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殺我前失憶啦 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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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暴露了,當(dāng)然只能殺人滅口了。 平常雛鳥們待的小院都是上鎖狀態(tài),而角樓內(nèi)除了負(fù)責(zé)做飯的廚子們和少量幾個負(fù)責(zé)灑掃的仆從,就沒有旁人,這會兒此地除了他們這六人,便再沒有別的人影。 也就是說,殺掉花奉生也不算暴露,反正按照他們原先的計劃,也是要干掉一兩個妙法閣的樓主引閣主前來查看,只是現(xiàn)在太快了而已。 “林道友,那兩人便拜托了,別讓他們逃走報信?!鄙蚶栾w快地提醒了一句。 紅鸞二人根本就沒想去報信,即便她們很吃驚花樓主怎么就跟他們打了起來,但以花樓主的修為,打幾個筑基還不容易嗎? 聽到沈黎的話,她們只覺得好笑,就憑他們,還能牽制住花樓主嗎?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教二人幾乎以為是做夢。 只見段清澤抓著絲帶的手無視了上面纏繞的爆裂靈力,旋轉(zhuǎn)手腕繞了一圈,輕輕往自己這邊一帶,花奉生便被扯得往前。 對上段清澤那狠戾的眉眼,花奉生不由得打了個冷戰(zhàn),直覺被拖過去會死,便下意識松手,任由段清澤將他的常用法寶搶了去。 段清澤低頭在沈黎耳邊道:“jiejie到一旁歇會兒?!?/br> 說完便用巧勁將她送了出去。 花奉生剛將目光轉(zhuǎn)到沈黎身上,甚至還沒想到攻擊沈黎好讓段清澤分神的想法,便聽段清澤那邊一聲冷笑:“別想打jiejie的主意?!?/br> 段清澤抓著絲帶的手微微用力,霸道的靈力與神識一道沖入法寶內(nèi),將原屬于花奉生的神識烙印掃了個干干凈凈,原本隱隱散發(fā)著七彩光芒的法寶在這強力破壞下霎時暗淡了足有九分。 花奉生因此而神識劇震,面色蒼白,咬唇怒道:“你竟毀了我的法寶!” 這是他用得最長久也最喜歡的法寶,二百年來還是第一次受到這種重創(chuàng)。而且,對方竟如此輕易便抹除了他的神識烙印……此人究竟是什么修為? 此時一旁觀戰(zhàn)的紅鸞二人也驚愕不已,她們已意識到不對,剛轉(zhuǎn)身跑出去兩步,一道劍光閃過,二人的脖子上便多出了兩道血痕,隨后死不瞑目地倒下。 沖破丹田封禁的林之存收回絲毫沒有沾染血跡的長劍,面容平靜地看向段清澤和花奉生二人。 林之存練氣時期便出來歷練了,雖心存正義卻并不迂腐,手上早就沾滿了邪惡之人的鮮血,殺人并不會猶豫手軟。 在他得知妙法閣的所作所為之后,他便明白,為妙法閣做事之人無一人無辜。之前在外頭解救那些受害者時他也不曾放過妙法閣之人性命,而吳震群的存活只是個意外。 在解決掉可能暴露他們的侍女后,林之存便靜靜地站在一旁,邊警戒四周,邊看著段清澤和花奉生的打斗。 實際上,這并不能稱作“打斗”,只是單方面的玩弄和殺戮。 只見段清澤輕松毀掉花奉生的法寶后便慢吞吞地向前邁步,明明每一步都輕松如林間散步,卻似千斤重般踩在花奉生的心口。 花奉生忽然拔地而起,他看不穿眼前之人的修為,便決定要去找救兵! 然而他才抬起半個身位,疾射而來的絲帶便纏住了他的腳踝,另一頭傳來無法抵抗的力道,他瞬間被拖回地面。 他心道一聲不妙,手在儲物袋上輕輕撫過,掌心便多了一把小巧的銀白剪子,它跟絲帶是一套,也有七彩光芒,他還沒看到來人,便直接將剪子丟擲出去。 這剪子迎風(fēng)變大,同時也生出一把一模一樣的,兩把剪子將會以某種陣勢將人困在其中,陣中人會不斷被消耗靈力和精力,只要分了一點心神,便會被剪子組成的陣法撕碎吞噬。 