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廠小飯?zhí)茫朗常?第47節(jié)
宮斗有什么意思,當(dāng)一條吃吃喝喝的咸魚不好嗎? 其他妃子斗得死去活來,只有她,今日烤羊腿,明日涮火鍋,還要給四阿哥做果凍/薯片/爆米花/棒棒糖/冰淇淋/水果蛋糕…… 自從四阿哥將零食帶到學(xué)堂,九龍奪嫡?不存在的,跟著四阿哥有好吃的。 康熙:有烏雅氏這般淑慈恭謹(jǐn)?shù)哪赣H,四阿哥果然是眾望所歸…… 預(yù)收2-【王府美食日常】 李承允乃平南王第三子,英勇善戰(zhàn),俊朗無雙,是京城里人人贊嘆的少年郎,可他偏偏娶了一位廚子的女兒蘇心禾為妻。 所有人都道蘇家祖墳冒了青煙,蘇心禾才能嫁入王府,殊不知,這是平南王向蘇老爺借糧之后,想出來的補(bǔ)償之策,不能為外人道。 蘇心禾初入王府,婆婆不喜,小叔怠慢,姑嫂嫌棄,就連王府的狗都比她地位高,夫君還是個(gè)十足的冷面閻王。 蘇心禾毫不在意:“夫君算什么,能吃么?” 李承允看書時(shí),蘇心禾在吃炸雞翅,油香四溢,隔著房門都能聞到; 李承允練劍時(shí),蘇心禾在吃油潑面,熱辣爽滑,鮮香無比,“滋溜”聲不絕于耳; 李承允與兄弟議事時(shí),蘇心禾在吃鴛鴦鍋,毛肚q彈,肥牛勁道,萵筍脆嫩,滿院子都是香味兒。 大哥二哥四弟紛紛表示:“這會沒法開了!” 蘇心禾尷尬笑笑:“不如坐下一起吃?” 眾人齊刷刷地坐下。 蘇心禾內(nèi)心os:我不過是客氣一下…… 后來,三爺?shù)脑鹤映闪送醺镒顭狒[的地方,三夫人成了王府乃至皇宮里,最尊貴的人。 小劇場: 丫鬟:“夫人,奴婢發(fā)現(xiàn)最近三爺總在偷偷看您……” 蘇心禾詫異:“他難道不是在看我手中的吃食嗎?” 第37章 酸菜魚、麻花 馬車?yán)锇察o了一瞬, 張霖眼皮抽了抽。 張霖?fù)?dān)憂道:“掌印,如今一波未平, 一波又起, 這蘇家是皇帝心中的一根刺,既然發(fā)現(xiàn)了,必然要拔掉……可是如今您將這事接下, 難不成真的要大海撈針,去找蘇昂?” 陸淵淡定開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他好似一點(diǎn)也不在意, 閑適地坐著, 甚至閉上眼, 靜靜養(yǎng)神。 張霖看著他這副樣子,心里更是不安, 但卻又不好多說什么,只得把滿肚子的話咽了下去。 馬車緩緩離開北鎮(zhèn)撫司, 駛?cè)敕比A的京城主街。 此刻, 已經(jīng)過了晌午。 主街之上,人聲鼎沸, 車馬絡(luò)繹不絕,兩旁的小攤小販,都已經(jīng)出了攤兒, 正是生意好的時(shí)候。 馬車的速度,也漸漸慢了下來。 張霖忍不住抬起車窗,向外面看去,只見外面道窄人多, 堵得水泄不通。 “外面如何?”陸淵睜開了眼, 問張霖道。 張霖答曰:“掌印, 前面小吃攤兒太多,只能容一輛馬車過去,所以要費(fèi)些功夫,等過了這一段,應(yīng)該就好了?!?/br> 陸淵淡淡瞥了他一眼,道:“小吃攤兒?” 不知怎的,陸淵突然想起,上一次去參加婚宴之時(shí),也是在這條路上——宋云凝用竹簽戳著一個(gè)糖油粑,遞到他面前。 那軟糯,香甜的滋味,似乎還縈繞在舌尖,久久不散。 陸淵下意識抬起車窗,外面一陣油香飄來。 街頭小販一抬眸,只見攤前的華蓋馬車?yán)?,露出一張神清骨俊的臉,他連忙殷勤道:“公子,新鮮出爐的麻花!您要不要來點(diǎn)兒?麻花擰一擰,煩惱去無蹤??!” 陸淵垂眸,看了看小販攤位前的炸麻花。 炸麻花一根壓著一根,整齊地堆疊著,油香四溢。 張霖詫異地看向陸淵……掌印什么時(shí)候開始吃零嘴了? 不對,這已經(jīng)不是掌印第一次買零嘴了。 上一次,掌印讓他去買糖油粑粑時(shí),他便想知道,那糖油粑粑到底是掌印吃的,還是宋小姐吃的。 小販見陸淵在看麻花,笑道:“公子要不要來一份?就算自己不吃,也可以買給家人吃!姑娘和孩子,都喜歡得很!” 陸淵笑了下,便對小販道:“來一份麻花?!?/br> 小販一聽,立即眉開眼笑地掏出了油紙,仔仔細(xì)細(xì)地抱了一份麻花,呈給了陸淵:“多謝公子惠顧!” 陸淵隨手扔了一片金葉子給他,便放下了車窗。 