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O互換人生了! 第2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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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詞簡要翻看了一下,就發(fā)現(xiàn)這個人的履歷非常漂亮,簡直就是莫欺少年窮的典范。 喻永逸出生在喻家,本來是最沒有存在感的三兒子,按理說家主位置怎么著也不可能輪到他來坐。 然而后來,他和三水選帝侯喬險峰的侄女結(jié)婚,就此聲名顯赫,一路平步青云,順利扳倒了自己的兩個哥哥。 好了,剩下的內(nèi)容已經(jīng)沒有繼續(xù)看下去的必要了。反正對于陳詞來說,這個喻永逸只是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他也不打算去問傅天河。 大聰明蹲在傅天河腳邊,嘴里叼著它最愛的玩具小象,試圖讓alpha陪它玩兒,但現(xiàn)在的傅天河根本沒心情理它。 “來?!标愒~輕聲呼喚大聰明。 比格犬將小象叼到他身前,陳詞用手拿起來,遠(yuǎn)遠(yuǎn)地拋到房間盡頭。大聰明立刻追趕上去,它叼住小象,小跑著給陳詞送回。 反反復(fù)復(fù)玩了七八次,陳詞停了下來,因為傅天河突然轉(zhuǎn)過身,alpha深吸口氣: “我和那個人之間——” “不用說了。”陳詞道,“你不必說你不想說的東西。” 傅天河原本都做好心理準(zhǔn)備了,看到陳詞這副反應(yīng),微微一愣:“你不想知道嗎?” “知道與否,對我們之后的計劃會有任何影響嗎?無關(guān)緊要罷了?!标愒~頓了頓,他覺得這話說出來好像有點冷酷,就又補(bǔ)充道,“餐館里我問你認(rèn)不認(rèn)識他,只是想知道更多關(guān)于你的事?!?/br> 九月想要更多的了解他,就像他也一直試圖更多了解少年一樣。 鼻子突然涌上來一陣酸澀。 “他為我提供了一顆寶貴的jingzi?!备堤旌拥?,“哦,還有一點點供我活下去的錢。這就是一個非常簡單又無聊的拋妻棄子的故事,我從小跟著mama長大,已經(jīng)有很多年沒見過他了?!?/br> 情況和陳詞想象的差不多,也難怪傅天河的籍貫寫著三水頂層,這個在13號信息處理區(qū)拾垃圾的機(jī)修工alpha,原本應(yīng)該是喻家的少爺。 雖然傅天河根本就不稀罕這個身份。 如此說來,三水作為傅天河的傷心地,他應(yīng)該是很不愿意回來的,怪不得最開始alpha表現(xiàn)出遲疑,幾次三番地問他一定要在三水落腳嗎。 最終面對自己的堅定,傅天河還是退讓了,和他共同前來。 “不過也沒關(guān)系,你不用露出這副表情,從小我和我母親一起,過得也很幸福?!?/br> 表情? 陳詞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表情對他來說也是個稀罕物,他頂多在遇見極其糟糕的情況時才會皺個眉:“……我有露出什么表情嗎?” 傅天河:“不太明顯,但你的眼睛里有那么一點點愧疚?!?/br> 愧疚……嗎? 陳詞站起身,他走到傅天河面前,張開雙臂,抱住了坐在椅子上的alpha,這是對傅天河的安慰,也是給他自己的安慰。 傅天河的頭靠在陳詞懷中,能夠聽到少年平穩(wěn)的心跳聲,他深吸口氣,閉上眼睛。 第147章 【營養(yǎng)液10w加更】 溫暖的午后,清脆悠揚(yáng)的鋼琴聲隱約傳來,躍動著鉆入耳中,將他從睡夢中喚醒。 傅天河睜開雙眼,陽光從書本的空隙里鉆入,他抬起手,把蓋在臉上的書拿起來,雙眼被刺地瞇起。