然而原本巴掌大的剪子只漲了一倍而已,尚未達(dá)到它預(yù)定的大小,便被一只纖長白皙的手一把抓住。 花奉生心中驚懼,那人卻已一閃到了他跟前,同時龐大深不可測的神識碾壓過來,將他生生釘在地上無法動彈。 段清澤輕輕一甩,將兩把繳獲的剪子一上一下刺入花奉生的上下丹田,在強大的外部靈力作用下,原本屬于花奉生的剪子從他身前刺入,刺穿攪碎紫府和丹田,又穿過他身體飛出,最終咚咚兩聲,整個沒入亭子的柱中。 其中一把剪子慢慢消失,融回另一把剪子中。 花奉生瞪著失去光彩的雙眼,嬌小的身體往后仰倒,重重砸在地上。 上回段清澤打戮天宗長老徒弟時沈黎沒見著,這回才知他打起來身姿是如何的悠閑飄逸,跟初見時他面對天雷時的狼狽大相徑庭。 當(dāng)然,他下手果然夠利落夠狠。 沈黎也在修真界待了快半年,雖說修煉因為沒人指導(dǎo)也沒資源堆進(jìn)展不大,唯有逃跑的身法在筑基中間實屬不錯,她對理論知識的掌握卻是歸屬于“機會主義者”。 也就是說,能學(xué)到什么就學(xué)什么,不管雜不雜亂不亂,只要相關(guān)的知識她都想知道。 而關(guān)于要如何殺死一個修真者這種性命相關(guān)的事,沈黎自然是第一時間了解。 對于練氣、筑基這樣的低階修士,基本跟凡人一樣,凡人怎樣會死,修士也差不多,只是相同的傷勢比凡人難死不少,但面對捅心、割喉這樣的致命傷,也難逃一死。 越高階的修士自然越難死。 金丹修士對于致命傷的耐受要好很多,給機會的話也不一定會死,所以毀掉丹田是最保險的。 元嬰以上修士開拓了位于額頭的上丹田,即紫府,那為了保險,就必須上下丹田一起毀掉。 分神以上的修士,神識十分強大,若恰好有合適的材料,又有合適功法,上下丹田全毀了也可以憑借元神存活很長一段時日,就比如隨身老爺爺丁圃山,他也擔(dān)心自己會力量耗盡消散,所以肯定很想盡快重塑身體。 花奉生是元嬰修士,因此段清澤殺他時上下丹田一起毀掉,花奉生便死透了。 這足可見他在殺人一事上的謹(jǐn)慎。 沈黎忍不住聯(lián)想到,要殺她這個筑基修士可真是再簡單不過,捅一刀就可以了。 段清澤本想把手中的絲帶丟掉,但看到不遠(yuǎn)處的沈黎,他便一躍至她跟前,將絲帶給她:“jiejie,我記得你儲物袋中什么法寶都沒有,這個我已抹掉神識,你拿去簡單煉化便能用了,剛好夠你用到筑基巔峰。” 沈黎回神望向段清澤,沒有立即接過,神情有些遲疑。 段清澤卻誤會了她的想法,歉然道:“我不愛用法寶,沒有能給jiejie用的。jiejie若不喜歡,便再等幾日,等離開妙法閣我便幫jiejie煉制一個心儀的?!?/br> 洞虛大能說愿意親手給你煉制定制法寶,你高興嗎? 別人怎樣不知道,反正沈黎是不敢高興,只一把接過那絲帶道:“我覺得這個就可以了,阿澤你不必麻煩了。” 段清澤卻不贊同:“讓jiejie高興的事,怎會是麻煩呢?” 沈黎不想再糾結(jié)這類的問題,只敷衍道:“阿澤你有心了,等妙法閣的事解決了再說。我們得趕緊想想下一步怎么走。” 沈黎說著便將絲帶收入儲物袋。元嬰修士使用的法寶當(dāng)然是好的,即便被段清澤暴力破壞損毀了大半,比殘次品還不如,對她這個筑基來說已足夠用。 她只是還不太習(xí)慣這樣接受他的“贈予”。 目前她只是為性命接受他最低限度的“保護(hù)”,可如果多了這樣的贈與,就好像他們之間多了些別的什么聯(lián)系,這會讓她不安,怕這會是失控的開始。 沈黎抬眼,便見林之存已走了過來。 林之存的目光不自覺落在段清澤身上,但不敢多停留。 花奉生是元嬰,然而剛才段前輩跟花奉生的打斗卻是碾壓性的,段前輩全程輕松愜意,看得出來若非他耐心不佳,還能再玩上一段時間。 段前輩就像是玩弄獵物的獵人,毫不掩飾他對獵物的惡意,身上似有黑色旋渦,將獵物一點點拉往深淵。 然而,脫離戰(zhàn)斗狀態(tài)后的他,在面對沈道友時又收斂了不少,幾乎看不出戰(zhàn)斗時的張狂。 林之存不敢猜測段前輩究竟是什么修為。 