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O互換人生了! 第156節(jié)
傅天河被他吵醒。 alpha睜開眼,看到的當然是一片漆黑,只是他清楚地感覺到柔軟而溫熱的身體正在從他身上跨過,被子被掀開一些,熱量向著外面流失。 傅天河立刻伸出手,恰好抓在了陳詞腰間。 雖然陳詞已經(jīng)在慢慢接受傅天河的觸碰,但腰間畢竟是很敏感的地方,他癢地渾身一抖,手臂就要失去力量。 陳詞差點就一頭栽倒在地,還好傅天河胳膊一伸,把他攬進懷中,他沒工夫回味這溫香暖玉,反倒嚇出了一身冷汗。 “怎么了?” 陳詞慢吞吞道:“我想喝水?!?/br> “我給你弄?!备堤旌影殃愒~按回床上,他掀開被子起床,揉了揉還困頓的雙眼,摸過放在床頭的手電筒。 光束照亮周圍的空間,傅天河拿來一瓶飲用水,擰開瓶蓋遞給陳詞:“先湊合著喝一點潤潤嗓子,我這就燒水?!?/br> 陳詞一小口一小口地喝掉一些,這是最能夠緩解口渴的喝水方法,冰涼的水流滑過喉嚨,激起些微刺痛,落入胃里,過上幾秒鐘才被暖熱。 傅天河下床走了兩步,才發(fā)覺到好像有點不對勁。 但已經(jīng)遲了。 陳詞喝著水,盯著他格外精神的地方,唔,單靠這一點根本看不出alpha身體疲憊。 傅天河:“……………………” 他立刻背過身去,尷尬地想要裝作無事發(fā)生,整張臉卻迅速燒得guntang起來。 怎么回事???他不是累得要命嗎?! 傅天河仿佛能夠感受到九月從身后投來的視線,少年的目光成為無形的助力,讓情況有愈演愈烈之勢。 給陳詞臨時標記的時候,傅天河就有反應了,但那時他根本顧不上自己,之后又抓緊時間搜索物資。 他給陳詞擦過濕著的頭發(fā),往床上一躺,就不知不覺的迅速睡著了。 誰能想到一覺過去情況還是這樣呢? 見傅天河渾身都僵硬起來,陳詞也能夠理解,畢竟同為男性,他也會面臨和傅天河一樣的困擾。 出于禮貌,陳詞問他:“需要我?guī)兔???/br> ……幫忙?幫什么忙?! 傅天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 九月想要幫他做什么????!?! 他震驚地回頭看了一眼,alpha見鬼似的目光中,陳詞面色平靜,似乎根本不覺得自己剛才說話有多驚人。 陳詞的想法很簡單,傅天河這樣肯定很不舒服,既然alpha都用臨時標記幫助他緩解了身體上的不適,那自己現(xiàn)在反過來也幫幫傅天河,禮尚往來,不是很正常嗎? 為什么傅天河這么震驚? 傅天河的思維比身體先行一步。 一件事情被提出后,很容易叫人順著它產(chǎn)生許多聯(lián)想。 短短幾秒,傅天河的腦子就淪陷為一片泥潭,他啊啊了兩聲,根本想不出來現(xiàn)在應該對陳詞說點啥,只能迅速且狼狽地消失在omega視線中。 陳詞望著他倉皇逃竄的背影,不理解地歪了歪腦袋,明明已經(jīng)有了標記,傅天河怎么還會羞澀成這個樣子? 生理課上……生理課上好像沒有教過他相關的知識。 傅天河花了挺長一段時間,才最終冷靜下來。 他內(nèi)心斗爭了許久,做好萬全的心理準備,重新低著頭回到房間。傅天河沒看仍舊躺在床上的陳詞,他拿出氣爐和密封的燃料,在空地中央點燃一小團火。 傅天河的動作很快,他把水燒上,又熱了罐頭,食物的香氣飄出,陳詞這下再也躺不住了,裹著被子坐在床邊,就連大聰明也迫切地湊過來。 傅天河很快就做好了兩人一狗的晚飯。 他把熱食遞給陳詞,又給大聰明倒上狗糧,啟封罐頭,自己則是摸出來先前從櫥柜里搜出的過期軍糧,拆開包裝。 軍糧的自熱袋應該失效了,摸著里面的鐵粉都已經(jīng)結塊,還好他們有生火裝置。 “這是什么?”陳詞問。 傅天河:“我從其他房間搜出來的糧食。” 陳詞:“還能吃嗎?” 傅天河:“能吃,這不都好好的?!?/br> 陳詞點點頭,他相信了傅天河的話,不知道軍糧其實過期二十年了。 陳詞睡著之后,傅天河清點了他們的物資,一共就只有兩個包,雖然很沉,但攜帶的食物還是有限。 他們還不知道要在海上度過多久,所以傅天河想著盡量都把好的食物留給陳詞。 兩人一狗圍坐在火光前,吃完了在探測平臺上的第一頓晚飯,風從窗戶縫隙里鉆進來,好在只有幾縷,不至于將火苗吹滅。 雨還在下,現(xiàn)在終端連不上網(wǎng),陳詞也不知道風暴何時才能停歇。 吃飽喝足,忍不住再度困倦。 傅天河把東西收拾好,他熄滅了爐燈,攜帶的燃料有限,還是盡量節(jié)省為好。 傅天河:“剛才我看控制室里有信號基站,我試試看能不能修好,不然被困在這里還沒網(wǎng),實在太難受了。” “好?!标愒~掀開被子下床,“我和你一起去?!?/br> 陳詞赤著的腳踩在地面,立刻被冰涼的地板激地向回縮了一下。 