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抱我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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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森微小臉犯難,“我真的不想做沒信用的人,但這個要求有點超出想象?!?/br> “那你想要什么要求?!?/br> “稍微簡單一點的?”她用手指比劃一下,“比如說我能做到的事情,我會盡量滿足的,當然我是說正經(jīng)事?!?/br> 一下子,角色顛倒,變成了她想要什么樣的要求。 岑則身長玉立于原地,一動不動,漆黑如墨的瞳仁稍稍低垂,“算了?!?/br> “什么算了?” 林森微正要好奇他這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時候,卻見他已經(jīng)邁開長腿,往停車的方向走了。 看著男人頎長的身影,她心里浮起波動。 還是跟過去,擰開車門,一同坐在后車廂。 這回她的位子離他很近,卻在岑則的眼中消失一般,他沒多看她,只吩咐司機回家。 林森微小心思亂飄,滿腦子想不明白,他說的算了是什么意思?不提要求了嗎?” 這不應(yīng)該吧,同她辯解那么久,結(jié)果一句算了? 林森微憋不住話,忍不住去問:“你說的算了是什么意思?!?/br> “你不愿意就算了?!?/br> “哦?!?/br> 車廂里,空氣仿佛凝固一般的低沉。 沒有一個人再開口說話,司機知道他們的路線,一路只是安靜地駕駛車輛。 氛圍安靜到林森微想睡覺,忙碌一整天,困意早就襲來,她懶洋洋打了個哈欠,又抬起胳膊伸了個懶腰。 車廂里的空間到底是有限的,她的胳膊只能往后仰,不經(jīng)意間,還是不小心碰到身側(cè)的男人。 她略微冰涼的指尖,剛好刮過他的耳垂。 岑則原本目光并未落在她這邊,被觸碰到后余光掃過,不偏不倚地看見她伸展的小手,手指骨節(jié)均勻,蔥段似的雪白。 見自己的手被他盯著看了許久,林森微撇嘴,“怎么,我手上有東西嗎?!?/br> “沒有?!?/br> “那你看什么?!?/br> “因為沒有才看的?!彼谖抢涞?,“上次給你戴的戒指呢?” “戒指?” 她想起來,他之前說為了維持正常的夫妻形象,他們雙方要佩戴婚戒,免得被長輩發(fā)現(xiàn)異樣。 因為長輩和他那邊忙碌,再加上她也有自己的事情,回老宅的事情一拖再拖,他不說的話她都快忘了見家長的事情。 戒指倒是一直戴在手上,除了今天。 “因為造型師說這個戒指和今天的禮服不是很搭配。”林森微說,“所以我就把它放在家里了?!?/br> “不搭配?” “嗯,那個婚戒太耀眼了?!?/br> “是太耀眼了?!彼f,“還是怕別人發(fā)現(xiàn)我們的關(guān)系?” “不是……我沒想那么多,是因為造型老師建議的。” s老師當時用了許多專業(yè)詞來給她講解,林森微沒怎么聽明白,依稀記得最基礎(chǔ)的搭配方式,如果想要整體的打扮自然又顯眼的話,就不要弄得太花里胡哨,而是著重于一個重心去打扮。 比如她今天的禮服看著是很小家碧玉的,沒有拖尾裙蓬蓬裙那般占據(jù)太多的視野,為的就是著重突出她的造型和臉蛋。 太夸張的禮服反而讓人忽視女藝人的臉蛋。 尤其是像她和余燦藍這樣的,剛出道沒多久,在鏡頭前的存在感并不足,如果去穿太夸張的禮服,不管是否驚艷漂亮,觀眾更多的會記住衣服,而不是穿的人本身。 林森微身上的飾品同理。 沒有耳飾沒有手鏈沒有戒指,只有一條看著細小不起眼卻剛好襯得脖子白皙鎖國性感的項鏈。 項鏈也有把人的目光轉(zhuǎn)移到上面的作用,讓大家都來關(guān)注她的臉,從而達到更好的曝光效果。 林森微沒像造型師那樣給岑則詳細解釋,但也間接表達出意義何在,“主要是想讓大家更多地關(guān)注我的臉,而不是身上的衣服和飾品?!?/br> 岑則靜靜地聽完,“是嗎。” “是啊?!?