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落下,在他身上投下斑駁的不規(guī)則光斑。 正是夏日午后,鳥雀的啁啾伴著微風(fēng),以及樹葉吹動的嘩嘩聲響,傅天河稍微動了動腿,他正躺在一棵樹上,就像動漫里主角會做的那樣。 工程學(xué)的書本已經(jīng)被他反復(fù)翻得很爛了,他小心修補(bǔ)過許多次,除此之外傅天河還有很多其他的書,但他最喜歡看的仍然是這一本。 這是母親送給他的,上面留著他從小到大寫下的許多筆記,就連夾縫里都密密麻麻。 傅天河將書合上,他側(cè)頭看向一邊,金色的右眼在陽光下亮得剔透,落地窗開啟了防窺模式,他無法從外面看到內(nèi)里的情況。 樂聲相當(dāng)熟悉,它曾在月光下的廢墟中被少年彈奏過,那時他問九月曲子叫什么名字,九月說他還沒想過。 傅天河干凈利地從樹上跳下來,他拍拍衣服上的灰土,朝別墅走去。 他推門進(jìn)入客廳,看向琴聲傳來的方向,omega少年正坐在三角鋼琴前,雙手彈奏著,他身穿睡衣,頭發(fā)微長,蓋住脖頸。 九月的頭發(fā)有那么長嗎?傅天河忍不住駐足思索。 琴聲戛然而止,似乎察覺到了來自身后的視線,少年轉(zhuǎn)過頭來。 傅天河看到了一張陌生的臉。 發(fā)現(xiàn)正在背后偷看的人是他,少年臉上的笑意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轉(zhuǎn)瞬化作了濃重的厭惡。 “你在這里干什么?” 少年抬起手牢牢捂住自己的后頸,一副顯而易見被惡心到了的樣子,仿佛傅天河是一個覬覦著他omega腺體的偷窺狂。 傅天河比他更驚訝,alpha后退兩步,腦中一片混亂。 你是誰?他的九月呢? “你對樂樂做了什么?”嚴(yán)厲的訓(xùn)斥自樓上傳來,傅天河抬頭看去,十五六歲的少女雙手按著欄桿,正狠狠地瞪著他,“獨眼龍,滾回你的地下室去!” 地下室。 傅天河想起來了,是的,他住在這棟三層別墅的地下室里,每天干的最多的事就是和各種跳到他臉上來的螞蚱蜘蛛和蛾子斗智斗勇。 他正在三水的頂層,喻家的主宅里。 原本正在客廳里玩耍的年幼女孩聞聲,就要跑過來抱抱被無辜罵了一通的傅天河,當(dāng)作安慰。 “不許理他!”少年高聲尖叫起來,“一個從地下城來的臭不要臉,他會把你帶壞的!” 年幼女孩立刻嚇得停住腳步,怯生生地不敢再上前,和傅天河不同,她們?nèi)齻€有著相同的祖母綠色眼睛,他們才是親兄弟姊妹。 傅天河是這個家的闖入者,縱然他被接了回來,也仍不屬于這里。 琴邊少年和樓上女孩的臉都不甚清晰,模糊成令人憎惡的一片。 “要不是因為他分化成了個alpha,爸爸才不會把他接過來呢,結(jié)果誰知道他那么廢物?連精神力都沒有,還瞎了一只眼,用不了多久爸爸肯定就會把他趕出去的!” 少年喋喋不休的刺耳話音響在傅天河耳邊,他用力攥緊拳頭,指甲陷進(jìn)掌心,卻根本感覺不到疼痛。 ——我會讓你們所有人都后悔。 傅天河在心里默默地道:我會讓你們所有人,都后悔的。 “天河?” 熟悉的嗓音輕輕從極遙遠(yuǎn)的地方傳來,將那些令人作嘔的話語驅(qū)逐,眼前的一切都扭曲著旋轉(zhuǎn),融成一片五彩斑斕的黑。 傅天河掙扎著睜開雙眼,看到陳詞近在咫尺的面容,少年眉頭相當(dāng)輕微地皺著,正在凝視他。 “早?!备堤旌勇曇羯硢?,他抬手揉了揉眼睛,長長地呼出口氣。 就算醒來,胸中那強(qiáng)烈的不甘和憋屈也無法擺脫。 傅天河情緒顯而易見的低落,剛才陳詞非常清楚地聽到他在說夢話。 ——我會讓你們所有人都后悔的。 聯(lián)系到昨天晚上他們的交談,這個“所有人”指的是誰,其實比較明朗。 按照傅天河的說法,他跟喻永逸其實沒多少交集,但陳詞覺得alpha應(yīng)該隱瞞了一部分,要不然他不會恨成這樣,就連夢中都在生氣。 