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O互換人生了! 第27節(jié)
陳詞:? ……不就是一頓飯? 短暫的相處下來,陳詞也知道傅天河不是什么多愁善感的人,這樣沒心沒肺的alpha,會因為他的一頓飯感動成這樣? 還是說有其他原因? 陳詞沒有多問,他假裝什么都沒看見。 傅天河眼角的紅很快褪去,仿佛剛才只是幻覺,他悶頭吃飯,對陳詞的手藝贊不絕口。 烹飪老師無數(shù)次夸獎過他,陳詞早該習慣了。 只是面對傅天河傻呵呵的笑容,心中竟有一種全然陌生的成就感。 他表情仍然淡淡的,開始品嘗自己的手藝。 傅天河吃得風卷殘云。 兩人把桌上的食物全都清光,連菜湯都被傅天河消滅,alpha心滿意足地靠在椅背上,饜足嘆道:“好撐,好久沒吃過這么多了?!?/br> 傅天河回味了一陣,見陳詞就要起身,趕忙站起來把他按回椅子上,道:“不用!我來洗碗!” 陳詞本來也沒打算洗碗,他從小到大,就沒洗過碗。 他想去機床那邊看看架子上都少了什么。 傅天河收拾了碗筷去廚房,陳詞來到機床邊,果然,相較昨天,架子上做好的零件少了一大半。 傅天河賣了不少東西,才攢夠買通行證的錢。 陳詞生活在白塔內(nèi),對錢沒什么概念,卻也知道10500奧吉對貴族們來說,可能只是一瓶酒的價格。 傅天河很快把碗洗完,來到陳詞身邊。 “其實我做這些東西也不算麻煩,就是得想辦法弄原材料?!?/br> 所以他才回去垃圾場淘廢舊器械上的零件。 陳詞點點頭,他伸手輕輕摸在機床上面,冰冷光滑的金屬質感。 就是這樣無生命的機械,配合傅天河靈巧的雙手,竟然能制造出那么多有趣的小玩意。 “我教你一點?”傅天河在褲子上抹了兩下,擦干手上的水,他從材料箱里拿出一塊木頭,道,“先用這個試試?!?/br> 傅天河手把手教陳詞使用機床,在有程序的情況下,cao作它并非難事。 很快,在傅天河的指導下,一只黃色的木頭小貓被打磨出來。 陳詞學著傅天河昨天的樣子,吹去表面的木屑,接下來只需要拋光和上漆,一個小擺件就完成了。 “就是這樣,用機床最難的其實是編寫程序,不過你這么聰明,學習來一定很快,如果想學這個,之后我可以慢慢教你。” 陳詞挺感興趣,他此前從未接觸過這樣的工科的技術,白塔給他安排的全是一些適合omega的課程。 只可惜,他明天就要走了。 “好?!?/br> 但陳詞仍答應下來。 如果有機會。 傅天河下午還要上班,他昨晚沒休息好,陳詞想著讓他午休,道:“你休息吧?!?/br> 雖然很想陪著陳詞,但傅天河不能無故曠工,他笑了笑:“行,我送你到車站,回來就睡?!?/br> “不用,我自己可以?!?/br> “走吧,反正也沒多遠?!?/br> 陳詞拗不過他,再度被傅天河送到附近車站,就像這幾天的每一次那般,alpha站在路邊,目送陳詞在靠窗位置坐下。 只是這一次,有著琥珀色眼瞳的少年轉過頭,對上傅天河的視線,如同想要記住些什么。 巴士啟動,很快不見了alpha的身影。 陳詞靠在椅背上,微微閉上眼,懷里放著那張彌足珍貴的通行證。 這次陳詞已經(jīng)能夠熟練躲開所有漏水的地方了。 他走進樓道,發(fā)現(xiàn)二層的燈黑了。 陳詞用力拍手,仍是一片黑暗。 地下城和其他地方不同,如果沒燈,就真的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 陳詞打開終端的手電筒,他走到二樓中央的電表箱,赫然發(fā)現(xiàn)電線被咬斷了幾根。 而在角落的垃圾堆里,老鼠的尸體安靜躺著,那些毛都沒長出來的幼鼠也無一例外,被憤怒的鄰居掐死。 陳詞在電表箱前停了幾分鐘。 他看了眼被整齊咬斷的電線,又看向老鼠們的尸體,最終繼續(xù)上樓。 第18章 在這場身份互換的最后一天,辰砂頂層。 陳念來到白塔首層,桂芷棋正在大廳里等待,她受陳念的邀請,來到白塔這一皇室密地。 桂芷棋是第一個受邀進入白塔的客人。 陳詞之前認識的人很少,更別說邀請朋友了。 陳念和桂芷棋在皇室晚宴上認識,聊了很多,小姑娘聰慧卻沒多少亂七八糟的心眼,是能做朋友的類型。 “早?!