沈黎看看段清澤,再看看倒地的三具尸體,無奈道:“……或許應(yīng)該還是能再拖個幾天的?;ǚ钌矚g親自上課,但被抓來的人都被關(guān)著,他們便是覺得不對也只能待在院中。平常其余樓主都不會過來。院中的灑掃仆人都關(guān)起來就好,廚子繼續(xù)維持現(xiàn)狀……” 沈黎越說越安心,隨即又想到一點:“但明日孟宛會過來,要是把她扣下,羽樓那邊不知會不會察覺。但或許可以利用這一點……” 段清澤道:“誰發(fā)現(xiàn)了我殺誰。” 沈黎瞪他一眼:“人死多了就怕閣主警惕,不敢再來了。只死一兩個,閣主或許會懷疑是內(nèi)部斗爭來看看?!?/br> 段清澤也想搞死閣主,因此沒再反駁沈黎的話。 林之存道:“那接下來要如何讓閣主得知此事?” 沈黎道:“說是閣主單方面聯(lián)系羽樓樓主,我是不大相信的,或者說,這肯定不是全部。這么大個地方,萬一出點什么事,閣主不能及時知曉很耽誤事,因此,我傾向于認(rèn)為這里除了羽樓樓主外還有別的閣主眼線。我們只要把花奉生的死亡說成是失蹤傳出去,閣主應(yīng)該就會趕來看看。失蹤是個大事,又不像當(dāng)場死亡一樣令人那么警惕。你們覺得呢?” 到時候,便是甕中捉鱉! 段清澤毫無意見和原則:“jiejie說得都對,我聽著就好?!?/br> 他說完還看了林之存一眼,這一眼毫無溫度。 林之存不自覺小退半步,道:“沈道友說得有理?!?/br> 沈黎看出段清澤在威脅林之存,但見林之存目光清澈,確實是沒有意見,她才放了心。 “那么接下來就要……” “花樓主?” 一道洪亮震怒的聲音驚得沈黎一個激靈,她轉(zhuǎn)頭看去,只見一個高大的身影已站在花奉生尸體邊,正要去探花奉生的生機。 他們幾個在亭子里,花奉生的尸體在外,對方一時沒顧上他們。 ……不會吧,這也太快暴露了吧! 沈黎震驚于自己的倒霉,卻發(fā)覺身邊的段清澤早已不見了蹤影,幾如鬼魅般出現(xiàn)在來人身后,不知何時被他拿在手中的剪子被他連續(xù)揮動兩下,瞬間刺穿了那人的紫府和丹田。 來人在毫無所覺的情況下被人靠近,又在瞬息間被奪走性命,噗通一聲倒在花奉生身上。 沈黎:“……?” 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一切都結(jié)束了。 隨即她意識到,段清澤肯定早就知道來人的到來,但他不提醒,等人來了便直接把人殺了。 他還沒有洞虛的偶像包袱!一個洞虛竟然偷襲殺人,他這張老臉都不要了! 沈黎飛快趕至段清澤身邊,他垂眼看著地上新增的尸體,眼神冷得不像是在看一個人。 段清澤抬眼看來,見是沈黎,無論是神情還是眼神都瞬間變得柔和:“jiejie,他是元嬰后期?!?/br> 妙法閣內(nèi)就只有一個元嬰后期,宮樓樓主尤禹舟。 沈黎盯著地上兩具疊在一起的尸體,也懶得再說段清澤,為防止再有人過來,她說:“我們趕緊把尸體處理了,別再讓人看見?!?/br> 她把二人的儲物袋取下,里面可能有在閣內(nèi)通行的令牌,有了令牌可以少點麻煩。 段清澤蹙眉道:“我不想放儲物袋里,很臟?!?/br> 沈黎:“……?我也沒說要放你的儲物袋里啊?!?/br> 段清澤立即道:“也不能放jiejie的?!?/br> 沈黎:“我沒有那么變態(tài)!” 段清澤看向林之存。 林之存:“……?” 沈黎還真怕段清澤強行要將尸體都塞林之存的儲物袋中,連忙道:“塞什么儲物袋,會臭的!丟魚池里不行嗎?我看里面的魚牙齒很鋒利,毀尸滅跡不是問題?!?/br> 這里也不是法治世界,這些人更不是好人,她這樣也不算違背原則。 段清澤懶得搬尸體,沈黎倒是想,這里就她修為最低,干點打雜的活很正常,但段清澤一把拉住了她,以眼神示意林之存。 好在林之存也沒有意見,將四具尸體綁上石頭拖到池邊。 見林之存這么一個翩翩世家公子做這種事,沈黎感覺這畫面有點不忍直視,但他長得好看,做事從容,以至于毀尸滅跡這種事做起來也像是在品茗,處處見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