類似的豪門恩怨陳詞或多或少都聽過一些,白塔是相對獨立的機(jī)構(gòu),只為他一人負(fù)責(zé),陳詞的貼身侍女艾格尼絲就經(jīng)常和他分享一些貴族圈子里的小秘密。 陳詞不愛八卦,但既然艾格尼絲都說了,他也就聽著,畢竟他在白塔里的生活實在太無聊了,也得需要一點調(diào)劑。 傅天河伸出手臂,把陳詞抱在懷里,嗅著晚香玉淡淡的芬芳,內(nèi)心重新安定下來。 昨晚他從九月那里攝取了許多信息素,香甜的汁液落入腹中,緩解了眼睛深處的瘙癢和疼痛,如同奇跡降臨。 陳詞靠在傅天河肩膀上,能夠感受到他心臟的跳動。 他應(yīng)該為傅天河做點什么嗎? alpha為他付出了那么多,甚至來到了作為傷心地的三水,傅天河剛才的噩夢和低落都是由此而起。 陳詞垂眸思索著,他前來三水的目的有很多,這里是距月光最近的信標(biāo),在天氣晴朗的時候,甚至都能夠直接通過望遠(yuǎn)鏡觀察到那邊的情況。 他肯定是要去到三水頂層的,如果可以,還要接觸三水的選帝侯喬險峰,由他牽線和三水的核心程序見面,畢竟在災(zāi)難發(fā)生時,三水是第一個察覺到的。 但這必然會勾起傅天河更多的傷心事。 或者他們可以鬧出一些小小的名堂,以此吸引三水派出的攝像頭,就像他在青藏高原上抓到的藍(lán)水滴,在兩人離開藍(lán)礬的管轄范圍后,水滴就無聲息地消失了。 陳詞很確定此前自己的旅程一直被辰砂的水滴監(jiān)管,也許在兩大信標(biāo)的交界處,紅藍(lán)兩色的水滴曾交接過任務(wù)。 那么現(xiàn)在,三水的眼睛應(yīng)該也會在看著他。 如此說來,闖出名堂應(yīng)該是最保險的方法,陳詞絕對不能以自己真正的身份去做,當(dāng)年姜岱在火海中看到的那個怪物讓他警惕起來。 他需要小心的不只是來自海洋的原初生物,還有隨時可能出現(xiàn)在身邊的怪物,否則一旦讓怪物發(fā)覺自己在調(diào)查當(dāng)年月光的真相,后果可能不堪設(shè)想。 那么最好的辦法就是假裝成一個神秘的另起之秀,迅速引得喬顯峰的注意,得到接觸三水核心程序的機(jī)會,然后再前往月光實地調(diào)查。 這樣等到傅天河名聲乍起,也能幫他報身世的仇。 陳詞很快就確定了大概方向,至于究竟要怎樣引得頂層以及喬險峰的注意,他也有了粗略的想法。 可以做自己最擅長的事。 傅天河的情緒慢慢平復(fù)下來,他用下巴蹭著陳詞柔軟的發(fā)頂,手指輕輕揉按omega的后頸。 雖然他不能重新打上標(biāo)記,但還是可以隨意地揉揉捏捏。 陳詞似乎是覺得有點憋悶,稍微推著傅天河的胸膛退開一些,傅天河低下頭,準(zhǔn)確無誤地捕捉到那淡色的唇。 之前看電視劇見到這樣黏黏糊糊的互動,傅天河每每都瘆得渾身起雞皮疙瘩,如今他真正有了在乎的人,意識到電視劇里演出的才哪兒到哪兒。 原本三分鐘就能完成的起床過程,硬生生被拖延到了半個小時,陳詞洗漱完畢,擦干臉上的水,鬢角的濕發(fā)黏在頰邊。 他坐在椅子上,等傅天河也出來,向他講述了自己的計劃。 “所以說我們要在這片區(qū)域闖出一片屬于自己的天地?” 要是換個人來給傅天河說,要單靠他們兩個人的力量引得頂層注意,傅天河肯定會懷疑那人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 但提出來的人可是九月。 他和九月一起在遺棄郊區(qū)打劫了莫姆的營地,又從客輪躍入汪洋,逃脫了兩只巨形原初生物的追殺,還在荒廢小島上直面?;氏@瓕⑵錃⑺?,又在青藏高原幫助當(dāng)?shù)氐木用耱?qū)趕原初潮涌。 更危險的事情都做了,如今只是闖出點名堂來,又算得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