惫疖破逭酒鹕?,朝陳念打招呼,“這里全都是你住的地方嗎,好大?!?/br> “是啊?!标惸钚Φ?,“不過整天呆在里面,多大的地方都會煩?!?/br> 桂芷棋贊同地點點頭,有關陳詞的傳聞,她此前也聽說過不少,甚至在宴會上認識陳念之前,還一直覺得皇子妃是個挺可憐的omega,被關在白塔里。 “來吧,我們上樓?!?/br> 陳念帶著桂芷棋來到九層的游樂室,立刻有侍者為他們端上甜點和茶飲。 桂芷棋站在落地窗邊,望著遠方景色,從這里能直接看到皇室花園中不對外開放的區(qū)域。 綠植掩映中,一彎藍湖澄澈,引出蜿蜒溪流,白色的鴨群正在嬉戲。 “好漂亮?!惫疖破迦滩蛔「袊@。 “是挺不錯的?!标惸羁吭谝伪成?,端起一杯香檳,“正好今天我沒什么事,你可以一直玩到晚上?!?/br> “對了,你拜托我的事情,我打聽過了?!惫疖破迨栈匾暰€,在他旁邊坐下。 陳念一下子來了精神:“怎么樣?” 桂芷棋:“我假裝不經(jīng)意地和家里人說起你跟大皇子的傳聞,也問了身邊的不少朋友,還專門托人去查了?!?/br> 陳念迫不及待問:“結果呢?” 桂芷棋:“好像真沒哪個omega和大皇子殿下走的特別近?!?/br> “沒有?”陳念皺起眉頭,“怎么可能?” 陳念反應透露出的信息量實在太大,桂芷棋一愣,輕聲道:“怎么了?這樣的結果不好嗎?還是說……你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什么線索了?” 桂芷棋忍不住腦補了一處大戲。是啊,如果無緣無故,陳詞為什么要拜托她去調(diào)查大皇子呢? 陳念:“算是有一點吧?!?/br> 陳念沒有多說,桂芷棋給了他一個意料之外的答案,他本來還期待著拿到那個小妖精的身份信息,趁著在頂層的最后一天會會對方呢。 難道……他真的錯怪沙弗萊了? 可沙弗萊的數(shù)次心不在焉又要怎么解釋?要知道昨天參觀植物園時,他也都坐在長椅上看終端呢。 不,也許是沙弗萊做的足夠隱秘,桂芷棋說到底也不過是普通貴族世家,想要調(diào)查到有關大皇子的秘密,肯定很難。 陳念沉吟思考的神情讓桂芷棋忍不住擔心:“大皇子他……真的對你不好嗎?” 陳念很淺地笑了下,那笑容在桂芷棋眼中,哀傷而勉強:“對他來說,有比我更重要的事情?!?/br> 桂芷棋:?。?! 原本神采奕奕的少年輕抿著唇角,濃密的眼睫低垂遮住瞳底神色,也正因為此,讓人更加擔心他的情緒。 是不是紅了眼眶,是不是就要流出淚來? 陳念烏發(fā)細碎的散在鬢角,襯得臉色似乎都有些蒼白,修長脖頸如天鵝般垂著,被頸環(huán)牢牢鎖住。 就算只有自己一個身為omega的朋友在場,他也必須要佩戴著防咬合項圈。 就連桂芷棋都無法抑制地心疼,她忍不住想,真的能有alpha扛得住陳詞這幅模樣嗎? 沙弗萊殿下的心是用石頭做的嗎?他怎么舍得讓陳詞傷心! “殿下怎么能這樣!太過分了!”她握緊拳頭,忿忿道,“放心吧,我會繼續(xù)調(diào)查的,肯定幫你揪出來那個人是誰!” “如果實在不好查,就不用麻——” “瞧你這話說的,我們不是朋友嗎,這么客氣干什么?!惫疖破宥分疽呀?jīng)完全燃起,“包在我身上了!” 陳念當然沒有故意騙她的心思,他早就敲定了沙弗萊肯定有貓膩,只是用了一點小手段,把桂芷棋完全拉到自己的陣線這邊。 陳念這人比較自私,既然是他認定的朋友,就必須得向著他。 忠誠不絕對,就是絕對不忠誠。 同樣,如果桂芷棋遇見什么麻煩事,他也會二話不說,竭盡全力的幫忙。 兩人為這個不存在的“小妖精”商量了半天,很快就到了午飯時間。 陳念今早囑咐廚房,把已知的各種菜系都做上一點,他想趁著還在頂層的最后一天,全都嘗嘗,過飽嘴癮。 來到餐廳,看一份份精致餐點被端上來,桂芷棋驚喜非凡,感慨道:“這就是皇子妃的生活嗎?” “以后你可以經(jīng)常過來,我一個人在這里也蠻無聊的。” 明天他就要和陳詞換回去了,五天時間太短,陳念能做的不多,也就只有整治沙弗萊一番幫陳詞出口氣,還有幫陳詞找個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