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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尊殺我前失憶啦 第36節(jié)

    沈黎:“……”嘴挺毒啊小朋友。

    邵無憂咳了一聲說:“卞為真的陣法造詣確實很普通?!?/br>
    但那是相對于同等級的修士,對于低等級修士來說,那陣法確實難辦。

    其余三人都是筑基修士,對此毫無發(fā)言權(quán),只能默默地聽著。

    沈黎再問:“那你需要多久破解陣法?”

    段清澤抬起手指比了個一。

    沈黎猜:“一個時辰?”

    段清澤得意道:“一息?!毕乱豢趟粷M道,“黎姨你怎么這么小看我!”

    眾人倒吸口氣,他究竟是什么修為!

    沈黎想,你一個洞虛跟我個小筑基有什么可炫耀的!

    一息對別人來說是件喜事,對沈黎來說卻不是。他這么快搞好陣法,那他們可以立即離開,順順利利的,她還能有什么機會?

    她冒著段清澤恢復(fù)記憶的風(fēng)險讓他幫忙,結(jié)果什么都得不到,太虧了。

    但話已說到這份上,沈黎也沒有阻攔的立場。最開始她不就是說著要幫助邵無憂才硬是跟著來嘛,現(xiàn)在總不能說“太快了我們得慢下來等等卞為真”。

    但在沈黎想勉強同意之前,外頭突然傳來喧鬧聲,而卞霆臉色剎那變得慘白:“是卞為真回來了!”

    邵無憂的神情同樣驚懼:“怎么會,前一日他明明在千里外!”

    沈黎:“……”朋友你這信息也太滯后了吧,這還怎么搞?

    “沒辦法,只能硬上了!”沈黎露出壯士斷腕般的悲壯神情,沒人知道她心里高興得不行。

    來得正好!以卞為真的謹(jǐn)慎,想必能拖段清澤一點時間。她本以為自己還有不少時間,現(xiàn)在一看只?!八臍q”,她已拖不起了,再拖她也找不到更好的機會,只能孤注一擲!萬一讓她找到機會逃了呢?

    她慷慨激昂地說:“殺掉卞為真就不用管陣法了!”

    眾人:“……”你一個筑基究竟哪來的底氣??!他們不就是因為殺不掉卞為真才在這里討論破陣的事嗎?

    沈黎的底氣段清澤驀地響應(yīng)沈黎的號召站起來,激動地說:“殺掉卞為真,為民除害!”

    這下輪到沈黎噎住了,你這個大害哪有臉說別人是害!你們這頂多是狗咬狗啦!

    作者有話說:

    這是正常更新,加更往后推一天,我調(diào)整下狀態(tài)~

    本章留言送100個紅包~

    ps:感謝しのび的地雷,親親你~

    第26章 混戰(zhàn)

    不管在場眾人愿不愿意, 卞為真神識一掃誰也藏不住,也只能抱著悲壯的心情,將希望壓在看起來極為樂觀的沈黎和段清澤身上。

    沈黎打頭, 推門便抬頭挺胸地走了出去,段清澤緊隨其后,其余人紛紛跟在后頭,神情凝重,手腳僵硬。

    雖然他們覺得前面二人確實看起來雄赳赳氣昂昂,但他們誰也沒見過“阿澤”動手,怎么看他此刻的修為還是筑基, 他真的能斗得過卞為真這個元嬰后期修士嗎?

    外頭空蕩蕩, 那些巡邏和伺候象足草的修士也不知去了何處,卞為真正懸浮在半空中。他還是年輕人的模樣,看起來也就三十歲左右, 容貌英俊,但眼神陰郁, 讓人看了不適。

    修士凝成金丹后, 體內(nèi)靈力的性質(zhì)就有了變化, 更天地溝通得更緊密,足以令修士浮空。

    他目光一掃,先注意到跟在幾人身后走出來的卞霆,冷著臉怒聲道:“卞霆, 你在做什么!”

    隨后他看到了卞霆身后的邵無憂, 頓時瞇起眼。

    “無憂!”

