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師尊每天擔心我掛掉 第1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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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麒麟老祖嘉天逸依舊坐鎮(zhèn)在麒麟船上,遠遠護持著遷徙的人群,維持麒麟船的平穩(wěn)。 忽有一陣清風(fēng)徐來,明明輕柔無痕,仿佛再尋常不過的海風(fēng),卻莫名讓人心中一悸。 濃厚的烏云剎那之間被陽光刺穿,傾瀉而下萬丈金色的光束,宛如一道道鋒利卻不迫人的劍芒。 所有人茫然地抬起頭,不知為何天地之間會突然出現(xiàn)這樣的異像。 小姑娘們伸出手迎接久違的陽光,發(fā)出驚嘆:“好漂亮啊!” 唯有嘉天逸和龍船之上的龍族老祖震驚地睜大了眼:“這是……” 悟道境?!! 第122章 萬丈劍芒霞光持續(xù)了近一刻鐘才消散。 而屏障的另一頭, 碧空如洗,風(fēng)平浪靜,從始至終不曾出現(xiàn)日光穿云的祥瑞之兆, 就好像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 從暴風(fēng)驟雨之中渡到這一邊, 給人一種從險惡之地,來到世外桃源的錯覺。 恍惚之間,感到周圍的靈氣都更濃郁了呢! 欣喜震驚著:“海外果然有寶藏!” “這里怎么會有一道屏障,難道自成一個世界嗎?” “啊~龍船的人也過來了唉!” …… 人群上島之后, 為探險有了實質(zhì)的進展而歡呼雀躍, 但麒麟船上高層大族話事人們眼神交流,心里卻并不痛快。 時絨和牧丹青第一個穿過屏障,在短短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內(nèi), 雙雙晉級突破的事,輔陣長老們親眼所見。 他們原以為這邊會有什么天地靈物, 類似千機塔下的靈海潮, 可以給人機緣, 助人晉級??蛇@里什么都沒有, 平平無奇一個小島,找不到一點機緣的痕跡。 再聯(lián)系麒麟老祖在讓大部隊遷徙之前, 首先讓嘉實少君等麒麟族人, 單獨跟著時絨來此地“蹚路”的舉動, 就顯得意味深長起來了。 “他們該不會是想要獨占好處吧……” “麒麟老祖向來德高望重,應(yīng)該不至于如此?” 鳳四海冷哼:“只要利益足夠, 就可以讓人變成鬼。更何況他若是不貪, 何至于年紀一大把了, 要親自出海?” 周隼盯著鳳四??戳税肷?, 沒吱聲。 鳳禾冷漠地抬著下巴:“那本就是時絨自己爭來的機緣, 為什么要給咱們分?” 眾人一默。 鳳四海不好不給自家少主面子,嘴角抽了抽:“少主說的是。但咱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不患寡而患不均,麒麟族這樣行事,遲早出問題!” 話不投機半句多,鳳禾提著裙擺,轉(zhuǎn)身朝島內(nèi)走去。 周隼默默跟上。 …… 龍船和麒麟船都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損傷,若不及時修補,恐怕走不遠。于是大家準備在集體島上修整兩天,等船修好,再行上路。 不大的小島,陸陸續(xù)續(xù)搬遷進來上萬人,瞬間變得熱鬧起來。 夕陽西下,適合落腳住人的地方都三五成群的聚了人,修者們好心情地將擋雨蓬支起來,烤烤火,吃一口新鮮的野味,像是一場集體的野炊聚會。 滄明鏡遠遠看到十日未見的時絨,正笑嘻嘻地往火堆里添柴,逗小鮫人開心,心中五味陳雜。 白亦以如此之快的速度,重回悟道境,證明他心智已堅,再無回頭之路了。 可憐她一個小姑娘,青春正貌,情竇初開,就這樣被天道時運擺了一道。 滄明鏡心里頭不好過,更不好面對她。 拍拍金云晉的肩膀,讓他們帶著人族的人過去尋時絨,準備自己去海邊逛逛。 冷不丁從眼角瞥見一點雪白的衣袍。 