/br> “你就是不想戴。” “……” 她擱這里解釋半天,結(jié)果對牛彈琴,他還是覺得她不想戴? 她要是不想戴的話,大可以直接說出來,干嘛還要拐彎抹角的。 林森微又無奈又好笑,“我回家戴上還不行嗎?!?/br> 還不行嗎。 這幾個字聽起來勉勉強強的。 之前還說洗澡都不摘的。 岑則:“不想就算了。” “你——”林森微實在無語,“啊對對對,我就是不想戴,戴戒指多麻煩,多影響我去外面勾搭小鮮rou啊?!?/br> 很明顯地,氣壓瞬間低下去幾個度。 連司機都感覺到了。 岑則沒再作任何回應(yīng),無聲無息,好似置身事外了。 一路平安到家。 不同于往常夫妻兩個相敬如賓的狀態(tài),現(xiàn)在的他們仿佛像個陌生人,各走各的路,連在門口迎接的幫傭們也感知到這冷沉的氣氛。 林森微早早地去換衣服卸妝,拉到梳妝臺的抽屜時看見里面躺著的精致鉆戒,心頭漾起異樣。 這戒指越看越漂亮。 不知道是不是他挑選的,總之可以看出設(shè)計工匠和買家的認真和細心。 她下午摘的時候還有點惋惜了,確實不是故意不想戴的。 想了想,還是拿起戒指,重新戴在無名指上,然后裝作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似的,和往常一樣去臥室睡覺。 她蓋上絨被,躺下片刻,仍然不見門開,不見岑則過來。 一般情況,他會晚她一些時候再過來,在她另一側(cè)躺下,同床共枕。 除非在外工作加班,或者回家后在書房辦公的時間久了,他才會在書房或者其他房間休息一晚上。 今天他顯然不加班,剛參加完活動應(yīng)該也沒有工作上的要務(wù)去做,林森微完全猜不著他現(xiàn)在在哪。 他是不打算來主臥了嗎。 因為什么? 生氣了嗎? 她翻個身,睜大眼睛看向天花板。 狗男人應(yīng)該是真的生氣了,都不來陪她睡覺。 也罷,這么大的床,她一個人睡挺舒服的,愛來不來吧,小氣鬼。 這樣想著,林森微把旁邊的枕頭抱到懷里,閉上眼睛睡覺。 一個人睡覺本可以隨意地翻來覆去,舒適舒心,想干嘛就干嘛,然而過上好一會兒,她都沒有入眠。 數(shù)羊也沒用。 她居然想知道他現(xiàn)在在干嘛。 瘋了吧。 … 夜色朦朧。 主臥的門無聲無息地開了,男人的腳步聲幾乎沒有任何的動靜,暗淡的壁燈,勾勒出一道修長的身影。 月停灣室溫常年在二十三度,林森微入住后喜歡將溫度調(diào)得低一些,再蓋上被子睡覺,但她有個不好的習慣,就是踢被子和掀衣服,常常第二天到第二天,她身子一半裹著被子一半露在外面。 女孩子身體常年受涼,姨媽期難免不會腰酸背痛。 岑則睡眠淺,和她一同入住后不知掖過多少次被子,這回沒睡在她身側(cè),只在室溫稍地調(diào)高一些。 他動靜不大,床上的女孩還是翻個身,沒有醒,反倒睡得更香。 岑則不經(jīng)意地回眸,看到微弱的光線下,她抱著枕頭的那根手指上,一枚鉆戒格外閃亮。 和他手上的這枚,相得益彰。 … 接連度過好幾個一人睡覺的夜晚,林森微不得不讓自己開始習慣。 沒準以后都得以這樣的狀態(tài)生活了。 新婚不到三個月,晚上看不見老公回家,早上看不到他出門,她宛如一只被養(yǎng)在豪華別墅里的驕傲小孔雀,每日穿著漂漂亮亮的衣服,維持著貴太太的美麗和尊容。 這樣的生活還挺枯燥無聊的。 無聊到林森微時常去找那只鸚鵡的麻煩。 小家伙已經(jīng)適應(yīng)她的存在,心情好的時候看到她還會問候“你好”,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像他們第一次見面那樣,拉一泡新鮮出爐的鳥屎給她看看。 它挺聰明的,吐字清晰,林森微慢慢教導(dǎo)之后,它會叫出她的名字。 清晨的露臺之上,空氣新鮮,風景怡人,林森微坐在藤椅上,邊喂著鸚鵡,撥了趙小柚的電話,打算談?wù)劰ぷ魃系氖虑椤?/br> 鸚鵡對她手中的魚骨頭頗感興趣,時不時來啄兩下磨牙齒,同時發(fā)出一些動靜。 “今天沒安排,明天你過來一趟。”趙小柚說著,“你那邊什么聲音?奇奇怪怪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