    邵無憂仰頭看著卞為真, 數(shù)百年來, 他一直在卞為真的喜怒無常下艱難地求存活, 他伏低做小, 不讓卞為真發(fā)覺他的異心,花了整整兩百年才拿到那么兩顆鎖神丹和解藥。

    如果不是阿澤出現(xiàn),他還要再虛與委蛇多少年?壽命盡前他可有機會逃脫?

    或者說,當(dāng)年他是不是做錯了?如果他跟阿澤一起逃了,如今又會是什么光景?

    卞為真那父親和高階修士的雙重身份令他在卞霆那里的威懾力達到最大,面對他的質(zhì)問,卞霆幾乎咬碎牙才沒讓自己伏跪下去。

    他身邊,田珍也是冷汗直冒,卻悄然拖住卞霆的手臂,給他直面父親的力量。

    卞為真緩緩落在地面,視線掃過面前幾人,除了邵無憂是金丹,其余的陌生人竟全是筑基,突然陰笑了兩聲:“無憂,我不知你是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膽竟然來這里,可你要背叛我,也要找好幫手,就這些筑基,你指望他們做些什么?”

    “當(dāng)然是殺掉你?!倍吻鍧裳鲋^冷傲地說,十歲的他對卞為真充滿恨意,但更多的還是先前被沈黎帶出來的“為民除害”的情結(jié)。

    卞為真愕然看著段清澤,忍不住狂笑起來,等笑夠了他才嘲諷道:“就憑你?”

    他有三百多年沒見過段清澤了,根本沒認出來這是曾經(jīng)從自己手底下逃走的藥人,畢竟這三百多年來逃走、死掉的藥人不計其數(shù),他從來不會去記。

    沈黎不禁感慨血緣的神奇,卞為真跟卞霆用著類似的臉說同樣的話語,臉上的神情如出一轍。

    讓人想打爆他的狗頭。

    但沈黎不是很想現(xiàn)在就讓段清澤出頭,段清澤出手必定可以殺掉卞為真,就是時間長短問題罷了,那事情都讓段清澤干了,邵無憂干什么?

    邵無憂給她透露的時間節(jié)點是十四歲,那一年他肯定做了什么對不起段清澤的事,而段清澤現(xiàn)在還不到十四,不記得就絕不會報復(fù),所以這種替段清澤解恨的事,就讓她來做吧。

    但如果段清澤很快到了十四記起一切,那就大家一起玩完,還談什么報復(fù)不報復(fù)的。

    “阿澤,等等。你還記得先前無憂怎么都不肯我們幫忙嗎?”沈黎拉著段清澤的手,肅容道,“他一定很想親自殺掉卞為真,你先別動手,讓他來。他可是你最好的朋友,你不該助他達成心愿嗎?”

    段清澤猶豫了一下,看向邵無憂。

    邵無憂:“……”

    他不用他們幫忙是想先跑,沒說要殺卞為真!這沈黎怎么這么能顛倒是非黑白!

    不知是不是誤會了邵無憂此刻那微微咬牙的表情,段清澤隨著沈黎的動作往后退了一步,蹙眉對邵無憂道:“無憂,你先?!?/br>
    邵無憂身形僵硬,他看向卞為真,那個男人正看戲似的看著他,似乎完全不覺得他有那個勇氣反抗。

    卞為真認為他還是三百多年前那個膽怯懦弱的少年。

    邵無憂心中忽然涌出無限勇氣和憤怒,不該這樣,本來不該這樣的!

    他一拍儲物袋,手中已出現(xiàn)兩柄雙手短劍。

    這對短劍通體淺藍,因鑄造材料的特殊帶點兒雷電屬性,若被它刺中,雷電便會以無法抵擋的奔涌之勢在對方經(jīng)脈中亂竄。即便沒刺中,每次它們劃過空氣,都會引起震蕩,令敵人體內(nèi)靈氣紊亂一瞬。