陳詞的鞋濕得透透的,短短三個小時根本晾不干,傅天河一直非常無所謂地光著腳在地上走,但九月可不能也這樣,萬一著涼了怎么辦? 他立刻道:“地上涼,我背著你。” “不用?!标愒~拒絕了,他才沒有這么嬌弱,雙腳重新放在地面,適應了一下溫度,還好。 傅天河見狀,也不再堅持,他握著手電筒,帶陳詞穿過走廊,來到位于另一邊的總控室。 信號基站靠著墻角擺放,很大一臺,傅天河仔細檢查過各種零部件,確定沒有物理上的損毀,只是斷電了。 觀測平臺采用水力發(fā)電,下方翻涌的海浪就是最好的能量來源,傅天河順著線路找到電機,他嘗試著打開,毫無動靜。 “應該是外面的線路斷了,我去看看,稍微等我一下?!?/br> 傅天河二話不說,他脫掉身上的衣服放在桌上,盡可能光著,打開窗戶翻了出去。 重新步入疾風驟雨中,饒是強壯如傅天河也冷得不住發(fā)抖,幸好他才吃過熱乎的食物,不然真的很難抗住。 他順著電線一路摸索,最終找到了問題所在,果然是線路老化斷掉了。 之前搜索物資的時候,他記得有看到過新的備用線纜。 傅天河翻窗回來,回想這究竟是在哪兒看到的,陳詞仿佛知道他要找什么,道:“電線在左手第二個柜子里?!?/br> 傅天河打開,找到了想要的東西。 這就是精神力的威力嗎?傅天河頗為羨慕,有這種能力,平時生活一定很方便吧,只可惜他沒法體會究竟是什么感覺。 傅天河再度翻窗出去,替換電纜,陳詞待在風雨不及的屋內(nèi),始終用精神力注意著他的動向。 十多分鐘后alpha回來了。 他渾身濕透,顧不上收拾自己,立刻來到電機處,按下按鈕。 這一次伴隨著嗡嗡聲響,機器順利啟動。 電力開始產(chǎn)生,指示燈漸次亮起。 傅天河先讓它發(fā)了會兒電,等到電力積攢到一定程度,才打開信號基站。 陳詞看著終端左上角的符號產(chǎn)生變化,道:“有信號了。” “那就好?!备堤旌铀闪丝跉猓@才擦去身上的雨水,重新穿上衣服,“有信號問題就能解決一大半,先回去休息吧?!?/br> 兩人重新回到臥室,陳詞坐到床邊,光腳走過路,他的兩腳已經(jīng)冰冰涼,他把被子蓋在腿上,查看終端。 沙弗萊給他發(fā)了消息。 陳詞點擊查看,很長的一大段話。 他從頭開始看起,看了三句,意識到這是一份懺悔書。 文中沙弗萊言辭懇切,向陳詞說明了他在明明有婚約存在的情況下,還對陳念動了心的罪惡情況,不道德的感情在一天天的相處中萌發(fā),他竭盡所能地控制著自己,卻還是沒能管住那顆心。 陳詞看到一半,明白了。 怪不得陳念三番兩次地問他,如果沙弗萊喜歡上了別人要怎么辦。 現(xiàn)在陳詞知道了,這個別人并非其它omega,正是他的同胞弟弟,陳念。 后半段是沙弗萊的內(nèi)心剖析和對他的深重懺悔,這種行為是對婚約的背叛,更是對陳詞的不尊重。 陳詞一目十行地掃過去,他有點累,沒什么看沙弗萊絮叨的心思,直接回復道:“好的,我知道了。” 沙弗萊喜歡陳念嗎?好像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陳詞抬起手,摸摸自己后頸處的牙印,他指尖輕輕按壓,omega的腺體有點酸脹,里面蘊藏著alpha的信息素。 傅天河擦去頭上的水,來到床邊,他試探著掀開被子,作勢要往里鉆,見陳詞沒有反應,便放心大膽地和他坐在一起,共同蓋著同一張被子。 琥珀木香圍繞在周身,讓人神經(jīng)安定,陳詞想了想,又添上一句:【對陳念好一點?!?/br> 傅天河:“在做什么?” 陳詞:“和家里人報個平安。” 傅天河點點頭,他沒有家人,也沒有朋友,驚心動魄的危機過后,去報平安應該是件很幸福的事吧,放在往常他沒辦法體會,然而現(xiàn)在,臨時標記的存在卻讓他有了和九月一樣的感同身受。 傅天河:“休息一會兒吧,其他事情等明天天亮了再說,現(xiàn)在黑咕隆咚的,做什么都不方便?!?/br> 陳詞嗯了一聲,他關閉終端,躺到床上,就感覺到傅天河摸摸索索地向下挪動,很快,他的腳就被一雙手抓住。 陳詞下意識地往回縮,就聽alpha低聲道:“太涼了,我給你暖暖,你睡吧?!?/br> 陳詞光著腳走來走去,現(xiàn)在膝蓋下方的部位比死人還要涼,涼意直往上竄,襲擊著身體,他本來覺得睡著了就能暖和過來,沒吭聲,卻不想傅天河比他要更在乎。 傅天河先前燒了兩杯水,灌在塑料瓶里,正好成了暖水袋,他把塑料瓶貼在陳詞小腿,同時用自己掌心的溫度為他暖著腳底。 陳詞慢慢地放松下來,只在夢中感受過的森林似乎真的降臨在了身邊,明明是陰風怒號的夜晚,卻仿佛帶著午后陽光般的溫暖。 屋外是猛烈的海上風暴,他在暖和的被窩里再度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