突兀在這光線昏暗的山林之中,又矛盾地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滄明鏡征然:他怎么這么快就到這里了? 從晉級悟道境的祥瑞之兆現(xiàn)世,到現(xiàn)在,不過一兩個時辰,他便生生從中州趕到這里來了?! 悟道境,恐怖如斯! …… 時絨將驅(qū)蚊的草藥堆到火邊,招呼著金云晉和眾師兄姐等人過來坐。 低下頭時,明明記著火堆正前方是沒人的,收拾好藥草,再抬起眸來,眼前卻無聲無息地多出了一個人。 金友安嚇得啊了一聲,剛要在時絨遞過來的簡易椅子上坐下的,腳一滑,一屁股墩在了地上。 時絨動作頓了頓。 火光濃重,隨著樹影微微搖晃著。 只一個無聲的對視,滄明鏡卻從中看出了近在咫尺,又遠在天邊的悲涼,輕輕嘆了口氣。 下一秒,時絨丟開了手中的驅(qū)蚊藥草,拍了拍手掌,真心實意地笑起來:“師尊來啦!” 金友安頓時爬起來,和金云晉等人一起見禮。 白亦淡淡應(yīng):“嗯。” 遲重的火光鍍在他的面容之上,明明是暖光,卻依舊透出一股子如月如雪的清冷來。 金云晉微妙地感覺到白亦的氣息不一樣了,但具體是哪里,說不上來。 小輩們更像是受驚的鳥獸,不敢離白亦站得太近,都往時絨的身邊擠過來。 時絨被踩了好幾次腳,給擠得步步后退。 最后實在沒位置,三兩步繞過火堆,湊到白亦跟前去了。 但放著他身邊大片空白的地方不占。 啪—— 伸手撐住了自家?guī)熥鹕砗蟮臉涓桑o他樹咚住了:“師尊,我能站這兒嗎?” 滄明鏡眉頭一皺:“……?” 金友安窒息得想離開這個世界:你好勇,我好怕。 提前被打了預(yù)防針的牧丹青:……不妨事,麻著麻著就好了。 最離譜的是,滿臉寫著生人勿近的清慈道君并沒有推開她。 低眉看人一眼,都依著她了:“可以?!?/br> 視線掃過她消瘦幾分的臉頰,輕聲心疼道:“怎么瘦了?” “……”時絨摸摸自己的臉,感覺是瘦了些。近來又是有心事,又是忙著辦正事的,想不掉rou都難。 但不想叫他擔心,佯裝不知道,嘻嘻哈哈:“沒有吧?之前是被靈氣撐腫的,現(xiàn)在才是正常的樣子?!?/br> “是暈船了嗎?” “還好,只有剛開始有一點點不適應(yīng),過幾天就能把rou養(yǎng)回來啦!” 他倆嘀嘀咕咕地輕聲聊起家常來。 滄明鏡久久看著,心里頭詫異,分辨不出,也說不上來白亦是個什么狀態(tài)。 說是無情,又會關(guān)心著緊著時絨。 說是有情,神色情緒卻明顯較從前更淡了,整個人的氣息也更清冷出塵。 難不成是像從前一樣,強行將自己的修為短暫地留在了悟道境一層? 說來也是,如果完全喪失感情,成卻神格,又如何與眾生一起面對滅世之難? 沒有與人共情能力的神,還會出手相幫眾生嗎? 只是重回?zé)o情道,一切都再不可逆,他所行之路的盡頭終究是無人的巔峰。 滄明鏡搖搖頭,沒有打擾他們師徒相處,一切隨緣,珍惜這最后的溫存吧。 …… 時絨自知道師尊修無情道后,便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眼看他對自己還能有個溫和的模樣,詭異地還有些開心和滿足。 開心末了,冷不丁想起一樁最要緊的。 之前她在船上輾轉(zhuǎn)難眠,一直后悔沒能當面問問滄明鏡。 趁著師尊被龍族和麒麟族的兩位老祖拉去商議要事,找到在海邊亂逛,感時傷春的院長,打聽道:“我聽人說有些無情道要殺妻證道?已示斷情絕愛,斬斷所有的羈絆?” 她有點磕巴:“不、不會我就是師尊的那個‘妻’……” 她這個氣運之子,該不會是獻祭流的吧? 想想她之前獻祭師尊那么多次,那可真是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了。 “……”滄明鏡一臉空白:“你在說什么鬼東西?你從哪里聽到的?沒這回事!” 時絨大松了一口氣,拍著胸脯笑起來:“那就好那就好!” 那不都是在晉江看的。 晉江文好多都是這么寫的,害得她差點以為這修仙界無情道都得這么玩呢。 滄明鏡簡直不知道她的小腦袋瓜子里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 能不能有點悲情設(shè)定女主的自覺? 你師尊修無情道??!