    這兩柄雙手短劍是邵無憂瞞著卞為真獲得的,卞為真只以為邵無憂的武器是最普通的長劍,實際上他私下刻苦訓(xùn)練的是它們。

    卞為真并沒有把只是金丹后期的邵無憂看在眼中,比他低了一個大境界,再有勇氣也只是來送死。

    但他是個把謹(jǐn)慎刻在骨子里的人,也不會托大。

    他掃了眼卞霆,忽然笑了一聲:“果然是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

    也不知是在說誰。

    他此刻表現(xiàn)得很冷靜,并未被兒子和養(yǎng)子的雙重背叛真正激怒,或許從一開始他就完全沒有信任過他們,沒有期待就沒有失望。

    邵無憂也不多跟卞為真廢話,驀地沖了上去。

    卞為真不想破壞自己的藥田,頓時飛上半空,邵無憂緊追而去。

    謹(jǐn)慎的卞為真在邵無憂殺來前便取出了一把灰色的折扇,骨架似乎是某種兇獸的枯骨,布滿黑色紋路,紋路間源源不斷有陰寒的氣息飄出。他輕輕抬手,啪啪數(shù)下,便擋住了邵無憂的第一波攻擊。

    邵無憂驀地退開,看了眼自己的短劍,上頭有絲絲縷縷的陰寒氣息纏繞,限制著它的額外功效。

    “再來!”卞為真大笑,“讓我看看你這小子這么幾百年來有沒有一點長進!”

    邵無憂冷漠地再度沖上去,如此來回數(shù)次,殘影在半空中交錯,片刻后兩方才再次分開。

    邵無憂握著短劍的手在微顫,而卞為真臉上的表情也有些陰沉。

    他的灰扇扇骨上已有了數(shù)道裂紋。

    邵無憂突然明媚地笑起來,露出尖銳的虎牙:“很吃驚是嗎?”

    卞為真冷冷不語。

    邵無憂抬手在右邊的耳垂上抹了下,那藍寶石耳釘便不見了。

    邵無憂的氣勢隨著修為的提升一點點上揚,最終停在了元嬰中期。

    卞為真驚道:“元嬰中期!你、你竟然在我眼皮底下隱藏修為!”

    卞為真不能不吃驚,他的鎖神丹只能對金丹以下奏效,所以他將手下的修為都控制在金丹,哪個若修為漲太快又不肯聽他的放緩修煉,他便會痛下殺手。

    萬萬沒想到,邵無憂竟瞞著他修到了元嬰中期!

    下方的人都看呆了,說好的金丹竟然還能變成元嬰的嗎!

    但隨即眾人高興起來,己方漲修為絕對是好事??!

    饒是沈黎見多識廣也不禁感慨,邵無憂這是搞《龍珠》反派的三段式變身呢!剛認識是筑基,當(dāng)時她已猜到他不是筑基,后來他承認是金丹,沒想到這還是在騙人。

    沈黎小聲對段清澤道:“阿澤,你怎么不告訴我邵無憂是元嬰啊?”

    大外甥與姨之間的信任呢!

    段清澤卻搖頭說:“我沒看出來?!?/br>
    沈黎一愣:“之前他的修為壓制到筑基,你也看不出端倪?”

    段清澤搖頭。

    沈黎驚了,這邵無憂有點東西啊,能把修為藏得連洞虛都看不出來。

    她直覺這不可能,突然想起邵無憂修為上漲前把耳釘給摘了,她猜應(yīng)該就是那耳釘?shù)墓?,可以藏修為藏得毫無痕跡,連大佬都看不出來。

    那么問題來了,元嬰中期真的就是邵無憂真正的實力嗎?

    上方,卞為真并不急著繼續(xù)打,他忽然大笑:“無憂,你至少五十年前就是元嬰了,那時候怎么還不走,非要留下當(dāng)我的狗?”

    邵無憂不回應(yīng),他正在驅(qū)除著短劍上的陰寒之氣。

    卞為真看到了邵無憂的舉動,但他不在意,又笑道:“就算沒有解藥,你也不會死,頂多受一些痛,以你的修為,花不到十年也能把鎖神丹全部驅(qū)逐出身體。可你沒那么做,為什么?”

    邵無憂抬眼看過去,眼神陰冷:“你把那叫做‘一些痛’?你要不要試試鎖神丹發(fā)作有多痛?”

    卞為真哈哈一笑:“我可當(dāng)真沒看錯,你永遠都是個懦弱的膽小鬼,不然當(dāng)初也不會……”

    卞為真的話并未說完,因為邵無憂已再次沖過去,雙手短劍耍得到處是殘影,卞為真只得暫時閉嘴去應(yīng)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