小販見了這金葉子,驚得眼睛都直了,一個(gè)勁兒地道謝。 張霖忍不住道:“掌印,您那片金葉子,都能買十個(gè)麻花攤兒了?!?/br> 陸淵卻道:“千金難買心頭好?!?/br> - 東廠,明心齋。 此刻,宋云凝正在院子里等著消息。 雪團(tuán)兒卻不停地圍著她打轉(zhuǎn)兒,還輕輕贈上了她的裙子。 宋云凝蹲下身來,將它抱起,道:“你是不是餓了?” “汪!” 雪團(tuán)兒輕嗚一聲,宋云凝伸手,摸了摸它背后的絨毛,道:“走,我們?nèi)コ渣c(diǎn)東西?!?/br> 宋云凝說罷,便將它抱到了屋檐下。 陸淵不在,宋云凝不會進(jìn)他的書房,而是在門口的臺階上坐下,然后,送袖袋之中,掏出了一塊rou干。 rou干一拿出來,雪團(tuán)兒立即張口接住,津津有味地啃了起來。 宋云凝屈身坐著,將頭靠向膝蓋,靜靜看著雪團(tuán)兒。 “你整日除了吃就是睡,一個(gè)小球便能讓你開心好半天,如果做人也能這般簡單快樂就好了……” 宋云凝的前世,生活在一個(gè)大家族,家族里人雖然多,但是氣氛融洽,熱鬧溫暖。 可自從來了這個(gè)架空的朝代,她不是隨著王氏顛沛流離,便是寄人籬下,夾縫中求生存。 如今府上變故,王博蒙受不白之冤,她便竭盡全力地奔走相救,甚至投到了東廠。 宋云凝也不知道,自己的生活什么時(shí)候可以恢復(fù)正?!缃衲茏龅模阒挥械?。 雪團(tuán)兒吃完了rou干,滿意地舔了舔嘴巴,趴上宋云凝的膝頭。 宋云凝順勢將它飽了起來,摸摸它的下巴,逗它:“吃飽了?笑一個(gè)?!?/br> 雪團(tuán)兒仿佛聽懂了似的,果真咧了一下嘴。 這一笑,讓宋云凝的心情都好了幾分,道:“連你都會笑,有些人卻不會。” 宋云凝想起了陸淵。 他與人說話時(shí),雖然常常笑著,卻總是笑不及眼底。 他仿佛有一張無形的面具,遮住了自己的真實(shí)情緒,也阻擋了外界的攻擊。 滴水不漏,堅(jiān)不可摧,無論遇到何種情形,都能從容應(yīng)對。 雪團(tuán)兒懵懂地看著宋云凝,不知道她在說什么。 宋云凝笑了笑,用手溫柔地為它梳理毛發(fā),雪團(tuán)兒便乖乖地趴在了宋云凝的懷里。 就在這時(shí),似笑非笑的男聲傳來:“宋小姐倒是說說,到底是哪些人不會笑?” 宋云凝微微一愣,側(cè)頭看去,陸淵和張霖,也不知什么時(shí)候,居然回到了明心齋。 宋云凝連忙站起身來,嚅喏道:“沒……沒什么?!?/br> 雪團(tuán)兒從宋云凝懷中下來,它落到地上,似乎有些不滿,抱怨似的“汪汪”兩聲。 宋云凝忙問:“掌印,今日情形如何?” 陸淵道:“平陽縣的案子,已經(jīng)確認(rèn)與你舅父無關(guān)了,他是被孫鴻知構(gòu)陷的,如今孫鴻知已經(jīng)伏法,房書祝收押詔獄待審。” 宋云凝面上一喜,道:“那我舅父是不是可以釋放了?” 陸淵沉默一瞬,答道:“還不行?!?/br> 宋云凝愣了下:“為何?” 陸淵還未開口,張霖忍不住道:“宋小姐,王大學(xué)士曾私下接觸亂黨,被孫鴻知揭露了出來,如今陛下龍顏大怒,要將此事徹查到底!” 宋云凝不敢相信,道:“怎么會這樣?” 宋云凝自昨晚等到現(xiàn)在,原本滿心期待地等著好消息……但如今王博,似乎又陷入了一個(gè)更大的漩渦。 張霖盯著宋云凝,問:“你可了解過這件事?” 宋云凝微驚,忙道:“什么亂黨?我從未聽舅父提起過?!?/br> 陸淵看了張霖一眼,道:“罷了,既是私下見的,王博也不會讓任何人知道?!?/br> 張霖嘆了口氣,道:“掌印,此事因王博而起,他不給任何線索,若是宋小姐也不知道,那可怎么辦?” “蘇昂現(xiàn)身,對皇上來說,如芒刺在背,恨不得除之而后快,若找不到蘇昂,只怕最終倒霉的就是我們!” 陸淵瞥了他一眼,道:“張霖,你今日話有些多?!?/br> 張霖唇角微動,但礙于陸淵,卻也不敢再說了。 宋云凝聽了個(gè)大概,也明白了怎么回事,正色道:“掌印,這事我確實(shí)不知……若有什么我能幫得上忙的,還請掌印明示。” 陸淵笑了聲,道:“宋小姐若真想幫忙,不若幫咱家解決一下午膳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