝望著天上蒼茫的虛空,明明已經(jīng)狼狽不堪,卻好像還在等著什么人,流露出一絲向往。 老前輩一出場,彈幕情懷瞬間拉滿。 【啊啊啊啊是紀老?。?!我沒有看錯嗎真的是紀老嗎???】 【是!是紀山海老師?。√靺任乙呀?jīng)要哭了,阿翁是鈺靈永遠的執(zhí)念啊,竟然要演這一場,時隔十年沒想到還能被刀一回嗚嗚嗚】 【紀老拍完這部戲就息影了,今天再過來肯定還是意難平吧qaq】 【也可能是想來看看新一輩演員都是什么水平吧,能不能撐起后面的電影界,畢竟當年祁老師真的很驚艷】 【許珝呢?!許珝你一定給我把這場戲撐住了??!不許白瞎了和紀老對戲的機會??!】 被千呼萬喚的許珝從臺側(cè)款款現(xiàn)身,身上暗紅的血色長袍光澤細膩昂貴,針腳繁復密織,腰間的玉佩紛帶精致異常,依舊是不可一世的反派形象。 他雙肩微沉,每一步都走得輕盈而緩慢,卻帶著不可忽視的力量,瞬間帶出鈺靈特有的華麗卻生硬的氣質(zhì)。 觀眾席里頓時響起倒吸氣的聲音。 現(xiàn)場極度安靜,不小的驚呼毫無阻礙地傳進屏幕前觀眾的耳里。 【臥槽……】 【鈺靈……鈺靈好像活過來了……】 【啊啊啊他真的好好看啊怎么會這么好看,現(xiàn)場比短片里還美了好幾個度?。≡趺磿腥碎L這樣嗚嗚嗚】 【這才是大反派該有的樣子?。?!許珝撐住啊,形象有了演技一定給我撐住了?。 ?/br> 鈺靈不披甲不執(zhí)銳,身后只跟著一個孩童般大的侍從,毫不畏懼地踏上男女主的地盤。 看到被綁住的老人時,他眼底有一絲刺痛,很快被掩了下去,很輕地喊了聲:“阿翁,受苦了?!?/br> 綁住老人的荊棘生長于懸崖深潭,是世間至硬至韌之物,除了男主幾乎沒有人能劈斷,老人也因此動彈不得。 但他看到鈺靈時,臉上卻浮現(xiàn)起很溫暖的笑。他真的很老了,眼瞳的虹膜都渾濁而不分明,就是這樣的眼睛卻忽然閃爍起光暈,像蠟燭燃盡到最后爆裂出的火花。 “為少主,不苦?!?/br> 【嗚嗚嗚紀老這個笑看得我好心碎,我真的十年了都不敢再看這個片段,沒想到還會被刀】 【鈺靈嗚嗚嗚鈺靈現(xiàn)在不知道阿翁要死了,他的實力怎么都可以救下阿翁,沒想到會被男主陰了我cao】 許珝指尖輕輕一點,原本緊緊纏繞在老人身上的荊棘當即松開,小侍從穩(wěn)當?shù)貙⒗先朔鲎 ?/br> 許珝看向男主,眼中揚起輕蔑:“用這種小玩意兒,你未免太瞧不起我?!?/br> 林頌風以男主高潔的姿態(tài)站在原地,目光漠視一切:“本來也不是想要困住你?!?/br> 許珝臉色微變。 男主道:“他為你造了太多孽,不死不足以謝天下?!?/br> 鈺靈手指驟然握緊,猛地領悟到什么。 “前輩!”侍從的聲音在身后響起,鈺靈回頭,看見他悔恨終生的場景。 老人跌落在地,身形被小侍從勉強支撐著,已然面容青紫唇角溢出暗紅的血。 鈺靈眸光劇震。 他們給阿翁下毒了…… 他們給阿翁下毒了! 剎那間,鈺靈感到劇烈的耳鳴,腦海里只能有這一個想法。 他快步來到老人身邊,步履幾近倉皇,這是他一生來僅有的茫然無措的時候。 他快速探上老人的脈搏,隨著時間的流逝,原本尚存一線希望的眸光徹底暗淡,化成看不到底的無盡的黑暗。 “天噬散……”他喃喃道。 三界唯一的,沒有任何解藥的劇毒,一點一滴即可斃命。 “他幫你殘害蒼生時,你可曾想過,有無數(shù)家庭也像現(xiàn)在這樣天人永隔?”男主說:“天噬散,是他最好的結局?!?/br> 鈺靈渾身騰起駭人的氣場,要讓男主償命,起身的瞬間,袖子卻被扯住了。 黑沉陰霾的雙眼忽然恢復了些清明。 老人到了彌留之際,說話的聲音也變得含糊不清,但依舊溫柔:“少主……陪、陪老奴說說話……好嗎?” 鈺靈氣息亂了,死死克制住,緩緩俯身將耳朵湊到老人嘴邊:“好,您說?!?/br> 震動三界的惡魔奄奄一息垂死之際,也就和尋常家翁沒有分別:“我不在了,后院的花草誰來侍弄呢……” 鈺靈哽咽:“我會照看好。” “我死后,西面若無屏障,恐敵人趁虛而入……” “我會交給阿修去做,他長大了,可堪重任?!?/br> “好,好……那我不在了,你怎么辦?” 鈺靈眉心大動。 老人抬起枯枝般的手撫摸鈺靈的臉頰,嘆息道:“我們阿靈,是很可憐的孩子?!?/br> 時間好像靜止了一瞬。 鈺靈永遠挺直的脊背在這一刻像被壓上千斤重擔,緩慢的,沉沉的躬了下去。 “阿翁?”他帶著最后一絲希望喚了一聲。 可惜不再有回應。 小侍從抬手替老人闔上雙眼,動作很輕,卻是他此生見過的最絕情的畫面。 鈺靈脊背塌得更低,因為極度地克制,肩胛也在細微的顫動。他滿目血紅,下頜崩得緊緊的,似乎連額角都在隱約跳動。 全場彌漫起巨大的、無聲的悲慟。 隨著guntang的熱淚滴落在老人蒼老的手背上,鈺靈趴到一邊,驀地嘔出一大口血。 被緊緊調(diào)動著情緒的觀眾席也跟著發(fā)出起伏的驚呼。 小侍從當即要來扶他,卻被他推開。 他滿不在乎地抹了把嘴角,撐著膝蓋起身,挺直脊背,又是別人眼中孤傲決絕不可一世的模樣。 他一言不發(fā)盯著遠處的男主,這時燈光收束,只剩蒼白孤弱的兩簇打在他們身上。 他們以一種不死不休的氣場遙遙對望。 許珝面色蒼白如紙唇角卻鮮紅,妖冶奪目,削尖的下頜連接脖頸繃得凌厲駭人。 他長睫輕顫,眸光幽深晦暗,像用極寒之冰煅造的煉獄,只一眨眼,就將人帶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燈光熄滅,戛然而止。 全場在黑暗中屏息了整整三秒,才爆發(fā)出雷動的掌聲。 【臥槽啊啊啊啊啊??!太精彩了啊啊?。?!】 【許珝牛逼我的天哪!!辣么少的臺詞辣么強的氣場?。?!】 【最后這一段真的是可以載入史冊的牛逼臥槽,那個眼神盯我一眼,我真的感覺rou都被他刮下來了媽的】 【現(xiàn)在誰還敢說許珝初評的死刑獨白是曇花一現(xiàn)??人家是實打?qū)嵉膶嵙Γ?!?/br> 【我剛還說前面兩組已經(jīng)很好了,許珝肯定要拉垮,我為我的無知道歉對不起??!】 【我在時代天街,現(xiàn)在我周圍的人都已經(jīng)瘋了,你敢相信整個廣場都被燃到尖叫嗎?。 ?/br> 【地鐵七號線已經(jīng)快要聽不見到站的提示音了誰懂??!】 【1號線的已經(jīng)坐過站了,正在中心廣場換乘已被擠成rou餅,勿念】 【我們酒吧那群男的,看世界杯都沒這么激動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